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叫蘇曉萌,結婚三年,忍了三年。
離婚那天,我在民政局門口改了小區門禁密碼和智能鎖密碼。
三天后,前婆婆帶著八個親戚浩浩蕩蕩殺到小區,要搬走"她兒子的家具"。
物業攔住她,說了一句話,讓她當場暴跳如雷。
"抱歉,您不在業主名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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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要從五年前說起。
2019年,我在一家互聯網公司做產品經理,月薪兩萬出頭。那年公司年會,我認識了陳浩。他在隔壁部門做技術,長得斯斯文文,說話輕聲細語,第一印象特別好。
他追我追了三個月,每天早上一杯咖啡,晚上準時出現在我公司樓下。我被他的堅持打動了,答應跟他交往。
戀愛的時候,一切都很美好。他會記得我的生理期,會在我加班的時候給我送夜宵,會在我難過的時候安靜地陪著我。我以為自己遇到了對的人。
交往一年后,他帶我回家見父母。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王美芬。她五十出頭,燙著一頭小卷發,穿金戴銀,一看就是那種精明強勢的女人。她上下打量了我好幾遍,問的第一句話是:"你爸媽是干什么的?"
我說我爸是工廠工人,我媽在超市當收銀員。
她的眼神立刻變了,嘴角往下撇了撇:"哦,普通家庭啊。"
那頓飯吃得我如坐針氈。王美芬全程都在炫耀她家的條件,說她老公是建筑公司的項目經理,她自己開了個美容院,家里三套房。說到最后,她意味深長地看著我:"我們家浩浩從小就沒吃過苦,以后你可得好好照顧他。"
回去的路上,我跟陳浩說,你媽好像不太喜歡我。
他握著我的手說:"沒事,她就那樣,你別往心里去。以后我們結了婚,我會護著你的。"
我信了。
2021年,我們結婚了。婚禮是在五星級酒店辦的,來了兩百多個客人。王美芬穿得比新娘還隆重,全程都在跟親戚朋友炫耀:"這酒店是我訂的,三十八萬,不算貴。"
沒人問我的意見,從婚禮的流程到婚紗的款式,全是王美芬一手操辦。我就像個提線木偶,被擺來擺去。
婚房是我們自己買的,在市區一個不錯的小區,兩室一廳,八十五平。首付六十萬,我出了四十萬,陳浩出了二十萬。房產證上寫的是我倆的名字,這是我唯一堅持下來的事。
王美芬對此很不滿意,她覺得房子應該只寫陳浩一個人的名字。"你們小兩口,寫誰名字不一樣?曉萌,你這樣做,顯得太計較了。"
我沒松口。我媽從小就教育我,女人要有自己的房子,這是最后的退路。
結婚后,噩夢開始了。
王美芬隔三差五就來"幫忙收拾"。她嫌我買的窗簾不好看,換了一套;嫌我鋪的床單太素,換了一套;嫌我用的碗碟不配套,換了一整柜。我家里的東西,一點點被她替換成了她喜歡的樣子。
有一次我下班回家,發現客廳的沙發變了。我問陳浩怎么回事,他說他媽覺得原來那個沙發太硬,買了個新的。
"那舊沙發呢?"
"扔了。"
我當場就火了:"那是我花一萬二買的!你們扔之前問過我嗎?"
陳浩一臉無所謂:"不就是個沙發嘛,我媽買的這個也不便宜,你發什么火?"
我氣得說不出話。
從那以后,類似的事情越來越多。王美芬來我家從不敲門,她自己配了一把鑰匙。我在臥室換衣服,她直接推門進來;我在衛生間洗澡,她在門口敲著喊"快點,我要用"。
我跟陳浩說,讓你媽來之前先打個電話。
他說:"她是我媽,又不是外人,你那么多規矩干什么?"
我說這是我們的家,不是她的家。
他翻了個白眼:"她幫咱們那么多,你怎么就不知道感恩呢?"
感恩?我感恩什么?感恩她把我家當成她的后花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結婚第一年,我懷孕了。
得知消息的那天,王美芬比我還激動。她當天就搬進了我家,說要照顧我。
我說不用,我自己能行。
她根本不聽,大包小包地往里搬。陳浩也幫著她,說媽是為了你好。
從那天起,我的生活徹底失控了。
王美芬規定我幾點起床、幾點吃飯、幾點睡覺。她做的飯菜我不愛吃,她說孕婦要補,不吃也得吃。她不讓我用手機,說輻射大對孩子不好。她不讓我出門,說外面空氣不好。
我感覺自己像是被關在籠子里的金絲雀,一點自由都沒有。
有一天晚上,我實在受不了了,跟陳浩大吵了一架。我說你媽必須搬出去,這是我的底線。
陳浩一句話把我噎得說不出話:"你有什么底線?我媽辛辛苦苦照顧你,你還嫌棄?你知不知道她為了你推了多少美容院的活?"
我徹底心寒了。
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坐在陽臺上,想了很久。我給閨蜜林雨婷打電話,把這些天的遭遇跟她說了。
她在電話里沉默了很久,然后說:"曉萌,你有沒有想過,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下去?"
我說我不知道,我懷著孕呢。
她說:"懷孕不是借口,該止損的時候就得止損。"
可我還是沒下定決心。我想著,等孩子生下來,也許一切都會好起來。
三個月后,我流產了。
醫生說是胚胎發育異常,自然淘汰,讓我不要太傷心。可王美芬不這么想,她當著醫生護士的面罵我:"肯定是你平時不注意,成天抱著手機玩,把孩子玩沒了!"
我躺在病床上,渾身無力,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
陳浩站在一旁,一句話不說。
那一刻,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的處境。在這個家里,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一個生育工具,工具壞了,就要被指責。
出院后,我提出離婚。
王美芬第一個跳出來反對:"離什么婚?流產了可以再生,我們家浩浩哪里對不起你了?"
