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參考來源：《張大千傳》《張氏家譜》相關歷史檔案
部分章節僅代表筆者個人觀點，請理性閱讀
1947年春末的一個傍晚，成都城內細雨霏霏。
張家大宅的后院里，40歲的黃凝素正在收拾行李。她動作很慢，卻異常堅定。
一件件衣裳被疊好放進包袱，母親留給她的幾件首飾被小心翼翼地包起來。
這些東西不值什么錢，可對她來說，卻是這25年婚姻里，唯一還屬于她自己的東西。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打在青瓦上發出沙沙的聲響。院子里的海棠花被雨水打落，粉白色的花瓣散落一地，就像她破碎的心。
黃凝素站在窗前，望著這個生活了25年的院子。她15歲時嫁進這個家，如今40歲了，整整25年。
這個院子里，有她太多的回憶——有甜蜜的，有痛苦的，有溫暖的，也有心寒的。
可現在，她決定離開了。
隔壁傳來孩子們的聲音。那是她生下的8個孩子中的幾個，正在吃晚飯。
他們還不知道，娘親就要離開這個家了。黃凝素閉上眼睛，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她不是不愛這些孩子，可她實在待不下去了。
門外傳來腳步聲，黃凝素趕緊擦干眼淚。進來的是張家的老仆人，她看著黃凝素收拾的行李，眼圈紅了。
老仆人跟著黃凝素這么多年，看著她從一個靈秀的少女變成操勞的中年婦人，看著她為這個家付出了所有。
老仆人勸她再想想，說離婚的女人沒有好下場。可黃凝素只是搖頭，輕聲說，她已經想得很清楚了。
黃凝素的決定在成都文化圈引起了軒然大波。張大千是當時畫壇的巨匠，名滿天下。
能嫁給這樣的才子，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事。可黃凝素卻要離婚，這讓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更讓人震驚的是，黃凝素為張大千生了8個孩子，操持家務25年，可以說是張家的大功臣。
這樣的女人，要在40歲這年，突然提出離婚，背后暗藏著怎樣的真相......
【一】才子佳人的初遇
1907年，黃凝素出生在四川內江的一個書香門第。父親是當地小有名氣的文人，母親溫柔賢淑。
黃凝素從小就展現出了不凡的天賦，不僅容貌姣好，身材苗條，更難得的是聰慧靈秀，對詩詞書畫有著天然的喜愛。
那個年代，女孩子能讀書識字已屬難得，能學習書畫更是罕見。
黃凝素的父母卻很開明，不僅送女兒讀書，還支持她學習繪畫。黃凝素沒有辜負父母的期望，在學堂里成績優異，繪畫也頗有天賦。
黃凝素對藝術的熱愛近乎癡迷。她會為了看一幅名畫，在畫廊外站上半天。
有時候沒錢買門票，她就踮起腳尖，透過窗戶往里看。那種對藝術純粹的熱愛，讓她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獨特的氣質。
1922年初春，內江城里舉辦了一場畫展。15歲的黃凝素又來了。
她穿著素凈的布衫，長發用布帶束起，臉上還帶著少女特有的青澀。
她站在畫展門口，望著里面懸掛的畫作，眼神里滿是渴望。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在她身后響起。黃凝素回頭，看到一個年輕男子正站在她身后。
那男子約莫二十出頭，相貌堂堂，一身長衫，手持折扇，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文人雅士的氣質。
那人就是張大千。
張大千當時已經是小有名氣的畫家了。他比黃凝素大8歲，正值青年才俊的年紀。
他留著一撮小胡子，眉宇間透著自信和灑脫。
他看到黃凝素站在門口，眼神里那種對藝術的純粹熱愛，心中不由得生出幾分欣賞。
張大千讓朋友拿了一張門票，親自遞給黃凝素。黃凝素接過門票的那一刻，臉紅到了耳根。
她從未想過，會有這樣一位氣度不凡的男子，主動幫助自己。
