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叫林小婉,結婚六年,生了兩個女兒。
除夕夜的團圓飯上,小姑子趙建紅當著全家人的面嘲笑我:"嫂子,你這肚子是不是有問題啊?生了兩個都是丫頭片子,我哥可是要傳宗接代的!"
我一句話沒說,只是低頭夾了口菜。
大年初二早上,小姑子興沖沖地去她的服裝店開門,卻發現門上貼著一張紙——"此房已被房主收回,即日起停止出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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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趙建業是經人介紹認識的。
那年我25歲,在縣城的一家銀行做柜員。我爸是做建材生意的,手里有幾套門面房,雖然不算大富大貴,但在縣城也算殷實人家。
趙建業比我大三歲,在一家機械廠當技術員,長得不算帥,但看著老實本分。第一次見面,他有些拘謹,說話結結巴巴的,臉漲得通紅。我覺得這人挺實在,就答應繼續交往。
處了一年,他跟我求婚了。 他說他家里條件不好,給不了我什么,但他會努力賺錢,讓我過上好日子。
我媽私下跟我說:"小婉,他家條件確實差了點,你想好了?"
我說想好了。嫁人嫁的是這個人,又不是他的家庭條件。
2018年,我們結婚了。婚禮辦得不大,因為他家實在拿不出什么錢。我爸媽貼了十萬塊錢的嫁妝,還把城東的一套門面房過戶給了我,算是給我的陪嫁。
那套門面房位置挺好,在商業街上,每個月租金能收三四千塊。我把它租給了一家賣服裝的,一年下來也有四萬多的收入。
婚后,我們住在他家的老房子里,和公婆一起。公公趙德發是個老實人,不太愛說話,整天在院子里擺弄他的花花草草。婆婆周桂蘭就不一樣了,嘴碎得很,看什么都不順眼。
剛結婚那會兒,婆婆對我還算客氣。她天天在我耳邊念叨:"小婉啊,你們年輕人得抓緊,趁早生個大胖小子。"
我笑著應付:"媽,順其自然吧。"
結婚第二年,我懷孕了。 婆婆高興得不行,天天給我燉雞湯、熬魚湯,還找人算了算,說是個男孩。
可是生下來一看,是個女兒。
婆婆的臉色當場就變了。她看了看孩子,轉身就走,連抱都沒抱一下。
我躺在病床上,心里涼了半截。
月子里,婆婆的態度明顯冷淡了。她雖然每天做飯,但總是陰陽怪氣地說:"生個丫頭有什么用?以后是別人家的人。"
趙建業在旁邊打圓場:"媽,閨女也挺好的,現在不都說女兒是貼心小棉襖嘛。"
"小棉襖?小棉襖能傳宗接代嗎?"婆婆哼了一聲,"你們得抓緊再生一個。"
我沒說話,只是默默地抱緊了女兒。
女兒取名趙思琪,小名叫朵朵。她長得像我,眼睛大大的,笑起來特別甜。雖然婆婆不待見她,但我和趙建業都很疼她。
朵朵兩歲那年,我又懷孕了。 這次婆婆比上次還緊張,又是找人算命,又是求神拜佛,天天念叨"一定要是個男孩"。
可惜,生下來又是個女兒。
婆婆當場就黑了臉,指著我說:"你到底是什么肚子?怎么就生不出兒子呢?"
我躺在病床上,氣得渾身發抖,但還是忍住了。
二女兒取名趙思瑤,小名叫果果。她性格比姐姐活潑,從小就愛笑愛鬧。
有了兩個女兒后,婆婆對我的態度徹底變了。 她不再給我好臉色看,動不動就指桑罵槐,說什么"有些人就是生不出兒子"、"我們老趙家的香火要斷了"之類的話。
我忍了又忍,為了孩子,為了家庭。
更讓我受不了的是小姑子趙建紅。
趙建紅比趙建業小五歲,今年三十出頭,嫁了個在外地開廠的老板,日子過得挺滋潤。她本人沒什么本事,但嘴特別厲害,說話刻薄得很。
她生了一個兒子,在婆婆面前得意得不行。每次回娘家,她都要炫耀一番:"媽,我兒子又考了第一名!""媽,我兒子鋼琴過了八級!"
