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考來源:《梁從誡傳》《周培源文集》等相關史料文獻,部分章節(jié)僅代表筆者個人觀點,請理性閱讀
1969年秋日的北京,梧桐葉黃,秋風蕭瑟。
梁思成與林徽因之子梁從誡懷著沉重的心情推開家門,望著迎面走來的妻子周如枚,他萬萬想不到,等待自己的不是溫暖的安慰,而是一紙冰冷的離婚協(xié)議書。
這個曾經(jīng)讓兩大學者家庭為之驕傲的美滿姻緣,在時代的風暴面前,竟如此不堪一擊。
當年那個被周培源視為掌上明珠的女兒,那個與梁從誡青梅竹馬的周如枚,在丈夫最需要支撐的時刻,選擇了決然轉(zhuǎn)身。
這一刻,三個人的命運都將被徹底改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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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兩大學者家庭的深厚淵源
1902年8月28日,周培源出生在江蘇宜興的一個書香之家。
父親周文伯是清朝秀才,雖然家境并不富裕,但十分重視子女教育。
母親馮瑛共生有一子三女,周培源排行第二,從小就展現(xiàn)出過人的數(shù)學天賦。
宜興這個江南小城,自古以來文風鼎盛,出了不少文人墨客。
周文伯雖然只是個秀才,但對兒子的教育極為嚴格。
他常常在油燈下教周培源讀書寫字,講解經(jīng)史子集。
小小年紀的周培源對數(shù)學表現(xiàn)出濃厚的興趣,經(jīng)常拿著算盤在院子里演算各種數(shù)學題目,有時甚至忘記了吃飯。
1919年,17歲的周培源告別了家鄉(xiāng)的青山綠水,踏進了北京清華學校的大門。
這所學校是用庚子賠款建立的,專門為赴美留學培養(yǎng)預備生。能夠考入清華學校,對于一個來自江南小城的少年來說,無異于鯉魚跳龍門。
在清華園的日子里,周培源如饑似渴地學習著各種知識。
他不僅在數(shù)學方面表現(xiàn)突出,還對物理學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1921年,還在讀書的周培源就發(fā)表了數(shù)學論文《三等分角法二則》,這篇論文受到了當時數(shù)學教授鄭之蕃的高度贊揚,也為他日后的學術生涯奠定了基礎。
清華園的學習環(huán)境讓這個江南少年大開眼界。
圖書館里浩如煙海的中外書籍,實驗室里精密的儀器設備,還有來自五湖四海的優(yōu)秀同學,都深深地震撼著他。
周培源暗下決心,一定要在學術的道路上闖出一番天地。
與此同時,在廣東新會,另一個家庭也在孕育著未來的學術巨星。
梁啟超這位戊戌變法的領袖人物,1901年在日本東京迎來了長子梁思成的誕生。
梁啟超雖然政治上屢遭挫折,但在學術和教育上卻成就斐然。
他對子女的教育極為重視,從小就培養(yǎng)他們的獨立思考能力和愛國情懷。
梁思成從小就在父親的熏陶下,培養(yǎng)了對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深厚感情。
梁啟超經(jīng)常帶著孩子們游覽古跡,講解歷史故事,讓他們從小就對中國的歷史文化有了深刻的認識。
這種早期的教育對梁思成日后選擇建筑學專業(yè),致力于中國古建筑的研究保護,產(chǎn)生了重要影響。
1924年秋天,因為成績優(yōu)秀,周培源被清華學校派送到美國芝加哥大學數(shù)理系繼續(xù)深造。
當時的中國正值軍閥混戰(zhàn),國家積貧積弱,能夠獲得出國留學的機會,對于任何一個青年來說都是千載難逢的。