進了畫展，張大千還特意為黃凝素講解畫作。他講得深入淺出，將復雜的技法用最簡單的語言表達出來。
黃凝素聽得入了神，覺得這個男人簡直學富五車，無所不知。
那天之后，黃凝素的心里就裝下了張大千。她對這個比自己大8歲的男子充滿了崇拜和仰慕。
在她心里，張大千就是那種只在書中才會出現的翩翩才子，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可讓黃凝素沒想到的是，張大千竟然主動來找她了。
接下來的幾個月里，張大千多次邀請黃凝素去看畫展，去游山玩水，去參加文人雅集。
每一次，他都會耐心地為黃凝素講解繪畫知識，分享他的藝術見解。
黃凝素沉浸在這種氛圍中，覺得自己仿佛走進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張大千對黃凝素的態度，也從最初的欣賞變成了喜歡。
這個聰慧靈秀的少女，對繪畫有著天然的領悟力，更難得的是，她看自己的眼神里，有著最純粹的崇拜和愛慕。這讓張大千很受用。
那年夏天，張大千向黃凝素表達了想要娶她的心意。
黃凝素的心里既歡喜又忐忑。歡喜的是，自己崇拜的男子竟然愿意娶自己。
忐忑的是，她聽說張大千已經有了正妻曾正蓉。嫁給張大千，她只能做妾。
在那個新舊交替的年代，納妾雖然還算常見，可對一個女子來說，做妾和做妻，地位是天差地別的。
黃凝素猶豫過，掙扎過。她的父母也不太贊成這門婚事，覺得女兒嫁人做妾，總歸是委屈了。
可黃凝素最終還是被張大千的才華和溫柔打動了。
她覺得，能嫁給自己崇拜的人，哪怕做妾也是值得的。更何況，張大千對她那么好，她相信自己能在張家過得幸福。
15歲的黃凝素，懷著對愛情的美好憧憬，嫁進了張家，成為張大千的二房。
【二】婚后歲月的甜蜜時光
新婚的日子，甜蜜得像夢一樣。
張大千對黃凝素確實很好。他會帶著她一起作畫，讓她做自己畫作的模特。
他筆下的那些仕女圖，許多都是以黃凝素為原型創作的。
那些畫中的女子，或嫻靜端莊，或嬌俏靈動，每一筆都傾注著張大千的心意。
黃凝素在張大千的指導下，畫技也日漸精進。她雖然天賦不如張大千，可勝在勤奮好學。
夫妻倆常常在畫室里一起創作，一起探討藝術。那些時光，成了黃凝素一生中最美好的回憶。
據張氏家譜記載，黃凝素"善伺公意，甚得公歡。雖不善理家庭，而侍公書畫，俾公點墨不遺"。
這幾句話很準確地描述了黃凝素在張家的位置——她不是那種擅長操持家務的傳統女性，但她懂藝術，能與張大千在精神層面交流，這讓她在張大千心中占據著獨特的位置。
婚后第二年，黃凝素生下了第一個孩子。
這個孩子的出生，讓張家上下都很高興。張大千的母親曾太夫人對黃凝素也更加器重了。
從那時起，黃凝素的人生就發生了巨大的轉變。她開始頻繁地懷孕、生子。
1920年代到1940年代，她陸續為張大千生下了8個孩子。
8個孩子，這在現代人看來簡直不可思議。可在那個年代，多子多福的觀念深入人心。
黃凝素也覺得，多生幾個孩子，能鞏固自己在張家的地位。
可她沒想到，這8個孩子，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精力和青春。
懷孕、生產、哺乳、照顧嬰兒、教育孩子，這些事情占據了黃凝素幾乎所有的時間。
她從一個靈秀的少女，漸漸變成了整日圍著孩子轉的母親。
她的腰身變粗了，皮膚變得粗糙了，臉上有了皺紋，手上生出了老繭。那個曾經被張大千畫進畫里的美麗女子，漸漸消失了。
可即便如此，黃凝素依然全心全意地操持著這個家。
她知道，張大千是藝術家，不能被家務瑣事打擾。她要做的，就是把家里打理好，讓張大千能安心創作。
那些年里，黃凝素過得很辛苦。她要照顧孩子，要侍奉公婆，要操持家務，還要想辦法維持家里的收支平衡。
張大千花錢從不節制，買畫材、收藏古畫、請朋友吃飯，動輒就是一大筆開銷。
而家里的收入，主要靠張大千賣畫，這個收入并不穩定。
黃凝素常常要為下個月的開銷發愁。她把娘家帶來的嫁妝，一件件地當掉。
她的首飾，她的衣裳，甚至母親留給她的一些傳家物件，都在當鋪里換成了銀錢，用來維持家里的日常開銷。
可即便生活這么艱難，黃凝素從未抱怨過。她覺得，嫁給了張大千這樣才華橫溢的男人，這些付出都是值得的。
