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導語】
你們知道，拆遷款能讓一個家庭撕破臉嗎？
那年老宅拆遷，補償款600萬。
繼母當著全村人的面說："一碗水要端平，陳浩也是孩子，我那三個也是孩子。"
最后分配方案出來：繼母三個孩子各150萬，我爸100萬養老，我一分沒拿。
村里人指著我鼻子罵："傻子！500萬說不要就不要！"
繼母笑得合不攏嘴，三個繼兄弟姐妹當著我的面就開始規劃怎么花錢。
我什么都沒說，第二天收拾行李離開了村子。
所有人都以為我吃了大虧。
三年后，當我開著奔馳S級回村，停在村口時，全村人都圍了過來。
繼母擠到車前，看清是我，臉色瞬間慘白。
她撲通一聲跪在車前："浩浩，求你救救我們，我們真的走投無路了......"
我降下車窗，淡淡地看著她："當年你們分的是錢，我拿走的是我爸的心。"
那一刻，我終于明白，有些賬，要用一輩子去算。
【正文】
01
2018年5月15日，這個日子我記了一輩子。
村委會的廣播響了整整一個上午，通知所有村民到村部開會。我扶著我爸從家里走到村部，一路上全是興奮討論的聲音。
"聽說咱們村要整體拆遷！"
"補償款可不少，我打聽過了，一平米至少八千！"
"老陳家那棟三層小樓，怎么著也得分個四五百萬吧？"
我爸的手一直在發抖。
我們家那棟三層樓是爺爺當年蓋的，建筑面積將近450平方米，加上院子和附屬房，總面積超過600平方米。按照初步測算，拆遷補償款應該在600萬左右。
對于我們這個小村莊來說，這是一筆天文數字。
村部的會議室擠滿了人。村長站在臺上，手里拿著厚厚一摞文件。
"各位鄉親，根據市里的規劃，咱們村納入城市開發區，需要整體搬遷。補償方案已經出來了，按照建筑面積每平米8500元，加上各種附加補償......"
我爸全程都低著頭，手指不停地搓著褲腿。
從村部出來，我爸拉住我："浩浩，這錢......"
我知道他要說什么。
三年前，我媽因為癌癥去世。去世前兩個月，我爸在醫院日夜守護，整個人瘦了一圈。
我媽走后的第二年，經人介紹，我爸認識了現在的繼母張素芬。
張素芬比我爸小五歲，離過婚，帶著三個孩子：大兒子張建國28歲，二女兒張翠花25歲，小兒子張建軍23歲。
當時我在外地讀大四，暑假回家才知道這事。
我沒反對。我爸那年才五十二歲，一個人生活確實不容易。而且說實話，我也希望有個人能照顧他。
但我沒想到，這個決定會引發后來的一切。
02
那天晚上，張素芬做了一桌子菜。
這是她嫁進來后第一次全家人坐在一起吃飯。她的三個孩子也都來了，大兒子張建國開著輛五菱面包車，二女兒張翠花騎電動車，小兒子張建軍坐公交。
飯桌上，氣氛有些微妙。
張素芬給我爸夾菜："老陳，你多吃點，最近為了拆遷的事累壞了吧？"
我爸笑著點頭，但笑容有些僵硬。
張建國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爸，那個拆遷款的事......"
"吃飯呢，說什么正事。" 張素芬瞪了他一眼。
但我知道，該來的總會來。
飯后，張素芬把我和我爸叫到房間。她的三個孩子也跟了進來。
"老陳，有些話我得說清楚。" 張素芬坐在床邊，"拆遷款雖然是你家老宅的，但現在我也是這個家的一員，我的三個孩子也都管你叫爸。我想啊，這錢該怎么分，咱們得商量商量。"
我爸愣住了："這......"
