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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雷子:從敗家弟到江湖翻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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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這天,五雷子的大哥、四哥把電話撥了過去。

      “老五啊。”“哎,哥。”“趕緊上我辦公室來,你現在在樓下沒?”“我就在樓下呢。”“上來!” 說完,電話 “啪” 的一聲撂了。

      五雷子不敢耽擱,三步并作兩步跑上樓,推門就喊:“哥,你找我?”“坐那兒,有事兒跟你說。”“啥事兒啊?我這一天忙得腳不沾地的。”“你忙?你忙的不是吃喝玩樂,就是耍錢喝酒!這個家都快讓你敗光了!”“哥,話可不能這么說!前幾天我不剛給你拿了三千萬?轉頭你又抽走五千萬,到底啥意思啊?”

      “老五,我跟你說正事。” 四哥的語氣沉了沉,“哥不是不讓你花錢,你怎么花我都不管,但你得學著替家里分擔。這么大的集團,光靠我一個人撐,我分身乏術,你懂不懂?”“懂。”“行,那我給你派個活兒。你把這事兒給我管好,將來這攤子掙的錢,全歸你!以后你自己養活自己,也不用再從集團拿錢了,明白嗎?”“啥活兒?”“我在山東泰安新盤下兩個礦。”

      “好家伙,這可是好事啊!” 五雷子眼睛一亮。“總投資不到六千萬,倆礦,算是撿了個便宜。” 四哥接著說,“我一會兒派兩個經理,再加個集團副總跟你過去,你下午就動身。到那邊把礦拾掇利索,設備從集團調過去。這倆礦你要是能運營好,就算你小子出息了,聽明白了沒?”“我…… 我能管好嗎?” 五雷子心里犯了嘀咕。“你是我親弟弟!你哥我能把買賣做這么大,你憑啥不行?” 四哥一拍桌子,“老五,你得信自己!別再整天游手好閑了,干點正經事行不行?你愛怎么花怎么花,哥不攔著,但你得有個事兒干,總不能一輩子混吃等死吧?”“行!哥,我去!還有啥交代不?”“沒啥別的,你穩住陣腳就行,把好大方向。有啥不懂的,隨時給我打電話。底下的小事,有礦長和經理盯著。我給你派了四十多號人,你把這幫人管好就成。”“妥了哥,我下午就走!”“嗯,趕緊去。那邊的人脈我都替你打點好了,不用拿礦的股份去做人情,咱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外面的朋友,點到為止就行,交幾個真心的就夠了。”“那代哥的股份…… 要不要分點?”“分啥分!” 四哥瞪了他一眼,“他不比咱倆掙得少?就算給,他也不能要!咱自己的錢還不夠花呢,管好自己的攤子就得了。”“行!哥你放心,我保證把礦管好,早日回本盈利,給你掙大錢!”“去吧,你能有個事兒干,我也省心。”

      五雷子點點頭,心里頭暖烘烘的 —— 說到底,還是親哥疼自己。

      當天下午,五雷子就帶著一行人出發,半夜就到了泰安。說句實話,四哥是真有能耐,這些年礦產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火得一塌糊涂。五雷子打心眼兒里佩服,心里直嘀咕:同樣是倆肩膀扛一個腦袋,我哥這腦子咋就這么靈光?再瞅瞅自己,成天就知道吃喝玩樂,真是比不了。

      隨行的兩個經理見狀,趕緊湊上來奉承:“五哥,人各有志!真讓四哥過你這逍遙日子,他還未必會呢!”“那倒是!論享受,還真沒幾個人能比得過我。” 五雷子咧嘴一笑,話鋒一轉,“行了,廢話不多說!往后咱四五十號人,就是一口鍋里吃飯的兄弟。大伙兒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把這倆礦干紅火了!我五雷子別的毛病沒有,就一條 —— 絕不虧待自家兄弟!只要你們肯替我賣命,將來掙了錢,隨便大伙兒花!信不信我?”“五哥說的這話,咱咋能不信!” 眾人齊聲應和,誰不知道五雷子的豪爽性子。

      礦場的籌備工作很快就鋪開了。拉設備、定開采方案、找銷路,這些四哥早就有成熟的路子。那時候礦產生意好做,加上雇的工人手腳麻利,一切都有條不紊。頭一個禮拜,五雷子愣是沒踏出礦山大門一步 —— 一來是剛到泰安,人生地不熟;二來也是想踏踏實實做點事,不讓四哥失望。

      又過了半個多月,五雷子總共就下過兩次山:頭一回是實在饞得慌,下山搓了頓好的;第二回是憋得難受,去歌廳吼了兩嗓子。其余時間,全泡在礦上。

      這事傳到副總老薛的耳朵里,他趕緊給四哥打電話報喜:“四哥,咱老五可出息了!”“哦?咋回事?”“這半個多月,他就下過兩回山,剩下的時間全在礦上待著呢!肉眼可見地成熟了,真是長大了!”“老薛,我之所以派你過去,就是讓你幫我盯著點我弟弟。” 四哥的聲音里透著欣慰,“他其實是塊好材料,就是沒人往正道上引。別人不了解他,我還不了解?這小子打小就比我機靈,只要肯用心,將來肯定能成大事!”“那是!四哥,我瞅著五哥這架勢,絕對是干大事的料!”“行了,你幫我把他看好了,有啥情況及時跟我說。” 四哥頓了頓,“其實也不指望這倆礦能賺多少錢,主要是讓他收收心,有個正經事干。”“明白!四哥你放心!” 說完,電話掛了。

      話雖如此,天天待在山上,任誰也扛不住。五雷子能穩這么久,已經算是破天荒了。可紙終究包不住火,五雷子在泰安開礦的消息,還是慢慢傳開了。

      沒過幾天,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是濟南的哥們兒新子。“五哥!”“喲,新子?啥事啊?”“我聽說五哥你干大事去了,跑泰安開礦了?”“你消息夠靈通的啊!”“嗨,圈子就這么大!大伙兒都說你突然消失了,半個多月不見人影,都找不到組織了!”“你這小子,嘴是真能嘮,幾句話就說到我心坎里了。” 五雷子笑罵道。“五哥,咱說正經的!你到泰安這么久,沒人陪你玩,憋壞了吧?” 新子擠眉弄眼道,“我知道泰安有倆好地方,保準合你胃口!晚上我和兄弟過去找你,帶你放松放松,勞逸結合嘛!”

      五雷子心里一動 —— 確實,緊繃了這么久,也該松快松快了。“行!你倆過來吧,我在礦上等你們。到了給我打電話,我開車下山接你們。”“妥了五哥,一會兒見!”

      下午五點多,新子倆人就到了泰安。五雷子沒搞大排場,就開了輛勞斯萊斯,后備箱里裝著兩百多萬現金。他跟副總老薛打了聲招呼:“薛哥,我下山跟倆兄弟吃個飯,晚上就回來。”“去吧去吧!” 老薛樂呵呵地說,“我中午還跟你哥打電話呢,你哥直夸你成熟了,說你是干大事的料,就看有沒有人引你上道。”“我哥對我期望一直高,我肯定不能讓他失望!” 五雷子拍了拍胸脯,“薛哥,礦上的事就麻煩你多盯著點,我晚上準回來!”“放心去吧!玩得開心點!”

