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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千湘軍誤入死谷被3萬敵寇封鎖,斷水斷糧3天,放羊娃獻上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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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把槍放下!老子叫你把槍放下!”

      “團長,他懷里那是水!是水啊!弟兄們三天沒喝一口了,給我一口,就一口,喝完哪怕槍斃我都認了!”

      “砰!”

      一聲槍響砸在巖壁上,碎石飛濺,那士兵嚇得手一抖,滿是污垢的臉上全是絕望。

      周麻子把還在冒煙的駁殼槍插回腰里,眼睛紅得像要滴血,他看了一圈周圍那些像餓狼一樣盯著那只干癟水囊的兵,喉結劇烈地上下滾動了一下,聲音沙啞得像是兩片砂紙在摩擦:

      “都給老子聽著,這水誰也不準動。這半袋水,是拿來買命的。”



      太陽毒得像個發了瘋的潑婦,死死地扒在頭頂上,要把這“斷魂口”里的每一滴水分都榨干。

      這里是個絕地。三面都是幾百丈高的絕壁,光禿禿的,連只猴子都爬不上去。唯一的出口在南邊,是個喇叭口,此刻那里正架著日寇的十幾挺重機槍,哪怕飛過去一只蒼蠅,也能被打成篩子。

      周麻子靠在一塊滾燙的大石頭后面,嘴唇干裂得像幾道深溝,稍微張大點嘴就能崩出血來。他身上那件灰色的軍裝早就看不出顏色了,硬邦邦地板結在身上,那是汗水、血水和泥土混在一起曬干后的結果。

      旁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幾個兵趴在地上,正為了搶一只剛剛從石頭縫里鉆出來的蜥蜴扭打在一起。那蜥蜴只有巴掌大,灰撲撲的,但在這些餓了三天的兵眼里,那就是紅燒肉,就是救命的靈丹。

      “松手!二狗子你松手!這是我看見的!”

      “放屁!是我按住的尾巴!”

      “別吵了!一人一口,生吞了!”

      周麻子沒去管。前兩天他還管,還會罵,現在他連罵人的力氣都要省著。

      兩千個湘軍弟兄,進這山溝的時候還是生龍活虎的,誤打誤撞進了這個死胡同,被外頭的三萬鬼子把口子一封,這就成了甕中之鱉。

      頭頂上,鬼子的偵察機每天上午準時來轉兩圈,也不扔炸彈,就那么低低地飛著,好像在數這溝里還剩幾個活人。外頭的鬼子也怪,不進攻,就圍著。他們知道,不用打,餓也能把這幫湘軍餓死,渴也能把他們渴死。

      一旦到了晚上,那才是最難熬的。探照燈把山口照得雪亮,大喇叭里放著勸降的戲文,唱得人心慌意亂。

      身邊的老劉挪了過來,他是管后勤的,現在是個光桿司令,手里一粒糧食都沒了。

      “團長,”老劉的聲音虛得像蚊子哼,“我看了一圈,傷兵營那邊又沒氣了十幾個。傷口都爛了,生蛆了,沒水洗,沒藥換。活著的也沒勁兒了,再這么下去,明天鬼子要是沖鋒,咱們連把刺刀都舉不起來。”

      周麻子閉著眼,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槍柄上的麻坑。

      “外頭什么動靜?”周麻子問。

      “還是老樣子,架鍋做飯呢。那風把紅燒肉的味兒往咱們這兒吹,真他娘的損。”老劉吞了口唾沫,可是嘴里哪有唾沫,干得嗓子眼冒煙。

      周麻子睜開眼,看著頭頂那一線藍得讓人絕望的天。

      “告訴弟兄們,把褲腰帶再勒緊一扣。今晚,我想辦法。”

      “想啥辦法?團長,除非咱們能長翅膀飛出去,要不就得鉆地。”

      周麻子沒說話。他知道老劉說得對,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天擦黑的時候,山口那邊的探照燈還沒亮。

      前沿的哨兵突然拖著個東西跑了回來。

      “團長!抓住了!抓住個活物!”

