河北
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聲明：本文為虛構小說故事，地名人名均為虛構，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請知悉。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lián)網(wǎng)，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xiàn)，如有侵權請聯(lián)系刪除！
"三千塊，元旦三天，就當陪我演場戲。" 我在咸魚上給對方發(fā)完消息，很快收到了回復："好的，沒問題。"
28歲還單身，我媽天天催。元旦回家過節(jié)，親戚們肯定又要輪番轟炸。租個男朋友應付一下，總比被逼著去相親強。
這個叫陸時衡的男生照片看著挺順眼——干凈陽光，簡介寫著"理工科在讀，擅長應對家長"。高鐵上我們對了臺詞，他表現(xiàn)得很自然。
12月30日晚上，我?guī)崎_家門。
媽從廚房走出來，笑著迎上來："回來啦？這就是......"
陸時衡看見她，整個人僵住了。
"劉、劉教授？！" 他聲音都變了，"我上周發(fā)您的代碼測試......"
我徹底懵了。
客廳里的空氣瞬間凝固了。
我看著陸時衡煞白的臉，再看看我媽一臉驚訝的表情，整個人都反應不過來。什么情況？他們認識？
"陸時衡？" 媽放下手里的菜刀，從廚房走出來，上下打量著他，"你怎么會在這兒？"
"劉、劉教授，我......"陸時衡結(jié)結(jié)巴巴，額頭上開始冒汗。他手里拎著的水果袋差點掉在地上。
我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這到底什么情況？媽怎么會認識他？難道他真的是她的學生？
"清清，這孩子你從哪兒認識的？" 媽看向我，語氣里帶著明顯的好奇。
"朋友、朋友介紹的。"我硬著頭皮撒謊，心里慌得一批。
媽的目光在我和陸時衡之間來回掃了幾遍，突然笑了："哦，朋友介紹的啊。"
她這個笑容讓我更慌了。我媽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過？按她的性格，不應該追問到底嗎？
"都別站著了，進來坐。" 媽轉(zhuǎn)身回廚房，臨走前意味深長地看了陸時衡一眼，"小陸，你終于來了。"
終于？
這兩個字讓我心里咯噔一下。什么叫"終于來了"？他們到底什么關系？
陸時衡僵硬地走進來，整個人緊張得不行。他把水果放在茶幾上，坐在沙發(fā)邊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我悄悄湊過去，壓低聲音問他："你怎么不早說你認識我媽？"
"我真不知道......"陸時衡的聲音小得像蚊子，"我不知道您是劉教授的女兒。"
"那你現(xiàn)在怎么辦？"我有點慌，"要不你先走吧？我跟我媽說你臨時有事......"
"不用。" 媽的聲音從廚房傳來，"既然來都來了，就留下來吃飯吧。"
我和陸時衡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里的慌亂。
晚飯很快就上桌了。媽做了滿滿一桌菜，看起來心情不錯。她給陸時衡夾菜，還問他最近學習怎么樣。
"小陸，上周的代碼測試我看了，完成得不錯。" 媽笑著說。
"謝、謝謝劉教授。"陸時衡連筷子都快拿不穩(wěn)了。
我看著他們的互動，越來越覺得不對勁。陸時衡是我媽的學生？那他為什么要接我這單？他早就知道我是劉教授的女兒嗎？
"小陸啊，你和清清是怎么認識的？" 媽突然問。
陸時衡正在喝湯，差點嗆到。他咳了幾聲，支支吾吾地說："我們......我們是通過朋友......"
