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
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2023年9月17日，東海「龍三角」邊緣，浙舟漁6188號在晴空萬里中失聯(lián)。
72小時后，它重新出現(xiàn)在雷達上。船體嶄新如剛下水，但甲板上站著的七名船員，全都成了白發(fā)蒼蒼、滿臉皺紋的老人。最年輕的輪機長陳海，出海時25歲，被發(fā)現(xiàn)時，醫(yī)療檢測顯示他的骨齡是45歲零7個月。
他們堅信今年是1998年，對著智能手機喊「妖怪鏡子」。
這只是開始。隨后三個月，又有四艘漁船遭遇同樣命運。海警「岱山」號冒險進入那片神秘的灰白色海霧，出來時全船官兵集體衰老15年，船長用顫抖的手寫下：「霧里有會走動的鐘表」。
氣象學無法解釋，外交陷入僵局，而衛(wèi)星監(jiān)測顯示，每次鬼霧出現(xiàn)，海底8173米深處都有規(guī)律的「心跳」信號。
直到749局截獲一段來自深海的摩爾斯電碼，發(fā)報人是「東海號科考船，1993年6月失蹤，呼叫總部……現(xiàn)在……是哪一年？」
怒濤放下解碼器，看向東海方向：「準備‘時錨艦’。那不是霧。」
「是某個東西在呼吸。它每吸一次，就偷走一群人二十年的命。」
「我們?nèi)グ褧r間，搶回來。」
01
舟山沈家門漁港，第三碼頭。
警戒線外，數(shù)百名漁民家屬擠在一起，哭聲壓抑而絕望。線內(nèi)，七副擔架正被抬上救護車。擔架上的人蓋著白布，但露出的手——那皮膚干枯如樹皮、布滿老年斑的手——讓所有人心頭發(fā)冷。
「爸！」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沖破警戒線，撲到其中一副擔架旁，顫抖著掀開白布一角。她看到了一張布滿深壑皺紋的臉，花白的頭發(fā)，但那五官輪廓……
「是……是我爸？」她癱坐在地，眼神空洞，「可他上周出海時，才剛給我過完四十六歲生日啊……」
法醫(yī)鑒定室里，氣氛凝重得像要結(jié)冰。
「生理年齡六十六歲左右，細胞端粒長度對應(yīng)約二十年的自然損耗。但……」首席法醫(yī)推了眼鏡，聲音發(fā)干，「他們體內(nèi)檢測到一種未知的同位素衰變產(chǎn)物，半衰期測算結(jié)果——正好是二十年。像是……有人強行把二十年的衰老過程，壓縮進了七十二小時。」
「更詭異的是這個。」國安特派員李峰遞過一份報告，「從他們胃里殘留物提取的DNA，來自他們?nèi)烨霸诖铣缘聂~。但那魚的種類，是1998年后才因海水變暖遷徙到東海的新魚種。」
「什么意思？」負責此案的陳海警監(jiān)皺眉。
「意思是，」李峰一字一頓，「他們的身體在三天內(nèi)老了二十年，但他們的‘經(jīng)歷’，停留在了二十年前。這不是簡單的加速衰老，這是……時間被剪切、粘貼了。」
會議室陷入死寂。
「還有更糟的。」技術(shù)員調(diào)出衛(wèi)星云圖，「過去三個月，每次鬼霧出現(xiàn)前，這片海域的海水表面溫度會驟降3℃，但海底8173米深處，有一個熱源脈沖，頻率固定——每49天一次，每次持續(xù)72小時。而昨天……」
他放大圖像：「熱源又亮了。」
仿佛為了印證他的話，桌上的紅色電話驟然響起。
陳海接起，聽了幾句，臉色瞬間煞白。
「‘岱山’號失聯(lián)了。」他放下電話，聲音發(fā)澀，「它……闖進了鬼霧區(qū)。」
「岱山」號是東海海警最先進的3000噸級巡邏艦。它進入鬼霧前傳回的最后畫面，是所有艦員永生難忘的噩夢：
監(jiān)控屏幕上，灰白色的濃霧如墻般涌來。霧中，隱約可見巨大的、生銹的船影——1945年沉沒的日軍「神風」運輸船、1980年失蹤的蘇聯(lián)「K-129」?jié)撏А⑸踔吝€有民國時期的木質(zhì)帆船。它們像幽靈列車般在霧中緩緩航行，彼此重疊，又彼此穿透。
接著，信號中斷，只剩沙沙的盲音。
24小時后，「岱山」號漂出霧區(qū)。
