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爸,你也太偏心了,拆遷款 500 萬居然全給了弟弟,那我怎么辦?”
面對女兒李秀花的質(zhì)問,老父親卻一臉無所謂。
“誰讓你是女兒身,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沒資格回來爭。”
絕望的李秀花回去了,沒想到卻被娘家人告了,原因是不給父親養(yǎng)老。
忍無可忍,她決定應(yīng)訴,法庭上,當法官宣判后,父親和弟弟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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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熱天太陽就像一個火爐一樣掛在天空中,大家都躲在空調(diào)房里不敢出來,唯獨李秀花蹲坐在馬路大樹底下。
她頭頂戴著草帽,穿著長袖長褲,時不時的用袖口擦拭額頭的汗?jié)n。
也就休息了 10 多分鐘,趕緊爬起,拿起旁邊的掃帚又繼續(xù)掃了起來。
李秀花是個苦命的女人,出生就是殘疾,走路跛腳。
因此性格變得唯唯諾諾,也沒有一份正式的工作。
為了養(yǎng)活家里的兩個孩子,也為了維持生計,不得不在馬路上當起環(huán)衛(wèi)工。
天不亮就要扛著掃帚去馬路上,不管天氣寒冷還是炎熱,基本全天都在馬路上度過。
想要掙這份工資可不是簡單的事,全憑體力在消耗,可是又有什么辦法呢?
就在這個時候,李秀花抬頭看見丈夫跑了過來。
丈夫和她年紀一般大,也是有腿部殘疾,走路一瘸一拐。
李秀花連忙迎了過去,“這么熱的天你怎么來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看你急忙慌的樣子。”
丈夫停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似乎都能聽到心臟砰砰的跳。
看著丈夫滿臉熱得通紅,李秀花趕緊將旁邊的水遞了過去。
“有什么事待會兒再說,你趕緊喝幾口水,小心中暑。”
丈夫拿起水壺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隨后緊張的對著李秀花說道:“繡花,你趕緊回一趟娘家,你家拆遷款下來了。”
李秀花也吃了一驚,雙眼睜得老大。
“真的假的?你在哪里聽說的?我今天上午還給我爸打電話了,也沒有聽說拆遷款下來的事情啊,我爸不可能不告訴我的。”
這下丈夫更加著急了,一把就抓住了李秀花的胳膊。
“我可是你的枕邊人,你怎么就不信我呢?這種事情怎么可能會編造?今天我擺攤的時候,你們村的王二狗剛好去修鞋子,也是他告訴我的。”
聽丈夫這么一說,李秀花也有點愣住了。
王二狗是她的娘家人,不可能胡說八道的。
管不了這么多,李秀花將掃帚扔到一邊,然后跟著丈夫就回去了。
回到家以后,兩個人簡單地洗漱了一下,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隨后騎著三輪車回到了娘家。
本來 20 分鐘的路程,結(jié)果 15 分鐘就到了。
可到了娘家村子的時候,李秀花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是驚呆了。
短短 10 來天沒有回家,家里已經(jīng)人去樓空。
村子里好多人家都搬走了,于是趕緊掏出手機給父親打去電話,卻遲遲沒有人接。
就在這時隔壁的張大媽回來了,“繡花,你爸媽和你弟他們前些天就搬走了,你怎么還回來這里,是不是有什么東西落下了?”
李秀花搖了搖頭,“張大媽,你知道我爸媽他們搬到哪里去住了嗎?我怎么不知道這件事?他們也沒有人提前通知我。”
張大媽說了具體的地址,李秀花連忙和丈夫又騎著三輪車去了。
原來父母和弟弟一家子搬到了鎮(zhèn)上的出租房,當李秀花敲開房門的時候,他們正在家里吃飯。
看到女兒和女婿來了,老兩口并沒有熱情招待,反而表情顯得十分淡漠。
可李秀花心里是有氣的,當場就問了起來。
“爸媽,你們搬家怎么沒人提前告訴我?害我今天白跑一趟。”
沒想到父親的嗓門更大,“我天天這么忙,哪有閑工夫提前告訴你,你這不是自己找來了嗎?”