      周麻子強撐著坐起來,定睛一看,不是鬼子的探子,也不是野獸,是個半大的孩子。

      這孩子看起來也就十三四歲,渾身上下只有一塊破羊皮遮羞,瘦得像根干柴棒,皮膚黑得跟炭似的,頭發打成了結,一雙眼睛卻亮得嚇人,透著一股子野獸般的兇狠和警惕。

      最要命的是,這孩子懷里死死地抱著一個羊皮水囊。

      那水囊雖然癟了,但還能聽見里面晃蕩的水聲。

      這聲音在死一般寂靜的山谷里,簡直比驚雷還響。

      周圍的兵一下子圍了上來,一個個眼冒綠光,那眼神不像是看人,像是看一塊肥肉。



      “給我……給我一口……”一個傷兵伸著枯枝一樣的手,在地上爬。

      那孩子嚇壞了,身子縮成一團,背靠著巖石,呲著呀,喉嚨里發出“嗚嗚”的低吼,手里抓著一塊尖石頭,誰敢靠近他就扎誰。

      “都退后!”周麻子吼了一聲。

      他推開人群,走到那孩子面前。

      孩子手里的尖石頭立刻對準了周麻子。

      周麻子蹲下來,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嚇人,雖然他那張滿是麻子和血污的臉怎么看都像個惡鬼。

      “娃子,你是哪兒人?怎么進來的?”周麻子問。

      孩子不說話,眼睛死死盯著周麻子腰里的槍。

      “我是這支隊伍的頭兒。我不搶你的水。”周麻子把手攤開,“你告訴我,你是怎么進這死谷的?外頭幾萬鬼子封著,你飛進來的?”

      孩子還是不說話。

      老劉在旁邊急了:“團長,跟他廢什么話!搶過來算了!這點水給重傷員潤潤喉嚨也好啊!”

      孩子聽懂了這話,身子抖得更厲害了,把水囊抱得更緊。

      周麻子瞪了老劉一眼,又轉頭看著孩子。他伸手從懷里摸出一樣東西——那是他珍藏的一塊銀元,袁大頭,吹一口氣能響半天。

      “這個,換你說一句話。”周麻子把銀元放在地上,推過去。

      孩子看了一眼銀元,眼神動了一下,終于開口了,聲音脆生生的,帶著濃重的山里口音:

      “那個不能吃。我要找我的羊。”

      “你的羊?”周麻子一愣。

      “我的羊掉下來了。我順著采藥的路下來找,羊摔死了,我上不去了。”孩子指了指頭頂那黑乎乎的絕壁。

      周麻子心里猛地一跳。

      “采藥的路?在哪?”

      孩子搖搖頭:“你們走不了。那路只有猴子能爬,我都不好爬。你們這么多人,背著槍,爬不上去。”

      希望剛升起來,又被一盆冷水澆滅。

      周麻子不甘心,他一把抓住孩子的胳膊:“帶我去看看!”

      孩子掙扎了一下,沒掙脫,被周麻子像拎小雞一樣拎了起來。

      周麻子跟著孩子來到了山谷最深處的一處陰暗角落。

      那里長滿了一種奇怪的草,葉子呈鋸齒狀,在這個寸草不生的地方,這片草長得卻異常茂盛,透著一股子妖異的紫紅色。

      而在草叢后面,隱約有個黑黝黝的裂縫,被枯藤遮得嚴嚴實實。

      “就是這兒?”周麻子問。

      孩子點點頭,又搖搖頭:“不是這兒。路在上面。”他指了指懸崖上一條幾乎看不見的細痕,“那是路。這個洞是死洞,里面有水,但是冷,通到陰河里,不知道去哪兒。”

      周麻子沒看上面,他死死盯著那個洞。

      “你說這洞通陰河?”

      “嗯。我聽爺爺說過,這山肚子里空,全是水。但是這洞平時沒人敢進,里面有‘地氣’,聞了會死人。”



      周麻子蹲下身,拔了一根那種紫紅色的草,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直沖腦門,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腦子竟然暈了一下。

      “這是啥草?”

      “醉馬草。”孩子說,“馬吃了會發瘋,亂跑,最后累死。人要是燒了它,煙更毒,聞了就倒,跟喝醉了一樣,醒不過來。”

      周麻子捏著那根草,手指頭在顫抖。

      一個瘋狂到了極點的念頭在他腦子里炸開了。

      他猛地轉過身,一把扣住孩子的肩膀,力氣大得讓孩子痛呼出聲。

      “娃子,這草,多不多?”

      “這山窩窩里全是,沒人敢碰。”

      “好!好!”周麻子臉上露出了這幾天來第一個笑,雖然這笑比哭還難看,“娃子,你叫什么?”

      “黑皮。”

      “黑皮,你想活命嗎?”

      “想。我想回家。”

      “我也想回家。”周麻子看著黑皮的眼睛,“你幫我個忙,我帶你回家。但這事兒,得賭命。”

      黑皮看著這個瘋瘋癲癲的軍官,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回到營地,周麻子立刻召集了所有的連排長。

      說是連排長,其實一個個都像叫花子。

      “都聽著,老子有個法子,能帶大伙兒出去。但是,得把命押上。”

      周麻子把黑皮說的話,還有那個洞,那個草,都說了一遍。

      大家聽完,一片死寂。

      一營長是個粗人,先開口了:“團長,這靠譜嗎?燒草把鬼子熏倒?咱們自己不也得熏死?再說那洞,通陰河,萬一不通外頭呢?萬一里面堵死了呢?”