當救援隊登艦時，他們看到了比漁船更恐怖的景象：甲板上，水兵們或坐或站，一動不動。他們的海警制服松垮地掛在身上，因為原本健壯的身體已經(jīng)干癟。所有人的頭發(fā)全白了，臉上是刀刻般的皺紋。最年輕的水兵、今年才十九歲的張明，正對著不銹鋼艙門反射的倒影，喃喃地、一遍遍地喊：「爸？爸……是你嗎？」
艦長王建國，一個四十八歲的鐵漢子，此刻像八十歲的老人般蜷在指揮椅上。他用顫抖的、布滿老年斑的手，在航海日志上歪歪扭扭寫下最后一行字：
「霧里有……會走動的鐘表……」
寫完，他閉上了眼睛，再也沒睜開。
尸檢報告顯示：全體艦員，生理年齡集體增加15年零4個月。死因：多器官急性衰竭——不是疾病，是「時間」突然被抽走后，身體無法適應(yīng)的崩潰。
「這不是自然現(xiàn)象。」李峰在緊急會議上拍桌，「這是攻擊！是針對我國漁民的、有規(guī)律的、掠奪時間的攻擊！」
「可怎么攻擊時間？」一位海洋學家苦笑，「這超出了所有已知科學……」
「那就用超出科學的方式解決。」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三個人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寸頭，臉上有道從眉骨延伸到下巴的疤，穿著沒有任何標識的深藍色作訓服。他身后跟著一男一女，男的三十出頭，手指奇長，正把玩著一枚古舊的銅錢；女的看起來不過二十三四，戴著厚重的眼鏡，背著一個比她人還寬的雙肩背包。
「749局，特別行動處，代號‘怒濤’。」疤臉男人亮出一張黑色證件，「這兩位是玄學顧問‘阿鬼’，技術(shù)支援‘小蘇’。從現(xiàn)在起，這個案子歸我們管。」
「749局？」陳海聽說過這個神秘部門的傳聞，「你們能解決……時間問題？」
「不能。」怒濤說得很直接，「但我們可以解決制造問題的東西。」
他走到屏幕前，調(diào)出一段音頻。刺耳的電流聲后，是一個斷斷續(xù)續(xù)的、仿佛從極深海底傳來的摩爾斯電碼。
「滴滴答……滴滴答……」
小蘇同步翻譯：「東海號……科考船……1993年6月……失蹤……呼叫總部……我們……被困住了……現(xiàn)在……是哪一年？」
「東海號？」一位老海洋學家猛地站起，「那艘三十年前在龍三角失蹤的科考船？它……它還在發(fā)信號？」
「信號源深度，8173米。」小蘇推了推眼鏡，「但聲紋分析顯示，發(fā)送者的心跳頻率……是每分鐘12次。」
「鯨魚？」有人問。
「不。」阿鬼開口了，聲音很輕，卻讓所有人后背發(fā)涼，「是‘龜息’。《海錯圖》殘卷里說，東海有蜃，壽萬載，吐息成霧，霧中一日，人間一年。還有一種更邪門的說法——那不是蜃，是‘時妖’，專食人壽，以續(xù)己命。」
他看向怒濤：「隊長，那霧不是氣象現(xiàn)象。是呼吸。有什么東西，在海底呼吸。每一次呼吸，就吸走誤入者的一部分時間。」
怒濤點頭，轉(zhuǎn)向陳海：「給我們準備一艘船，要最快的。再調(diào)一艘潛艇，噸位不限，但要能下潛到9000米。」
「你要干什么？」
「下潛。」怒濤說，「去8173米，找到那個呼吸的東西。」
「然后呢？」
怒濤轉(zhuǎn)過身，眼神冷得像冰：
「找到它的肺。」
「把被偷走的時間，」
「一拳一拳，打出來。」
02
「破浪者」號，外表是普通的遠洋科考船，內(nèi)部卻是749局最高科技與最古老玄學的詭異結(jié)合體。
船艙中央，立著一個三層樓高的青銅裝置——無數(shù)大小齒輪咬合轉(zhuǎn)動，發(fā)出低沉有序的嗡鳴。齒輪表面蝕刻著《周易》六十四卦的爻辭，以及密密麻麻的干支紀年。裝置中心，一根手臂粗的透明水晶管垂直貫通，管內(nèi)流淌著水銀般的光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逆流向上。
「這是‘時錨’。」小蘇一邊檢查儀表一邊解釋，「原理不復雜——利用《皇極經(jīng)世》里的時間算法，結(jié)合量子芝諾效應(yīng)，制造一個局部的‘時間逆流場’。簡單說，在它影響范圍內(nèi)，因果律可以暫時被‘倒帶’。」
「能倒多久？」陳海問。他被特批隨行觀察。