一向乖巧懂事的李秀花不敢和父親頂撞,趕緊將從路邊超市買的東西放在桌子上,然后拉開凳子和丈夫坐了下來。
氣氛特別的尷尬,一家人只聽到吃飯筷子碰碗的聲音。
這時丈夫在桌下用腳踢李秀花,意思是讓她趕緊開口問拆遷款的事。
李秀花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支支吾吾的問出了口。
“爸媽,聽說咱們家的拆遷款下來了?”
父親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然后冷漠的哼了一聲。
得到父親這樣的回應(yīng),李秀花自然是不滿意的。
“咱們家拆遷款分了多少?夠不夠在鎮(zhèn)上買幾套房子的?”
這回一旁的母親倒是開口了,“這事隱瞞不了,咱們家拆遷款分了 500 萬,至于能夠買幾套房子,誰也沒有算過。”
李秀花當時就激動了,萬萬沒有想到娘家居然拆遷分了 500 萬。
她按耐住自己緊張的情緒,繼續(xù)小心翼翼的問下去。
“媽媽,這 500 萬拆遷款你們打算怎么用?”
一直沒有吱聲的弟弟急不可耐,“怎么用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一個出嫁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輪不到你來指揮。”
弟媳婦也是陰陽怪氣,“姐姐,你可就這么一個弟弟,不會要回來當攪屎棍吧?說出去也難聽。”
李秀花委屈極了,卻又不好意思和弟弟弟媳婦理論,只能轉(zhuǎn)頭看向父親。
“爸爸,當初咱們可是說好的,我和兩個孩子的戶口都在娘家,到時候拆遷會有我的一份。多的我也不要,500 萬拆遷款起碼要分給我 50 萬吧。”
話音剛落,父親一拳頭砸在桌子上,發(fā)出很大的響聲。
“誰給你的膽子?是不是你男人吹的耳邊風,居然敢回娘家來分財產(chǎn)?我真是白養(yǎng)你了,當初還不如把你給扔了。”
母親也開始哭哭啼啼,“姑娘,你可就這么一個弟弟,咱們家好不容易拆遷了,你怎么能回來搶弟弟的財產(chǎn)?再說了,你都嫁人了,這樣做真的不合理數(shù),也讓村里人看了笑話。”
李秀花心里委屈極了,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流。
“你們真是太過分了,就算我嫁人了,我也是這個家的女兒,從小到大,我為家里付出的還少嗎?再說了,我和兩個孩子戶口都在家里,按理拆遷款有我們一份,憑什么要被你們霸占?”
父親卻大手一揮,“明天你就和你那兩個孩子把戶口遷走,不要落在我們家,省得到時候以為我占你們便宜。”
眼看就要吵起來了,老實的丈夫趕緊拉住了李秀花,騎著三輪車就走了。
坐在三輪車后座,李秀花眼淚就沒有干過,思緒飄到了小時候。
因為出生在農(nóng)村又是個女孩子,從來就不被待見。
大概在 1 歲多的時候,父母發(fā)現(xiàn)她不能好好走路,帶去醫(yī)院檢查以后,原來是個跛腳。
得知這個消息以后,母親哭了幾天幾夜,奶奶居然提議將李秀花給扔了,省得在家里浪費糧食。
不得不說奶奶心是夠狠的,其實說白了就是重男輕女。
幸好父母沒有聽奶奶的話,還是將李秀花留了下來,但也沒有給她多好的生活條件。
六七歲的時候,李秀花就要學著大人的模樣,洗菜,煮飯。
因為身高不夠,她只能端著小凳子站在鍋臺前,做起事來有模有樣。
可自己的弟弟就不一樣了,從小就被母親捧在手心里。
在李秀花的印象中,弟弟就像個掛件一樣,不是掛在母親身上,就是掛在父親身上,自己只有羨慕的份。
后來到了讀書的年紀,李秀花也就象征性地讀完了小學。
其實她的學習成績很好,腦瓜子也靈活,就連老師也年年給她發(fā)獎狀。
可即便如此,小學畢業(yè)以后,父母也不愿意讓她繼續(xù)讀下去。
母親的話也讓人匪夷所思,雖然說家里兩個孩子條件不好,唯一讀書的機會要讓給弟弟。
那個時候李秀花年紀還小,并不認同母親的說法,可又不敢反駁。
自從輟學以后就開始在家里干各種家務(wù)活,不是煮飯就是洗衣服。
農(nóng)忙的時候還要幫忙放牛,養(yǎng)豬,甚至是下地干活。
父親話里話外都說弟弟是家里的頂梁柱,其實李秀花才是,也可以理解為是家里的勞動力。
十幾歲的時候,為了補貼家用,李秀花就跟著村里人一起去地里幫忙。
不是割麥子就是插秧,反正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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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一天要干十幾個小時,回到家簡直累癱了。
可看到滿鍋的臟碗都沒有洗,弟弟在一旁玩耍,李秀花就覺得特別委屈。
明明都是父母親生的孩子,憑什么他們要厚此薄彼?