"哦？"媽的語氣聽起來很隨意，但我知道她肯定起疑心了，"什么朋友??？我認識嗎？"
"不、不認識。"陸時衡低著頭。
氣氛變得更加尷尬。我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媽，這個紅燒肉好吃，您今天手藝見長啊。"
媽看了我一眼，沒再追問，轉(zhuǎn)而說起了別的："清清，你還記得去年你來學校找我那次嗎？"
"記得啊，怎么了？"
"你在走廊上踩了個香蕉皮，差點摔倒。" 媽笑著說，"當時嚇我一跳。"
我臉有點紅。那次確實挺丟人的，我穿著高跟鞋，一腳踩上去差點來個大劈叉。好在有人扶住了我，不然非得摔個狗啃泥。
"小陸當時就在旁邊，是他扶住你的。" 媽突然說。
我愣住了，筷子停在半空。我轉(zhuǎn)頭看向陸時衡，他低著頭，耳根都紅了。
"是嗎？"我努力回想那天的情景，但只記得自己狼狽逃跑的樣子，根本沒注意扶我的人長什么樣，"我都不記得了......"
"當時你說了句謝謝就跑了。" 媽繼續(xù)說，"小陸在原地站了好久。"
陸時衡的臉更紅了。
我盯著他，心里突然涌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他那時候就見過我？而且還記得這么清楚？
"所以你們倆其實一年前就認識了？" 媽笑瞇瞇地看著我們。
"不算認識......"我說，"我連他長什么樣都沒看清。"
媽沒再說話，只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晚飯在這種微妙的氣氛中結(jié)束。陸時衡幾乎沒怎么吃東西，一直埋頭扒飯，連眼睛都不敢抬。
收拾碗筷的時候，媽突然說："清清，你帶小陸出去散散步吧。我收拾就行。"
"??？"我有點意外。
"去吧，難得回來一趟。" 媽推著我們往外走，"順便買點水果回來。"
就這樣，我和陸時衡被趕出了家門。
小區(qū)外的街道上掛滿了彩燈，到處都是節(jié)日的氣氛。路上三三兩兩的情侶手牽著手，看起來格外刺眼。
我和陸時衡并肩走著，誰都沒說話。氣氛尷尬得讓人窒息。
走了大概十分鐘，我終于忍不住開口："你是不是早就認識我？"
陸時衡停下腳步，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去年......見過一次。"
"就那一次？就因為扶了我一下？"我盯著他，"所以你就接了我這單？"
陸時衡不說話。
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一個男生，扶了個陌生女孩一下，就能記住一年？還特意去接她在網(wǎng)上發(fā)的租男友的單？這也太巧了吧？
"你該不會是早就知道我是劉教授的女兒，所以故意接近我的吧？" 我冷笑著說，"聽說我家條件還行，想借機讓我媽關照你？"
陸時衡猛地抬起頭，臉色煞白："不是的......"
"不是什么？" 我繼續(xù)說，語氣越來越?jīng)_，"我聽我媽提過你。她說你成績不好，作業(yè)老是拖延。你是不是想通過我走后門，讓她對你寬松點？"
"我沒有......"陸時衡的聲音在發(fā)抖。
"還不承認？" 我越想越氣，"租男友這種事，正常人會做嗎？你肯定有目的！"
陸時衡看著我，眼睛慢慢紅了。他深吸一口氣，聲音嘶啞地說："你真的......這么看我嗎？"
"不然呢？"我雙手抱胸，"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啊。"
陸時衡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不會再說話了。
突然，他開口了，聲音很輕，卻清晰地傳進我耳朵里："如果我說......我等這個機會等了整整一年，你信嗎？"
我愣住了。
什么意思？等一年？
陸時衡沒有看我，他轉(zhuǎn)身往前走，背影看起來格外孤獨。
"你以為我想做租男友嗎？" 他的聲音飄過來，"你以為我想用這種方式見你嗎？"
"可我沒有別的辦法......"
他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啞。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心里突然涌起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陸時衡......"我追上去。
他走得很快，肩膀在微微顫抖。我追到他身邊，看到他眼眶通紅，眼淚在里面打轉(zhuǎn)。
"你先別走，把話說清楚......"
