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大姨問我買房了嗎,我說租的,她搖頭,直到看見房東一欄寫我名字才傻眼
大年初二,我媽拉著我去大姨家拜年。
一進門,大姨上下打量我一眼,張嘴就問:"小遠啊,在杭州買房了沒?"
我說租的。
大姨嘆了口氣,那表情就像看一個扶不上墻的爛泥。她轉頭沖我表哥喊:"偉偉,你那套學區(qū)房貸款還完了吧?"
表哥端著茶杯走出來,笑得意味深長:"上個月剛還完。"
我媽在旁邊尷尬地笑,我低頭喝茶,一言不發(fā)。
誰也沒想到,三個月后大姨親自來杭州,當她在租房合同上看到房東那一欄寫著"林遠"兩個字時,手里的茶杯直接掉在了地上……
我叫林遠,今年三十二歲,老家在浙江一個小縣城。
在我們那個大家族里,我一直是個"反面教材"。
大姨有兩個孩子,大的是我表哥張偉,小的是表姐張敏。表哥從小成績好,一路重點中學、重點大學,畢業(yè)后進了老家的事業(yè)單位,娶了個公務員老婆,生了個兒子,買了套學區(qū)房。在大姨嘴里,表哥的人生就是標準答案。
而我呢?高考那年發(fā)揮失常,只考上了一個二本。大姨當時就說:"這孩子不是讀書的料,早點出去打工得了。"
我媽聽了這話,躲在廚房里偷偷抹眼淚。
我爸是個老實巴交的人,在縣城開了家小五金店,起早貪黑忙活一年,也就勉強維持生計。他不善言辭,每次大姨來家里串門,他都躲在店里不回來。后來我才明白,他不是不想回來,是不愿意看大姨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
![]()
二本畢業(yè)后,我沒有像大姨預言的那樣"出去打工",而是留在杭州,進了一家小公司做程序員。那時候工資不高,每個月三千塊錢,交完房租剩下的錢,夠吃飯就不錯了。
第一年過年回家,大姨問我工資多少。我實話實說,三千。
她撇撇嘴:"才三千啊?你表哥在單位第一年就有五千多呢,還有公積金,福利一大堆。"
我媽在旁邊幫腔:"小遠才剛畢業(yè)嘛,以后會漲的。"
大姨擺擺手:"漲能漲多少?在那種小公司,能有什么前途?我看啊,還不如早點回老家來,考個公務員,穩(wěn)當。"
我沒說話,只是笑笑。
那時候我心里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杭州的互聯網行業(yè)正在起飛,我雖然學歷不高,但技術還不錯。我給自己定了個目標:五年之內,一定要在杭州立足。
接下來的幾年,我拼了命地干活、學習。白天上班,晚上自學新技術,周末接私活賺外快。我住過地下室,吃過一個月的泡面,連生病了都舍不得去醫(yī)院。
二十五歲那年,我跳槽到了一家創(chuàng)業(yè)公司,工資翻了三倍。二十七歲,那家公司被收購,我拿到了人生第一筆期權收益——一百二十萬。
一百二十萬,對于我爸開一輩子五金店來說,是個天文數字。
我用這筆錢在杭州交了首付,買了一套老破小。雖然只有六十多平米,但那是我自己的房子。
那年過年回家,我媽問我:"小遠,工作怎么樣了?"
我說還行,挺忙的。
大姨在旁邊插嘴:"年輕人忙點好,多攢錢,以后在杭州買房不容易啊。"
我點點頭,沒說我已經買了。
我媽私下問我為什么不說,我說沒必要。
其實,我心里清楚得很。在大姨眼里,我說什么都是借口。就算我說買房了,她也會追問:多大的?什么位置?貸款多少?然后用各種方式證明我不如表哥。
與其費那個口舌,不如悶聲發(fā)大財。
二十九歲那年,我和幾個朋友合伙創(chuàng)業(yè),做企業(yè)服務軟件。我們沒拿融資,全靠自己一點點做,熬過了最難的頭兩年,第三年開始盈利。到今年,公司年營收已經過了三千萬。
去年,我用賺到的錢又買了兩套房——一套是杭州濱江的精裝修大平層,一套是西湖邊的小戶型公寓。加上之前那套老破小,我在杭州一共有三套房產。
但這些,家里除了我爸媽,沒人知道。
我爸媽知道后,高興得睡不著覺。我媽說要告訴大姨,讓她看看自己兒子有多出息。
我說:"媽,別說。"
我媽不理解:"為什么?你現在這么有出息,讓她知道怎么了?"
