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為虛構小說故事，地名人名均為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請知悉。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如有侵權請聯系刪除！
七年前的那個雨夜，當小舅子跪在我面前哭著求我幫他還120萬房貸時，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這個決定徹底撕裂了我們原本和睦的家庭。
岳父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岳母哭天抹淚說我冷血無情，更讓我心寒的是，結婚五年的妻子竟然站在了他們那一邊。
"你就是個自私自利的白眼狼！我女兒跟著你真是瞎了眼！"岳父的話如刀子般刺進我心里。
三個月后，妻子遞給我離婚協議書，眼含淚水卻異常堅決："這個家我真的待不下去了。"
他們以為沒有了他們，我就活不下去了嗎？
七年過去了，當我讓朋友打電話告訴前妻一家我現在的身份時，電話那頭傳來的驚呼聲，讓我明白什么叫世態炎涼...
我剛下班回到家，就發現客廳里坐滿了人。
岳父岳母、妻子林雅，還有她的弟弟林浩，所有人的臉色都很沉重。
"姐夫，你回來了。"林浩紅著眼眶站起身，聲音有些顫抖。
我放下公文包，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場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岳父重重地嘆了口氣："小浩的房貸出問題了。"
原來，林浩去年在市中心買了套房，首付用完了所有的積蓄，還借了不少錢。
房子是買了，但他最近的投資全部失敗，不僅沒有賺到錢，反而虧得血本無歸，現在連房貸都還不起了。
"總共還欠多少？"我皺著眉頭問道。
"一百二十萬。"林浩低著頭，聲音小得像蚊子。
我的心一沉。120萬，這不是個小數目。
雖然我在公司做部門經理，收入還算不錯，但要拿出這么多錢，確實有些困難。
"姐夫，我知道這個數目很大，但我真的沒辦法了。"
林浩突然跪了下來，"如果再不還款，銀行就要收房了。我求求你幫幫我，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看到弟弟跪在地上，林雅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岳母也開始抹眼淚，岳父的臉色陰沉得像要滴出水來。
"你先起來，有話好好說。"我伸手去扶林浩，但他死活不起來。
"姐夫，你就幫幫小浩吧。"林雅拉著我的手，眼中滿含期待，"你不是說過，一家人要互相幫助嗎？"
我看著妻子期待的眼神，心中五味雜陳。
確實，如果是正常情況下，幫助小舅子還房貸也不是不可以。但問題是，林浩這個人我太了解了。
林浩今年26歲，從大學畢業就沒有一份穩定的工作。
他總是好高騖遠，夢想著一夜暴富，這份工作干幾個月覺得沒前途，那份工作干幾個月嫌錢少。
到現在為止，他已經換了十幾份工作。
更讓我無法接受的是，林浩有盲目投資的惡習。
他總是相信一些不靠譜的投資項目，什么原始股、加盟連鎖，只要別人說能賺大錢，他就毫不猶豫地投進去。
上次過年的時候，他甚至問我借了五萬塊錢，說是要投資一個新興項目，結果沒過一個月就全部虧光了。
"小浩，你老實告訴姐夫，你的錢到底去哪里了？"我嚴肅地看著他。
林浩支支吾吾地說："就是...就是投資失敗了。"
"什么投資？"我追問。
"跟朋友一起做生意，結果虧了。"他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心中冷笑。做生意？以他的性格能堅持做生意？我看分明就是又去搞那些不靠譜的投資了。
"兒子，你別問了。"岳父忽然開口，"小浩已經知錯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房貸問題。"
"爸，我必須要問清楚。"