但是又有什么辦法呢?誰讓自己不是男孩子,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
從小到大,李秀花就被父母灌輸這樣的思想,家里一切要以男孩子為主。
尤其是父親只要喝兩杯酒就說弟弟是家里的血脈,以后要承擔傳宗接代的重任。
至于姐姐必須什么都讓著弟弟,甚至要全家總動員給弟弟攢結(jié)婚的費用。
其實李秀花心里很清楚,父母是無形中給她增加壓力而已,重擔還是擔在自己肩膀上。
因為母親就是個家庭主婦,身體又不好,一年到頭就是個藥罐子。
父親雖然能干點農(nóng)活,卻沒有任何手藝,勉強糊口。
家里大事小情還是得依賴李秀花,有的時候李秀花都覺得自己壓根就不是親生的。
盡管全家都是為了弟弟,可這個弟弟實在是不爭氣,初中沒有畢業(yè)就被迫輟學。
尤其是讀初中期間,每個學期都要換一輛自行車,簡直就是敗家子。
初中輟學以后,父親讓他出去當學徒,學過裝修,學過電焊,學過開車,可沒有一樣是堅持下來的。
后來干脆在家里擺爛,每天睡到日曬三竿,吃完以后又繼續(xù)回房間躺著。
母親有時候在家里氣得哭,卻又舍不得詆毀弟弟,依舊每天給他做飯吃。
無奈之下,李秀花想帶著弟弟出去大城市找工作,可父母卻死活不肯。
尤其是母親直接把李秀花罵了一頓,“他好歹也是你弟弟,你怎么這么心狠?去了大城市一定很辛苦。我和你爸這輩子就生了這么一個兒子,我怎么舍得讓他離我遠?在我身邊的話,我好歹能照應(yīng)到。”
俗話說慈母多敗兒,弟弟之所以是個廢材,其實和父母的溺愛脫不開關(guān)系。
因為從小受原生家庭的影響,加上自己又有點殘疾,李秀花甚至有了放棄婚姻的念頭。
直到自己 22 歲的時候,家門檻都快被媒人踏平了,可她就是不愿意嫁出去。
本以為父母也會答應(yīng),畢竟自己留在娘家就可以一直替他們服務(wù)。
萬萬沒有想到娘家父母卻變著法子想要將她嫁出去,并不是因為舍不得女兒,而是因為怕女兒耽誤兒子。
“姑娘,你弟弟年齡也不小了,最近我們都在托人給他介紹對象。你作為大姑子要是嫁不出去的話,誰還敢進咱們家的門?”