      出了礦場,五雷子接上兩個兄弟,三人先找了家館子胡吃海喝一頓。酒過三巡,新子湊過來:“五哥,我知道有家歌廳,賊帶勁!保準合你口味!”“哦?我啥口味?”“五哥你這品味,時而愛清純的,時而好嫵媚的!喝多了就喜歡妖嬈的,沒喝透就偏愛清純的!” 新子擠擠眼,“五哥,你今兒個想往哪個路子走?”“今兒個?必須奔著妖嬈使勁!” 五雷子哈哈大笑。

      三人直奔歌廳,一進門果然名不虛傳,包廂里音樂一響,幾人接著喝酒劃拳,玩到十一二點,五雷子臉上也帶了醉意。新子瞅著差不多了,湊過來問:“五哥,還能整不?我還知道個好地方!”“啥地方?”“有個叫老嘎的,在這邊開了個大局,賊牛!就在這歌廳后頭的酒店,把頂樓會議室包下來了,天天賓朋滿座,全是有錢人,一晚上輸贏上千萬!”

      五雷子心里咯噔一下 —— 說不想玩,那是假話。他也好久沒碰這玩意兒了,手早就癢癢了。可轉念一想,后備箱就帶了兩百多萬,夠不夠啊?“五哥,兩百多萬還不夠?咱少押點不就得了!” 新子一眼看穿他的心思。“行!咱說好了!” 五雷子咬咬牙,“你倆幫我盯著點!就這兩百萬,贏了拉倒,輸了也認栽,我要是上頭了,你們倆可得把我拽住!”“放心吧五哥!包在我倆身上!”

      三人起身離開歌廳,直奔酒店頂樓。五雷子見過的大場面多了,連澳門的賭場都逛過,可一進這包廂,還是忍不住點頭 —— 氛圍是真不錯,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一看就是玩得起的主。

      場子的老板老嘎,五十多歲,矮胖身材,瞅著就挺精明。他湊過來熱情地打招呼:“兄弟,今兒個過來玩兩把?”“你這局干凈不?” 五雷子開門見山。“那必須干凈!” 老嘎拍著胸脯保證,“在我老嘎的局上,誰敢耍貓膩?我把話撂這,但凡有一點不干凈的,手給你剁了,惹急了我卸他腦袋!你要是不放心,隨時搜身,一根頭發不對都算我的!”“行,夠敞亮!” 五雷子點點頭,“那我就玩兩把,贏了就走!”“隨便坐!贏多少都讓你揣走!”

      五雷子找了個位置坐下,打開裝錢的箱子。頭一個小時,手氣是真順,直接贏了七十多萬。場子里的錢給得也利索,一點不拖沓。五雷子心情大好,隨手給了身邊兩個兄弟一人兩萬。

      老嘎又湊了過來:“兄弟,手氣可以啊!要不別走了,待會兒有個大佬過來,剛喝完酒,兜里有的是錢!你這會兒手正旺,跟他干兩把,不贏白不贏!”“多久到?”“也就十分鐘八分鐘的事兒。”“行,那我等會兒。”

      沒一會兒,那人果然來了。肥頭大耳,小眼睛,朝天鼻,嘴巴還癟著,往椅子上一癱,半點人樣沒有。他一開口,聲音還大舌頭:“我…… 我當莊!都來玩啊!”五雷子撇撇嘴 —— 這模樣,說話都不利索,還敢當莊?

      “買定離手!放…… 放下別再動了!” 那人含混不清地喊著。眾人紛紛押錢,五雷子頭三把玩得挺猛,第一把就押了五十萬。那人瞅了瞅他,咧嘴一笑:“好…… 好牛逼啊!”“你罵誰呢?” 五雷子當場就瞪了眼。“沒…… 沒罵你,夸你牛逼呢!”老嘎趕緊打圓場:“兄弟,他就這說話腔調,是夸你呢!”五雷子這才作罷,伸手要過骰子:“我來擲!”

      一把擲下去,五十萬沒了。那人得意地笑了笑,五雷子火氣上來了:“你瞅啥瞅?好好說話!大舌頭啷唧的,裝什么裝!”“我…… 我本來就大舌頭!”“長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說話還膈應人!再來!五十萬!”

      骰子一擲,又輸了。五雷子眼睛一瞇:“你小子是不是有貓膩?”“啥…… 啥貓膩?”“少跟我裝蒜!搜身!” 五雷子沖自己兩個兄弟喊了一聲,“你們倆過去,把他給我搜仔細了!”倆兄弟立刻上前,把那人渾身上下搜了個遍,連褲衩都沒放過,愣是沒找出一點作弊的東西。五雷子還是不放心,指著那人:“把袖子擼上去!”那人乖乖擼起袖子,胳膊上干干凈凈。“行!算你干凈!再來!五十萬!”

      第三把下去,又輸了。五雷子有點懵了 —— 自己縱橫賭場這么多年,還從沒栽得這么憋屈!他紅著眼睛,一把扯開自己的衣領:“咱倆敢不敢玩大點的?”“多…… 多大?” 那人還是那副欠揍的腔調。“把你兜里的錢全拿出來!老子奉陪到底!”身邊兩個兄弟趕緊拉他:“五哥!別沖動!咱說好就玩兩百萬的!”“滾開!” 五雷子一把甩開他們,“老子還有一百五十萬!全押上!敢不敢接?”“有…… 有啥不敢的!”

      骰子落定,又輸了。五雷子徹底上頭了,一把揪住老嘎的衣領:“老板!我在泰安有倆礦!今兒個沒帶夠錢,你給我抬點!”“你要多少?” 老嘎嚇了一跳。五雷子瞅著那人囂張的模樣,火氣更盛:“給我拿一千萬!一把定輸贏!”“老弟……”“少廢話!我門口那輛勞斯萊斯就值一千萬!還能賴你賬不成?”“行!我給你拿!”

      一千萬現金很快擺上桌,五雷子一把推過去:“一把一千萬!咱倆一人一張牌比大小,你先來!”兩人各抽一張牌,翻開 —— 五雷子又輸了。“操!再來!再給我拿一千萬!” 五雷子徹底紅了眼。“五哥!別玩了!” 倆兄弟急得直跺腳。“閉嘴!” 五雷子吼道,轉頭盯著老嘎,“老板!給我拿!輸了我認!大不了寫欠條!多大點事兒!”老嘎面露難色:“老弟啊,別賭了!哥見過太多人在這輸得底朝天了!我知道你有實力,但咱別這么較勁行不行?”“他媽的!你是不是怕我還不起?” 五雷子眼睛都紅了,“他肯定出老千了!”“絕…… 絕對沒有!都搜過身了!” 那人嚷嚷道。“給我拿!” 五雷子一把掀翻了手邊的椅子,“今天老子非贏回來不可!”老嘎嘆了口氣,咬咬牙:“行…… 行!再給你拿一千萬!”

      嶄新的一千萬又堆在了五雷子面前,他死死盯著對面的大舌頭,眼里都快冒出火來 —— 這場賭局,到底要怎么收場?