我看向岳父，"如果他的錢是正當途徑花掉的，我可以考慮幫忙。但如果是去搞那些不靠譜的投資了，那我絕對不會出這個錢。"
"你什么意思？"岳父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你是在懷疑小浩？"
"我不是懷疑，我是在求證。"
我的態度也強硬起來，"爸，您也知道小浩之前的情況。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的錢也被他亂投資虧掉。"
"你...你怎么能這樣說你弟弟？"岳母氣得直發抖，"小浩是什么樣的人我們做父母的還不清楚嗎？他怎么可能亂來？"
林雅也開始為弟弟辯護："老公，小浩真的改了。他現在很努力在工作，只是運氣不好才會這樣。"
我看著一家人都在為林浩說話，心中很是失望。他們明明知道林浩的德性，卻還要替他掩飾。
"就算他真的改了，但120萬不是個小數目。"
我說道，"我們家現在也有房貸要還，還要給孩子攢學費，真的拿不出這么多錢。"
這話一出，客廳里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拿不出來？"岳父冷笑一聲，"你們家不是剛買了輛奧迪嗎？不是剛裝修了房子嗎？現在說拿不出來？"
"那是我們這幾年攢下來的錢，而且也都花得差不多了。"我耐心地解釋。
"花得差不多了？"岳母尖銳地說道，"那你銀行卡里的錢呢？股票呢？基金呢？你以為我們什么都不知道嗎？"
我愣了一下。看來他們對我的家底調查得很清楚，連我有多少投資都知道。
"媽，那些錢我不能動。"
我如實說道，"那是我們家的應急資金，萬一我失業了或者家里出什么事，還要靠這些錢過日子。"
"什么應急資金？你弟弟現在就是急事！"岳父猛地拍了下桌子，"房子都要被銀行收走了，還不夠急嗎？"
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制住心中的怒火："爸，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這120萬對我們家來說也不是小數目。而且..."
"而且什么？"林雅打斷了我的話。
"而且我不相信小浩能還得起。"我終于說出了心中的話，"以他現在的收入，就算不吃不喝，也要十年才能還清。"
林浩聽到這話，哭得更厲害了："姐夫，我會努力賺錢的。我一定會還給你的，哪怕是分期還也行。"
"你拿什么還？"我看著他，"你有穩定的工作嗎？你有固定的收入來源嗎？你能保證以后不再亂投資嗎？"
"我...我..."林浩被問得啞口無言。
岳父徹底怒了："夠了！你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們家是嗎？"
"我沒有看不起任何人，我只是在實事求是。"
我也開始有些激動，"爸，您捫心自問，小浩這些年來靠譜嗎？他做過的事情，您心里難道沒有數嗎？"
"他是我兒子！"岳父站了起來，指著我的鼻子，"不管他做過什么，他都是我兒子！你現在是他姐夫，幫助他是應該的！"
"應該的？"我也站了起來，"憑什么是應該的？我娶的是雅雅，不是你們全家！"
這句話說出口，我就知道壞了。
果然，岳母當場就哭了出來："你...你怎么能說出這種話？雅雅嫁給你，我們把女兒交給了你，你就是我們的半個兒子！"
林雅也哭了："老公，你怎么能這樣說話？小浩是我唯一的弟弟，你幫幫他怎么了？"
我看著哭成一團的三個人，心中既愧疚又憤怒。
愧疚的是我說話確實有些過分，憤怒的是他們根本不理解我的處境。
"雅雅，你冷靜一點。"
我坐回沙發上，努力平復情緒，"我們換個角度想想。如果我把這120萬給了小浩，萬一他再次投資失敗怎么辦？萬一這些錢又被他虧掉了怎么辦？"
"他不會的！"林雅堅決地說道，"他已經改了！"
"改了？"我苦笑一聲，"雅雅，你還記得上次過年他問我借的五萬塊錢嗎？他說是要做正經生意，結果呢？一個月就沒了。他告訴你們是投資失敗，但我知道，那些錢都被他投到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項目里。"
"你胡說！"岳母激動地站了起來，"小浩什么時候亂投資過？你不要血口噴人！"