她相信，只要自己足夠溫柔，足夠賢惠，足夠任勞任怨，就能守住這個家，守住張大千的心。
可現實，往往比想象殘酷得多。
【三】色衰愛弛的殘酷現實
1930年代初，張大千的名氣越來越大。他的畫作開始在上海、北京、南京等地的畫展上嶄露頭角。
文人墨客都以能與張大千結交為榮。張大千的社交圈子越來越廣，應酬也越來越多。
可這一切的背后，是黃凝素日復一日的操勞和付出。
張大千經常要出門參加各種宴會、雅集、畫展。
他希望黃凝素能陪在身邊，可黃凝素走不開——家里還有好幾個嗷嗷待哺的孩子，還有需要照顧的老人，還有一大堆的家務事等著她處理。
漸漸地，黃凝素發現，張大千看自己的眼神變了。
那種眼神里，不再有當初的愛慕和欣賞，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漠，甚至是若有若無的嫌棄。
黃凝素心里明白，自己老了。她才二十幾歲，可看起來已經像三十多歲的婦人了。
生了8個孩子，日夜操勞，她的容貌早已不復當年。
她的身材走了形，臉上有了深深的皺紋，手變得粗糙，整個人都透著一股疲憊的氣息。
而張大千，依然風度翩翩，才華橫溢。他身邊圍繞著無數年輕貌美的女子，那些女子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他，就像當年的黃凝素一樣。
黃凝素開始感到不安。她努力想要保持自己的容貌，想要讓自己看起來年輕一些。
可照顧8個孩子的辛勞，讓她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打理自己。
1935年，一件讓黃凝素心寒的事情發生了。
那一年，張大千在北平認識了楊宛君。楊宛君當時只有18歲，是北平天橋觀音寺清音閣的京韻大鼓藝人。
她身材高挑，容貌艷麗，嗓音甜美，舉手投足間都是年輕女子特有的風韻。
張大千一見傾心，執意要娶楊宛君為三姨太。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黃凝素正在家里給孩子們做飯。她的手停在半空，整個人呆住了。
一股寒意從腳底涌上心頭，讓她渾身發抖。
她知道，張大千這些年在外面應酬多，難免會有些風流韻事。
可那些都是逢場作戲，她可以裝作不知道。
可現在，張大千要明媒正娶地把楊宛君娶進門，這對黃凝素來說，是赤裸裸的羞辱。
黃凝素想要反對，可她知道自己沒有立場。
在那個年代，男人納妾是合法的，正室和姨太太都沒有權利阻止。更何況，她只是二房，連正室都不是。
更讓黃凝素心痛的是，張大千為了娶楊宛君，還特意來找她幫忙。
楊宛君當時對張大千已有的幾房妻妾有些顧慮，不太愿意嫁進張家。
張大千就讓黃凝素出面，去拜訪楊宛君，向她表示張家的誠意和寬容。
黃凝素心如刀絞。她要親手把丈夫的新歡迎進門，還要對她笑臉相迎，說些歡迎的話。這對她來說，比死還難受。
可她還是去了。她強忍著心中的痛苦，穿上最體面的衣裳，帶上禮物，去拜訪楊宛君。
她對楊宛君百般示好，說盡了好話，表示自己不會為難她，張家的姐妹們會和睦相處。
楊宛君被黃凝素的寬容大度打動了，同意嫁進張家。
1935年秋，楊宛君風風光光地嫁進了張家，成為張大千的三姨太。
那天，黃凝素站在院子里，看著楊宛君坐著花轎進門。新娘子年輕貌美，笑靨如花，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青春的氣息。
而她，已經28歲了，生過8個孩子，腰身粗了，臉上有了皺紋，早已不復當年的模樣。
那一刻，黃凝素心里的最后一點希望破滅了。
她終于明白，張大千愛的不是她這個人，而是她年輕時的模樣。現在她老了，自然就要被新人取代了。
楊宛君進門后，張大千對她寵愛有加。他會帶著楊宛君游山玩水，會給楊宛君買名貴的首飾和衣裳，會陪楊宛君看戲聽曲。
那些年里，張大千的許多畫作都是以楊宛君為模特創作的。
而黃凝素呢?她還是那個操持家務、照顧孩子、侍奉公婆的人。
只是，張大千再也不來找她討論畫藝了，再也不讓她做畫中的模特了，甚至連話都很少跟她說了。