一旁的父親也是大口大口的抽著煙,“這么大的丫頭還不嫁出去,別人要說我和你媽心眼子多。你結(jié)不結(jié)婚倒不是最重要的,關(guān)鍵別影響到你弟娶媳婦兒,我們家不能斷子絕孫。”
那一刻李秀花算是絕望了,也看清了父母的嘴臉。
但又能怎么辦呢?畢竟是自己親生父母,總不能斷絕關(guān)系吧,她也狠不了這個心。
后來在媒人的介紹下,李秀花認識了現(xiàn)在的丈夫。
丈夫有一個修鞋子的手藝,在鎮(zhèn)上的街道擺了個攤子,每天早出晚歸。
大本事肯定是沒有,但填飽肚子也算勉強。
主要是兩個人都有點殘疾,也算是門當戶對吧。
可即便婆家條件不好,結(jié)婚的時候,娘家父母也要了 18 萬的彩禮。
這筆彩禮幾乎都留給了弟弟,結(jié)婚的時候只給了幾床被子和幾雙縫制的手工棉鞋。
導致李秀花嫁過去以后就要幫著婆婆家還債。
想想真是覺得可悲,這和賣女兒有什么區(qū)別?父母將自己賣了,然后給弟弟換媳婦兒。
這種事情在那個年代的農(nóng)村很常見,甚至大家都不以為然,覺得這是姐姐應(yīng)該做的。
在過去的頭幾年家里日子實在是不好過,甚至比結(jié)婚之前李秀花想象的還要慘。
婆婆老早就去世了,家里只剩下一個公公。
可公公卻并不老實,整天游手好閑,而且好吃懶做。
就在李秀花嫁過去的第二年,公公居然又找了個后老伴。
兩個人隔三差五就來李秀花家里哭慘,甚至將米油都搬走。
李秀花忍無可忍,卻也只能和丈夫抱怨。
“你這到底是什么爹?和強盜有什么區(qū)別?你就不能將他趕走嗎?以后老死不相往來。”
老實的丈夫說話卻能噎死人,“誰讓你娘家當時要那么多的彩禮,全部留給了你弟弟娶媳婦,我的家底都被掏空了,要不然咱們也不能這么窮。”
看著丈夫惡狠狠的樣子,李秀花也沒有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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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說的話也沒有錯,要怪就怪自己娘家人實在太狠心,根本就不顧及自己結(jié)婚以后的死活。
但這個婚已經(jīng)結(jié)了,何況李秀花當時都已經(jīng)懷孕了,總不能不管肚子里的孩子吧。
日子還要咬著牙往前過,幸好李秀花從小到大吃苦耐勞,有一股子不服輸?shù)木瘛?/p>
此后丈夫還是每天擺攤子修鞋,李秀花就在家里圍著鍋臺轉(zhuǎn),還要種十幾畝地。
地里的收成每年也攢不了幾個錢,但起碼能夠一家人的吃喝。
很快第一個女兒就出生了,看著女兒可愛的模樣,李秀花心里的委屈漸漸得到了撫慰。
因為自己從小到大不被待見,所以她更加用力地愛自己的女兒,決心不讓自己的人生在女兒身上重復。
眼看日子也漸漸好了起來,可是沒有想到就在結(jié)婚的第三年,李秀花又意外懷孕了。
這個孩子不在計劃之內(nèi),來的相當突然,李秀花措手不及。
其實心里還是有點打退堂鼓的,畢竟兩個孩子真的養(yǎng)不活。
當她將這個想法告訴丈夫的時候,卻遭到了丈夫的極力反對。
“既然這個孩子找到我們家來,那我們就有緣分,說什么也要生下來。再說了,這個孩子搞不好是個男孩兒,要為我們家傳宗接代的,千萬不能去打掉。”
果不其然,丈夫也是個老思想,說什么想要生個兒子。
對于李秀花來說根本無所謂,只要孩子健康就行了,而且她考慮的是眼前的生活現(xiàn)狀。
“我不是不想要這個孩子,只是咱們現(xiàn)在生活剛剛有好轉(zhuǎn),要是再生個二胎,日子真的不能過了。我又沒有正式的工作,你也就是修個鞋子而已,時不時的還要接濟你老爹,再養(yǎng)兩個孩子,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可不管李秀花怎么勸說和解釋,丈夫就是不聽,堅持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甚至用離婚來威脅。
夫妻倆爭論了好些日子,李秀花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
畢竟這個婚她是離不起的,因為有一個大女兒,要是離婚的話,婆家肯定會要女兒的撫養(yǎng)權(quán)。
除此之外,那個娘家自己也回不去,那么豈不是成了孤家寡人,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想想自己真是可憐,就像蒲公英一樣,飄到哪里就得在哪里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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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胎出生以后居然還是個女兒,丈夫的表情有些許失落,可李秀花卻偷偷地竊喜。
不管男孩兒女孩兒,李秀花都能夠接受,何況還是姐妹倆,豈不是更好。
漸漸的丈夫也接受了,每天下班回到家看著兩個女兒就很開心。
雖然家里多了歡聲笑語,但日子也變得更加艱辛。
李秀花是省吃儉用,但最艱難的時候,兩個孩子的奶粉都買不起。
尤其是二女兒才出生不久,主要是靠喝奶粉。
可自己偏偏體質(zhì)又不好,根本就沒有母乳。
最后急得沒有辦法,李秀花只能背著孩子回娘家去借。
可到了娘家以后,李秀花剛開了口,母親就開始哭窮。
“姑娘,你弟弟還沒有成家,我和你爸一天三頓稀飯,哪還能幫得上你?再這樣下去的話,我們老兩口可就要餓死了。”
李秀花心里跟明鏡似的,母親這擺明了是在哭窮,怎么可能會餓死?