"媽，您真的不知道嗎？"我從手機里翻出一張照片，"這是我春節在家里拍的，您看看小浩在干什么。"
照片里，林浩正低著頭玩手機，屏幕上清楚地顯示著一個投資理財APP的界面，上面寫著"高收益理財，月息20%"。
看到這張照片，岳父岳母都沉默了。林浩更是羞愧得抬不起頭。
"我...我真的改了。"林浩小聲說道，"那次之后我就再也沒有碰過那些東西。"
"那次之后？"我冷笑，"那次是什么時候？上個月你還在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投資廣告呢！"
這下林浩徹底說不出話了。
林雅看著弟弟的樣子，眼中的期待慢慢變成了失望："小浩，你...你真的還在搞這些不靠譜的投資？"
林浩沉默了很久，最后點了點頭："姐，我...我控制不住自己。總覺得下一次就能賺到錢。"
客廳里安靜得可怕，只聽得見幾個人的抽泣聲。
過了良久，岳父才開口："就算他有這些毛病，那也是我們的家事。現在他需要幫助，你作為姐夫，難道就不能幫一把嗎？"
我搖了搖頭："爸，不是我不想幫，而是幫不了。給一個沒有自制力的人120萬，這不是在幫他，這是在害他。"
"你就這么見死不救？"岳母哭著說道，"房子沒了，小浩就真的完了。"
"媽，房子沒了可以再買，但如果他的問題不解決，給他再多錢也沒用。"
我認真地說道，"我建議先讓小浩踏踏實實找份工作，學會理財，等他真的成熟了，我們再考慮其他的事情。"
"找工作？"岳父怒道，"你這是在羞辱我們！我們家小浩什么時候需要從最底層開始了？"
我看著固執的岳父，心中滿是無奈。
他們明知道林浩有問題，卻不愿意承認，更不愿意讓他從基礎做起。
"爸，媽，我最后說一遍。"
我站起身，"120萬我不會出，但如果小浩愿意踏踏實實工作一年，證明自己有了責任心，這個錢我可以考慮。"
"一年？"岳母指著我，氣得渾身發抖，"一年時間，房子早就被銀行收走了！我們辛辛苦苦把女兒養大，嫁給你這樣的白眼狼！"
"媽，您別這樣說老公。"林雅終于開口為我辯護，但聲音很小，顯然也很矛盾。
"我沒說錯！"岳母越說越激動，"他就是個自私自利的白眼狼！有錢不幫自己的小舅子，這種人要他有什么用？"
我被這話說得火冒三丈，但還是努力控制住情緒："媽，我理解您疼愛兒子的心情，但請您也理解一下我的難處。"
"你有什么難處？"岳父冷笑，"不就是舍不得錢嗎？說得這么冠冕堂皇干什么？"
我徹底被激怒了："好，您覺得我是舍不得錢？那我問您，如果今天坐在這里的不是小浩，而是一個陌生人，您會借給他120萬嗎？"
"那能一樣嗎？小浩是我們的家人！"
"家人就可以無底線地索取嗎？"我反問道，"家人就可以不負責任地揮霍嗎？家人就可以用感情來綁架嗎？"
這番話說出口，整個客廳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之后，岳父慢慢開口，聲音里滿含失望："我算是看清楚你了。虧我們以前還把你當兒子看待。"
"爸，您這話太重了。"我嘆了口氣，"我不是不把您當父親，我只是不能做這種飲鴆止渴的事情。"
"飲鴆止渴？"岳母尖聲說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給一個沒有自制力的人錢，只會害了他。"
我直言不諱，"今天給了120萬，明天他又虧了200萬怎么辦？后天又虧了500萬怎么辦？"
"你...你怎么能這樣想你弟弟？"
林雅終于忍不住了，"他只是一時糊涂，你為什么就不能相信他會改？"
我看著妻子憤怒的眼神，心中涌起一陣悲涼。連最親近的人都不理解我，我還能指望什么？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時候發現林雅已經不在家了。
桌上放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我去娘家了，你好自為之。"
這張紙條讓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我知道，昨天晚上的爭吵只是開始，真正的風暴還在后面。
下午下班回到家，我發現林雅已經回來了，但她的臉色很難看，眼睛也紅腫著。