婆婆聽得眉開眼笑,反過來就對我冷嘲熱諷:"你看看你妹妹,多爭氣,生了個兒子,還這么有出息。"
我不說話,只是默默干活。
三年前,趙建紅說想在縣城開個服裝店,但找不到合適的門面。 婆婆就來找我,說能不能把我陪嫁的那套門面房租給建紅。
我猶豫了一下。那門面房是我爸媽給我的陪嫁,租給別人一年能收四萬多。但婆婆說都是一家人,租金可以少收點。
趙建業也勸我:"就當幫妹妹一個忙,她日子也不容易。"
我想著都是一家人,就答應了。租金嘛,就象征性地收兩萬一年,比市場價低了一半還多。
趙建紅拿到門面房后,開了一家服裝店,生意還不錯。可她不但不感謝我,反而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有一次我去店里看看,她連杯水都不倒,只是隨口說了句:"嫂子來了?隨便看看。"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沒說什么。
這幾年,我為這個家付出了很多。 除了帶兩個孩子,我還要上班、做家務、伺候公婆。趙建業工作忙,常常加班到很晚,家里的事幾乎全落在我一個人身上。
而那套門面房的租金,雖然低了很多,但我從來沒向趙建紅催過。有時候她還拖欠幾個月,我也沒追究。
我以為只要我足夠努力,足夠忍讓,就能得到認可。
但我錯了。
今年除夕,是我在這個家過的第六個新年。
一大早我就起來準備年夜飯,洗菜、切肉、燉湯、炒菜……忙了整整一天。兩個女兒在旁邊跑來跑去,我一邊做飯一邊看著她們,累得腰酸背痛。
趙建紅一家中午才到。她老公李志豪開著一輛奔馳,大搖大擺地停在院子里。趙建紅穿著一身名牌,踩著高跟鞋,進門就是一陣香水味。
"媽,爸,我們來了!"她甜甜地喊了一聲,然后把一大堆禮品往桌上一放,"給您二老買了好多東西,都是進口的!"
婆婆笑得合不攏嘴:"哎呀,建紅,你太破費了!"
"跟媽還客氣什么。"趙建紅一扭頭,看見我在廚房忙活,隨口說了句,"嫂子在做飯呢?辛苦辛苦。"
我擦了擦手,出來打招呼:"建紅來了,志豪也來了。"
李志豪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他是那種典型的生意人,眼高于頂,說話總是帶著一股居高臨下的味道。
下午五點,年夜飯終于上桌了。
滿滿一大桌子菜,紅燒肉、糖醋排骨、清蒸魚、白切雞、香菇燉雞、蒜蓉蝦、西蘭花、涼拌木耳……全是我一個人做的。
大家落座,婆婆坐在上首,公公坐她旁邊。趙建紅和李志豪坐一邊,他們的兒子小杰坐中間。我和趙建業帶著兩個女兒坐另一邊。
"來來來,開飯開飯!"公公端起酒杯,"今年全家團圓,高高興興的,干杯!"
大家碰了碰杯,開始吃飯。
氣氛還算融洽,婆婆一直夸小杰聰明懂事,趙建紅得意洋洋地應著。我低頭吃飯,不怎么說話。
吃到一半,趙建紅突然開口了。
"媽,我跟您說,小杰上次考試又是班級第一,老師說他有希望保送重點初中呢!"
"哎呀,我孫子就是爭氣!"婆婆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
"那當然,男孩子嘛,以后是要頂門立戶的。"趙建紅說著,瞥了我一眼,"不像有些人,生了兩個都是丫頭片子,以后還不是要嫁出去?"
我的筷子頓了一下,但沒說話。
趙建紅見我不吭聲,越發得意:"嫂子,我說你這肚子是不是有問題啊?怎么生了兩個都是丫頭?我哥可是我們老趙家的獨苗,要傳宗接代的!"
桌上一下子安靜了。
趙建業臉色有些難看,想開口說什么,被婆婆打斷了。
"建紅說得也不是沒道理,"婆婆放下筷子,"小婉啊,你們是不是該去醫院看看?現在科技發達,聽說可以調理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平靜得可怕:"媽,生男生女是隨機的,跟我的身體沒關系。"
"怎么沒關系?"趙建紅冷笑一聲,"你要是身體沒問題,怎么連續生了兩個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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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紅,你說話注意點。"趙建業終于忍不住了。
"我說錯了嗎?"趙建紅挑了挑眉,"我只是實話實說。嫂子生不出兒子,我們趙家的香火怎么辦?難道讓我兒子以后給你們兩口子養老?"
我的手握緊了筷子,指節泛白。
六年了。六年來,我忍受了多少白眼、多少冷嘲熱諷?我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她們看見了嗎?