"說什么？" 陸時衡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看著我，"說我是個有目的的人？說我想走后門？說我成績不好？"
"你知道嗎，劉教授是我們學院最嚴格的導師，我能成為她的學生，是我考了專業(yè)第一才爭取來的機會。"
"我的論文在去年的學術會議上獲了獎，我的項目被評為優(yōu)秀，這些你知道嗎？"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情緒終于爆發(fā)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在這兒憑空猜測我的動機！"
我被他突然的情緒嚇到了，往后退了一步。
陸時衡看到我的反應，突然泄了氣。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對不起，我不該沖你發(fā)火。"
"但你確實誤會我了。"
他轉(zhuǎn)身離開，走了幾步又停下，背對著我說："我接這單，不是為了你媽，不是為了好處，不是為了走后門。"
"我只是......想見你。"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腦子里一片混亂。
想見我？為什么想見我？
我們明明只見過一次，而且只是一面之緣。他為什么會想見我？
我突然想起飯桌上媽說的那些話——"小陸當時就在旁邊"、"小陸在原地站了好久"。
她為什么要特意提這些？
我心里越來越不安，轉(zhuǎn)身往回走。
回到家，媽正在客廳看電視。看到我一個人回來，她皺了皺眉："小陸呢？"
"他......他先走了。"我支支吾吾，不敢看媽的眼睛。
"走了？" 媽關掉電視，"你們倆吵架了？"
我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媽嘆了口氣，拍了拍沙發(fā)："過來，坐下。媽跟你聊聊。"
我坐到媽身邊，她看著我，眼神很復雜："清清，你是不是誤會陸時衡了？"
"我誤會他什么了？"我有點心虛。
"他成績很好。" 媽說，"是我今年帶的研究生里最出色的一個。"
我一愣。
"作業(yè)拖延那個不是他。" 媽繼續(xù)說，"你記混了。那是另一個學生。"
我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我確實記錯了......
"陸時衡這孩子，我很了解。" 媽的語氣很認真，"他為人踏實，做事認真，在學術上很有天賦。"
"而且......" 媽頓了頓，"他這一年來，經(jīng)常旁聽我不教他的那些課。"
"旁聽？"我不解，"為什么要旁聽？"
"我也很奇怪。" 媽說，"后來我問他，他說想多學點東西。"
"但我發(fā)現(xiàn)，他旁聽的那些課，都是你本科時選修過的。"
我的心臟猛地一跳。
媽看著我："他還經(jīng)常問我關于你的事。"
"問、問我什么？"我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了。
"問你工作怎么樣，問你平時喜歡做什么，問你......" 媽笑了笑，"問得很小心，生怕我發(fā)現(xiàn)他的小心思。"
"可我一個過來人，還能看不出來嗎？"
我的臉燙得厲害。
"清清，媽問你。" 媽認真地看著我，"你今天是不是說了什么過分的話？"
我低下頭，不敢看她。
媽嘆氣："那孩子眼眶都紅了，你到底說什么了？"
"我......"我咬了咬嘴唇，"我說他是不是想走后門，讓您關照他......"
"胡說！" 媽難得用這么嚴厲的語氣，"陸時衡是什么人我還不清楚？他從來沒求過我任何事！"
"他的論文我該怎么改還怎么改，他的作業(yè)我該怎么批還怎么批，我從來沒有因為任何原因?qū)λ麑捤蛇^！"
我被媽的反應嚇到了。她很少這么生氣。
"清清，你知道嗎？" 媽的語氣緩和了一些，但依然嚴肅，"上個月陸時衡的項目出了點問題，需要重新做實驗。"
"他連著一周沒怎么睡覺，就為了趕進度。"
"有一天我路過實驗室，看到他趴在桌上睡著了，手里還握著筆。"
"我叫醒他，他第一句話是：'劉教授，我還能繼續(xù)嗎？'"
媽的眼眶紅了："你知道他為什么這么拼命嗎？"
我搖頭。
"因為他想證明自己配得上這個機會。" 媽說，"配得上成為我的學生，配得上站在你面前。"
我的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
媽拿出手機，點開一個頁面遞給我："你自己看看吧。"
那是陸時衡的朋友圈。
整個朋友圈設置了分組可見，只有媽媽能看到。
里面有很多條動態(tài)，都是些學習筆記、論文截圖。但有一條特別顯眼。
發(fā)布時間是半年前。
配圖是一個網(wǎng)名的截圖："清風不識字"。
文字只有一句話："三年了，我終于找到你了。"
我的手開始發(fā)抖。
"清風不識字"......這是我三年前的網(wǎng)名。
我當時在一個學習論壇很活躍，用的就是這個名字。
那個論壇我已經(jīng)好幾年沒上過了......
