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叫趙凱，30歲，在一家廣告公司做文案。相親這事兒，我也算見怪不怪了。但那天在湘菜館，當坐在對面的女孩周雨欣第三次給我夾菜時，我心里開始打鼓——這姑娘對我有意思？
她長得挺漂亮，說話也溫柔，一頓飯下來，我碗里堆了小山一樣的菜。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心想這次總算遇到對的人了。
可當服務員拿來賬單，她微笑著說出那句話時，我整個人都傻了……
這場相親是我姐安排的。她在健身房認識了周雨欣，兩人聊得來，知道我還單身，就張羅著讓我們見面。
"人家姑娘條件不錯，28歲，在銀行上班，家里條件也可以。"我姐在電話里說，"你這次可別再搞砸了啊，上次那個多好的姑娘，你居然說沒感覺。"
我當時正在趕稿子，敷衍道："行行行，知道了。"
約定的地點是市中心一家湘菜館。我提前到了，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沒過多久，一個穿著淺藍色連衣裙的女孩走了進來，四處張望著。
我站起來招手，她看到我后走了過來。她確實挺漂亮，瓜子臉，眼睛大大的，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酒窩。
"你好，我是趙凱。"
"周雨欣。"她大方地伸出手，和我握了握。
我們坐下后，她接過菜單，熟練地點了幾個菜。"你不能吃辣吧？"她突然抬頭問我。
"啊？"我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你姐跟我說的。"她笑了笑，"所以我點了幾個不辣的菜。"
這個開場讓我有些意外。以往相親，女孩們要么拘謹，要么過分熱情，像周雨欣這樣自然大方的不多。
菜很快上來了。第一道菜是剁椒魚頭，她用公筷夾了一塊魚肉放到我碗里。
"這個不辣，你嘗嘗。"
"謝謝。"我有點受寵若驚。
接下來的時間里，她不停地給我夾菜。小炒肉、手撕包菜、酸豆角炒肉末……我碗里的菜越堆越高，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也吃啊，別光給我夾。"我說。
"沒事，我不太餓。"她笑著說，"你多吃點。"
我心里開始有點飄了。這姑娘對我有意思吧？不然怎么會這么照顧我？
"雨欣，你在銀行做什么工作？"我試著找話題。
"柜員。"她說，"每天接待客戶，辦業務，挺枯燥的。你呢？做文案累不累？"
"還好，就是經常加班。"
"那挺辛苦的。"她又給我夾了一塊排骨，"多吃點，補補身體。"
我越吃越覺得這頓飯有戲。周雨欣不僅長得漂亮，性格也好，還這么體貼。我決定主動一點。
"雨欣，你周末一般做什么？"
"在家休息，或者和朋友逛街。"她說，"有時候也會去健身房。"
"那改天我們一起去看電影？"我試探性地問。
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好啊。"
我心里一陣狂喜。看來這次真的成了！
吃到一半時，周雨欣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臉色微微變了變。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她起身走到外面。
透過玻璃窗，我看到她站在門口講電話，表情有些嚴肅。大概五分鐘后，她回來了，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
"怎么了？"我關心地問。
"沒事，朋友找我有點事。"她搖搖頭，又恢復了剛才的樣子，"來，嘗嘗這個毛血旺，我特意讓他們做了微辣的。"
她又給我夾了一勺。我看著她，總覺得她眼神里有什么東西不太對勁。但我沒多想，繼續吃飯。
"趙凱，你家里就你姐一個姐妹嗎？"她突然問。
"對，我上面就一個姐姐。"
"那你父母呢？身體還好吧？"
"挺好的，都退休了，在老家住。"
她點點頭，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怎么了？"我問。
"沒什么，隨便問問。"她笑了笑，"你對以后有什么規劃？比如說，打算什么時候結婚？"
這個問題來得有點突然。我愣了一下，說："這個......還沒想得太具體。但如果遇到合適的人，應該會盡快吧。"
"那你對另一半有什么要求？"
"要求啊......"我想了想，"善良，體貼，能聊得來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
她聽完，低頭吃了口飯，沒再說話。
氣氛突然有些微妙。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么，趕緊轉移話題。