我看著趙建紅那張得意洋洋的臉,心里忽然覺得很可笑。
門面房的租金,我給她省了一半;她拖欠租金,我從來不催。我做這些,是為了什么?是為了讓她在除夕夜當眾羞辱我?
"嫂子,你別不高興啊。"趙建紅見我不說話,以為我是默認了,更加得寸進尺,"我是為你好。你現在還年輕,再努努力,說不定還能生個兒子。要是實在不行,就去做個試管什么的……"
"建紅,夠了!"趙建業一拍桌子,"你再說一句試試!"
"我說怎么了?"趙建紅絲毫不懼,"這是事實啊!"
"什么事實?生男生女是我媳婦能決定的嗎?"趙建業氣得臉都紅了,"你有本事你再生一個試試!"
趙建紅被噎住了,臉色變得很難看。
婆婆看兩人吵起來了,趕緊打圓場:"好了好了,大過年的,吵什么吵。都少說兩句。"
可她轉頭又對我說:"小婉啊,建紅說話是沖了點,但她也是為你們好。你別往心里去啊。"
我看著婆婆,看著她那副"我是在勸和"的表情,心里徹底涼了。
從始至終,她都沒有幫我說過一句話。
"媽,您放心,我沒往心里去。"我笑了笑,低頭繼續吃飯。
那頓年夜飯,吃得味同嚼蠟。
飯后,我收拾碗筷、洗碗、打掃衛生。趙建紅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婆婆陪著她聊天,沒有人來幫我。
趙建業走進廚房,低聲問我:"媳婦,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沒事。"
"建紅那人嘴臭,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我知道。"我把碗放進柜子里,聲音很平靜,"你去陪客人吧,這里我來。"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
我一個人站在廚房里,聽著外面的說笑聲,心里做了一個決定。
晚上十一點多,大家都去睡了。我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天花板,一夜沒睡。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按照習俗是不出門的。
我裝作什么都沒發生過,該做飯做飯,該帶孩子帶孩子。趙建紅繼續對我愛答不理,婆婆繼續圍著她轉。
我沒說什么,只是默默地做著自己的事。
初一晚上,我給我爸打了個電話。
"爸,那套門面房的事,我想跟您商量一下。"
"怎么了?"
"我想把它收回來。"
我爸沉默了一會兒:"出什么事了?"
我把除夕夜的事簡單說了一下。電話那頭,我爸嘆了口氣:"閨女,這事兒你自己決定。那房子本來就是你的,你想怎么處理都行。"
"謝謝爸。"
"不過……"我爸猶豫了一下,"你想好了?這事兒鬧開了,你和婆家的關系……"
"爸,我想好了。"我的聲音很堅定,"有些事,忍一時可以,忍一輩子不行。"
掛了電話,我在網上找了個律師咨詢。律師說,房子是我的,租約也是一年一簽的,只要提前通知,隨時可以收回。
初一晚上,我寫好了通知書,打印了出來。
通知書上寫得很清楚:因房主需要收回房屋自用,現通知承租方,租賃合同于即日起終止。請承租方在三日內搬離,逾期將采取法律手段。
落款是我的名字,日期是大年初二。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沉,做了一個夢。夢里我站在陽光下,兩個女兒拉著我的手,笑得很開心。
大年初二一早,我趁大家還沒起床,悄悄出了門。
縣城的街道很安靜,店鋪大多還沒開門。我走到商業街,找到那家服裝店,把通知書貼在了門上。
貼完后,我站在那里看了一會兒。
這套門面房,是我爸媽辛辛苦苦攢錢買的,是他們給我的陪嫁。三年來,我低價租給趙建紅,她不但不感謝,還當眾羞辱我。
夠了。
我轉身離開,心里前所未有的輕松。
回到家,大家剛起床。婆婆在廚房煮餃子,趙建紅還在睡懶覺。我裝作什么都沒發生過,幫著婆婆準備早飯。
吃完早飯,趙建紅才慢悠悠地起來。她換了身衣服,說要去店里看看。
"初二就開門?"婆婆問。
"今年生意好,早點開門能多賺點。"趙建紅得意地說,"我那店現在可火了,好多人排隊買呢。"
我低頭喝粥,不說話。
趙建紅拿起車鑰匙,沖婆婆說了聲"媽,我去了",就出了門。
我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嘴角微微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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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建紅開著車,哼著小曲,心情很好。
她想著今天是初二,來逛街的人肯定不少。去年初二那天,她的店營業額破了兩萬,今年說不定能更多。
十五分鐘后,她到了商業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