      一千萬往桌上一拍,五雷子紅著眼珠子吼:“這把跟你死磕!”對面那胖子咧嘴一笑,漏出兩顆黃牙:“來…… 來啊!誰怕誰!”牌一翻,五雷子的牌面赫然領先,他 “嗷” 一嗓子就站起來了:“贏了!老子贏了!”身邊兩個兄弟趕緊湊過來勸:“五哥,見好就收吧!”“閉嘴!” 五雷子一把甩開他們,指著那胖子,“咱倆玩把大的!敢不敢跟我干兩千萬?”“有…… 有啥不敢的!” 胖子舌頭打卷,卻半點不含糊。

      兩千萬現金 “啪” 地碼上桌,牌翻開的瞬間,五雷子的臉 “唰” 地就白了 —— 又輸了。老嘎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趕緊上前勸:“老弟啊,都借兩千萬了,別再玩了!”“再給我拿兩千萬!” 五雷子像是沒聽見,死死盯著老嘎,“我寫欠條!這倆礦就是抵押!你今天不拿錢,誰也別想走!”“兄弟你這……” 老嘎面露難色。“少廢話!出了事我擔著!”

      錢很快又送了過來。五雷子把欠條拍在桌上,紅著眼瞪著那胖子:“這把一把定輸贏!我臺面上兩千萬,門口那臺車值一千萬,總共三千萬!我輸了,立馬滾蛋!你輸了,不光把錢吐出來,還得挨我兩個大嘴巴子!我瞅你就來氣,聽懂沒?”胖子反而來了勁,梗著脖子喊:“不…… 不如再大點干!我能拿一個億!你敢不敢?”“你他媽跟我叫板?” 五雷子拍著胸脯,“你知道我是誰不?我是五雷子!你知道我有多少錢不?這把我要是輸了,我就跟你干一個億!”“好…… 好啊!來!”

      牌一翻開,五雷子眼前一黑 —— 他手里攥著個 3,對面胖子亮出個 8,點子差得離譜。“來…… 來啊!不是要干一個億嗎?” 胖子得意地晃著腦袋,“我現在就叫家里打錢!刷卡、拍存折都行!你敢不敢?”“你他媽……” 五雷子氣得渾身發抖。

      身后兩個兄弟再也忍不住,撲上來死死拽住他的胳膊:“五哥!求求你了!別玩了!再玩咱倆都得廢了!以后還怎么做人啊?咱走吧,行不行?”胖子嗤笑一聲:“怕…… 怕了?”“我能怕他?” 五雷子掙扎著吼道。倆兄弟直接紅了眼眶,撲通就要跪下:“五哥!我們給你磕頭了!咱走!”老嘎也趕緊打圓場:“兄弟,你先走吧!他也別犟了,咱這兒還有別的朋友,讓他跟別人玩!”胖子扯著嗓子喊:“還以為多有實力呢!幾千萬就干拉胯了!還有誰?敢跟我玩?”

      倆兄弟架著五雷子就往外拖,一直拖到門口。五雷子氣得渾身發抖,心里頭更是疼得鉆心 —— 那可都是真金白銀啊!他站在門口緩了半天,才昏昏沉沉地往車上走。剛要上車,身后突然傳來喊聲:“等…… 等會兒!”五雷子回頭,只見那胖子慢悠悠地走過來,指著勞斯萊斯:“這車…… 是我的了!雖說賭桌上的規矩不作數,但都是老爺們,說話得算話!”“那我咋下山?” 五雷子咬著牙問。“我不管你咋下山,把車鑰匙給我!”

      “輸得起,玩得起!” 五雷子掏出車鑰匙,狠狠砸過去。老嘎趕緊上來打圓場:“沒事兒兄弟,我安排車送你!你住哪個酒店?”“不用!” 五雷子梗著脖子,“我自己走!明天早上聯系你!”說罷,他領著倆兄弟,頭也不回地往山下走。

      山風一吹,酒勁醒了大半,五雷子也漸漸冷靜下來 —— 他是真玩懵了。一路走到市區,腿不酸,腳不疼,心里卻麻得厲害,壓根不知道該怎么跟四哥交代。剛才賭桌上的興奮、狂喜、暴怒,此刻全變成了沉甸甸的懊悔。

      身邊一個兄弟小心翼翼地掏出那兩萬塊錢:“五哥,這錢你拿回去吧。”“這點錢算個屁!” 五雷子擺擺手,聲音沙啞,“我今晚總共輸了多少?”“算上車的話…… 得有五千多萬。”“五千多萬?” 五雷子扯著嘴角笑了笑,笑得比哭還難看,“那叫錢嗎?”他頓了頓,擺擺手,“你倆別跟我回礦上了,我自己打車回去。”“五哥,咱倆這不成罪人了嗎?” 倆兄弟滿臉愧疚。“不怨你們,是我自己沒把持住。” 五雷子嘆了口氣,“走吧,趕緊走。”“五哥,對不起……”“滾滾滾!別在這兒礙眼!”

      倆兄弟打車走了,街上只剩下五雷子一個人。夜風格外涼,他站在路燈底下,摸出煙點上,一口接一口地抽著,只覺得滿心滿眼都是悲涼 —— 人生啊,不過如此。

      猶豫了半天,他還是掏出手機,撥了四哥的電話。“哥,睡了嗎?”“老五啊?” 四哥的聲音帶著笑意,“聽老薛說你下山喝酒去了?適當放松放松沒事,哥讓你管礦,就是想讓你收收心。你愛玩兒,哥理解,誰讓你是我弟弟呢?吃喝玩樂隨你,但總得有個正經事干。”“哥,我都明白。” 五雷子鼻子一酸。“記住,不管別人怎么說你,在哥心里,你打小就聰明,天生就是干大事的料。” 四哥的聲音格外溫和,“就是這些年在哥的光環底下,沒機會發揮潛能。這倆礦,你好好干,肯定能干出樣來。”“哥,我突然覺得,人生挺有感觸的。”“沒事兒,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我沒累。” 五雷子吸了吸鼻子,“哥,這倆礦你花多少錢買的?”“五千多萬吧。”“哥,不行…… 咱再買一遍?”“啥意思?再買一遍?”“我保證,這次我指定把礦干好!” 五雷子的聲音帶著哭腔,“但是哥,這礦現在不是我的了……”“啥?礦是誰的?合同上寫的是你的名!” 四哥的聲音陡然拔高。“我輸了……” 五雷子的聲音低得像蚊子哼,“我今晚去賭了。”“賭?賭什么?”“當地有個局,說挺干凈的。” 五雷子的聲音越來越小,“我一進去就被那氛圍感染了,把你說的話全忘腦后了…… 哥,我知道錯了,我后悔了,我指定好好干礦,把這窟窿補上!”“五雷子!” 四哥氣得聲音都抖了,“我要不差你是我弟弟,我能罵死你,你信不信?”“我信……” 五雷子哽咽著,“哥,我知道你想打死我。我就是一時上頭,跟人叫板,沒忍住……”“你好樣的!” 四哥氣笑了,“行,你自己想招解決吧!礦輸了,你就餓著!我看你怎么整!”“哥,別啊!欠條我都寫了!你不管我,我就真廢了!” 五雷子急了,“我以后戒賭!一年都不碰!這事兒傳出去,我還怎么混啊?哥!”“你輸的,跟我有雞毛關系?自己想招去!”“哥!哥!”電話 “啪” 地被掛斷了。

