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許太太,請問您是收到邀請函了嗎?”酒店門口,迎賓小姐看著我遞上的請柬,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我微微一笑,糾正道:“抱歉,我不是許太太了,我叫林念初。”
推開那扇沉重的宴會廳大門,我帶著一份精心準備了三百六十五天的“大禮”回來了。
不是為了復合,而是為了讓他知道——有些賬,我林念初,從不欠人。
![]()
一年前的那個夜晚,和我結婚七年的丈夫許景深,親手將我們的婚姻,推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那天晚上,我從實驗室加班回來,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作為恒遠制藥的聯合創始人和首席研發官,我已經連續一周都睡在實驗室里了。
公司正在沖刺上市,一款名為“清脈寧”的新藥進入了三期臨床試驗的關鍵階段,容不得半點馬虎。
我輕手輕腳地推開家門,客廳里一片漆黑,只有書房的門縫里透出一絲光亮。我以為他又在為公司上市的事情忙碌,便端了一杯熱牛奶,準備送進去。
可當我走到書房門口,卻聽到里面傳來他刻意壓低了的聲音,那語氣,是我從未聽過的溫柔和寵溺。
“乖,別哭了……我知道你委屈,但你放心,我很快就會給你一個名分的……是,我會處理好的,相信我。”
我的心,在那一刻,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我端著牛奶,僵在原地,渾身冰冷。
書房的門突然被拉開,許景深打著電話走了出來。
在看到我的瞬間,他臉上的溫柔凝固了。他匆匆地對電話那頭說了句“先這樣”,便掛斷了電話。
我們四目相對,在寂靜的走廊里,空氣仿佛凝固了。
我以為他會慌張,會解釋。但他沒有。他只是如釋重負般地,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那表情,仿佛一個終于卸下沉重包袱的旅人。
“念初,你回來了。”他平靜地說,“坐下吧,我們談談。”
我跟著他走進書房,像一個被抽走了靈魂的木偶。
他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張支票,動作流暢得仿佛演練了無數遍。他把支票推到我的面前。
我低頭看去,支票上那串零,刺得我眼睛生疼。五百萬。
“雨晴懷孕了。”許景深的聲音,像一把淬了冰的刀,插進我的心臟,“是個男孩。我要和她結婚,給她和孩子一個名分。”
雨晴,蘇雨晴。他的秘書,那個我親自面試進來,長相清純、總是“念初姐、念初姐”叫得比誰都甜的女孩。
我看著眼前這個相處了十年的男人,覺得無比陌生。
大學時,他追了我整整三年,在宿舍樓下彈著吉他唱情歌,信誓旦旦地說要給我一個家。
我們一起創業時,我拿出父母給我準備的嫁妝和自己所有的技術專利,他說他會像愛護生命一樣,永遠保護我。
可如今,他的眼里,只剩下解脫和不耐煩。
“雨晴是個好女孩,她不想做破壞別人家庭的人,一直勸我不要告訴你。”他自顧自地說著,仿佛在講述一個多么感人的愛情故事,“所以我希望,你能成全我們。這五百萬,是我現在能拿出的所有流動資金了,算是我能給你最大的體面。”
“體面?”我終于開了口,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的。
“我們結婚七年,你只用五百萬,來買斷我的青春,我的付出,我的所有?”我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連我自己都感到害怕。
許景深皺起了眉頭,似乎對我的平靜有些意外,又有些不悅。“公司還沒上市,賬面上確實緊張。等上市之后,我可以再從股份里補償你一部分……”
“不用了。”我打斷他,拿起那張輕飄飄的支票,看了一眼,“這個數字,夠了。”
我沒有像他預想的那樣哭鬧,也沒有歇斯底里地質問他“為什么”。我知道,當一個男人變了心,所有的質問都只會變成自取其辱的笑話。
我只問了一個最實際的問題:“房子、車子,還有公司的股份,你打算怎么分?”
許景深徹底愣住了。他大概沒想到,我會冷靜到直接和他談分割財產。
他沉默了幾秒,然后迅速地說道:“房子是我婚前買的,歸我。公司你一直不參與經營管理,股份我按現在的市價折算成現金給你。車庫里有兩輛車,你隨便開一輛走。”
“好。”我點了點頭。
這個字,輕描淡寫,卻像一把鋒利的刀,干脆利落地,割斷了我們七年的婚姻,和我那可笑的、以為能相守一生的愛情。
我和許景深離婚的速度,比我們當年結婚時還要快。
三天后,民政局門口。我到的時候,許景深已經在了。
他身邊,站著那個楚楚可憐的蘇雨晴。她的小腹微微隆起,臉上帶著一絲藏不住的勝利者的笑意,看到我時,甚至還朝我投來一個挑釁的眼神。
我目不斜視地從他們身邊走過,徑直走進了大廳。
簽字,按手印,整個過程,我沒有再看許景深一眼。工作人員例行公事地問:“二位確定要離婚嗎?不再考慮一下?”