“媽,當初我結(jié)婚的時候,你不是要了 18 萬彩禮嗎?要不然先返還我 8 萬,起碼讓我日子過下去,不然我這個女兒連奶粉都喝不上了。”
話音剛落,母親直接躺在地上又是哭又是鬧。
“你這個不孝女真是大逆不道,都已經(jīng)嫁人好幾年了,還敢回娘家來要彩禮。”
就在這時,正在地里干活的父親扛著鋤頭也回來了。
得知李秀花的來意之后也是破口大罵。
“你這個白眼狼,嫁人了就知道想著婆家,娘家是不管不問嗎?你這是要逼死你媽,當初我們干嘛要把你養(yǎng)大?還不如扔了算了,還能省點糧食。”
李秀花氣的都快炸了,“我的出生難道有選擇權(quán)嗎?又不是我讓你們生我的。要是能選擇的話,我才不愿意出生在你們這樣的家庭,你們就是重男輕女,這些年只管弟弟,卻從來不在意我的死活。”
話音剛落,母親突然爬了起來,直接往門外沖。
眼看形勢不對,李秀花也跟著父親一起沖了出去,發(fā)現(xiàn)母親一路沒有停頓,直接跨進了門前的池塘。
那一刻李秀花害怕得不得了,母親居然要尋死,都不肯幫自己一把。
不過也不用想,這個母親肯定是被父親救了上來。
但是李秀花也得到了父親兩個嘴巴子,她吃痛的捂住臉,連哭的力氣都沒有,又背著二女兒回去了。
經(jīng)歷了那件事以后,李秀花就算是餓死也不敢去娘家提幫忙的事。
可娘家父母卻沒有放過李秀花,家里有什么大事小情都將李秀花喊回去。
比如農(nóng)忙的時候,李秀花要回去幫忙割稻、插秧,割麥子,收花生等等。
有的時候父母不舒服,要是住院的話,也是李秀花背著孩子在醫(yī)院幫忙。
至于那個弟弟就跟沒有一樣,根本不管家里的任何事情,極度地自私自利。
就在前幾年,娘家村子突然要拆遷了,這簡直就是天大的喜事。
父親為了能夠多分些拆遷款,于是和李秀花商量,讓她把兩個孩子的戶口全部落在娘家。
當時李秀花是有點猶豫的,“爸爸,畢竟我已經(jīng)嫁人了,兩個孩子都是婆家的,萬一我婆家以后要拆遷的話可怎么辦?”