      四哥掛了電話,身邊十幾個兄弟都不敢吱聲。有人小心翼翼地勸:“四哥,犯不上跟五哥置氣,他啥樣你還不知道嗎?”“俏你娃的!” 四哥一腳踹翻椅子,“那是我弟弟!我能說,你能說?輸五千萬咋了?輸五千塊我都揍你!”那人趕緊閉嘴。四哥蹲在地上,抬手就給了自己三個大嘴巴子。他紅著眼眶,聲音沙啞:“都怨我!明知道他就愛吃喝玩樂,我非逼他干正事!他天天耍錢喝酒,輸個三百兩百的,反倒沒事。我憋了他一個來月,他倒好,一把就輸了五千多萬!”眾人面面相覷,半晌,才有個膽大的問:“四哥,那這錢…… 咋整啊?總得拿個主意。”

      四哥沉默了半天,又拿起手機,撥給了老薛。“老薛。”“哎,四哥。”“我問你個事,老五下山前,說啥了沒?”“啥也沒說啊,就說跟兩個外地老弟喝酒。”“他把倆礦輸了。”“啥?輸了?啥時候的事?” 老薛的聲音滿是震驚。“他現在還沒回礦上?”“沒回呢!我在辦公室等了一宿,天都快亮了,人影都沒見著。”“這么的,” 四哥咬著牙,“他回去了,你啥也別說。你現在就聯系人,把這倆礦賣了!”“四哥,五哥真把礦輸了?”“他不能騙我。” 四哥的聲音透著狠勁,“我就是要逼逼他!我一分錢都不給他拿,讓他嘗嘗被人追債的滋味!他不疼,就不長記性!他要是真敢把礦交出去,那他這輩子就完了!”“行!我立馬聯系!”

      老薛掛了電話,半點不敢耽擱。他是四哥手下的得力干將,能被派來輔佐五雷子,本事自然不小。天還沒亮,他就打了四五個老板的電話,有兩個老板說要合伙買。“大哥,合伙買行,但我有個要求。” 老薛語速飛快。“這么好的礦,咋突然要賣啊?” 對方不解。“別問為啥!你們現在就過來!天亮之前必須把合同簽了!”“這…… 我們還沒睡醒呢!”“沒睡醒也得起來!” 老薛扯了個謊,“找先生看過了,太陽一照進辦公室大門,這買賣就黃了!趕緊的,帶現金來!”“行行行!我們馬上到!”

      沒一會兒,兩個老板就趕了過來。

      另一邊,五雷子沒臉回礦上,就在市區里晃蕩。兜兜里只有幾千塊錢,他平時從不揣現金,路過超市,買了兩瓶白酒、兩根火腿腸,蹲在馬路牙子上,就著冷風,一口酒一口腸地喝著,愁得直撓頭。他心里其實有點底 —— 四哥不可能真不管他。

      早上七點多,老薛的電話打了過來。“老五。”“老薛。”“你咋一宿沒回來?在哪呢?”“我在市里,晚點回去。”“別回了,我也在市里。” 老薛的聲音沉了沉,“四哥給我打電話了,咱倆見面說吧。”“我哥跟你說了?” 五雷子心里一緊,“行,我在中心醫院旁邊,你過來吧。”

      沒過多久,老薛就找來了。看見五雷子蹲在馬路邊,頭發凌亂,滿身酒氣,老薛心里也挺不是滋味。五雷子看見他,更是臊得滿臉通紅 —— 輸了五千多萬,他實在沒臉見人。老薛嘆了口氣,把賣礦的事說了。五雷子 “噌” 地一下站起來,急聲道:“薛哥,這事兒你別管!我去跟我哥說!”“這是你哥倆的事,我本不該插手。” 老薛看著他,“但我說實話,老五,你這不是耍錢,是敗家!”“薛哥,你走你的!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哥讓我照顧好你。”“我用你管?” 五雷子梗著脖子吼道。“你車呢?” 老薛問。“輸了。”“車也輸了?” 老薛瞪大了眼睛。“我說了,我的事不用你管!”“行,我不管。” 老薛擺擺手,“你哥讓我回去了,你自己想招跟你哥交代吧。”

      老薛走了,五雷子又成了孤家寡人。他想了半天,掏出手機,打給了徐老五。“哎,五哥。” 徐老五的聲音很熱情。“你睡覺沒?”“沒睡呢,咋了?”“跟你借點錢。”“哎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徐老五笑了,“五哥你還用跟我借錢?要多少?”“五千多萬。”“那沒有。” 徐老五一口回絕。“你有多少?”“賬面上能動的,也就一千來萬。” 徐老五嘆了口氣,“我南方、東北剛開了三個物流站,錢全壓進去了。不是我不幫你,是真拿不出來。你咋突然要這么多錢?”“我輸了,輸了倆礦。”“啥?把你家礦輸了?” 徐老五嚇了一跳,“五哥,你是真敢玩啊!五千多萬呢!”“我哥把礦賣了,不管我了。” 五雷子的聲音透著沮喪,“你說我平時出去,哪個局不給我面子?我哥就是生意人,他懂個屁!”“是是是,他不懂。” 徐老五連忙附和。“賭債也是債,不能賴賬。” 五雷子嘆了口氣。“我懂我懂!” 徐老五趕緊說,“我手里就這些,最多給你湊一千五百萬,再多是真沒有了。”“能多拿就多拿點。”“我使使勁,給你湊兩千萬吧!” 徐老五咬咬牙,“不行我再幫你問問朋友。”“行。”

      掛了電話,徐老五立刻忙活起來。他打了快一百個電話,結果湊來湊去,還不到一百萬 —— 這幫人平時跟著五雷子吃喝玩樂挺積極,一聽說要借錢填賭債,一個個都找借口推脫。徐老五也是夠義氣,自己又添了不少,硬是湊夠了三千萬。他立刻給五雷子打電話:“五哥,我給你湊了三千萬!你在哪呢?我給你送過去!”“你不是說湊兩千萬嗎?”“多湊了一千萬,拿著應急!” 徐老五的聲音很實在,“你發個位置,我開車過去。”

      五雷子心里一陣暖流,眼眶又熱了。他思來想去,又撥了個電話,打給了崽哥。“喂,崽哥。”“誰啊?”“我,五雷子。”“兄弟啊!你好你好!” 崽哥的聲音很熱情,“起這么早?我昨晚打麻將,一宿沒睡。有事啊?”“崽哥,我想跟你借點錢。”“跟我借錢?” 崽哥愣了一下。“都說你是流氓教父,大哥中的大哥。” 五雷子放低姿態,“你去唐山、河北那陣子,我沒少幫你忙活。我現在真遇到急事了,別人我不好意思開口,只能求你了。”“要多少?”“我還差兩千萬,最好能借我三千萬。” 五雷子趕緊說,“這樣我不光能堵上窟窿,還能把車要回來。”“三千萬?” 崽哥倒吸一口涼氣,“三千萬啊?”“啊。”“老弟啊,你把我賣了,也不值三千萬啊!” 崽哥苦笑道,“你崽哥名聲是大,兜里是真沒現金。”“那你能拿多少?” 五雷子的心沉了下去。“三百萬吧。” 崽哥嘆了口氣,“我給你湊湊,也就這么多了。”“我這……”“你是不是覺得崽哥挺有錢?” 崽哥笑了,“其實我就是個空架子。”“那拉倒吧。”“要不我幫你張羅張羅?”“別張羅了!” 五雷子趕緊說,“這事兒別往外傳!”