我說:"說了也沒意思。大姨這種人,你說什么她都有話等著。再說了,做人低調點,挺好。"
我媽嘆了口氣,沒再說什么。
其實我沒告訴她的是:當年我高考失利那會兒,大姨說過一句話,我一直記到現在。
那天大姨來我家串門,我正好在屋里看書。她以為我沒聽見,跟我媽說:"你們家小遠啊,我看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你呀,就別指望他了,以后還得靠你們自己。"
我媽沒說話,只是低著頭收拾桌上的茶杯。
那一刻,我攥緊了拳頭。
從那以后,我就暗暗發(fā)誓:我這輩子,絕對不會讓人看不起。
但與此同時,我也不想通過炫耀來證明自己。因為那樣太low了,而且就算你證明了,在某些人眼里,你永遠都比不上她的孩子。
所以這些年,每次過年回家,不管大姨怎么問、怎么比、怎么擠兌,我都一笑置之。
今年過年也是一樣。
大年初二那天,我媽一大早就催我去大姨家拜年。我本來不想去,但我媽說:"初二不去,你大姨又該說嘴了。"
我只好跟著去了。
一進門,大姨正在客廳里嗑瓜子。她穿著一身紅色的新衣服,手上戴著個金鐲子,一看就是過年剛買的。
看到我們,她站起來迎接,嘴上熱情,眼神卻在打量我身上的衣服。
我穿的是一件普通的深藍色羽絨服,某寶上買的,三百多塊錢。
大姨的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寒暄了幾句,我們坐下來喝茶。大姨問我:"小遠啊,今年多大了?"
"三十二。"
"三十二了啊……"大姨拖長了聲音,"有對象沒?"
"還沒。"
"哎呀,這可不行啊。"大姨搖搖頭,"你表哥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我笑笑,沒接話。
大姨又問:"在杭州買房了沒?"
這是她每年必問的問題。
我說:"租的。"
大姨的表情果然變了。她放下手里的瓜子,嘆了口氣:"唉,現在杭州房價那么高,你們這些年輕人,想買房是真難啊。"
她話鋒一轉:"不過你表哥去年又買了一套房,在縣城中學旁邊,學區(qū)房。首付六十萬呢,貸款已經還完了。"
我媽在旁邊尷尬地笑:"偉偉是出息,工作穩(wěn)定,又有公積金……"
大姨打斷她:"公積金是一方面,主要還是偉偉自己能干。他們兩口子工資加起來,一個月兩萬多呢。"
說著,她沖里屋喊了一聲:"偉偉,出來給你小遠哥打個招呼!"
表哥張偉從房間里走出來,手里端著一杯茶。
他比我小兩歲,但看起來比我老成多了。可能是體制內待久了,說話做事都一板一眼的,笑起來也是那種標準的"領導式微笑"。
"小遠哥,過年好。"表哥朝我點點頭,"在杭州工作還順利吧?"
"還行。"我說。
"杭州壓力大,你也不容易。"表哥語氣里帶著一絲居高臨下的關切,"要是實在待不下去,就回老家來,我?guī)湍懔粢饬粢猓纯从袥]有合適的崗位。"
我媽忙說:"不用不用,小遠在杭州干得挺好的。"
![]()
大姨接過話頭:"好什么好?都三十二了,房子沒有,對象沒有,一年到頭就知道埋頭干活。我看啊,在外面混不出名堂,還不如早點回來,穩(wěn)定穩(wěn)定。"
我低頭喝茶,沒吭聲。
這時候,表姐張敏也從房間里出來了。她抱著一歲多的女兒,頭發(fā)隨意扎著,看起來有點疲憊。
"小遠來啦?"表姐跟我打了個招呼,然后坐到沙發(fā)上逗孩子。
表姐的老公是個做生意的,前幾年生意不錯,這兩年好像不太順利。大姨雖然嘴上不說,但從她對待表姐的態(tài)度能看出來——不如以前熱絡了。
坐了一會兒,大姨張羅著去廚房準備午飯。我媽去幫忙,客廳里就剩下我、表哥、表姐還有孩子。
表哥拿起茶壺給我續(xù)茶,隨口問道:"小遠哥,你現在租的房子多大啊?"