其實李秀花的擔心也不無道理,拆遷這種事情不可能兩頭占。
沒想到父親卻當場表態(tài)了,“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其實我們也是為了你好,知道你這些年在婆家日子不好過。你們娘三個戶口都落在這里,等拆遷的時候肯定會分你們一套房的,不會讓你吃虧。”
母親也是連忙勸說,“傻姑娘,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們都是為了你好,不管怎么說,你也是我們親生女兒,我和你爸總不能看著你過苦日子。再說了,你婆家那個窮山僻壤怎么可能會拆遷?你就是想多了。”
父母既然都已經(jīng)打了包票,李秀花也覺得安心了不少,于是就答應(yīng)了。
緊接著李秀花和丈夫商量,夫妻倆一合計,將兩個孩子戶口都落到了娘家。
于是開始盼星星盼月亮,就希望娘家早一點能夠拆遷,這樣能夠改善生活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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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誰又能想得到,真正到了拆遷的時候,娘家人所有的人都瞞著李秀花。
最后還是在別人那里得知娘家拆遷的事,簡直是匪夷所思。
一路上李秀花的眼淚就沒有干過,想想自己的命真是苦,到頭來還是被娘家給坑了。
可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被坑了,當年結(jié)婚的時候彩禮就被坑了一筆,現(xiàn)在就連拆遷也被坑。
李秀花越想越氣,于是又將三輪車騎了回去,不顧丈夫的反對。
到了娘家的時候,李秀花推開門就和弟弟理論。
“憑什么家里 500 萬的拆遷款全部都給你,我和孩子三個戶口都在這里,你起碼要分給我一部分。”
沒想到弟弟一把就將李秀花給推倒在地,根本就不顧及姐弟情分。
“你一個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再說了,你那兩個孩子又不跟我姓,有什么資格回來跟我分。”
李秀花吃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當初是你們讓我將孩子戶口都落在這里的,原來你們早就有這樣的計劃,一切都是騙我的。”
弟弟只是冷笑了一聲,“我們可沒有提過這樣的要求,一切都是你自愿的,你自己又不是沒有腦子。當初你要是反對的話,我們誰能把你吃了不成,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這時李秀花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父母,兩個人卻像啞巴一樣,誰都不肯承認。
氣急敗壞的李秀花失聲痛哭起來,非要將這件事告訴全村人聽,讓大家都來評評理。
結(jié)果又遭到父親的怒罵,“你這個丟臉的東西,我怎么生出你這么個女兒?現(xiàn)在就把你和兩個孩子的戶口遷走,咱們以后老死不相往來。”
絕望的李秀花就這樣被娘家人給欺負,一連好幾天都傷心的起不了床,短短一個星期瘦了好幾斤。
后來在丈夫的勸說下,李秀花的情緒才慢慢好起來。
自從那一次爭吵之后,李秀花就再也沒有和娘家來往。
之后的兩年內(nèi),不管自己生活條件多苦,都不肯和娘家開口,反正也得不到實質(zhì)性的幫助。
可是誰又能想得到,兩年以后,弟弟居然用板車將重病的母親拉到了李秀花家里。
“姐,這兩年都是我在養(yǎng)著父母,現(xiàn)在我也吃不消了。你作為家里的長姐又是女兒,以后咱媽就跟著你過,咱爹跟著我過,我們一人養(yǎng)一個。”
扔下這句話,弟弟就將板車和母親放在了門口,轉(zhuǎn)身就走了。
李秀花還沒來得及仔細詢問,只能看到弟弟離開的背影。
后來才得知,原來母親因為血壓高導致了中風,雖然勉強救回一命,但此后只能臥床不起。
看著母親眼淚汪汪的樣子,李秀花實在忍不下心,于是開始了細心的照顧。
就這樣,母親在李秀花家里住了整整 6 年。
這 6 年來,李秀花不管多忙,都給母親擦洗身體,為她做一天三頓飯,按時按摩。
可最后母親還是撒手人寰,李秀花傷心難過,卻也能對得起母親。
可就在辦完母親后事的第三天,弟弟又居然要求李秀花將父親接過去養(yǎng)。
面對這么無理的要求,李秀花自然是不同意的,甚至將弟弟的聯(lián)系方式全部拉黑。
不久之后,李秀花就收到了法院的起訴書。
原來父親和弟弟二人將李秀花給告上了法庭,要求她必須贍養(yǎng)老父親。
天下有這么奇葩的事情,簡直欺人太甚,李秀花發(fā)誓一定要替自己討回公道。
開庭當天她和丈夫都一起去了,經(jīng)過雙方律師的辯護,法官開始宣判。
當讀完宣判結(jié)果的時候,父親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臉色慘白,弟弟在旁邊發(fā)瘋般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