「理論上，七十二小時。」阿鬼插話，他正用朱砂在一疊黃符上畫著扭曲的符文，「但實際受能量和干擾影響。而且，逆流時間不等于逆轉(zhuǎn)生死。老去的人不會變年輕，死去的……也回不來。」
他畫完最后一筆，將符紙貼在船艙四壁：「這些是‘定辰符’，幫我們錨定在‘現(xiàn)在’，別在時間亂流里把自己搞丟了。」
怒濤沒參與討論。他站在舷窗前，望著前方那片越來越近的、靜止不動的灰白色霧墻。霧的邊緣清晰得如同刀切，與晴朗的海面形成詭異的分界。
「時錨啟動倒計時，十、九、八……」小蘇的聲音從廣播傳來。
青銅齒輪開始加速旋轉(zhuǎn)，嗡鳴變成尖嘯。水晶管內(nèi)的光液倒流速度暴增，發(fā)出刺目的白光。
「三、二、一！」
「破浪者」號撞入霧墻。
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劇烈的眩暈，仿佛整個世界被顛倒搖晃。舷窗外的景象開始瘋狂倒退：飛過的海鷗倒著飛回，濺起的浪花縮回海里，甚至太陽都在天上畫著詭異的弧線。
「時間逆流場穩(wěn)定，當前逆流速率：1:3600。」小蘇報告，「船外一小時，等于外界一秒。」
怒濤盯著深度計，數(shù)字在跳動：100米、500米、1000米……
霧中能見度不足十米。聲吶屏幕上，雜亂的回波此起彼伏，顯示著無數(shù)沉船的輪廓，它們像墓碑林一樣矗立在深海中。
「隊長，有東西在靠近。」小蘇的聲音突然緊張，「速度很快，從十一點鐘方向……不，很多！四面八方！」
怒濤看向監(jiān)控屏幕。熱成像顯示，幾十個模糊的、人形的熱源正從深海、從沉船陰影中，朝「破浪者」號快速逼近。
它們來了。
第一只撞上舷窗。
那是個半透明的人形輪廓，身體由破碎的齒輪、斷裂的發(fā)條、泛黃的日歷紙片、以及老照片的殘骸拼湊而成。它沒有五官，但「臉」的位置，貼著一張黑白照片——一個穿著破爛囚服、眼神空洞的亞洲人。
「那是……」陳海瞳孔收縮。
「731部隊的活體實驗受害者。」怒濤的聲音冰冷，「1945年。」
那「東西」伸出手——那是由七八個不同大小的齒輪和一根生銹發(fā)條組成的「手」——按在舷窗上。被觸碰的鋼化玻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模糊、出現(xiàn)裂紋，然后「啪」地一聲，整塊玻璃瞬間老化成粉末。
海水涌了進來，但立刻被應(yīng)急氣密門封住。
「它們能加速接觸物體的時間流逝！」小蘇尖叫，「船體老化速率提升了3000%！」
更多的「鐘表人」圍了上來。它們無聲地攀附在船殼上，所過之處，特種鋼以驚人的速度銹蝕、剝落。
「阿鬼！」怒濤吼道。
「知道！」阿鬼早已咬破指尖，將血抹在一面巴掌大的青銅羅盤上。羅盤指針瘋狂旋轉(zhuǎn)，最終指向船艙頂部。他抬手將一張畫滿符咒的黃紙拍在天花板上，大喝：「干支定辰，歲月歸位！定！」
一圈淡金色的光暈以黃紙為中心擴散開來，瞬間籠罩全船。船外那些「鐘表人」的動作，明顯遲滯了一瞬。
「只能定住三十秒！」阿鬼額頭冒汗，「它們在對抗！」
「加速下潛！沖到心跳聲源頭！」怒濤下令。
「破浪者」號引擎全開，朝著深海猛沖。深度計數(shù)字狂跳：3000米、4000米、5000米……
霧越來越濃，幾乎實質(zhì)化。舷窗外不時掠過巨大的船影——戰(zhàn)列艦、潛艇、甚至還有木質(zhì)帆船。它們都保持著沉沒前最后一刻的姿態(tài)，像被困在時間琥珀里的蟲子。
「深度6500米！發(fā)現(xiàn)大型金屬結(jié)構(gòu)！」小蘇突然喊，「聲吶輪廓……是艘船！中國籍科考船！船身標識……東、海、號！」
1993年失蹤的「東海號」，此刻正靜靜地、詭異地、完好無損地坐落在海底一道裂谷的邊緣。它的船身上沒有銹跡，舷窗里甚至透出微弱的、穩(wěn)定的燈光。
「對接它！我要登船！」怒濤抓起一套深海作業(yè)服。
「隊長，太危險了！那些鐘表人還在——」
「它們的目標是阻止我們靠近心跳聲源頭。」怒濤已經(jīng)開始穿戴，「‘東海號’在這里停了三十年沒被拆掉，說明它有某種‘保護’。快！」
兩分鐘后，怒濤、阿鬼、陳海三人通過柔性通道，進入了「東海號」的船艙。
