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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到兩張相隔三十年的男性演員海報，一張是小麥膚色、眉峰銳利的硬派小生，另一張是妝容精致、發型統一的年輕面孔——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男性氣質表達”，忽然讓我想起近來關于審美流變的討論。
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熒屏上的男性形象多以陽剛為底色。硬派小生憑借沉毅眼神、健康膚色成為主流，哪怕是因俊秀被爭議的演員，也會刻意往硬朗戲路轉：有人從偶像路線扎進武打，有人曬黑皮膚擺脫清秀感，就連演戰爭戲的演員，也怕被說“太白嫩”而刻意貼近角色質感。那時的審美共識是：男性形象不必拘泥于“帥”，但要有辨識度，要有能扛住角色的骨感與力量。
但這些年，男性審美似乎走向另一個極端。某打星從“不茍言笑的功夫者”轉向風格化表達，某次紅毯的造型（腮紅、裙裝細節）引發不少討論；更普遍的是，年輕演員扎堆妝容精致、發型復制，面孔辨識度越來越低，連“陽剛”都成了稀缺詞。有人調侃：現在看年輕男星合照，像看同一張臉的不同濾鏡。
前不久的一次頒獎禮，這種差異更明顯：前排坐著幾位中年演員，膚色自然（有健康的黑，也有不刻意美白的黃），額頭坦蕩，發型隨性，哪怕穿西裝也透著質樸感——有人領完獎說不出華麗辭藻，只連說幾個“好”；有人鏡頭下悄悄打盹，毫無偶像包袱；有人因身體原因步態獨特，卻走出了松弛的大佬范兒。反觀后排年輕演員，清一色脂粉白、烏云蓋頂的發型，乍一看幾乎分不清誰是誰。
資深演員曾直言“新一代審美太像復制粘貼”，這話戳中很多人。大眾其實從未排斥多元，但反感過度同質化的柔化，更欣賞那些“真皮真骨”的真實感——有陽剛，也有溫潤；有滄桑，也有松弛，不必刻意迎合某一種標簽。或許，內娛審美該回到“正常”了，讓每個面孔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一種氣質都值得被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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