"你回來了。"她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我們需要談談。"
我坐在她對面，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話。
"我爸媽讓我問你最后一次，你真的不愿意幫小浩嗎？"林雅的聲音很平靜，但我能感受到她內心的波瀾。
"雅雅，我的態度很明確。讓小浩先證明自己有責任心，再談錢的事情。"
林雅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
"你什么意思？"
她睜開眼睛，眼中滿含淚水："我爸說得對，我真的看錯人了。"
這話如雷擊一般打在我心上。我不敢相信，這是從我最愛的妻子口中說出來的。
"雅雅，你...你怎么能這樣想？"
"我怎么想？"
林雅冷笑，"你讓我怎么想？我弟弟都快要流落街頭了，你卻在這里計較什么責任心不責任心的。他就算有錯，那也是我們的家人！"
"他是你們的家人，我難道不是嗎？"我憤怒地反問。
"是，你當然是。"林雅點頭，"但你是外人。"
外人。這兩個字像刀子一樣深深刺進我的心里。
"我是外人？"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她，"我們結婚五年了，我是外人？"
"對，你就是外人！"林雅情緒激動起來，"如果你不是外人，你就不會見死不救！如果你不是外人，你就不會計較這點錢！"
我被她的話徹底震驚了。原來在她心中，我始終都是個外人。
"好，我是外人。"我點頭，"那么作為外人，我想問問，你想要我怎么做？"
"很簡單，拿出120萬幫小浩還房貸。"
"如果我不拿呢？"
林雅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道："那我們就離婚。"
這句話如五雷轟頂般擊中了我。我做夢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說出離婚這兩個字。
"你...你說什么？"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離婚。"林雅的聲音很冷靜，"如果你不愿意幫我弟弟，那我們就離婚。"
我愣愣地看著她，半天說不出話來。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溫柔賢惠的妻子嗎？
"你是認真的嗎？"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從來沒有這么認真過。"
我感到頭暈目眩，整個世界都在旋轉。五年的夫妻感情，竟然比不上120萬塊錢重要。
"雅雅，你冷靜一點。"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我們不要因為錢的事情傷害彼此的感情。"
"是你先傷害我們感情的！"
林雅哭了起來，"我求了你一個晚上，你都不愿意幫我弟弟。你心里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妻子？"
"我當然有你這個妻子！正是因為我在乎你，我才不想看到你被你弟弟拖累！"
"拖累？"林雅怒視著我，"他是我弟弟，不是什么陌生人！幫助他怎么就成了拖累？"
我深深地看著她，心中滿是悲哀。
她根本聽不進我的話，在她心里，只要是為了她弟弟，什么都可以犧牲，包括我們的婚姻。
"雅雅，我問你一個問題。"
我嚴肅地看著她，"如果有一天，你不得不在我和小浩之間選擇一個，你會選擇誰？"
林雅毫不猶豫地說道："當然是小浩。"
聽到這個答案，我的心徹底涼了。
"為什么？"我問道。
"因為他是我弟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她理所當然地說道，"你可以再找，但我只有這一個弟弟。"
我可以再找。這句話深深地傷害了我。原來在她心中，我們五年的感情竟然這么不值錢。
"好，我明白了。"我站起身，"既然你心中已經有了選擇，那我們確實沒有什么好談的了。"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同意離婚。"我平靜地說道。