"清清，你是不是該想起點什么了？" 媽輕聲問。
我的腦子飛快地轉(zhuǎn)動著。
三年前......學習論壇......
我突然想起一個人。
一個網(wǎng)名叫"時間行者"的網(wǎng)友。
三年前，我剛畢業(yè)，工作不順，感情也出了問題。那段時間我過得很糟糕，整宿整宿睡不著覺。
我在一個學習論壇上認識了"時間行者"。
他當時在準備考研，我們經(jīng)常在深夜聊天，互相鼓勵。
他會陪我聊到凌晨三點，聽我抱怨工作，聽我說那些說不出口的委屈。
他從來不會說教，只是安靜地聽著，偶爾說幾句讓人心里暖暖的話。
我記得有一次，我加班到半夜，崩潰地在論壇上發(fā)帖說："我覺得自己像一陣風，沒人看見，沒人在乎。"
是他回復我的："風也有風的意義。它能帶走塵埃,也能送來花香。"
那句話我到現(xiàn)在都記得。
我們就這樣聊了大半年。后來他考上了研究生，我們約定要一直保持聯(lián)系。
但沒過多久，出事了。
論壇上有人匿名爆料了我的私事——失戀的細節(jié)、工作上的失意，那些我只跟"時間行者"說過的事情。
我當時以為是他說出去的。
因為只有他知道這些。
我很生氣，很失望，覺得自己被背叛了。
我刪了他的聯(lián)系方式，再也沒有登錄過那個賬號。
之后我換了工作，離開了那座城市，把那段經(jīng)歷徹底封存。
可現(xiàn)在媽告訴我......
"陸時衡就是'時間行者'？"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媽。
媽點頭："他兩個月前來找我，跟我說了這件事。"
"他說他找了你三年。"
"他只知道你的網(wǎng)名，不知道你的真名，找不到你。"
"直到去年，他無意中來我辦公室，看到了你。"
媽的聲音很輕："他說,你接電話時說的那句話,和三年前一模一樣。"
"'沒事的，熬過去就好了。我不怕孤獨，我習慣了。'"
"他一聽到這句話，就知道，一定是你。"
我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那天......我確實說過這句話。
我當時在和朋友打電話，抱怨工作壓力大。
原來，他那時候就在旁邊......
"所以他這一年......" 我哽咽著說不下去。
"這一年他經(jīng)常來我辦公室，找各種理由。" 媽說，"有時候是問問題，有時候是幫我整理文件。"
"但我知道，他是在等你。"
"等你再來一次，等一個能跟你說話的機會。"
我捂住臉，淚水從指縫間流下來。
"清清，媽問你。" 媽的聲音很溫柔，"三年前那件事，真的是他說出去的嗎？"
我愣住了。
對啊，真的是他說的嗎？
我從來沒有去確認過，只是下意識地認為除了他沒有別人知道。
可萬一......萬一不是他呢？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是微信消息。
我打開一看，是一個多年沒聯(lián)系的老同事發(fā)來的。
那個同事叫林小雨，和我同一批入職，后來我離職了，她留了下來。
她的消息只有一句話："蘇清，你還記得三年前論壇那件事嗎？其實......"