"一百三十多平。"我說。
表哥手里的茶壺微微頓了一下:"一百三……那租金得不少吧?"
"還行,一萬多一個月。"
表哥瞳孔縮了一下,然后又恢復了正常的表情:"杭州租房是貴,這個價格也正常。"
表姐在旁邊聽到了,抬起頭看了我一眼:"你工資有這么高啊?一個月光房租就一萬多?"
我笑笑:"還行,夠用。"
表姐似乎想說什么,但看了看表哥,又把話咽了回去。
吃午飯的時候,大姨又開始了她的"攀比環(huán)節(jié)"。
她先說表哥單位去年發(fā)了多少年終獎,又說表哥老婆升職了,然后話鋒一轉,開始說表哥兒子上的幼兒園有多好、學費有多貴。
我媽聽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勉強。
我知道她心里不好受。這么多年,每次來大姨家,她都要受這樣的"精神攻擊"。而我,作為她的兒子,似乎從來沒有給過她"揚眉吐氣"的機會。
但我也知道,這種場合,說什么都沒用。
吃完飯,我找了個借口,說要回去了。大姨也沒多挽留,只是在我出門的時候,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小遠啊,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你表哥在單位有些人脈,能幫的肯定幫。"
我點點頭:"謝謝大姨。"
回家的路上,我媽一言不發(fā)。
到家后,她突然說:"小遠,你那三套房……真的不打算告訴你大姨?"
我說:"不告訴。"
我媽嘆了口氣:"你大姨這個人,確實嘴巴討厭。但她畢竟是我親姐姐,我總不能跟她翻臉……"
"媽,我沒說讓你跟她翻臉。"我說,"只是沒必要跟她解釋太多。她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咱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我媽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心里憋著一口氣。這么多年,大姨一直在她面前耀武揚威,拿表哥來壓我。她做夢都想有一天能讓大姨知道,她兒子其實比表哥強。
但那一天什么時候來,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三個月后,事情出現了轉機。
那天是周五晚上,我正在公司加班,我媽打來電話:"小遠,你大姨要來杭州!"
我愣了一下:"來杭州干什么?"
我媽說:"你表姐夫在杭州談生意,虧了一大筆錢,跑路了。你表姐帶著孩子也在杭州,現在住不了賓館,手里沒錢。你大姨急死了,要來找你表姐。"
我沉默了一下:"住不了賓館?她們現在住哪兒?"
"不知道……你大姨說讓你幫忙找找。"
我嘆了口氣:"知道了,我想想辦法。"
掛了電話,我聯系了一個做房產中介的朋友,讓他幫我查一下最近有沒有一個叫張敏的人租房的記錄。
半小時后,朋友回復我:有,她租的是西湖區(qū)某小區(qū)的一套公寓,月租六千。
巧的是,那套公寓,是我的。
準確地說,是我名下的那套西湖邊的小戶型。我之前一直托中介對外出租,沒想到租客居然是我表姐。
這世界還真是小。
我沒有直接聯系表姐,而是等大姨來了之后,再做打算。
第二天中午,大姨坐高鐵到了杭州。我去火車站接她。
看到我的時候,大姨眼眶紅紅的,整個人憔悴了不少。
"小遠啊,麻煩你了……"大姨拉著我的手,聲音都在發(fā)顫,"你表姐那邊……你知道她住哪兒嗎?"
我說知道,然后開車帶她過去。
路上,大姨絮絮叨叨地說著表姐夫的事——原來那個人欠了幾百萬的債,生意徹底垮了,人也跑了,把表姐和孩子扔在了杭州。表姐身上沒什么錢,信用卡也刷爆了,只能租了個便宜的房子勉強度日。
"也不知道她怎么找到那個房子的,"大姨抹著眼淚說,"我讓她回老家,她不肯,說丟不起那個人……"
我沒說話,只是默默開著車。
半小時后,我們到了那個小區(qū)。
上樓的時候,大姨還在念叨:"這小區(qū)看著還行啊,不知道租金貴不貴……"
我說:"還行,不算貴。"
敲開門,表姐看到大姨,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撲進大姨懷里哭了起來。
"媽……我真的撐不下去了……"
大姨摟著她,一邊哭一邊罵那個跑路的女婿:"畜生!畜生啊!"
