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公婆給小姑子買車買房花了百萬,我們借錢被拒,現在養老找我?我:您寶貝女兒有車有房
結婚十二年,我第一次看見婆婆哭。
她站在我家門口,頭發花白凌亂,眼眶紅腫,手里攥著一個褪色的布袋子。身后是公公,佝僂著背,像一棵被風吹彎的老樹。
"曉琳,我們……我們沒地方去了。"婆婆的聲音沙啞,帶著哭腔。
我靠在門框上,看著眼前這兩個曾經對我說"你們自己想辦法"的人,心里五味雜陳。
十年前他們拿一百二十萬給小姑子買車買房時,可不是這副模樣。
"媽,您不是有寶貝女兒嗎?她有車有房,怎么不去投奔她?"
婆婆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2012年夏天,我嫁給陳志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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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我們都是普通的上班族,他在一家機械廠做技術員,我在商場當導購。婚禮簡單得不能再簡單,沒有婚車隊,沒有豪華酒店,就在老家鎮上的飯店擺了十桌。
婆婆張秀蘭當時就不太滿意我。她嫌我家在農村,嫌我學歷只有大專,嫌我工作"不體面"。但陳志遠堅持要娶我,她也只好捏著鼻子認了。
婚后我們租房住在城里,每個月房租一千二,加上水電氣,生活費,工資基本月光。公婆住在老家的老房子里,小姑子陳小雨在省城讀大學,學的是會計專業。
日子雖然緊巴,但我覺得有奔頭。我和志遠商量著,再攢幾年錢,爭取付個首付買套房。
2014年,小姑子大學畢業。
婆婆打電話來,語氣里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志遠啊,你妹妹工作定下來了,在省城一家大公司當會計,月薪五千多呢!"
"那挺好的。"志遠在電話里應著。
"就是吧,"婆婆話鋒一轉,"小雨在省城租房太貴了,我和你爸商量著,給她買套房,省得每個月白交房租。"
志遠愣了一下:"買房?媽,那得多少錢啊?"
"省城的房子是貴點,但咱們不買太大的,六七十平夠她一個人住了。首付得三十多萬,我和你爸這些年攢了點錢,再找親戚借點,應該能湊夠。"
我站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心里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
我們結婚兩年,住著月租一千二的老房子,婆婆從來沒提過要幫我們。現在小姑子剛畢業,她就張羅著買房了?
志遠掛了電話,看著我的表情,有些尷尬:"曉琳,你別多想,小雨是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確實不容易……"
"我沒多想。"我扯出一個笑容,轉身去廚房洗碗。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2015年春節,我們回老家過年。
婆婆家的飯桌上,話題全是小雨的新房。四十八萬,兩室一廳,精裝修,南北通透。婆婆說起來眉飛色舞,仿佛那是她自己的房子。
"首付三十五萬,貸款十三萬,每個月還一千多,小雨自己還,不用我們操心。"公公陳國棟難得開口,語氣里滿是自豪。
"爸媽,你們真舍得下本錢。"我笑著說,心里卻像吞了蒼蠅。
"那是!女兒嫁出去就是潑出去的水,趁現在能幫就多幫點。"婆婆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小雨碗里,"以后她成了家,有什么事還能指望娘家不是?"
我低頭扒飯,沒說話。
志遠在桌下握了握我的手。
那個春節過后,我們更加拼命地攢錢。我辭掉了商場的工作,去了一家外貿公司做跟單員,工資漲了一千多。志遠也跳槽去了一家私企,雖然累了些,但收入也上來了。
2016年底,我們終于攢夠了十五萬。加上公積金貸款,勉強能在市里付個小戶型的首付。
志遠興沖沖地給公婆打電話:"爸,媽,我們想買房了,首付還差點,能不能先借我們五萬,等我們手頭寬裕了就還。"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婆婆的聲音傳來:"志遠啊,不是媽不想幫你們,實在是沒錢了。給你妹妹買房,我和你爸把棺材本都掏出來了,現在還欠著你舅舅三萬呢。你們自己再想想辦法,年輕人嘛,苦一苦就過去了。"
"媽,我們就借五萬,三年內肯定還……"
"志遠,你別逼媽了。你妹妹也不容易,剛工作,每個月還房貸,吃穿用度,哪樣不花錢?媽要是有錢,能不給你嗎?"