我的心臟狂跳起來。
我趕緊回復："什么？"
林小雨很快回了消息："今天我們公司年會，周明軒喝多了，說漏嘴了。"
"當年是他干的。"
周明軒。
我的前男友。
林小雨繼續(xù)發(fā)來消息："他說當時因為你拒絕復合，他很生氣，就黑進了你的論壇賬號。"
"找到了你和那個網(wǎng)友的聊天記錄。"
"然后匿名爆料，想讓你誤會那個網(wǎng)友背叛你。"
"他想讓你知道，沒人值得信任。"
"蘇清，對不起，我應該早點告訴你的......"
我的手機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原來......原來這三年......
我誤會了他三年。
他找了我三年。
而我......
我沖出家門，往樓下跑。
媽在身后喊我，我顧不上回答。
我得找到他，我得跟他說清楚！
我沖到樓下，在小區(qū)門口看到了陸時衡。
他坐在花壇邊上，手里拿著手機，整個人看起來很落寞。
"陸時衡！" 我大喊。
他抬起頭，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站起來想走。
"你別走！" 我追上去，攔住他，"我有話跟你說！"
"我沒什么好說的。" 陸時衡低著頭，聲音很冷，"你該說的都說了。"
"我錯了！" 我喊出來，"我誤會你了！"
"不管是現(xiàn)在還是三年前，我都誤會你了！"
陸時衡的身體僵住了。
我深吸一口氣，眼淚不停地往下掉："你是'時間行者'對不對？"
"三年前的事不是你說出去的，是周明軒，是我前男友干的！"
"我剛剛才知道真相，我誤會你這么久，對不起......"
陸時衡緩緩轉(zhuǎn)過身，看著我。他的眼睛紅紅的，顯然剛才哭過。
"你知道了？" 他的聲音很啞。
我點頭，淚水模糊了視線。
"三年了......" 陸時衡的聲音在顫抖，"我找了你三年。"
"我想跟你解釋，可你把我刪了。"
"我只有你的網(wǎng)名，找不到你。"
"我在那個論壇等了一年，你再也沒上線過。"
"我以為......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他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直到去年，我看到你。" 他哽咽著，"你說那句話的時候，我就知道，是你。"
"我想跟你說話，可我不敢。"
"我怕你還在恨我，怕你不想見到我。"
"所以我只能遠遠看著你，等一個機會......"
我再也忍不住，沖上去抱住了他。
"對不起，對不起......" 我哭著說，"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不信你......"
陸時衡僵硬了幾秒，然后慢慢抱住了我。
他的身體在顫抖，眼淚滴在我的肩膀上。
我們在冬夜的寒風中抱在一起，誰都說不出話來。
過了很久，我們分開。
我抬起頭看著他，他的眼睛紅腫，臉上還掛著淚痕。
"陸時衡，我......" 我剛想說什么，突然看到一個人影從遠處走來。
那個人越來越近，路燈照亮了他的臉。
我的笑容瞬間僵住了。
是周明軒。
我的前男友。
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手里拎著禮品袋，臉上帶著笑。
"清清，好久不見。" 周明軒走到我們面前，目光在我和陸時衡之間掃了一遍。
我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
陸時衡把我拉到身后，警惕地看著周明軒："你是誰？"
"我？" 周明軒笑了，"我是清清的前男友。"
"你又是誰？"
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周明軒打量著陸時衡，眼神里帶著一絲輕蔑："新男友？看起來挺年輕的。"
"清清，你現(xiàn)在換口味了？喜歡小男生了？"
"你閉嘴！" 我冷冷地說，"你來干什么？"
"我來道歉的。" 周明軒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我知道三年前的事是我不對。"
"我今天喝多了，跟小雨說漏嘴了。我想她肯定會告訴你。"
"所以我就過來了。"
他看著我，眼神里帶著某種我看不懂的情緒："清清，我們談談吧。"
"沒什么好談的。" 我說。
"真的沒有嗎？" 周明軒笑了，"你不想知道，當年我為什么要那么做嗎？"
我沉默了。
說實話，我確實想知道。
"我可以告訴你。" 周明軒說，"但是......"