周培源深知這次機會的珍貴,發(fā)誓要在美國學到最先進的科學知識,將來報效祖國。
在芝加哥大學,周培源接觸到了當時世界上最前沿的物理學理論。
他師從著名的物理學家,系統(tǒng)地學習了理論物理的各個分支。
美國先進的教學方法和學術氛圍讓他受益匪淺。
1927年,他又轉(zhuǎn)入加州理工學院攻讀博士學位,這里有著更加優(yōu)秀的師資力量和研究條件。
在加州理工學院期間,周培源的研究重點轉(zhuǎn)向了流體力學中的湍流理論。
這是一個極其復雜而重要的研究領域,關系到航空、船舶、氣象等眾多應用學科。
周培源以其扎實的數(shù)學功底和敏銳的物理直覺,在這個領域取得了重要的研究成果。
1929年,他成功獲得博士學位,成為加州理工學院畢業(yè)的第一名中國博士生。
學成歸國后,27歲的周培源被聘為清華大學物理系教授,成為當時物理系最年輕的教授。
此時的清華大學正值蓬勃發(fā)展時期,匯聚了眾多海歸學者,學術氛圍濃厚。
周培源很快就在這個群體中嶄露頭角,不僅在教學上深受學生歡迎,在學術研究上也成果豐碩。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梁思成也走上了建筑學的道路。
1923年,22歲的梁思成告別了在清華學校的求學生涯,踏上了赴美留學的征程。
他選擇了賓夕法尼亞大學建筑系,這里有著悠久的建筑教育傳統(tǒng)和先進的教學理念。
在賓夕法尼亞大學,梁思成系統(tǒng)地學習了西方建筑學的理論和實踐。
他不僅掌握了建筑設計的技能,更重要的是形成了科學的建筑史研究方法。
這為他日后研究中國古建筑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1928年,獲得碩士學位后,梁思成回到中國,先在東北大學建筑系任教。
1928年3月21日,梁思成與才女林徽因在加拿大溫哥華舉行了婚禮。
這樁婚姻在當時的知識分子圈子里引起了很大關注。
林徽因不僅美貌出眾,更是才華橫溢,精通建筑學、文學、繪畫等多個領域。她的出現(xiàn)為梁思成的學術生涯增添了重要的助力。
1931年,梁思成受聘回到清華大學,擔任建筑系教授。
就這樣,兩位同樣有著海外求學經(jīng)歷的年輕學者在清華園相遇了。
周培源專攻理論物理學,梁思成致力于建筑學研究,雖然專業(yè)不同,但都懷著科學救國的理想,很快就成為了摯友。
【二】兩家結緣與孩子們的成長
1930年的一個星期日,周培源到同學家中做客。
在主人的客廳里,他無意中看到了一張女子照片。
照片中的女子眉目如畫,氣質(zhì)優(yōu)雅,讓這個專心學術的年輕教授怦然心動。
他原以為是這位同學的妻子劉孝錦,經(jīng)過詢問才得知,照片的主人叫王蒂澂,是劉孝錦的同學,北平女子師范大學的學生。
王蒂澂1910年9月26日出生在一個知識分子家庭,從小接受良好的教育。
北平女子師范大學是當時北方地區(qū)著名的女子高等學府,能夠考入這所學校,說明王蒂澂不僅有著出眾的容貌,更有著不凡的才智。
當時的北平女子師范大學有"八美"的說法,而王蒂澂被公認為其中最出挑的"頭美"。
經(jīng)過朋友的介紹,周培源與王蒂澂開始了交往。
兩年的相識交往中,周培源被王蒂澂的溫婉賢淑深深吸引,而王蒂澂也被這位年輕有為的物理學教授的才華和品格所打動。
1932年6月18日,30歲的周培源與22歲的王蒂澂在北平的歐美同學會舉行了婚禮。
這場婚禮在當時的知識分子圈子里引起了很大轟動。
清華大學校長梅貽琦親自主持婚禮,眾多教授和學者前來祝賀。
不過,在婚禮主持時還發(fā)生了一個小插曲,梅校長緊張之下說成了"今天是王蒂澂先生和周培源女士的結婚典禮",惹得現(xiàn)場哄堂大笑,也為這場婚禮增添了幾分溫馨的回憶。
同年8月4日,梁思成與林徽因的兒子梁從誡在北京呱呱墜地。
這個在盛夏出生的男孩承載著父母無限的期望。