      掛了電話,五雷子坐在馬路牙子上,心里五味雜陳。他猶豫了半天,又拿起手機,翻出紅林三哥的號碼 —— 他沒少給三哥送錢,現在也只能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了。電話接通,他趕緊開口:“三哥。”“哎,五哥。”“別叫五哥了,你比我大。”“咱倆分什么大小。” 紅林三哥笑了,“有事啊?”“三哥,我長話短說。” 五雷子吸了吸鼻子,“我想跟你借點錢。”“多少錢?”“我遇到點急事……”“輸了?” 紅林三哥一語中的。“啊。” 五雷子的聲音低了下去。“輸多少?”五雷子咬著牙,半天沒吭聲 —— 他實在沒臉說出口。

      “一個億?” 紅林三哥在電話那頭笑了,“能讓你咬牙切齒、支支吾吾的,指定輸不少!到底輸多少?有沒有一個億?沒到一個億,犯不上這副模樣!跟三哥說,別怕!”

      “我輸了…… 五千多萬。” 五雷子的聲音依舊發澀。“嗨,那叫個錢?” 紅林三哥的語氣滿是不屑,“你旁邊有人沒?”“沒有。”“沒人就好,三哥跟你多說兩句。” 紅林三哥的聲音沉了沉,“你好玩,把這玩意兒當消遣、當釋放;三哥不一樣,三哥拿這當手藝。但咱都是見過大場面的老爺們,輸倆錢就蔫了,那叫什么爺們?那叫耍錢沒血性!你現在還差多少?”“差…… 差一多半。”“三千萬唄?”“啊。”“我給你打過去!” 紅林三哥干脆利落,“你在哪個局玩的?山東那邊?是不是局里有貓膩?”“沒貓膩,純是我自己跟人叫板,輸大了,把我哥買的倆礦都輸沒了。”“倆礦多少錢?”“五千多萬。”“行,我給你打五千萬!” 紅林三哥一句話讓五雷子心頭一熱,“你先把礦贖回來!誰還幫你湊了錢?”“徐老五給我拿了三千萬。”“拿著徐老五的錢,先去翻本!” 紅林三哥的聲音帶著股狠勁,“五雷子,我告訴你,干就完了,別慫!三哥不幫你贏,人總得自己經歷點事兒。這些年你花你哥的錢、花家里的錢,圖的是面子,難道你能因為這一次栽了,就再也不碰了?三哥問你一句,你能戒了?”“不能。” 五雷子老老實實回答。“這不就對了!戒不了,就別跟自己較勁!輸了贏了,錢沒了再掙!犯不上為這點錢愁眉苦臉,不值當!” 紅林三哥哼了一聲,“給我個賬號,我現在就打錢!不夠再跟我說,只要是耍錢的事兒,多少錢三哥都支持你!”

      “三哥…… 我真不知道說啥了。” 五雷子的眼眶瞬間就紅了。“啥也別說!”

      電話 “啪” 地掛了。紅林三哥在賭桌上見慣了風浪,論起玩錢的道行,比代哥在道上打架的本事還要硬幾分。五千萬,說轉就轉,半點不帶猶豫的。

      沒多久,徐老五也帶著三千萬趕來了。一見五雷子紅著眼圈的模樣,他立馬問:“咋了五哥?誰惹你了?”“紅林三哥…… 給我拿了五千萬,一句話都沒多問。”“那還等啥?干啊!” 徐老五一拍大腿,“五哥,你別把我看扁了!我徐老五也是見過風浪的!不瞞你說,我在澳門輸過兩個億,差點就栽那兒了,要不是代哥去把我撈回來,我早沒影了!礦賣了就賣了,咱先把賬還了,把面子找回來!大不了再輸三千萬,輸沒了我再去借!走!”

      “老五,咱倆……”“別廢話!咱倆必須并肩子上!”

      倆人揣著八千萬,直奔那酒店頂樓的賭局。路上,徐老五還在給五雷子打氣:“五哥,你就放開了干!錢不夠我再打電話借!多大點事兒!”

      到了賭局,還沒開場,一直等到下午三點,場子才熱起來。倆人一進屋,徐老五就站在五雷子身后,低聲道:“五哥,你盡管押!錢不夠我立馬湊!輸了算我的!”五雷子點點頭,徑直往里走。

      老嘎一見他,趕緊迎上來:“兄弟!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大哥,別的話不說,你就說我五雷子值不值錢?”“那還用說!”“昨晚贏我錢那大舌頭,今天還來不?”“來了來了,剛到!”“行,我今天就跟他磕到底!” 五雷子眼神一凜,“我先不還你錢,等我跟他玩完了再說,你懂我意思吧?”“明白!明白!”

      沒一會兒,那胖子就晃悠悠地進來了。五雷子抬眼瞅他,咧嘴一笑:“舌頭,我等你半天了!”胖子一愣:“你叫誰?”“少廢話!今天接著干!”

      老嘎趕緊打圓場:“你倆自己商量,想咋玩咋玩!”“好!好!” 胖子樂得直搓手。

      徐老五上前一步,指著胖子鼻子就罵:“俏你娃的!長成這德性,也敢贏我五哥的錢?五哥,跟他干!我這表還值一千萬,押上都夠!”“用不著!” 五雷子擺擺手,沖胖子道,“你坐莊,我押注!咱倆先一對一玩兩把!”

      這話一出,滿場的人都圍過來看熱鬧。老嘎在一旁直咋舌 —— 頭天晚上輸了五千多萬,眼皮都不眨,第二天揣著八千萬又殺回來,五雷子這氣魄,真是少見!

      五雷子抬手就拍了一千萬:“押了!”胖子也不含糊,揮手開牌。牌面翻開,五雷子掃了一眼,淡淡道:“拿走吧。”“五哥,沒事兒吧?” 徐老五趕緊問。“沒事!繼續!” 又是一千萬拍上桌,再輸。徐老五有點急了:“五哥,要不歇會兒?”“歇啥?繼續!”

      胖子瞅著他,咧嘴笑:“還…… 還來啊?”五雷子轉頭沖徐老五喊:“存折!給我!”“五哥!”“給我!”

      徐老五沒辦法,只能把存折和卡遞過去 —— 里面整整六千萬。老嘎瞅著那數字,當場就懵了。徐老五急得直冒汗,可五雷子卻面不改色,把存折拍在桌上,盯著胖子,一字一句道:“這把我押六千萬!這牌要是輸了,我把這桌子吃了!敢不敢跟?”胖子被他這股狠勁唬住了,咽了口唾沫:“敢…… 敢!”

      牌一翻開,滿場驚呼!五雷子一把攥住牌,狠狠拍在桌上 —— 贏了!六千萬,一把回本!徐老五當場就跳起來:“哎喲我去!五哥牛逼!”

      五雷子卻擺擺手,站起身:“不玩了。”胖子還愣著:“不…… 不繼續了?”“輸一點認了,贏一點也夠了。” 五雷子淡淡道,“剩下的錢,我留著。”徐老五也趕緊附和:“對!見好就收!輸一千萬,比輸五千萬強多了!”