“不用考慮。”我們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外面陽光刺眼。許景深叫住了我,聲音里帶著一種施舍般的客氣:“念初,謝謝你的成全。”
我沒有回頭,只是聽到身后傳來蘇雨晴嬌滴滴的聲音:“景深,我們快走吧,太陽大,對寶寶不好。”
我看著許景深小心翼翼地牽起蘇雨晴的手,護著她離開的背影,只在心里輕輕說了一句:許景深,好好過。祝你……求仁得仁。
當晚,我回到那個曾經被稱為“家”的別墅,開始收拾行李。手機響了,是前婆婆李淑華打來的。
“念初啊,我……我聽說了。”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種復雜的、欲言又止的情緒,“那孩子……真的,是景深的嗎?”
“他說是。”我一邊把幾件衣服疊進行李箱,一邊平靜地回答。
“你就這么信了?雨晴那丫頭,我早就覺得她不對勁,心思活絡得很,你——”
“媽。”我輕輕地打斷了她,“我已經不是您的兒媳了。有些事,您去問您的兒子,可能更合適。”
掛斷電話,我走到穿衣鏡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三十歲的女人,因為連續的熬夜,眼底有掩不住的青黑色,臉上也寫滿了疲憊。但那雙眼睛,卻異常的清明和冷靜。
我只帶走了一只小小的行李箱。里面裝著我的證件,幾件換洗的衣服,和我所有的科研筆記。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U盤。
看著我空空如也的雙手,家里的保姆王姐紅著眼眶,幾乎要哭出來。“太太……哦不,林小姐。您真的不多帶點東西嗎?衣帽間里那些包包、首飾,都是許先生給您買的,您……”
“都留給下一任許太太吧。”我笑了笑,拍了拍王姐的手,“王姐,謝謝你這些年的照顧。以后多保重。”
出租車漸行漸遠,我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那座我住了七年的白色別墅。
燈火通明,像一座華麗的金絲籠。從今天起,那里的一切,都與我林念初,再無關系。
車子剛開出別墅區,大學閨蜜周敏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聲音像是要掀翻我的天靈蓋。
“林念初你是不是瘋了?!你就這么凈身出戶了?許景深那個王八蛋就給了你五百萬?那公司一半的專利都是你的!‘清脈寧’馬上就要拿到批文了,一旦上市,恒遠制藥的市值至少翻十倍!到時候你的那些技術值多少錢你知道嗎?你怎么能這么便宜他跟那個小三!”
“敏敏,你冷靜點。”
“我冷靜不了!林念初你給我清醒一點!蘇雨晴那個女人就是個頂級綠茶,她圖的不是許景深的愛情,是他的錢和你們公司的未來!你現在不爭,以后后悔都來不及!”
我聽著閨蜜在電話那頭氣急敗壞的咆哮,嘴角卻控制不住地,微微向上揚起,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誰說,我不爭了?”
“啊?什么意思?”周敏被我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搞蒙了。
“沒什么。”我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夜景,輕聲說,“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沒有像許景深和蘇雨晴以為的那樣,拿著那五百萬去買醉或者出國散心。
我用最快的速度,在離我以前的實驗室不遠的一個老舊小區里,租了一間兩居室。
這里環境嘈雜,設施陳舊,和我之前住的別墅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
但我卻覺得無比心安。因為這里,沒有那個男人的氣息,沒有那些虛偽的回憶。
搬進新家的第一天,我沒有收拾行李,而是立刻打開了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我輸入一串復雜的密碼,進入了一個加密的文件夾。
![]()
里面,是我這幾年來,悄悄整理備份的所有資料。
從恒遠制藥創立之初的每一份財務報表,到“清脈寧”項目的每一次實驗數據,再到公司這幾年的所有重大人員調動記錄……所有的一切,都在這里。
我曾經以為,這些東西永遠都不會派上用場。
我只是出于一個科研人員的嚴謹,習慣性地備份所有重要的東西。沒想到,這些東西,最終成了我反擊的唯一武器。
我撥通了一個電話,對方是業內最有名的專打商業糾紛的趙律師。
“趙律師,你好,我是林念初。”
“林博士?久仰大名。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我需要你幫我查一個人。”我的聲音冷靜而清晰,“蘇雨晴,恒遠制藥現任CEO許景深的秘書,今年二十六歲,三年前入職公司。”
“好的,您想查她的什么?”