我說我過不下去了。
她冷笑一聲:"過不下去?你當初嫁進來的時候怎么不說?現在住著我兒子的房子,花著我兒子的錢,翅膀硬了想走?"
我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房子是我出的大頭,寫的也有我的名字。"
她的臉色變了。
那是我第一次見她露出那種表情——又驚又怒,還有一絲慌張。
"你……你別想分我們家的房子!"她指著我的鼻子喊,"我告訴你,這房子是浩浩的,跟你沒關系!"
我沒理她,直接進臥室收拾東西。
陳浩追進來,難得低聲下氣地說:"曉萌,咱們好好說,別沖動。我媽就那脾氣,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我停下手里的動作,看著他:"陳浩,你知道我為什么要離婚嗎?"
他愣了一下。
"不是因為你媽,是因為你。"我深吸一口氣,"結婚三年,你從來沒站在我這邊過。你媽罵我,你不吭聲;你媽欺負我,你裝沒看見。你把所有的體貼都給了你媽,把所有的冷漠都給了我。"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
我打斷他:"別解釋了,沒用的。"
那天晚上,我回了娘家。我媽看見我拎著行李箱出現在門口,先是一愣,然后把我緊緊抱住:"閨女,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我靠在她肩膀上,哭了很久。
在娘家住了一個月,陳浩來找過我幾次。每次都是一樣的說辭:他媽答應以后不來了,讓我再給他一次機會。
我問他:"你媽不來了,那你呢?你能改嗎?"
他沉默了。
我就知道,他改不了。他從小被王美芬慣大,骨子里就覺得媽說的都是對的。讓他跟他媽對著干?他做不到。
2024年春天,我們正式辦理了離婚手續。
去民政局那天,陳浩還在幻想:"曉萌,真的沒有挽回的余地了嗎?"
我搖搖頭。
離婚協議是我提前擬好的,房子歸我,我把他當初出的二十萬首付還給他,另外再補償他五萬。家具家電都留下,他凈身出戶。
陳浩看到這份協議,臉色鐵青。
"憑什么?這房子我也有份!"
我把房產證復印件拿出來:"房子是共同財產沒錯,但首付我出了四十萬,你出了二十萬。婚后月供也是我付的,你工資都交給你媽了。按照法律,我本來就該多分。"
他不吭聲了。
王美芬沒有來民政局,但她打了無數個電話。我一個都沒接。
辦完手續,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天很藍,風很輕,我覺得自己重新活過來了。
離開民政局之前,我做了一件事——用手機把小區門禁密碼改了,又把家里智能鎖的密碼改了。
林雨婷問我為什么這么急。
我說:"你不了解王美芬,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果然,第三天,事情就來了。
那天我在公司開會,手機一直在響。我結束會議一看,十幾個未接來電,都是物業打的。
我回撥過去,物業小哥的聲音透著緊張:"蘇女士,您趕緊回來一趟吧,有一幫人在您家門口鬧事,說要搬家具。領頭的那個阿姨特別兇,我們攔不住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打車回去。
到了小區門口,我就看見一群人堵在門禁那里。王美芬站在最前面,穿著一身大紅色的連衣裙,戴著墨鏡,叉著腰跟保安吵架。
"我兒子的房子,我憑什么進不去?你們是不是收了那個女人的好處?"
保安小哥滿頭大汗:"阿姨,這是業主設置的,我們沒有權限——"
"什么業主?我兒子才是業主!那女人就是個外人,她有什么資格改密碼?"
我走過去,站在她面前。
"王阿姨,好久不見。"
她一看見我,眼睛立刻瞪圓了:"蘇曉萌!你改什么密碼?故意不讓我進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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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這是我的房子,我想改密碼就改密碼,需要經過你同意嗎?"
她被我噎得臉色漲紅:"你的房子?這房子有我兒子的一份!你憑什么霸占?"
"霸占?"我把離婚協議書拿出來,"這是離婚協議,上面寫得清清楚楚,房子歸我。您兒子簽了字的。"
她一把搶過去看,看完之后臉色更難看了。
"這協議不算數!肯定是你逼他簽的!我要告你!"
我懶得跟她廢話:"告就告,法院見。現在,請你們離開,不然我報警了。"
她不走,開始撒潑:"大家都來看啊!這女人占了我兒子的房子,現在還不讓我進門!天底下有這樣的道理嗎?"
圍觀的鄰居越來越多,指指點點的聲音傳入耳朵。
物業經理趕過來了,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王美芬,為難地說:"這位女士,我們查過了,這套房子的業主是蘇曉萌女士,您確實不在業主名單上……"
王美芬聽到這話,整個人都要炸了:"什么?我不在業主名單上?我兒子的房子,我不在名單上?"
物業經理小心翼翼地解釋:"房產證上只有蘇女士和陳先生的名字,現在蘇女士是唯一業主,所以……"
"所以你們就不讓我進?"她尖叫起來,"你們等著,我讓我兒子來!他總在名單上吧?"
我冷冷地看著她:"王阿姨,您兒子簽了離婚協議,房子已經過戶到我一個人名下了。他也不在業主名單上。"
她愣住了,半天沒說出話來。
我繼續說:"您今天帶人來想搬的那些家具,都是我買的。您想搬?可以,先賠錢。沙發兩萬,餐桌一萬五,床墊八千——"
"你!你血口噴人!那些東西明明是我買的!"
我把手機里的購物記錄調出來給她看:"王阿姨,現在是大數據時代,什么東西從哪買的,花了多少錢,查一下就知道。您要是堅持說是您買的,那咱們就讓法院來判。"
她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氣得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