孩子被吵醒了,在屋里哇哇大哭。我趕緊進去把孩子抱起來哄。
折騰了半天,大家的情緒才慢慢平復下來。
大姨坐在沙發(fā)上,打量著這套房子。
房子不大,五十多平米,但裝修得還不錯,家具家電都齊全。表姐收拾得也干凈,看得出來她盡管落魄,也在努力維持著體面。
"這房子租金多少啊?"大姨問。
表姐低著頭說:"六千。"
"六千?"大姨皺眉,"這么貴?你手里還有多少錢?"
表姐沒說話。
我在旁邊說:"大姨,這房子的事,您先別操心。租金的問題我來想辦法。"
大姨看了我一眼:"你?你一個月工資夠付這房租嗎?"
我笑了笑:"夠的。"
大姨將信將疑地點點頭,沒再多說。
晚上,我?guī)Т笠毯捅斫闳ネ饷娉粤祟D飯。吃飯的時候,大姨一直在問我工作的事。
"你現在在什么公司啊?"
"自己的公司。"
大姨愣了一下:"自己的公司?你創(chuàng)業(yè)了?"
"嗯,做了幾年了。"
大姨的表情變得有些復雜。她張了張嘴,想問點什么,但又咽了回去。
表姐在旁邊插嘴:"小遠哥,你公司做什么的啊?"
"軟件。"
"哦……"表姐點點頭,沒再追問。
吃完飯回到公寓,大姨說要在表姐這兒住兩天,幫她處理一些事情。
我說行,有什么事就打電話給我。
臨走的時候,大姨突然叫住我:"小遠,這房子……你能幫忙跟房東說一下嗎?看看能不能緩交幾個月房租?"
我看著她,心里五味雜陳。
"行,"我說,"我想想辦法。"
回到自己住的那套大平層,我躺在沙發(fā)上,盯著天花板發(fā)呆。
說實話,看到大姨那副低三下四的樣子,我心里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痛快。
我以為自己會覺得解氣、會覺得大仇得報。但實際上,我只覺得唏噓。
當年那個高高在上、對我指指點點的大姨,如今為了女兒,竟然要求到我頭上來。
而她根本不知道,那套房子,是我的。
第二天下午,我接到中介的電話。
中介說:"林總,您那套西湖邊的房子,租客想問問能不能緩交房租,說最近資金周轉有點困難……"
我說:"可以,讓她先住著,房租的事不急。"
中介愣了一下:"那……緩多久?"
"不用緩,直接免了吧。"
"免……免了?"
"對,從下個月開始,免收房租,直到她主動搬走為止。"
中介以為自己聽錯了:"林總,您確定?"
"確定。"我說,"另外,幫我保密,別讓租客知道房東是誰。"
中介連連答應,掛了電話。
放下手機,我心里輕松了不少。
不管怎么說,表姐是無辜的。她跟錯了人,受了那么多苦,現在又帶著孩子在杭州漂泊。我?guī)筒涣颂啵鸫a能讓她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至于大姨……
算了,不想那些了。
轉眼間,又過了一個月。
那天是周末,我在家里收拾東西,手機響了。一看是大姨的電話。
"喂,大姨?"
"小遠,你在哪兒呢?"大姨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激動。
"家里啊,怎么了?"
"你表姐那邊出事了!你快過來一趟!"
我心里一驚,連忙問:"出什么事了?"
"房東……房東突然說不收房租了!你表姐怕是遇上騙子了!"
我愣了一下,差點笑出聲來。
"我這就過去。"
![]()
我開車趕到那邊,遠遠就看見大姨在小區(qū)門口來回踱步。
一看到我的車,她沖過來拍著車窗:"小遠,快進去看看!這事太蹊蹺了!"
我停好車,跟著她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