掛了電話,志遠坐在沙發上,半天沒說話。
我走過去,坐在他旁邊:"沒事,咱們再攢一年。"
"對不起。"他低著頭,聲音悶悶的。
"這有什么好對不起的,又不是你的錯。"我拍拍他的肩膀,心里卻涼透了。
2017年春天,我們靠自己的力量,終于買下了那套六十八平的小房子。首付十八萬,全是我們一分一分攢出來的,沒有任何人幫忙。
搬家那天,志遠抱著我,在空蕩蕩的客廳里轉了一圈:"老婆,我們終于有自己的家了。"
我眼眶有些濕潤。
婚后第五年,我們有了自己的房子。而小姑子,畢業第一年就住進了精裝修的新房。
這筆賬,我一直記在心里。
2018年,小姑子要結婚了。
對象是她公司的同事,家里條件一般,但人老實。婆婆一開始不太滿意,嫌男方家沒本事,后來看小雨堅持,也就松了口。
婚禮定在省城的五星級酒店,婆婆提前兩個月就開始籌備。
"曉琳,你和志遠到時候早點過來幫忙,酒店那邊事情多,得有人張羅。"婆婆打電話交代。
"好的媽,沒問題。"我答應著。
婚禮前一周,婆婆又打來電話,這次是找志遠的。
"兒子,你妹妹結婚,當哥的得表示表示。我和你爸商量了,你們包個兩萬的紅包,意思意思。"
兩萬?
我們那時候每月還著房貸,剛知道我懷孕了,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
志遠猶豫了:"媽,兩萬有點多了,我們能不能包一萬?"
"一萬?你妹妹結婚你包一萬?說出去不丟人嗎?你看看人家,哪個當哥的不是兩萬起步?"婆婆的語氣里帶著不滿。
"媽,我們真的手頭緊,曉琳剛懷孕,后面檢查、生產都要花錢……"
"你少拿這個說事!曉琳懷孕怎么了?我當年生你和小雨的時候,不照樣里里外外操持著?現在的年輕人,就是嬌氣!"
最后,我們還是包了兩萬。
婚禮上,我穿著淘寶買的一百多塊的連衣裙,看著小姑子穿著四萬八的婚紗走在紅毯上,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
婆婆拉著親戚們的手,笑得合不攏嘴:"我家小雨從小就懂事,學習好,工作好,現在嫁得也好,我和她爸總算放心了。"
有親戚問:"嫂子,你家志遠媳婦是不是有了?啥時候也喝他們的喜酒?"
婆婆臉上的笑容淡了一瞬:"快了快了,他們倆結婚都五年了,早該生了。"
語氣里,竟有些嫌棄的意味。
2019年,我生下兒子陳安安。
月子是在自己家坐的,婆婆說老家有事走不開,讓我媽過來照顧。我媽千里迢迢趕來,一個人買菜做飯洗衣服,累得腰都直不起來。
滿月酒上,婆婆終于露面了。
她抱著安安看了又看,嘴里念叨著:"這孩子像他爸,眉眼像,鼻子像,就是皮膚黑了點,像他媽。"
我媽站在旁邊,臉色有些不好看。
婆婆渾然不覺,繼續說:"曉琳,安安以后可得好好培養,別像他媽一樣,讀個大專就出來打工。現在社會競爭多激烈,沒個好學歷,找工作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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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曉琳現在在外貿公司做得挺好的,一個月也有六七千。"志遠忍不住開口。
"我是說她好還是說她不好?你這孩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婆婆白了他一眼。
那天晚上,我媽拉著我的手,眼眶紅紅的:"琳琳,你受委屈了。"
"媽,我沒事。"我笑著說,心里卻堵得慌。
2020年,小姑子生了孩子。
婆婆二話不說,收拾包袱就去了省城,一住就是三個月。
"你們不要打電話來,我忙著呢,小雨月子里需要人照顧。"這是婆婆臨走前說的話。
我看著還在牙牙學語的安安,心里五味雜陳。
2021年,小姑子打電話來,說想買輛車,問公婆能不能支持一下。
婆婆毫不猶豫:"買!現在有孩子了,出門沒個車確實不方便。你看中什么車了?"