林雅愣住了，顯然她沒想到我會這么痛快地答應。
"你...你真的要跟我離婚？"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是你先提出來的。"我苦笑，"而且我也想明白了，既然你心里只有你弟弟，沒有我這個丈夫，那我們確實沒有必要繼續下去。"
"我...我..."林雅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你什么？你后悔了？"我看著她，"還是說，你以為用離婚來威脅我，我就會妥協？"
林雅低下了頭，不敢看我的眼睛。
"雅雅，我們結婚五年了，你應該了解我的性格。"
我嘆了口氣，"我這個人最恨被人威脅。你用離婚來逼我就范，只會讓我更加堅定地選擇離開。"
"我不是在威脅你，我是...我是..."她哭了起來。
"你是什么？你是真心想要離婚，還是想要用這種方式逼我妥協？"
林雅哭得更厲害了，但始終說不出話來。
我看著她的樣子，心中五味雜陳。
說不難過是假的，畢竟五年的感情不是說放就能放的。但我也不可能為了挽回這段婚姻而去做自己不認同的事情。
接下來的幾天里，家里的氣氛異常壓抑。
林雅每天早出晚歸，基本不跟我說話。而我也在思考著這段婚姻的未來。
周末的時候，岳父岳母又來了。
這一次，他們的態度比上次更加強硬。
"我來是想最后跟你確認一下。"岳父一進門就開門見山，"小浩的事情，你到底管不管？"
"爸，我的態度很明確。"我平靜地回答，"讓小浩先踏實工作，證明自己有責任心，錢的事情以后再說。"
"責任心？"岳父怒道，"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小浩就是一時沖動才會投資失敗！"
"爸，他不是投資失敗，他是被騙了。"我耐心地解釋，"那些所謂的高收益理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陷阱。"
"那也不是故意的！年輕人誰不會犯錯？"岳母插嘴道，"你就不能給他一次機會？"
我徹底無語了。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還在為林浩開脫。
"媽，犯錯可以原諒，但要承擔后果。"我耐心地解釋，"如果每次犯錯都有人幫他兜底，他永遠不會長大。"
"什么承擔后果？你不要危言聳聽！"
岳父不耐煩地說道，"現在我們不是在討論這個，而是在討論你愿不愿意幫助小浩的問題。"
我深深地看了岳父一眼，心中明白，今天這場談話注定不會有好結果。
"爸，您覺得我應該怎么幫？"
"很簡單，拿出120萬幫他還房貸。"岳父理所當然地說道，"這有什么難的？"
"那如果他以后再需要錢怎么辦？"我問道。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
"如果他拿了這120萬又去亂投資怎么辦？"
"你怎么就認定他一定會去亂投資？"岳母不滿地說道，"你對自己的小舅子就這么沒信心？"
我忽然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
"好吧，我們換個角度。"我說道，"爸，如果今天坐在這里的是別人家的孩子，您會借給他120萬嗎？"
"那當然不會！"岳父毫不猶豫地回答。
"為什么不會？"
"因為那是別人家的孩子，跟我們沒有關系。"
"那么您覺得，我跟小浩是什么關系？"
"你是他姐夫！"岳父理直氣壯地說道。
"姐夫就有義務幫他還債？"我反問。
"當然有！"岳母插話道，"你們是一家人，不幫他幫誰？"
我忽然明白了問題的癥結所在。
在他們看來，我娶了林雅，就等于成了他們家的一員，就有義務承擔家庭的所有責任，包括林浩的債務。
"爸，媽，我想問您們一個問題。"我認真地看著他們，"您們覺得，我嫁進了您們家，還是雅雅嫁進了我們家？"
這個問題讓他們愣了一下。
"當然是雅雅嫁進了你們家。"岳母說道，"但這不影響你們是一家人。"
"既然雅雅嫁進了我們家，那為什么我要承擔她娘家的債務？"我追問道。
"因為那是你小舅子！"岳父拍桌子道，"血濃于水，你懂不懂？"