林徽因為愛子的誕生寫下了那首著名的《你是人間的四月天》,抒發(fā)內(nèi)心的喜悅和對兒子未來的美好祝愿。
梁從誡這個名字來源于中國古代建筑家李誡,寄托了父母希望他繼承父業(yè)的愿望。
1934年,周培源家也迎來了第一個孩子——女兒周如枚的誕生。
接下來幾年里,周如雁、周如玲、周如蘋相繼降生。
周培源常常自豪地稱她們?yōu)?四朵金花"。
這位嚴肅的理論物理學家在家庭生活中卻是個慈愛的父親,他甚至為女兒們編了順口溜:"老大我最疼,老二我最愛,老三我最寵,老四我喜歡。"
周培源的疼愛方式很特別。
由于長期從事理論研究,他養(yǎng)成了表達感情直接而真摯的習慣。
在家里,他經(jīng)常把"愛"字掛在嘴邊,以至于被小女兒周如蘋吐槽"一天到晚愛來愛去的"。
這種毫不掩飾的感情表達在當時的知識分子家庭中并不多見,但卻讓周家始終洋溢著溫馨和睦的氛圍。
由于兩家父輩在清華園的深厚友誼,孩子們從小就有很多接觸的機會。
梁從誡和周如枚相差兩歲,在那個年代算是同齡人。
兩家人經(jīng)常往來,孩子們一起在清華園和燕南園玩耍,一起度過了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
當時清華園里有一個特殊的現(xiàn)象,就是幾位關系密切的教授家庭之間,各自的孩子都把長輩們互稱"爸"或"媽"。
梁從誡從小就稱呼周培源為"周爸",金岳霖為"金爸",張奚若為"張爸";而周如枚則稱呼梁思成為"梁爸"。
這種稱呼體現(xiàn)了當時知識分子之間的深厚友誼,也讓孩子們從小就生活在一個充滿學術氛圍和人文關懷的環(huán)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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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戰(zhàn)火歲月的共同經(jīng)歷
1937年7月7日,盧溝橋事變爆發(fā),抗日戰(zhàn)爭全面開始。
隨著北平的淪陷,清華、北大、南開三校被迫南遷。這場戰(zhàn)爭不僅改變了國家的命運,也改變了千千萬萬個家庭的生活軌跡。
梁從誡5歲時就跟隨父母踏上了逃難的征途。
從北平到長沙,再從長沙到昆明,這個年幼的孩子在顛沛流離中度過了本應無憂無慮的童年。
但戰(zhàn)爭也給了他不同尋常的經(jīng)歷和見識,讓他從小就對國家的命運有了深刻的感受。
在逃難的路上,林徽因的身體一直不好,經(jīng)??妊?。
梁思成既要照顧病重的妻子,又要保護年幼的兒子,還要搶救珍貴的學術資料,壓力可想而知。
在那些黑暗的日子里,朋友之間的互相幫助顯得格外珍貴。
周培源一家也在同樣的路線上南遷,兩家人相互照應,共同面對戰(zhàn)爭的考驗。
1938年,西南聯(lián)合大學在昆明正式成立。
在這所由清華、北大、南開三校組成的臨時大學里,匯聚了當時中國最優(yōu)秀的學者和教授。
周培源在這里繼續(xù)他的物理學研究和教學工作,梁思成則開始了對中國古建筑的系統(tǒng)調(diào)查研究。
昆明的生活條件雖然艱苦,但學術氛圍依然濃厚。
周培源一家住在昆明城外西南方的山邑村,距離城市較遠,但環(huán)境清幽。
此時周培源的女兒周如枚、周如雁已經(jīng)到了上學的年齡,需要到距村12華里的車家壁上小學就讀。
為了解決交通問題,周培源做了一個出人意料的決定——買馬。
他買了一匹云南西部出產(chǎn)的永北馬,毛色棗紅,骨骼粗壯,強健有力,取名"華龍",寓意"中華之龍"。
每逢一、三、五上課之日,周培源都要凌晨5點多起床,喂好馬,備好鞍具,讓兩個女兒坐在馬背上,自己牽馬步行,把她們送到車家壁,然后獨自騎馬到西南聯(lián)大上課。