"一輛國產SUV,落地差不多十五萬。"
"行,媽給你出五萬,剩下的你和女婿自己想辦法。"
五萬塊錢,眼都不眨。
我想起我們借五萬買房時,婆婆那句"我們沒錢了",心里苦笑。
同年夏天,志遠生了一場大病,急性闌尾炎穿孔,住院做手術,加上后期調理,前前后后花了三萬多。
那段時間我們手頭緊,志遠讓我問問公婆能不能借一萬周轉一下。
"媽,志遠住院的事你知道吧?我們現在資金有點緊張……"
"知道知道,我聽他說了。"婆婆在電話里嘆氣,"曉琳啊,不是媽不想幫,實在是拿不出錢。你也知道,你爸的腿去年摔傷過,一直吃藥看病,花了不少錢。你們年輕人,省著點花,過得去就行了。"
我握著電話,手指發白。
"媽,那好吧,我們自己想辦法。"
掛了電話,我把信用卡套現了兩萬,才勉強度過那個月。
2022年,小姑子說她那套房子太小了,想換個大點的三居室。婆婆和公公把老家的房子賣了,六十萬,一分不少地打給了她。
"反正我們也老了,住不了那么大的房子。以后去省城跟小雨住,一家人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婆婆在電話里說。
志遠聽完,沉默了很久。
"爸媽是不是……太偏心了?"他的聲音有些艱澀。
我沒說話。
這些年,公婆給小姑子買房花了四十八萬,給她買車出了五萬,又把六十萬的賣房款給了她,加起來一百一十多萬。
而我們呢?結婚十年,別說錢,連一句暖心的話都沒聽過幾回。
我以為,我們的人生會和公婆漸行漸遠,然后各過各的日子。
沒想到,2024年春天,一切都變了。
那天是周六,我正在家里輔導安安做作業,門鈴突然響了。
打開門,我愣住了。
門外站著公公和婆婆。
公公瘦了一大圈,拄著拐杖,臉色蠟黃。婆婆頭發花白,眼眶紅腫,手里攥著一個褪色的布袋子。
"曉琳,我們……我們能進去說話嗎?"婆婆的聲音沙啞,帶著哭腔。
我側身讓他們進來,心里滿是疑惑。
志遠聽到動靜從書房出來,看見父母也是一驚:"爸?媽?你們怎么來了?不是在省城和小雨一起住嗎?"
婆婆一聽這話,眼淚唰地就下來了。
"別提了!你那個妹妹,白眼狼一個!我們在她那里住了不到一年,她就嫌我們礙事,把我們攆出來了!"
公公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眼神空洞。
婆婆哭訴起來:"我們把什么都給她了,房子、車子、錢,一百多萬啊,全貼進去了!她倒好,翅膀硬了就不認人了!說什么我們帶孩子方式不對,說什么我們太吵影響她休息,說什么她壓力大需要私人空間……"
我靜靜地聽著,沒有插嘴。
"上個月,她女婿直接給我們買了車票,讓我們回老家。說什么讓我們回去養老,每個月給我們打兩千生活費。老家房子都賣了,我們回去住哪兒?"婆婆越說越激動,"我們在他們那里一分錢都沒花,每天買菜做飯帶孩子,累死累活的,到頭來落個這下場!"
志遠皺著眉頭:"小雨怎么能這樣?你們給她打電話說說……"
"打了!她電話都不接!發信息也不回!她女婿說,小雨產后抑郁,情緒不好,讓我們別打擾她!"婆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怎么就生了這么個東西!"
我看著婆婆哭天搶地的樣子,心里很平靜。
這一天,我等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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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志遠關上房門和我商量:"曉琳,爸媽這種情況……咱們總不能不管吧?"
我看著他,沒說話。
"我知道這些年他們對咱們不公平,但他們畢竟是我爸媽……"
"那小雨呢?她是不是他們女兒?"我打斷他,"一百二十萬都給了她,她不管,憑什么我們管?"
志遠沉默了。
"而且,"我繼續說,"這些年,他們幫過我們什么嗎?買房不借錢,你生病不借錢,我坐月子他們在哪兒?現在用到我們了,就想起來有個兒子了?"
"曉琳……"
"我沒說不管,"我深吸一口氣,"但是,他們得先給我一個說法。不然這事,沒完。"
第二天一早,我讓志遠把公婆叫到客廳。
"爸,媽,我有些話想問清楚。"我的聲音很平靜,"這些年,你們給小雨買房四十八萬,買車五萬,賣房給她六十萬,加起來一百一十三萬。我算得對不對?"
婆婆臉色變了變,沒說話。
"那你們給過我們什么?我們買房借五萬不借,志遠住院借一萬不借。我坐月子你們在省城照顧小雨,我媽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你們說過一句謝謝嗎?"
婆婆嘴唇哆嗦著:"曉琳,那時候我們確實沒錢……"
"您省省吧。"我打斷她,"給小雨買房的時候,您跟志遠說的是棺材本都掏空了。可三年后,您又拿出五萬給她買車。錢哪來的?您的棺材本會生崽?"
婆婆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公公終于開口了:"曉琳,事情都過去了,別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