"血濃于水？"我冷笑，"爸，小浩身上流的是您的血，不是我的血。按照血緣關系，我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你...你怎么能這樣說？"岳母氣得渾身發抖。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我平靜地說道，"如果不是因為我娶了雅雅，我跟小浩就是陌生人。現在您們要求一個陌生人拿出120萬幫助另一個陌生人，這合理嗎？"
"你不是陌生人！你是小浩的姐夫！"岳父怒道。
"好，我是姐夫。"我點頭，"那請問，當姐夫的有哪些義務？是不是要無條件地滿足小舅子的所有要求？"
"當然不是所有要求，但在關鍵時刻必須要幫助！"
"什么叫關鍵時刻？"我問道，"是不是只要小舅子有困難，就算關鍵時刻？"
"現在就是關鍵時刻！"岳母激動地說道，"房子都要沒了，還不算關鍵時刻？"
"那如果小浩明天又虧了200萬，是不是也算關鍵時刻？"
"你這是強詞奪理！"岳父怒道，"現在討論的是120萬，不是200萬！"
"今天是120萬，明天就可能是200萬。"我認真地說道，"爸，您真的覺得，給一個沒有理財能力的人這么多錢，是在幫助他嗎？"
"夠了！"岳父徹底怒了，"你不要再拿這些說事！小浩就算有點小毛病，那也是我們的家人！你作為姐夫，幫助他是天經地義的！"
"天經地義？"我也開始憤怒，"憑什么是天經地義？我沒有義務為一個不負責任的人買單！"
"你說誰不負責任？"岳母尖聲道，"你再說一遍！"
"小浩就是不負責任！"我毫不客氣地說道，"這是事實，不是我的偏見！"
"你...你怎么敢這樣說我兒子？"岳母哭了起來，"你有什么資格這樣說他？"
"我沒有資格說他，但我有權利保護自己的財產不被揮霍！"
岳父站了起來，指著我的鼻子："你給我聽好了，如果你今天不答應幫助小浩，你就別想繼續這個家庭！"
"您這是在威脅我？"我也站了起來。
"對，我就是在威脅你！"岳父毫不掩飾，"我把女兒嫁給了你，你就有義務對我們家負責！"
"負責到什么程度？"我冷笑，"是不是要把我的所有財產都貢獻出來？"
"只要家里有需要，你就應該貢獻！"
聽到這話，我徹底明白了。在他們眼中，我就是一臺提款機，一個為他們家提供經濟支持的工具。
"好，我明白了。"我點頭，"既然您們把我當作提款機，那我也沒有必要繼續裝下去了。"
"你什么意思？"岳母停止了哭泣。
"我的意思是，這個家我不要了，這個婚我也不結了。"我平靜地說道，"您們可以去找別的提款機。"
"你...你要跟雅雅離婚？"岳父愣住了。
"對，我要離婚。"我堅定地點頭，"我不想再做任何人的提款機。"
這時候，林雅從廚房里沖了出來。原來她一直在里面聽著我們的對話。
"老公，你不要意氣用事！"她哭著說道，"我們好好談談，不要動不動就說離婚！"
"還有什么好談的？"
我看著她，"你爸媽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在他們眼中，我就是個提款機。既然這樣，我為什么還要繼續這段婚姻？"
"我們不是那個意思！"林雅急忙辯解，"我們只是希望你能幫幫小浩！"
"幫他？"我苦笑，"幫他繼續不負責任？幫他繼續揮霍？"
"他不會的！他真的改了！"
我看著一家人都在為林浩開脫，心中充滿了悲哀。
"好吧，既然你們都覺得他改了，那你們去幫他吧。"我說道，"反正我是不會出這個錢的。"
"你必須出！"岳父怒道，"你是這個家的男人，你不出誰出？"
"我不是這個家的男人！"我終于爆發了，"我是林雅的丈夫，不是你們家的兒子！我沒有義務為你們家的所有人負責！"
"你娶了我女兒，就得為我們家負責！"
"憑什么？"我反問，"憑什么我娶了你女兒，就得為你們全家負責？這是什么道理？"
"這就是道理！"岳父理直氣壯地說道，"自古以來就是這樣！"
我忽然明白了，我們之間的分歧不僅僅是關于錢的問題，更是關于家庭觀念的分歧。在他們的觀念里，女婿就應該承擔岳家的所有責任。
在酒店住了三天后，林雅給我打了電話。
"老公，你能回來嗎？我們好好談談。"她的聲音很疲憊。
"談什么？"我問道。
"談我們的婚姻。"
"還有什么好談的？你們的態度不是很明確嗎？"
"求求你，回來一趟好嗎？"她哭了起來，"我真的不想離婚。"