“所有。她的家庭背景,教育經歷,工作履歷,以及……她所有的社會關系。”
搬進新家的第三天,門鈴響了。
我以為是送水的,開門一看,卻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公司的老員工,研發部的劉工。
“林……林總?”劉工看到開門的是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簡陋的出租屋,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您……您怎么住到這兒來了?”
“劉工,快請進。”我把他讓了進來。
“林總,我聽說您和許總離婚了,我打死都不信!要不是您當年的核心技術,哪有恒遠制藥的今天?他怎么能這么對您!”劉工是個實在人,氣得臉都漲紅了。
“劉工,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的。”我給他倒了杯水。
“我知道,我都知道!”劉工壓低了聲音,湊近我說,“林總,您走了之后,公司里就有些不對勁。那個蘇秘書,以前她從不來我們研發部,現在倒好,三天兩頭往我們這邊跑。上次我加班,還看到她在您的舊辦公室里,鬼鬼祟祟地復印‘清脈寧’的二期臨床數據報告!”
我的眼神一沉:“還有呢?”
“還有……”劉工猶豫了一下,才下定決心說,“我聽幾個被辭退的老同事說,最近有家叫‘華康制藥’的公司,正在到處高薪挖我們研發部的核心人員。給的條件,比我們公司高出了一倍不止!”
華康制藥?我記下了這個名字。
送走劉工后,已經是深夜兩點。我坐在電腦前,屏幕上顯示著趙律師初步傳過來的一些關于蘇雨晴的個人資料。
籍貫,學歷,工作經歷……一切看起來都無懈可擊,一份完美的履歷。但我的直覺告訴我,越是完美的東西,越可能隱藏著問題。
我點開她三年前入職恒遠時的申請表,在“推薦人”那一欄,看到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陳志遠。
這個名字,我有點印象。我迅速在網上搜索了一下。很快,一條信息跳了出來:陳志遠,華康制藥,副總裁。
“有意思。”我喃喃自語,將這個名字,重重地記在了我的本子上。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許景深。
他的語氣生硬而冰冷:“林念初,你的離職手續辦好了嗎?人事部說你的工作交接還沒完成。”
“還有一些實驗數據需要整理,下周一我會去公司處理。”
“不用了。”他冷冷地打斷我,“你把東西打包好,讓人送到公司就行。雨晴說……她不想在公司里看到你,影響心情。”
我沉默了幾秒鐘,然后輕聲說:“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我看著窗外那輪清冷的月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不想看到我?沒關系,我也不想看到他們。
但有些事,不是躲,就能躲過去的。
許景深,蘇雨晴,你們的好日子,就快要到頭了。
時間,在緊張而又平靜的調查中,飛速流逝。
一個月后,趙律師帶著一疊厚厚的文件,再次來到了我那間簡陋的出租屋。
“林總,您猜得沒錯,那個蘇雨晴的資料,果然有問題。”趙律師的表情很嚴肅,“她的學歷是真的,江城大學外語系畢業,但她的工作經歷,是偽造的。她自稱畢業后在華盛頓一家小有名氣的醫藥公司工作過兩年,但我托美國的朋友查過,那家公司的人事記錄里,根本就沒有一個叫蘇雨晴或者英文名叫‘Sunny’的華裔員工。”
“還有呢?”我的心跳開始加速。
“還有這個。”趙律師從文件里抽出一張照片,遞給我,“我找的人在跟蹤她的時候,拍到了這個。她最近經常和一個男人秘密見面。”
照片拍得很清晰。
背景是一家五星級酒店的門口,蘇雨晴正挽著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的胳膊,兩人舉止親密,笑容曖昧,儼然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這個男人叫周旭。”趙律師指著照片上的男人說,“華康制藥現任的研發總監。”
我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很久很久。
照片上的蘇雨晴,挺著已經很明顯的孕肚,臉上洋溢著的幸福,和她面對許景深時那種楚楚可憐的模樣,判若兩人。
“繼續查。”我把照片放回桌上,聲音冰冷,“我要知道,他們之間所有的資金往來和通訊記錄。”
另一邊,我也在用我自己的方式進行調查。
我以“前同事聚會”的名義,約了恒遠制藥的人事主管陳姐吃飯。陳姐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對我一直心存感念。
酒過三巡,我狀似無意地提起:“陳姐,說起來,當初那個蘇雨晴,到底是怎么進公司的?我記得她的專業也不對口啊。”
陳姐喝了口紅酒,壓低聲音說:“念初回,說起來也怪。她當時是許總親自面試的,簡歷直接送到許總辦公室,連我們人事部都沒怎么過手。許總就說她能力強,英語好,能當他的高級助理,直接就定了下來。”
“那她的入職體檢報告呢?我記得公司的流程,是要去指定醫院體檢的。”
“體檢?”陳姐皺著眉想了想,“好像……好像是她自己從外面帶來的體檢報告,說是在什么高級體檢中心做的。當時許總特批了,我們也就沒再讓她重新做。”
我的心中猛地一動。“陳姐,那份報告的復印件還在嗎?能不能……想辦法幫我弄一份?”