"對了，你喜歡旅游嗎？"
"還好。"她說，"去過幾個地方，不過都是跟團。"
"那改天我們可以一起自由行，我做攻略挺在行的。"
她笑了笑，沒有接話。
飯局進行到最后，服務員端上來一個果盤。周雨欣又挑了幾塊西瓜放到我碗里。
"你真的不用這么客氣。"我說。
"沒事，反正我也吃不了多少。"
她的話讓我更加確信，她對我有意思。不然哪有女孩會在相親時這么照顧對方？
吃完飯，服務員拿來了賬單。我正準備拿錢包，周雨欣卻先開口了。
"服務員，我們AA吧。"
我愣住了。AA？
服務員看看我，又看看她，有些為難地說："一共368塊，那就每人184。"
周雨欣已經拿出手機準備掃碼了。我坐在那里，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這頓飯她給我夾了那么多菜，照顧得無微不至，我還以為......結果她要AA？
"等等。"我叫住服務員，"我來付吧。"
周雨欣抬起頭看著我，眼神里閃過一絲什么。
"為什么？"她問。
"因為......"我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因為是我約你出來的。"
"可這是相親，不是你請我吃飯。"她說，"相親就應該AA，這樣誰也不欠誰的。"
她的話說得很直白，讓我有些尷尬。但更讓我尷尬的是，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她一直給我夾菜，不是因為對我有意思，而是因為......
"你是不是在測試我？"我問。
她沒有回答，只是淡淡地說："趙凱，你是個好人，但我覺得我們不太合適。"
說完，她掃碼付了自己那一半的錢，拿起包準備離開。
"等一下。"我叫住她，"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她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我。那一刻，她眼神里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漠。
"因為你太容易被糖衣炮彈迷惑了。"她說，"我給你夾幾次菜，你就以為我對你有意思。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真的在一起了，你能不能分清什么是真心，什么是虛假？"
我愣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嘆了口氣，說："對不起，我不該這么說。但我真的覺得，你需要成長。"
說完，她轉身離開了。我坐在座位上，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心里五味雜陳。
服務員走過來，小心翼翼地問："先生，您這邊......"
我拿出錢包，付了剩下的一半錢。走出餐廳時,外面已經開始下雨了。我站在屋檐下，看著雨滴打在地面上，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
我姐打來電話。
"怎么樣？相親順利嗎？"
"挺順利的。"我說。
"那就好。雨欣那姑娘不錯吧？"
"嗯，挺好的。"
掛掉電話后，我在雨里站了很久。周雨欣的話一直在我腦海里回蕩。她說得對，我確實太容易被表面的東西迷惑了。
回到家后，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手機響了，是我姐發來的消息。
"雨欣跟我說你們見面了。她說你人不錯，但可能不太合適。怎么回事啊？"
我盯著這條消息看了很久，不知道該怎么回復。
第二天上班，我心不在焉的。同事老張看出了我的異常。
"怎么了？又失戀了？"
"相親失敗了。"我苦笑。
"正常，相親哪有那么容易成功的。"老張拍拍我的肩膀，"別想太多。"
"可我覺得那個女孩說得對。"我說，"我確實太容易被表面的東西迷惑了。"
老張聽完，笑了："兄弟，這不是壞事啊。說明你還保持著一顆真誠的心。現在這個社會，像你這樣的人不多了。"
"可這樣不是很蠢嗎？"
"不蠢。"老張說，"只是需要成長而已。"
那天下班后，我在路上遇到了一個賣花的老太太。她的花籃里只剩下幾支玫瑰了。
"小伙子，買束花吧？"
我搖搖頭，正要離開，她突然說："送給喜歡的姑娘，說不定能挽回呢。"
我停下腳步，想了想，還是買了一束。雖然我和周雨欣不可能了，但我想給她道個歉。
我找到周雨欣的微信，發了條消息："雨欣，對不起。你說得對，我確實需要成長。謝謝你讓我看清了自己。"
消息發出去后，她很快回復了："不用道歉。其實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