聽到她的哭聲，我的心又軟了。畢竟五年的感情不是說放就能放的。
"好吧，我晚上回去。"
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客廳里坐著林雅、岳父和岳母，但沒有看到林浩。
"他呢？"我問道。
"小浩去朋友家住了。"林雅說道，"我們覺得，這件事情不應該讓他參與。"
我點了點頭，坐在他們對面。
"爸，媽。"我主動開口，"我們都冷靜幾天了，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
岳父的臉色比幾天前好了一些，但依然很嚴肅："小陳，我想問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的想法很簡單。"我說道，"我可以幫助小浩，但不是現在這種方式。"
"什么意思？"岳母問道。
"我希望小浩能先找一份穩定的工作，踏踏實實干一年，證明自己有了責任心。等他真的成熟了，我們再談房貸的問題。"
"你還是不相信小浩已經改了。"岳父嘆了口氣。
"爸，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問題，而是事實。"
我認真地說道，"小浩缺乏責任心，需要時間來證明自己。如果不讓他經歷挫折，他永遠不會成長。"
"那他的房貸怎么辦？"岳母問道，"銀行可等不了那么久。"
"這個我有想法。"
我說道，"我可以先幫他聯系銀行，申請延期還款。一般來說，如果能夠證明確實有困難，銀行會給幾個月的緩沖期。"
"如果銀行不同意呢？"
"如果銀行不同意，我可以考慮先墊付幾個月的利息，但本金必須等小浩證明自己以后再說。"
聽到我的提議，岳父岳母交換了一個眼神。
"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幫忙，但要等小浩證明自己？"岳父確認道。
"對。"我點頭，"我不是不愿意幫忙，我只是不想做無用功。"
"那要等多長時間？"
"這個要看小浩的表現。一般來說，至少要一年時間。"
岳母有些不滿："這么長時間？"
"媽，任何改變都需要時間。"我耐心地解釋，"如果連一年的耐心都沒有，那說明根本就沒有真心改變的意思。"
"那如果他做不到呢？"岳父問道。
"那我就不會幫這個忙。"我直言不諱，"我不可能把錢給一個沒有改變的人。"
客廳里安靜了一會兒。
"我需要和小浩商量一下。"岳父最終說道。
"當然可以。"我點頭，"但我希望您們能理解我的立場。我不是不愿意幫忙，我只是希望能幫到真正的重點上。"
這時，林雅忽然開口："老公，如果小浩同意踏實工作，你真的會幫他還房貸嗎？"
"我說話算數。"我認真地看著她，"但前提是他必須證明自己真的改變了。"
"什么叫證明自己？"岳母問道。
"至少要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堅持一年不換，而且不能再碰任何投機性的理財產品。"
"這樣算下來，至少要一年的時間。"岳父計算著。
"差不多。"我點頭，"但這是必要的。如果他連這點耐心都沒有，那說明他根本沒有真心改過。"
又是一陣沉默。
"好吧，我去跟小浩談談。"岳父站了起來，"看看他愿不愿意接受這個條件。"
"爸，我希望您能跟他說清楚。"我提醒道，"這不是走個過場，而是真正的改變。他必須要有真心改過的決心。"
"我知道。"岳父點頭，然后和岳母一起離開了。
客廳里只剩下我和林雅兩個人。
兩天后，岳父給我打了電話。
"小陳，小浩的事情我們商量過了。"他的聲音很沉重。
"他怎么說？"我問道。
"他...他不愿意等一年。他說時間太長了，而且他覺得自己已經改了，不需要再證明什么。"
我的心一沉，但又在意料之中。
"那您們是什么意思？"
"我們希望你能再考慮一下，直接幫他還房貸。"
我苦笑了一聲："爸，您覺得這樣有意義嗎？"
"什么意思？"
"小浩連證明自己都不愿意，您覺得他會珍惜這120萬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
"小陳，我知道你的擔心有道理。但是...但是他畢竟是雅雅的弟弟。你就不能...不能..."