艙內(nèi)空氣渾濁，但可以呼吸。所有的儀器都亮著燈，指針在微微顫動。桌上甚至還擺著半杯沒喝完的茶，茶葉懸浮在杯中，保持著三十年前傾倒瞬間的姿態(tài)。
他們走進駕駛艙。
七個人，穿著1993年款式的科考服，坐在各自的崗位上。他們的皮膚干癟緊貼在骨頭上，眼睛成了兩個黑洞，但……他們的胸口，在微微起伏。
他們還「活著」。以一種被抽干了所有水分、所有時間的形式活著。
坐在船長位上的那具「干尸」，突然，緩緩地、極其僵硬地，轉(zhuǎn)動了脖子。頸椎發(fā)出「咔咔」的、如同枯枝折斷的聲音。
他黑洞般的「眼睛」「看」向怒濤，張開嘴——沒有舌頭，只有干縮的牙齦——發(fā)出砂紙摩擦般的聲音：
「……現(xiàn)在……是哪一年……」
怒濤深吸一口氣：「2023年。」
「干尸」沉默了。幾秒鐘后，他發(fā)出一聲長長的、仿佛從靈魂最深處擠出來的嘆息。
「……三十年了……我們等了三十年……」
他顫抖著抬起手——那手像風干的雞爪——從懷里掏出一本皮革封面的日記本，遞過來。
「日本人……沒撤干凈……下面……有個‘時之祭壇’……他們在用我們的命……給什么東西……供能……」
他每說一個字，身體就崩落一些碎屑。
「快……去……毀了它……不然……更多人……會像我們……」
話音未落，整艘「東海號」突然劇烈震動起來！
不是地震，是某種……巨大的、沉悶的、規(guī)律如心跳的搏動聲，從海底裂谷深處傳來。
「咚……咚……咚……」
每一聲，都讓船艙里的時間流速發(fā)生紊亂。陳海眼睜睜看著自己手背上的皮膚，起了皺紋，又平復，又起了皺紋……
「它們來了！」阿鬼猛地看向舷窗外。
裂谷方向，濃霧翻滾，數(shù)十個、不，數(shù)百個「鐘表人」，像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朝「東海號」蜂擁而來！它們的數(shù)量比之前多了十倍不止！
「回‘破浪者’號！快！」怒濤抓起日記本，吼道。
三人沖向連接通道。但已經(jīng)晚了。
一個特別高大的「鐘表人」——它的身體由整面整面的破碎鐘面構(gòu)成，心臟位置嵌著一塊懷表，表蓋里是一張穿著昭和時期軍服、年輕男人的照片——直接撞破了「東海號」的船殼，沖了進來！
它的目標明確：那本日記。
「攔住它！」阿鬼甩出一把銅錢，銅錢在空中組成一個簡易的八卦陣，金光一閃，將那鐘表人暫時困住。
但更多的鐘表人正在涌入。
「隊長！‘破浪者’號撐不住了！船體老化達到臨界點！我們必須立刻上浮！」小蘇的聲音從通訊器傳來，夾雜著刺耳的警報聲。
「走！」怒濤護著陳海和阿鬼退向通道。
就在他們即將進入通道的瞬間，那個被困的鐘表人，突然炸開了！
不是爆炸，是「解體」。它的身體碎裂成無數(shù)齒輪和發(fā)條，像一場金屬風暴射向四周。阿鬼下意識推開陳海，自己卻被十幾片碎片擊中。
「阿鬼！」
「我沒事！」阿鬼咬牙，但怒濤看到他裸露的手腕皮膚，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松弛、出現(xiàn)皺紋——那些碎片攜帶的時間加速效果，還在持續(xù)！
更糟的是，鐘表人自爆的中心，那枚懷表「叮」一聲掉在地上。表蓋彈開，里面的照片飄了出來。
怒濤下意識瞥了一眼。
照片上那個年輕軍官，笑得溫和儒雅。照片背面，用娟秀的日文寫著：
「贈晴川：愿時間為你停留。——祖父安倍晉三，昭和二十年春」
安倍……晴川？
怒濤來不及細想，因為海底裂谷深處，那「心跳」聲驟然加快了！
「咚！咚！咚！」
如同戰(zhàn)鼓擂響。隨著心跳加速，整個海域的時間亂流開始暴走！「破浪者」號的「時錨」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水晶管出現(xiàn)裂紋！
「隊長！時錨要崩潰了！我們必須立刻——」
小蘇的喊聲戛然而止。
因為，裂谷深處，那灰白色的濃霧，突然向兩側(cè)分開。
仿佛有一只無形的大手，撥開了簾幕。
然后，所有人，通過舷窗，看到了那讓靈魂凍結(jié)的景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