她從張大千的生活里，一點點地淡出了。
黃凝素開始變得沉默寡言。她不再像從前那樣溫柔體貼，不再像從前那樣對張大千噓寒問暖。
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孩子身上，對張大千，她變得冷淡而疏離。
兩個人雖然還住在同一個院子里，可心，已經越來越遠了。
【四】敦煌歲月的艱苦磨礪
1941年，張大千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他要去敦煌，臨摹莫高窟的壁畫。
這對一個畫家來說，是一次難得的學習機會。可對黃凝素來說，卻是又一次艱難的考驗。
敦煌位于甘肅西部，環境惡劣，生活條件艱苦。可張大千決心已定，黃凝素和楊宛君都要跟著去。
1941年4月，張大千率領家眷、門生和工匠，一行十幾人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他們從四川出發，經過重慶、蘭州，歷經千辛萬苦，終于在5月抵達了敦煌莫高窟。
敦煌的環境比想象中還要艱苦。這里是茫茫戈壁，黃沙漫天，烈日炙烤。
莫高窟雖然有幾間僧房可以住，可條件極其簡陋。沒有自來水，用水要到很遠的地方去挑。
沒有電，晚上只能點油燈。吃的東西也很匱乏，蔬菜水果都很難吃到。
黃凝素在這樣的環境里，不僅要照顧張大千的起居，還要協助他進行臨摹工作。
她要給張大千研墨、展紙，要幫他整理臨摹的畫稿，要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更艱難的是，1943年，黃凝素在蘭州又生下了一個女兒。
在那樣艱苦的環境里生孩子，可想而知有多么不容易。可黃凝素咬著牙挺了過來。
在敦煌的兩年多時間里，張大千臨摹了大量的壁畫。
這些臨摹工作對他日后的藝術創作產生了深遠的影響。他的畫風變得更加厚重，技法也更加純熟。
可這一切成就的背后，是黃凝素日夜的辛勞。她在大漠的風沙中，一天天地老去。
在敦煌的日子里，黃凝素還發現了一件讓她不安的事情。張大千對她的態度，變得越來越冷淡。
有時候，她辛辛苦苦準備好飯菜，張大千卻說沒胃口不想吃。她想和他說說話，他卻說忙著臨摹壁畫，沒時間。
楊宛君雖然也在敦煌，可她不用像黃凝素那樣辛苦勞作。
張大千對楊宛君依然寵愛有加，常常帶著她去欣賞壁畫，給她講解畫中的故事。
黃凝素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可她什么都說不出來，只能默默地承受著。
1943年底，張大千一家人終于離開敦煌，返回四川。
這趟敦煌之行，對張大千的藝術生涯意義重大。可對黃凝素來說，卻是一段艱苦而心酸的回憶。
回到成都后，黃凝素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她才三十幾歲，可看起來已經像四十多歲的中年婦人了。
而張大千，雖然在敦煌也吃了不少苦，可他的精神狀態卻很好。
他滿載而歸，帶回了大量的臨摹作品，在畫壇引起了轟動。他的名氣更大了，畫作也更值錢了。
可黃凝素知道，自己在張大千心中的位置，卻越來越低了。
1945年，戰爭終于結束了。成都城內一片歡騰，人們慶祝著勝利的到來。可黃凝素的心里，卻沒有一絲喜悅。
回到成都后的日子，黃凝素過得很壓抑。她發現，張大千變了。
他變得更加不著家，常常早出晚歸。有時候一連幾天都不回家，說是在朋友家里住。
黃凝素起初以為，張大千是在忙于創作和應酬。可漸漸地，她發現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她開始聽到一些風言風語。鄰居們議論說，張大千最近常常去城里某個地方。
有人說，那里住著一個年輕的女孩。還有人說，那女孩和張家有些關系。
黃凝素起初不信這些傳言。可她心里的疑慮卻越來越重。她開始留意張大千的舉動。
1946年初春的一天，黃凝素發現了一個讓她不安的細節。張大千從外面回來，衣服上有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氣。那不是楊宛君用的香粉，而是另一種更清新的味道，像是很年輕的女孩才會用的。