      五雷子走到老嘎面前:“嘎哥,算賬吧!把我寫的欠條給我拿回來。”老嘎卻面露難色:“兄弟,欠條…… 是拿礦抵押的啊!”“啥意思?” 徐老五上前一步,“啥抵押?給你四千萬現金,還你錢不就完了?”“不是這么回事!” 老嘎趕緊掏出欠條,“你頭天借錢的時候,白紙黑字寫了,拿倆礦抵押!咱都簽了字、按了手印的!要是純借錢,我也不能借你四千萬啊!我要的是礦,不是錢!”

      “你耍我呢?” 五雷子的臉沉了下來。“兄弟,話可不能這么說!” 老嘎也來了勁,“你借錢的時候多神氣?現在還錢了,就得按規矩來!我要礦!這倆礦必須給我!”“礦我賣了。” 五雷子冷冷道。“賣了?” 老嘎瞪大了眼睛,“你把抵押給我的礦賣了?這不合規矩!”“我給你四千五百萬,多給你五百萬,這事翻篇!”“不好使!我就要礦!”“你別給臉不要臉!” 徐老五怒了,“最后問你一遍,錢要不要?”“不要!只要礦!”“行!不要拉倒!” 徐老五拽著五雷子就走,“五哥,咱走!跟他廢話干啥!”

      五雷子回頭看了老嘎一眼:“我還叫你一聲嘎哥,你借錢的時候挺講究,沒想到還錢的時候玩這一套!你要礦,沒有!想找事兒,我奉陪到底!”老嘎看著倆人的背影,氣得直跺腳,卻沒敢攔。

      胖子還在一旁發懵,拽著老嘎問:“嘎哥,他…… 他贏錢就走啊?”老嘎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行了!沒揍你算便宜了!你贏的錢、贏的車,都歸你!自己玩去吧!”

      倆人出了門,上了車。徐老五還在激動:“五哥,你剛才太有魄力了!六千萬一把,我都不敢想!”“耍錢,玩的就是膽識。” 五雷子淡淡道,隨即掏出手機,“喂,你幫我個忙,找個銀行,把六千萬轉到我哥賬戶上!我哥買礦花了五千五百萬,多轉五百萬,別問為啥!”

      電話掛了,徐老五豎起大拇指:“五哥,你這招高!指定能讓四哥對你刮目相看!”

      果不其然,四哥正在辦公室坐著,財務匆匆跑進來:“四哥!賬上進了六千萬!”“誰轉的?”“五雷子!說是把買礦的錢還回來!”

      四哥立馬拿起電話,打給五雷子。“錢收到了。” 四哥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欣慰,“礦賣了就賣了,別的事兒你不用管了。”“哥……”“啥也別說。” 四哥打斷他,“你沒叫哥失望。在哥心里,你永遠是好樣的。”

      電話掛了。五雷子轉頭對徐老五說:“你那三千萬,我現在就轉你。”“五哥,咱倆啥關系!提錢干啥!” 徐老五趕緊擺手,“你先把紅林三哥的五千萬還了!我的錢不急,你先用著,用個一年半載的,我都不帶催的!”“你這錢也是借的吧?”“借不借的,咱哥倆別提這個!”

      五雷子沒再犟,當即給紅林三哥轉了賬,又打了個電話。“三哥,錢給你轉過去了。”“贏了?”“贏了。”“贏了就行!” 紅林三哥笑了,“要是輸了,三哥再給你打五千萬!”“三哥,你真是太敞亮了!”“嗨,小錢!” 紅林三哥滿不在乎,“三哥現金不多,跟你哥比不了,但十個八個億還是拿得出來的!行了,不嘮了,三哥這邊正打麻將呢!”

      掛了電話,倆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咋舌 —— 紅林三哥是真有實力,平時看著大大咧咧,關鍵時刻是真頂事!

      倆人正準備往回走,另一邊,老嘎卻鉆進了辦公室,撥通了一個電話。“二坤。”“嘎哥?” 電話那頭的聲音透著股狠勁,“咱哥倆得有一年多沒聯系了吧?”“忙,都忙。” 老嘎賠著笑,“有個事兒,想請你幫個忙。辦成了,我給你拿一千萬!”“多大的事兒?值一千萬?”“你跟大四頭、五雷子是一個地方的吧?”“太認識了!這哥倆從小我就熟!說吧,啥事?”“五雷子在我這兒耍錢,借了四千萬,拿倆礦抵押,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現在他還我錢,我不要錢,就要礦!那倆礦是塊肥肉,現在干礦最掙錢!二坤,這事兒除了你,沒人能辦成!辦成了,咱倆都發財!我干局干夠了,也想轉行了!”“欠條呢?”“在我手里!我馬上叫人給你送過去!”“行!你叫人送來吧!”

      二坤是什么人?那是道上最正宗的狠角色,論起心狠手辣,比代哥還要狠三分。手底下養著四十多個亡命徒,專干些見不得光的事兒。他今年五十多歲,接過欠條一看,立馬就撥通了大四頭的電話。

      “老四。”電話那頭的大四頭一聽這聲音,臉色瞬間就變了:“二…… 二哥?你好你好!老多年沒見了!你這是回來了?”“沒回,一直在外地晃蕩。” 二坤的聲音冷冰冰的,“聽說你礦干大發了?”“啥大發啊,對付過日子。”“找你有正事。” 二坤直奔主題,“你弟弟五雷子,在泰安輸了倆礦,抵押給老嘎了,白紙黑字寫著呢!老嘎托我來要礦,這事兒我接了!你把礦交出來,咱倆都好說;你要是不交,就別怪二哥我不講情面!你從小就認識我,我啥脾氣你清楚!想好了,給我回電話!”

      電話 “啪” 地掛了。大四頭手里攥著電話,手都在抖 —— 他是真怕二坤,那是個不要命的主!

      就在這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五雷子和徐老五走了進來。“哥!”“四哥!”

      大四頭抬頭看了他倆一眼,臉色難看。“哥,你咋了?” 五雷子看出不對勁了。大四頭嘆了口氣,把二坤打電話的事兒說了一遍。徐老五聽完,皺著眉問:“這二坤是啥人啊?這么橫?”五雷子臉色發白:“惹不起…… 真惹不起!他手底下養著三四十個亡命徒,真敢把人弄沒影!”“那咋辦?礦真給他?” 徐老五急了。大四頭苦笑一聲:“不給能行嗎?二坤都開口了,咱惹不起啊!老五,不行就把礦給他吧,破財免災!”

      五雷子也沒了主意,站在那兒直發愣。徐老五突然一拍大腿:“等等!咱找代哥啊!”“找代哥?” 大四頭愣住了,“代哥能管得了二坤?那小子是吃生米的!”“試試唄!” 徐老五急道,“代哥在道上的面子多大!萬一他認識二坤呢?就算不認識,也能說上話!總不能眼睜睜把礦交出去吧?”

      大四頭猶豫了一下,咬牙道:“行!我打電話!我輕易不找他,這回也是實在沒轍了!”