他看了看陸時衡："能讓這位小朋友回避一下嗎？我們的事，不適合讓外人聽。"
"他不是外人。" 我握住陸時衡的手。
周明軒挑了挑眉："哦？這么快就成正牌了？"
他的語氣里帶著嘲諷。
"周明軒，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有些不耐煩。
"我想說......" 周明軒收起了笑容，認真地看著我，"清清，我錯了。這三年我想了很多。"
"我還是喜歡你。"
"跟我復合吧。"
空氣仿佛凝固了。
我看著周明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說什么？復合？
他做了那種事，現(xiàn)在居然還敢說要復合？
陸時衡的手緊緊握著我，我能感覺到他手心的汗。
"清清，我知道你在生氣。" 周明軒繼續(xù)說，"但你聽我說完。"
"這三年我創(chuàng)業(yè)成功了，現(xiàn)在公司市值過億。"
"我有能力給你幸福了。"
"不像當年那樣，只能給你一個不確定的未來。"
他看向陸時衡，語氣里滿是優(yōu)越感："我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是做什么的，但我想，他應該還在讀書吧？"
"清清，你跟一個學生在一起，你父母能同意嗎？"
"你們的未來在哪里？"
陸時衡的臉色有些蒼白。
周明軒的話確實扎心。我和陸時衡之間，確實有很多現(xiàn)實的問題。
他還在讀研，而我已經(jīng)工作五年。
他還沒有穩(wěn)定的收入，而我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積蓄。
我們之間的差距，確實存在。
"清清，我知道你心軟。" 周明軒趁機說，"當年你和那個網(wǎng)友聊得那么好，我嫉妒得發(fā)瘋。"
"所以我才做了那種事。"
"但我現(xiàn)在想通了。那個網(wǎng)友，他給了你什么？"
"不過是幾句廉價的鼓勵而已。"
"他能給你穩(wěn)定的生活嗎？能給你想要的未來嗎？"
他伸出手："跟我回去吧，我保證，以后不會再讓你受委屈。"
陸時衡的手松開了。
我轉(zhuǎn)頭看他，他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陸時衡......" 我輕聲叫他。
他沒有回應。
周明軒笑了："看來這位小兄弟也明白，他配不上你。"
"清清，走吧。"
我深吸一口氣，看著周明軒，一字一句地說："周明軒，你說得對。"
周明軒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但你說錯了一件事。" 我繼續(xù)說，"那些鼓勵，不廉價。"
"三年前，我最難的時候，不是你在身邊。"
"是他。"
我握住陸時衡的手，緊緊地握住。
"是他陪我聊到凌晨三點，聽我哭，聽我說想放棄。"
"是他告訴我，這個世界還有人理解我。"
"你給我的，是傷害和背叛。"
"而他給我的，是陪伴和溫暖。"
我抬起頭，看著周明軒："所以你走吧。我們之間，結(jié)束了。"
周明軒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他死死盯著我，好半天才說："你會后悔的。"
"我不會。"
周明軒冷笑一聲，轉(zhuǎn)身離開。走了幾步，他又停下，回頭說："清清，你記住。等你后悔的時候，別來找我。"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長長地松了口氣。
轉(zhuǎn)過身,陸時衡正看著我,眼眶通紅。
"你......" 他的聲音哽咽，"你真的選我？"
我笑了，眼淚又掉了下來："笨蛋，我當然選你。"
陸時衡突然抱住我，抱得很緊很緊。
"對不起......" 他在我耳邊說，"我什么都給不了你......"
"誰說的？" 我拍拍他的背，"你給了我三年前最需要的陪伴，給了我現(xiàn)在最想要的真心。"
"這就夠了。"
我們在夜色中擁抱，周圍的世界仿佛都安靜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