黃凝素的心一沉。她沒有質問張大千，只是默默地把這件事記在心里。
接下來的幾個月里，黃凝素發現張大千的異常舉動越來越多。
他開始格外注意自己的儀表，每次出門前都要精心打理胡須，換上最體面的長衫。
他的臉上常常掛著笑容，整個人都煥發著光彩，就像年輕了十歲一樣。
更讓黃凝素疑惑的是，張大千的畫室里多了一些新的畫作。
那些畫中的女子，看起來非常年輕，容貌清秀，眼神靈動，和楊宛君的風格完全不同。
那些女子的神態和姿態，都透著一種少女特有的青澀和純真。
黃凝素問張大千，這些畫中的人物是誰。張大千只是含糊其辭地說，是憑想象畫的。
可黃凝素看得出來，那些畫作絕不是憑空想象出來的，而是有真實的模特。
1946年夏天，成都城內突然傳出一個消息。有人說，張大千又要娶四姨太了。
這個消息在文化圈里不脛而走，很快就傳到了黃凝素耳中。
黃凝素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家里洗衣服。她的手停在半空，整個人愣住了。
又要娶四姨太?
黃凝素的心沉到了谷底。她以為，有了楊宛君，張大千就會收心了。可現在看來，她錯了。
張大千根本就收不了心，他永遠都在尋找新的女人。
可這一次，黃凝素沒有像上次那樣默默接受。她決定要弄清楚，張大千要娶的這個四姨太，到底是什么人。
黃凝素開始暗中打聽。她從張家的仆人口中，從鄰居的議論中，一點點地拼湊出了真相。
她聽說，那個女孩住在城里某個地方，家境不錯。她還聽說，那女孩喜歡畫畫，經常來張家拜訪。
更讓黃凝素震驚的是，有人說，那女孩和張家有些親近的關系。
黃凝素越聽越疑惑。
她繼續打聽，終于從一個老仆人口中得知了一個讓她震驚的消息。那個女孩，竟然是張大千大女兒張心瑞的同學。
黃凝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追問仆人，仆人支支吾吾，最后還是說了更多的細節。
那女孩第一次來張家的時候，是張心瑞帶來的。當時女孩還很小，說是要來拜訪張大千，想學畫畫。
黃凝素的心跳得越來越快。她追問仆人，那女孩第一次來是什么時候。
仆人想了想，說好像是1943年，那時候抗戰還沒結束。
1943年。
黃凝素的腦海里飛快地計算著。1943年，那時候她和張大千還在敦煌。可仆人說，女孩是來成都張家拜訪的。難道是在敦煌之后?
黃凝素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她追問仆人，那女孩當時多大。仆人說，看起來很小，也就十幾歲的樣子。
黃凝素渾身發冷。1943年到現在是1946年，才過去三年。那女孩當時十幾歲，現在也不過十幾歲。而張大千，已經47歲了。
黃凝素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些信息。她覺得一定是哪里搞錯了。
張大千雖然喜歡年輕女子，可也不至于看上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吧?
可仆人的話很肯定。而且，黃凝素想起了那些畫作中的女子形象。那些女子確實看起來非常年輕，就像十幾歲的少女。
黃凝素的手開始顫抖。她突然意識到，也許事情比她想象的還要糟糕。
1946年深秋的一個下午，黃凝素終于忍不住了。
她趁張大千不在家的時候，偷偷進入了他的畫室。她要找到證據，要弄清楚那個女孩到底是誰。
黃凝素在畫室里翻找著。她看到了許多畫作，看到了一些書信，看到了一些筆記。她的手在顫抖，心跳得飛快。
終于，她在一個抽屜的最深處，找到了一封信。那是張大千寫給某人的信，還沒有寄出去。黃凝素展開信紙，開始閱讀。
信的內容讓她渾身冰冷。張大千在信中提到了一個名字，提到了他對那個人的感情，提到了他們相識的經過。
她的腦海里突然一片空白，所有的疑惑和不安都在這一刻有了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