"別誤會，我不是要你的錢。" 張素芬笑著說，"但你也得為孩子們想想。建國要結婚，彩禮錢還沒著落。翠花想在縣城買套房，首付差點。建軍想自己創業，啟動資金也需要。"
她頓了頓，看向我："浩浩在城里工作，有穩定收入，不缺這點錢。你說對吧？"
我沒說話。
張建國接過話頭："媽的意思是，這錢咱們一家人一起分。爸拿一份養老，浩哥拿一份，我們三個也各拿一份。"
"一家人嘛，一碗水要端平。" 張翠花附和道。
張建軍最年輕，說話最直接："爸，您也不希望我們在外面說你偏心吧？"
我爸的臉色變了變，他看向我。
我深吸一口氣："行啊，那就分。"
"浩浩！" 我爸驚訝地看著我。
"爸，您聽我說完。" 我握住我爸的手，"拆遷款一共600萬。我的想法是這樣：他們三個確實需要錢，那就一人150萬，一共450萬。剩下150萬，您拿100萬養老，我拿50萬。"
房間里突然安靜了。
張素芬的眼睛一亮，但馬上又裝出為難的樣子："這......浩浩，這樣對你不公平啊。"
"沒什么不公平的。" 我笑著說，"反正我一個人，50萬夠了。他們三個都要成家立業，確實需要錢。"
張建國立刻站起來："浩哥，你真是大度！以后你就是我親哥！"
張翠花和張建軍也跟著表態，說了一堆感謝的話。
只有我爸，眼眶紅了。
"浩浩，你這孩子......"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你傻啊，那可是500萬......"
"爸，您別多想。" 我拍拍他的肩膀，"錢是身外之物，夠用就行。您身體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那天晚上，張素芬一家人都很高興。臨走時，張建國還拍著胸脯說："浩哥，以后有什么事，你盡管吩咐！"
我笑著送他們出門。
只有我爸，一個人坐在院子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煙。
03
拆遷款到賬是在兩個月后。
那天，張素芬帶著三個孩子早早就來了。她還特意買了一箱酒，說要慶祝。
我爸去銀行取錢，回來時拎著一個大帆布袋。
按照之前說好的，我爸當場轉賬：張建國150萬，張翠花150萬，張建軍150萬。
三個人接到銀行短信時，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張建國看著手機屏幕，嘴都合不攏了："媽，我這輩子第一次看到賬戶里有七位數！"
張翠花激動得眼睛發紅："縣城的房子我終于能買了！"
張建軍更夸張，直接跳起來："我要創業！我要當老板！"
張素芬也很高興，但還是裝模作樣地說："建國，翠花，建軍，你們可要記住浩浩的好。要不是他大度，哪能分這么多？"
"記住了記住了！浩哥恩情我們永遠不會忘！" 三個人異口同聲。
然后輪到我。
我爸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我。
我搖搖頭："爸，我暫時不要。"
"啊？" 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現在工作穩定，收入夠用。這50萬您先替我存著，等我真正需要的時候再說。" 我笑著解釋。
張素芬眼珠一轉："浩浩真是個懂事的孩子！"
我爸把卡收回去，眼睛一直盯著我，欲言又止。
晚上吃散伙飯時，張建國幾杯酒下肚，話就多了起來。
"浩哥，說實話，我今天來之前還挺擔心的。我想著你肯定會鬧，畢竟那么多錢......"
"建國！" 張素芬瞪了他一眼。
"媽，我這不是喝高了嘛。" 張建國憨笑著，"不過浩哥真的大度，換成別人，早就掀桌子了。"
張翠花也說："就是，村里現在都在傳，說浩哥傻，500萬說不要就不要。"
"他們愛說什么說什么。" 我夾了口菜，"我心里有數就行。"
那頓飯吃得很熱鬧，但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散場時，張建國摟著我的肩膀："浩哥，以后你就是我親哥！有事你就說話！"
我笑著點頭。
等他們都走了，我爸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爸，您怎么了？" 我走過去。
"浩浩，你......" 我爸抬起頭，眼睛紅紅的，"你是不是怪爸？怪爸娶了她，怪爸把錢分給他們？"
"爸，我沒怪您。" 我蹲在他面前，"您需要有人照顧，這我理解。至于錢，夠用就行。"
"可那是500萬啊！" 我爸的聲音在顫抖，"那是你媽留下的家業，是你應得的......"
"爸，您聽我說。" 我握住他的手，"錢可以再賺，但您的身體和心情最重要。如果因為這事讓這個家鬧得雞犬不寧，您能開心嗎？"
我爸閉上眼睛，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
"浩浩，爸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媽......"
"爸，別說這話。" 我站起來，"我心里有數，您放心。"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給我大學同學發了條微信。
他在城里一家房產公司工作，我問他最近有沒有性價比高的房源。
他很快回復："有啊，城東有個新盤，現在價格才一萬二一平，位置好，升值空間大。你要幾套？"
我想了想，回復："三套，面積大一點的。"
"你瘋了？三套？"
"對，三套。幫我算算首付需要多少。"
"每套按120平算，首付三成，三套首付大概需要130萬。"
我看著這個數字，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