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耳其宣稱要打造300米級的航母,外界一般會覺得其尺寸較大且參數較為突出,甚至直接將它與福建艦進行對比。但要是去除相關標簽,以冷靜的態度看待這件事情,就會發現它更像是一場具有強烈政治和工業意味的長期試探,而并非是已經形成的戰力方面的明顯提升。
首先需要承認的是,對于土耳其來說,將300米級的航母寫入現實工程,這本身就是國力以及工業野心的集中展現。航母不只是單一的武器,而是一個國家是否具備復雜系統整合能力、長期財政承受能力以及海權意志的綜合體現。從這個角度來看,其意義更多地在于起始點,而不在于終點。它表明土耳其不再滿足于兩棲攻擊艦以及區域存在的狀況,而是想要真正邁進大國海軍的門檻。
但航母并非由長度和噸位來進行定義,而是依靠體系。動力、彈射、艦載機、指揮控制、保障能力,要是這些環節當中有一個出現滯后的情況,整艘艦就只能夠算作是一個平臺,而不是作戰的核心。從目前所披露的信息來看,其在動力系統、電磁彈射以及艦載機這三個最為關鍵的節點上,都存在著明顯的不確定因素。所說的先滑躍、后彈射的路線,這本身就說明核心技術還沒有達到相應的要求,而航母一旦在設計的初始階段做出妥協,后期進行補救的成本就會成倍增加。
艦載機方面存在著更為現實的短板。土耳其航空工業這些年來進步是比較大的,在無人機領域甚至比不少國家前進得更為靠前。但是航母的核心不只是在于能不能飛行,而是在于能不能進行攻擊、能不能爭奪制空權。當前所規劃的無人機體系,從根本性質上來說更加適合低烈度的沖突、對地以及對海的打擊和區域方面的威懾,并不適合高強度的海空對抗。如果沒有成熟的有人駕駛艦載戰斗機,就算甲板再大,也難以轉化成為真正的海上制空能力。
這就決定了其航母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的真實定位。它并非是用于與美國、中國這類完整航母體系進行正面抗衡的工具。它更像是服務地區戰略的放大器:能夠增強存在感、能夠提高干預能力、能夠提升談判籌碼。在比如地中海、黑海以及中東周邊這樣的區域,這樣一艘航母確實能夠明顯改變力量對比。但是一旦涉及大國博弈層面,它的活動空間就會被嚴格限制。
還有一個不能回避的問題是長期成本。航母真正花費較多的地方,并非是它下水的時候,而是在服役之后的幾十年時間里。維護、升級、人員訓練以及遠洋部署等每一個項目都需要持續地花錢。對于經濟波動較大且軍工產能原本就處于緊張狀態的土耳其而言,這艘航母更像是一場耐力方面的考驗,而并非是短跑形式的沖刺。能不能將它制造出來,和能不能用得起以及用得長久,完全是不同的兩回事。
從更為廣闊的背景來看,土耳其的這一舉措,不能簡單地被看作是在追趕福建艦,而更像是在驗證自身是否具備向上提升的條件。航母項目通常并非最終的結果,而是一個篩選器。它會無情地檢驗一個國家的工業深度、技術積累以及戰略耐心。能夠走多遠最終并非由模型和參數來決定,而是由很多還沒有被寫進公開資料里的細節來決定。
那么,真正值得關注的要點,并非是它具有300米的長度,也不是它與其他某些事物較為接近,而是它在未來的十到二十年時間里能否逐步將很多不確定的環節一一完善。要是無法達成這一點,它仍然會是一艘存在感很強但作戰能力受到限制的航母;要是達成了這一目標,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本質變化。不過至少在當前的時候,它更像是一張押注未來的籌碼,而并非已經兌現了的實際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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