      “堵死了就死在里面!”周麻子惡狠狠地說,“死在洞里,總比在這兒被鬼子當靶子打強!總比餓死渴死強!”

      大家都不說話了。是啊,橫豎是個死,不如賭一把。

      “怎么干?團長你說吧。”

      “第一,把所有的重武器,帶不走的,全炸了!弄出動靜來!”周麻子下令,“一定要讓鬼子覺得咱們這是要拼命突圍,或者是自己炸營了。”

      “第二,把所有的尿,哪怕只有幾滴,都給我集起來!還有這泥坑里的爛泥,都給我攪和勻了。把身上的衣服撕下來,浸濕了,做成口罩。越濕越好,哪怕是尿騷味也得忍著,那是保命的!”

      “第三,黑皮說,這山谷里有一種‘穿堂風’。每天后半夜,大概丑時的時候,山頂冷氣下來,風會往山口那個方向灌。咱們得等這個風。”

      “要是風不來呢?”老劉問了一句。

      周麻子看了他一眼,眼神冷得像冰:“風不來,大家一塊兒死。我周麻子陪著你們。”

      命令傳下去了。

      湘軍的執行力在這個時候體現了出來。沒人抱怨,沒人哭喊。大家都在默默地做準備。

      槍被拆成了零件,砸爛。迫擊炮的撞針被拔了。

      最珍貴的是那點尿。

      平時大伙兒嫌棄的東西,現在成了寶貝。幾個人圍著一個罐子,哪怕擠出幾滴也是好的。

      黑皮把那半袋水拿了出來。

      周麻子沒要。

      “給敢死隊的弟兄分了。”周麻子說。

      敢死隊是一百個還有點力氣的兵,他們的任務最重——要在風起的時候,點燃那些堆成山的“醉馬草”,然后守在最前沿,吸引鬼子進來。

      黑皮看著那些兵一人抿了一小口水,像是喝瓊漿玉液一樣,眼圈紅了。

      “叔,我怕。”黑皮拉了拉周麻子的一角。

      “別怕。”周麻子摸了摸黑皮亂糟糟的頭,“你跟緊我。要是風來了,鬼子一亂,咱們就往那個洞里鉆。你是向導,你得走第一個。”

      夜幕降臨了。

      死谷里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氛。

      外頭的鬼子似乎也感覺到了什么,探照燈掃得更勤了,偶爾還會打幾發冷炮進來試探。

      周麻子看了看表,那塊表玻璃碎了,但指針還在走。

      凌晨兩點。

      “開始吧。”周麻子低聲說。

      “轟!轟!”

      幾聲劇烈的爆炸聲在山谷里響起,那是湘軍在銷毀最后的彈藥。

      緊接著,喊殺聲響了起來。

      “沖啊!跟鬼子拼了!”

      “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外頭的日寇指揮官被驚醒了。他站在高地上,舉著望遠鏡,看著谷底火光沖天,亂作一團。

      “喲西,”鬼子指揮官冷笑一聲,“支那人撐不住了,炸營了。傳令下去,全線壓上!抓活的!我要看看這個周麻子長什么樣!”

      三萬日寇,像黑色的潮水一樣,從山口涌了進來。



      他們等這一刻等了三天了,都以為里面的湘軍已經是待宰的羔羊,根本沒把這種垂死掙扎放在眼里。

      近了。

      更近了。

      周麻子趴在草叢里,手里緊緊攥著一把大刀。槍已經扔了,這會兒刀比槍好使。

      他能聽見鬼子的皮靴踩在碎石上的聲音,能聽見他們拉動槍栓的聲音,甚至能聞到他們身上那股洋罐頭的肉味。

      那是幾千人,幾萬人。

      密密麻麻,鋪天蓋地。

      “風呢?風怎么還不來?”老劉趴在他身邊,牙齒在打架。

      周麻子抬頭看天。

      月亮被烏云遮住了,一絲風都沒有。死谷里悶熱得讓人窒息。

      汗水順著周麻子的額頭流進眼睛里,殺得生疼。

      黑皮蹲在他腳邊,渾身發抖,手里緊緊抓著一把干枯的醉馬草。

      “點火!”周麻子低吼一聲。

      不能再等了,再等鬼子就踩到臉上了。

      敢死隊的弟兄們劃著了火柴。

      干枯的醉馬草一遇到火,立刻噼里啪啦地燒了起來。

      這種草含油量大,火勢起得極快。

      但是,意外卻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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