這種獨特的上班方式在西南聯(lián)大成為一道風景線。
精瘦的周培源騎在馬上,頗有幾分威武的樣子,物理系教授饒毓泰便戲稱他為"周大將軍",這個外號在聯(lián)大的師生中廣為流傳。
學生們也很喜歡這匹叫"華龍"的馬,課余時間經(jīng)常給它添喂豆子和草料,上課時還時不時地偷偷往院子里瞅它幾眼。
這種艱苦而充滿樂趣的生活,成為周如枚童年時代最珍貴的回憶。
她和姐妹們每天騎在馬背上上學,沿途欣賞著云南高原的美麗風光,聽著父親講述各種有趣的故事。
這種獨特的求學經(jīng)歷,不僅鍛煉了她們的意志,也培養(yǎng)了她們堅韌不拔的性格。
與此同時,梁從誡也在昆明度過了重要的童年時光。
1940年冬天,由于日寇對昆明的空襲日益加劇,梁從誡隨父母繼續(xù)西遷到四川宜賓附近的李莊。
在這個偏僻的小鎮(zhèn)上,梁思成和林徽因繼續(xù)著他們的學術研究工作,編寫《中國建筑史》,整理古建筑調(diào)查資料。
李莊雖然偏僻,但卻因為眾多學者的到來而充滿了學術氛圍。
梁從誡在這里度過了從8歲到13歲的重要成長時期。
戰(zhàn)爭的陰霾雖然始終籠罩在頭頂,但父母對學術的執(zhí)著追求和對國家民族的深厚情感,深深地感染著這個少年,為他后來的人生道路奠定了思想基礎。
在那些艱難的歲月里,知識分子們相互扶持,共同堅守著文化的火種。
周培源在聯(lián)大期間不僅進行理論物理的研究,還積極參與各種抗戰(zhàn)活動。
梁思成和林徽因也在極其困難的條件下,完成了大量古建筑的測繪和研究工作,為中華文化的傳承做出了重要貢獻。
這段共同的戰(zhàn)爭經(jīng)歷,讓兩個家庭的友誼更加深厚。
孩子們雖然年幼,但都在這種特殊的環(huán)境中培養(yǎng)了堅強的意志和深厚的愛國情懷。
這些經(jīng)歷成為他們?nèi)松凶顚氋F的財富,也為他們?nèi)蘸蟮母星榈於松詈竦幕A。
【四】青春年華的求學與戀情萌芽
1945年抗戰(zhàn)勝利后,流亡在外的學者們終于可以重返故土。
清華大學遷回北平,兩家人又回到了熟悉的清華園。經(jīng)歷了八年戰(zhàn)爭洗禮的人們,對和平生活格外珍惜,對學術研究也更加專注和投入。
此時的梁從誡已經(jīng)是13歲的少年,周如枚也是11歲的大姑娘了。
戰(zhàn)爭年代的共同經(jīng)歷讓他們的友誼更加深厚,彼此之間也產(chǎn)生了朦朧的好感。在清華園和燕南園的小徑上,經(jīng)常可以看到他們一起散步聊天的身影。
1949年新中國成立,給知識分子們帶來了新的希望和機遇。
梁思成參與了國徽設計和人民英雄紀念碑建設等重要工作,成為新中國建筑事業(yè)的重要參與者。
周培源則繼續(xù)在清華大學從事物理學研究和教學工作,培養(yǎng)了大批優(yōu)秀的科學人才。
1950年,18歲的梁從誡面臨人生的重要抉擇。
受父母的影響,他很希望能夠繼承父業(yè),成為一名建筑師。
他滿懷信心地報考了清華大學建筑系,但命運卻和他開了個玩笑——他以兩分之差未能如愿,只能退而求其次,進入歷史系學習。
這個結果讓梁從誡頗為沮喪,也讓林徽因感到遺憾。
林徽因親自去學校查看兒子的試卷,希望能夠了解失分的原因。
當她看到試卷上兒子工整地寫著"為了建設我們偉大的祖國"這句話時,這位一向堅強的女性瞬間淚流滿面。
她意識到,兒子雖然沒能考上建筑系,但那顆赤誠的愛國心卻比什么都珍貴。
1952年,全國高等院校進行大規(guī)模的院系調(diào)整。
這次調(diào)整改變了許多學校的格局,也改變了許多學生的命運。
梁從誡所在的歷史系從清華大學劃歸北京大學,他也因此正式成為北大歷史系的學生。
在北京大學歷史系,梁從誡師從著名經(jīng)濟史學家陳翰笙先生。