      電話撥出去,很快就通了,那頭傳來代哥熟悉的聲音:“四哥,咋了?有啥指示?”大四頭趕緊道:“代弟,長話短說!五雷子在泰安惹了點麻煩,有個叫二坤的,逼著我們交礦……”代哥愣了一下:“二坤?他不是早死了嗎?”“沒死!剛給我打的電話!”代哥沉默了幾秒,沉聲道:“四哥,這事兒你別管了!我來處理!”

      “那我把這事兒從頭到尾跟你搗鼓一遍。” 大四頭趕緊把前因后果全跟代哥說了。

      代哥聽完,沉吟片刻:“這二坤我認識。”“就是我們老家那個二坤?”“錯不了。” 代哥篤定道,“今年五十一二歲,小個子,精瘦,小眼睛,一身的紋身,是不是這人?”“哎喲代弟!你真是神了!周邊的社會人你全認得啊?”“我不就是吃這碗飯的嗎?” 代哥笑了笑,“跟他打過兩回交道。他找你干啥了?是不是逼你交礦?”“可不是嘛!他說不給礦,真能把我整沒影!”“二坤這小子,是挺生性,下手黑,以前跟北京的屈東明走得近。” 代哥話鋒一轉,“但沒事兒,這事兒我來辦!不就是替人出頭要礦嗎?你把他電話號給我,這驢逼老換號,我找不著他人。”“估摸著…… 他能給你面子不?” 大四頭還是沒底。“他給不給我面子,你代弟的名號,還壓不住他?” 代哥的聲音透著底氣,“社會上不就講究個輩分嗎?你把電話給我,有我在,你讓五雷子、徐老五都放一百個心,不用合計他!”“咱畢竟是做買賣的,家大業大的。” 大四頭苦笑道,“明知道他啥也不是,咱一天掙的頂他一輩子,可誰愿意被這種人盯上啊?是真怕!”“這話說的在理。” 代哥點頭,“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怕他正常,我不怕!把電話號發我!”“啥也不說了代弟,真的謝謝你!”

      電話掛了。大四頭心里明鏡似的,自家幾十億上百億的家業,犯不上跟二坤這種光棍玩命 —— 他手底下養著幾十號亡命徒,真逼急了,啥事兒都干得出來。

      而代哥能在道上立住腳,靠的就是仗義。他結交的都是大老板,卻從不粘人、不訛人。別的社會人幫你辦完事,能啃你一輩子,今天借錢明天要好處;代哥不一樣,辦了就辦了,你愿意謝就謝,不愿意謝,下次有事找他,他照樣幫襯。他就像那江湖里的及時雨,是社會上難得的一股清流。

      拿到電話號,代哥直接撥了過去。“哎,二坤啊?是二哥不?”“誰啊?沒聽出來。”“我,加代。”“哎喲!是代弟啊!你好你好!” 二坤的語氣立馬熱絡起來。“二哥,最近忙啥呢?一直沒來北京?我還尋思找你聚聚吃個飯,一直沒機會,挺想你的。”“想我啥啊?” 二坤的聲音透著落魄,“你二哥現在混得慘透了,白天不敢露頭,警察找我,仇家也盯著我,說句不好聽的,跟耗子似的,東躲西藏,快活不下去了。”“二哥,你有難處咋不跟我說呢?” 代哥立馬接話,“言語一聲,兄弟給你拿點錢就完了!實在不行,來深圳、來北京,我給你找個地方住下,啥事我幫你擺,幫你辦,咱慢慢來!”“有你這話,二哥就領情了!” 二坤嘆了口氣,“但二哥就吃這碗飯的,沒這股狠勁,鎮不住人啊!行了,你打電話來,肯定有事吧?”

      “二哥,我一直挺尊重你。” 代哥直奔主題,“我提個人,大四頭、五雷子,都是我哥們兒。我聽說五雷子在泰安輸了錢,押了倆礦,后來拿錢去還,多給了五百萬當利息,那局東老嘎卻非要礦,不要錢,這不是玩人嗎?二哥,你看能不能給我個面子,說句公道話,這事兒就算了。犯不上為這點錢,鬧得你死我活的。”“啊,我明白了。” 二坤沉默了幾秒。“二哥,我說的在理不?”“在理,但不行。”“怎么不行?”“人家已經找過我了。” 二坤的聲音冷了下來,“他要是沒找我,你先找我,這事兒我二話不說幫你辦。但現在,人家許諾給我錢了,代弟,我要是按你說的辦,不就斷了我的財路嗎?我混得不如你,缺錢啊,你得體諒體諒二哥。”“那簡單。” 代哥淡淡道,“他給你多少,我給你多少。”“他給我兩千萬。”

      代哥聽完,呵呵一笑:“二哥,你這不砸我大腦袋呢嗎?”“真給兩千萬!信不信隨你!” 二坤的語氣硬了起來,“但這礦,必須給!不給,就是不給我二坤面子,就是沖我來!”“行,二哥,這么說,這事兒就沒法變通了唄?”“沒啥變通的。” 二坤的聲音里帶著威脅,“代弟,我也打聽了,你現在混得是真不錯,深圳表行做得大,八福酒樓生意火,人脈通天。可二哥我呢?混在社會最底層。大四頭、五雷子家業更大,你們都是有錢人,犯不上招惹我這種人!真叫我盯上,有你們好受的!讓二哥掙點錢,不行嗎?真把我逼急了,我豁出去了,誰也不怕!東明沒跟你提過我?我命硬,逮誰克誰,別跟我過不去,不值當!”

      “你跟我嘮這話,是想讓我害怕?還是讓我合計合計?” 代哥的聲音也冷了下來。“那誰知道你咋想的?” 二坤嗤笑一聲,“但大四頭指定怕我,五雷子指定哆嗦我!”“行,二哥,那咱也別繞彎子了,我聽明白啥意思了。”“啥意思?”“礦,一個都不給。” 代哥一字一句道,“錢,我讓五雷子給你送過去。至于你有什么別的想法,沖我來就行。”“沖你?怎么沖?”“隨你便,二哥,怎么來都行。”“你是說,你加代現在買賣這么大,還敢跟我干生死架?”“試試唄!” 代哥的聲音透著狠勁,“逼到份上了,誰怕誰?你把我捧得挺高,可你代弟,從來沒離開過社會!”“行!那我就拿你揚揚名!”“好啊!求之不得!” 代哥冷笑,“你要是真能把我撂倒,打死我都白打!”“嘮嗑夠沖!我就喜歡你這脾氣!” 二坤哈哈大笑,“在哪見面?”“你定地方,或者我定,都行。”“我找你!”“行,我等你。別說我欺負你!”“我現在在青島,跟我大哥整點木材生意。你敢來青島不?”代哥挑眉:“你不怕我找聶磊?”“你問問聶磊,敢打我不?你問問他跟我啥關系?當年他幫我打架,一分錢都不要!我知道你跟聶磊認識!”

      代哥呵呵一笑:“行!那就在青島見!我不叫聶磊!”“你不叫,我也不叫人!咱就一對一,干一場!”“干一場!”“好!”