"不能什么？不能無條件地幫助他？"我打斷了他的話，"爸，我已經給出了我能給的最好方案。如果他不接受，我也沒辦法。"
"那...那你們真的要離婚？"
"看起來是這樣。"我嘆了口氣，"爸，我不想離婚，但我也不可能改變我的原則。"
掛了電話后，我知道結局已經注定了。
當天晚上，林雅回到家，眼睛紅腫著。
"你都知道了？"她問道。
"嗯，你爸給我打電話了。"我點頭。
"那我們...真的要離婚了？"她的聲音在顫抖。
我看著她，心中五味雜陳："雅雅，你還有最后一次機會說服小浩。"
"我已經勸過他了。"她搖頭，"他說什么都不愿意等一年。他覺得那太委屈他了。"
"委屈？"我冷笑，"踏實工作是委屈？"
"他就是這樣想的。"林雅無奈地說道，"我也沒辦法。"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么你呢？你是什么想法？"
"我...我也覺得你的要求是對的。"她小聲說道，"但是他是我弟弟，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受苦。"
"所以你還是希望我無條件地幫他？"
她點了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看著她矛盾的樣子，我心中涌起一陣悲涼。
"雅雅，我最后問你一次。"我認真地看著她，"如果讓你在我和小浩之間選擇，你選擇誰？"
她哭了起來："為什么一定要我選擇？為什么不能都要？"
"因為現實不允許。"我說道，"小浩不愿意改變，而我不愿意妥協。我們之間必須有人讓步。"
"那...那你就不能讓步嗎？"她哽咽著問道。
我搖了搖頭："我已經讓步很多次了。這一次，我不能再讓了。"
"為什么？"
"因為這涉及到我的底線。"我認真地說道，"我可以包容很多事情，但我不能接受被人當作提款機。"
第二天上午，我和林雅來到了民政局。從家里到民政局的路上，我們一句話都沒說。
辦理離婚手續的時候，工作人員問我們是否確定要離婚，林雅忽然哭了起來。
"先生，您妻子好像很不愿意離婚。"工作人員看著我，"您確定要繼續辦理嗎？"
我看了一眼哭得梨花帶雨的林雅，心中也很不好受。但我知道，如果現在回頭，以后還會有更多的麻煩。
"繼續辦理。"我堅定地說道。
半個小時后，我們拿到了離婚證。
走出民政局的大門，林雅忽然問我："你后悔嗎？"
我停下腳步，想了想："有一點。"
"那我們..."她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但我不會改變決定。"我打斷了她的話，"雅雅，有些事情不是后悔就能挽回的。"
她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那...那你以后還會想我嗎？"她小聲問道。
"會的。"我誠實地回答，"畢竟我們相愛過五年。"
"那為什么我們不能重新開始？"
我看著她，心中五味雜陳："因為我們的價值觀不同。你永遠不會理解我的堅持，我也永遠不會接受你的選擇。"
"我可以改變。"她急忙說道。
"不用了。"我搖頭，"人的本性是很難改變的。你愛你的弟弟，這沒有錯。但我也有我的原則，這也沒有錯。我們只是不合適而已。"
林雅哭得更厲害了。
我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雅雅，好好照顧自己。也希望小浩能夠早日成熟。"
說完，我轉身走向了停車場。身后傳來她的哭聲，但我沒有回頭。
七年后。
電話響了很久，前妻才接起來。
朋友的聲音在安靜的客廳里顯得格外清晰："小雅，你知道你前夫現在在做什么嗎？"
"他...他能做什么？不就是那個小公司的普通員工嗎？"前妻的聲音里帶著不屑，但我能聽出一絲緊張。
朋友沉默了幾秒鐘，然后緩緩說道："你打開今天的財經新聞看看吧。"
隨著鍵盤敲擊的聲音，客廳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七年來的委屈、憤怒、和不甘，在這一刻全部涌上心頭。
此時的我正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窗外這座我已經征服的城市。
林雅拿著手機打開新聞，只看了一眼，就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