“這……好吧,我試試看。”
拿到那份復印件后,我立刻去了我一個當醫生的朋友那里。
朋友仔細看過后,告訴我,這份體檢報告,除了常規項目,其他所有涉及到婦科和生育指標的部分,都是空白的。換句話說,這份報告,根本無法證明她的生育能力。
一切的線索,都像一根根絲線,在我面前慢慢匯集,指向一個越來越清晰的陰謀。
深夜,我從銀行的保險柜里,取出了那份我珍藏了多年的文件。
那是我和許景深當年白手起家時,簽下的第一份創業協議。
上面用黑紙白字,清清楚楚地寫著:公司所有的核心技術專利,包括后續研發成果,所有權均歸林念初個人所有;許景深負責公司的日常運營和市場管理。
我又拿出了另一份文件——離婚時,許景深“好心”地按當時市價給我折算的15%的股份轉讓協議。
他大概以為,拿走了股份,就等于拿走了一切。他甚至可能已經忘了,那份最初的、也是最根本的創業協議的存在。
他不知道的是,核心專利的歸屬權,從來就不在股份協議的范疇之內。
“許景深,你以為你步步為營,算計了我的一切。”我看著手里的文件,輕聲說,“但你忘了,這場棋局,下棋的人,從來就不止你一個。”
我開始頻繁地出入各大頂尖的科研院所和知名的投資機構。
我飛去北京,見了清華大學最權威的生物醫藥學教授,和他關起門來,談了整整兩個小時。我約了國內頂級風投紅杉資本的合伙人,在黃浦江邊的露天咖啡館,聊了一個下午的行業前景。
我甚至飛了一趟美國,拜訪了我當年讀博士時的導師,那位諾貝爾獎提名者。
所有人都問我同一個問題:“林博士,您是打算帶著您的新技術,重新創業嗎?”
我只是微笑著,不置可否:“還在考慮中。”
沒有人知道我到底在做什么,也沒有人知道,一張針對恒遠制藥和華康制藥的天羅地網,正在悄然拉開。
我,林念初,在蟄伏了將近一年之后,終于要亮出我的獠牙了。
離婚后第十一個月,一張燙金請柬送到了我的出租屋。
"謹定于2024年11月16日,于香格里拉大酒店牡丹廳,為愛子許承瑞舉行周歲慶典。——許景深、蘇雨晴敬邀。"
落款旁邊,有人用紅筆手寫了一行字:"念初姐,希望你一定要來。我們一家三口,想親自謝謝你的成全。——雨晴"
閨蜜周敏氣得發抖:"她故意惡心你!你千萬別去!"
我拿回請柬,眼神平靜:"我會去的。這一年,我等的就是這一天。"
香格里拉大酒店,牡丹廳。水晶吊燈璀璨,衣著光鮮的賓客端著香檳談笑風生。許景深穿著阿瑪尼西裝,蘇雨晴一襲白色高定禮服,笑靨如花。
就在許景深抱著兒子準備上臺切蛋糕時,宴會廳的大門被緩緩推開。
所有喧囂仿佛按下暫停鍵。
我穿著火焰般的紅色拖地長裙,身后跟著兩個黑色正裝的男人——代理律師趙律師和省公證處的公證員。
"念初姐,你真的來了!"蘇雨晴笑容僵了一瞬,很快恢復完美假面,踩著高跟鞋走來想挽我的手,"快來見見我們家小瑞瑞。"
![]()
我側身避開,站定不動:"不急。雨晴,我今天來,是專程給你們送一份大禮的。"
許景深皺眉走過來:"林念初,今天是我兒子的周歲宴,你別胡鬧!"
"胡鬧?"我看著他,眼神清冷,"這份大禮我準備了整整一年,你確定不想看看嗎?"
我朝趙律師遞了個眼色。他打開公文包,取出第一份文件,聲音通過麥克風傳遍全場:"我受林念初女士委托,公布第一份證據。"
大屏幕同步出現報告掃描件。
全場死寂,隨即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