      電話 “啪” 地掛了。

      馬三在旁邊趕緊湊過來:“哥,我說句不該說的話……”“說。”“二坤這小子,是真猛!咱得整點硬實人!” 馬三急聲道,“他算是老痞子了,四九城不少人都認得他!五十來歲了,還在社會上晃蕩,身體素質賊好,靈巧敢干,下手還黑!”代哥點了點頭:“我知道。你還有啥話?”“哥,我跟你說個事,你別往外傳。” 馬三壓低聲音,“你知道小利四哥后背那個槍眼不?就是二坤打的!到現在小利都不知道是誰干的!當年有人雇二坤去南城打小利,小利半夜喝完酒出來,二坤上去就下死手,開了四槍,就中了一槍!要不是巴圖把他拽屋里,小利早沒了!這小子是真敢干!”

      代哥聽完,眉頭皺了起來:“我光聽說過他狠,沒想到這么狠!”“哥,他正經八百是個硬茬子!”

      “行!” 代哥不再猶豫,拿起電話就撥,“哎,大哥!”陳老棒子的聲音傳來:“代弟啊!咋的了?要打架啊?”馬三趕緊攔:“哥,這……”“沒事,大哥自己都說沒事!” 代哥道。“我沒事!咋的?在哪打?” 陳老棒子的聲音透著興奮。“你先來酒店,咱一起走!”“好嘞!我馬上到!”

      掛了電話,代哥又撥給耀東:“耀東,你傷咋樣了?”“好多了哥!”“你把遠剛、左帥叫上,仨人趕緊來北京找我!”“好嘞哥!”

      左帥、耀東、徐遠剛,這是代哥手底下的三員猛將,必須到!緊接著,小軍子、二紅也被代哥叫了過來。身邊的陳老棒子、丁健、郭帥、孟軍,這些老牌兄弟,一個都不能少!

      麻子和劍波,代哥沒叫。但他特意撥了個電話給藍剛 —— 于海鵬手底下的猛將。“藍剛!”“哥!”“我不跟鵬哥打電話了,剛才打他沒接。你跟鵬哥說一聲,趕緊來幫我打場仗,事兒挺棘手!”“哥,馬上到!需要多少人?”“人不用多,但得是能打敢干的!” 代哥沉聲道,“對手叫二坤,唐山的!”“哪個二坤?”“就是當年在唐山礦上混的那個二坤!”“俏他娃的!哥,我知道這人!” 藍剛的聲音瞬間拔高,“他當年在礦上就不是好鳥!哥,你放心,我帶最能打的兄弟過去!”“要的就是這話!”

      掛了電話,代哥又把寶義、侯正東叫了過來。唯獨沒喊滿林 —— 喊了滿林,聶磊就肯定知道,到時候不叫聶磊,他指定挑理。代哥心里清楚,聶磊知道了,指定不樂意,但眼下也顧不上了。

      而這伙人里,代哥還特意叫了個重中之重的人物 —— 李正光。不是代哥心里沒底,實在是二坤這小子太狠,有李正光在,能多一分把握。

      算來算去,足足五十來人。電話打完,兄弟們陸陸續續趕來,下午到的,晚上到的,后半夜到的,第二天一早,全員到齊!

      代哥一揮手:“走!直奔青島!”

      十四五臺車,浩浩蕩蕩往青島開。早上出發,中午就到了。大四頭、五雷子、徐老五聽說代哥到了,趕緊打電話問要不要一起去,代哥只說 “不用”,沒多解釋。

      到了青島,代哥直接撥通二坤的電話。“哎,二坤!”“喲?二哥都不叫了?”“咱倆別扯那些沒用的。” 代哥冷聲道,“我到青島了,在哪見面?”“來的挺快啊!咋的?咱倆白天就比劃?”“別挑時間了,我在海邊找個地方,你過來!”“海邊我不認路!你要是真硬氣,就來我這市場!” 二坤的聲音透著挑釁,“就在郊區,新蓋的,還沒招商戶,整個市場空落落的,沒人打擾!你敢來不?”“地址發我!等你!”

      電話掛了。代哥一揮手,車隊直奔郊區市場。

      車剛停穩,代哥就看見二坤抱著膀子站在院里,正往這邊瞅。代哥帶著兄弟們下了車,二坤也一擺手,身后四十多號人跟著走了出來。

      雙方隔著二三十米站定,二坤咧嘴一笑:“兄弟,行啊!人沒少叫啊!”說著,他突然沖人群里喊了一聲:“正光!還認識我不?”

      李正光抱著膀子,眼睛一橫:“認不認識你能咋的?今天就讓你死在這!”二坤哈哈大笑,又掃了一眼人群:“哎呀!藍剛都來了!”

      藍剛往前一步,沖代哥喊道:“哥,直接打他不?”代哥沒吭聲,看向二坤:“還認識誰?”“認識誰也沒用!” 二坤收斂笑容,“能跟你一起來的,誰能給我面子?我就說一句話,我叫你一聲兄弟,咱倆沒仇,你把屈東明干沒了,我都沒恨你 —— 我知道是你手底下郭帥干的!”他沖人群里的郭帥抬了抬下巴:“郭帥,南城戰神,有名有號!還有你,丁健!珠海那邊的狠人!我知道你手底下有倆能打的,你也確實是個選手,不是泥捏的!”

      二坤頓了頓,聲音陡然拔高:“但今天,我把話擺明白!老嘎給我一千萬,我就想掙這錢!我就問你一句,加代,你讓不讓我掙?”“讓你掙。” 代哥淡淡道,“這錢我給你,一千萬,一分不少!”“咋給我?”“這你不用管。” 代哥的聲音冷了下來,“但有兩個條件:第一,你得念我個好,社會上的人都得說我加代仁義,幫你一把;第二,你不能跟我叫板!你說不給礦就怎么怎么樣,真當我加代是軟柿子?你要是奔著錢來,不想拼命,我給你個機會 —— 現在給大四頭、五雷子打個電話,說你辦錯了,辦得不地道,這事就算了!你按我說的做,咱倆啥事沒有;你要是不做,今天咱倆必須躺一個在這!”

      二坤聽完,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我真沒想到啊!十年前,你還在站西賣手表;十年后,你居然能領著這么多人,站在我面前跟我叫板!”“屈東明那時候指著你鼻子罵,你后來把他整沒影了,我還真沒瞧出來,你加代能有今天!” 二坤搖了搖頭,“人啊,還得是有那命!別的不嘮了,社會上沒你這么辦事的!一千萬不行,你給我翻一倍,兩千萬!你要是給,這事就了!”

      代哥臉色一沉:“行啊!你敢要,我就敢給!”“我有啥不敢要的?你拿,我就敢收!來!”

      代哥猛地回頭,看向陳老棒子:“怎么的?”陳老棒子早就等不及了,他把五連子用布條纏在手上,就是想搶個頭功。馬三趕緊喊:“棒哥!別沖動!”但已經晚了!

      陳老棒子往前一躥,三步并作兩步,對著二坤那邊 “哐哐哐” 就是四五槍!他手里的五連子,愣是打出了十一連子的氣勢!“上!” 代哥一揮手,吼聲震天!

      身后的兄弟們,一個比一個猛,全是道上響當當的人物,哪一個都不是白給的!二坤那邊也不含糊,沒人服軟,沒人后退,抄起家伙就往前沖!

      雙方從三十米的距離,硬生生懟到十四五米,誰也不敢再往前沖,只能站定了,對著開槍!二坤端著五連子,瞄得穩穩的,“哐哐哐” 三槍,直接干倒三個!其中一槍,正打在藍剛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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