陳翰笙是中國現(xiàn)代經(jīng)濟史學的奠基人之一,學識淵博,治學嚴謹。
在他的指導下,梁從誡系統(tǒng)地學習了世界史的各個分支,特別是世界現(xiàn)代史,學術功底日漸深厚。
陳翰笙先生不僅在學術上給了梁從誡很多指導,在做人做事方面也給他樹立了榜樣。
這位老先生經(jīng)歷過風風雨雨,但始終保持著學者的獨立品格和科學精神。
他常常教導學生,做學問要嚴謹務實,做人要正直坦蕩,這些教誨對梁從誡的人生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
與此同時,周如枚也在健康成長。
作為周培源的長女,她從小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
周家雖然有四個女兒,但周培源對每個女兒的培養(yǎng)都不遺余力。周如枚不僅繼承了母親王蒂澂的美貌,也有著父親周培源的智慧和堅毅性格。
周如枚的語言天賦尤其突出。在那個年代,能夠掌握一門外語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但周如枚不僅英語流利,法語也說得很好。
她經(jīng)常幫助父親翻譯一些外文資料,成為父親學術工作的得力助手。這種早期的鍛煉,為她后來從事翻譯工作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隨著年齡的增長,梁從誡和周如枚之間的感情也在悄悄發(fā)生變化。
從兒時的玩伴,到少年時期的摯友,再到青年時代的戀人,這種感情的發(fā)展是自然而然的。
兩個人都有著相似的家庭背景和成長經(jīng)歷,共同的價值觀念和人生理想,這些都為他們的感情發(fā)展提供了堅實的基礎。
1954年夏天,22歲的梁從誡從北京大學歷史系畢業(yè)。
由于學習成績優(yōu)秀,學術能力突出,他被分配到云南大學歷史系任教。
這是一個新的開始,也意味著要暫時離開北京,前往遙遠的邊疆。
就在梁從誡即將赴任云南之前,兩家人開始商議孩子們的終身大事。
梁從誡和周如枚從小青梅竹馬,感情深厚,加上兩家世交的深厚情誼,這樁婚事可謂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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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23歲的梁從誡與21歲的周如枚在北京舉行了婚禮。
這場婚禮在當時的知識分子圈子里引起了很大轟動。
梁啟超的孫子迎娶著名物理學家的女兒,兩大學者家庭的聯(lián)姻被譽為"門當戶對的佳話"。
婚禮當天,清華園和北大的許多教授都前來祝賀,祝福這對年輕人能夠白頭偕老,共同為國家和民族的事業(yè)貢獻力量。
婚后的梁從誡夫婦踏上了前往云南的征程。
在那片紅土地上,他們度過了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光。
梁從誡在云南大學潛心教學,很快成為學生們敬愛的老師。
周如枚憑借出色的外語能力在外交部門從事翻譯工作,甚至參與了中緬邊界談判的翻譯工作。
1956年,他們的兒子梁鑒出生,為這個小家庭帶來了無盡的歡聲笑語。
然而,1962年梁從誡被調(diào)回北京后,政治形勢開始發(fā)生微妙的變化。
1966年,一場前所未有的變革席卷全國,梁思成因為保護古建筑的立場受到?jīng)_擊。
作為梁啟超的孫子,梁從誡也不可避免地被卷入其中。
1969年,當他接到下放江西五七干校的通知時,命運的齒輪開始轉(zhuǎn)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