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實關聯(lián)
“哎,蘇暖,你聽說沒?今天下午的就業(yè)指導講座,咱們學校那個神秘的年輕校董要親自來!”
“來就來唄,估計又是哪個大腹便便、地中海發(fā)型的中年油膩男。”
“你這嘴啊,當心被聽到扣你學分!聽說這位陸校董才二十七歲,帥得慘絕人寰,還是陸氏集團的總裁呢!”
“二十七歲?真的假的?這么年輕就當校董?不會是個拼爹的二世祖吧?”
“管他呢,反正我這顏狗是沖著臉去的。你也趕緊收拾收拾,咱們系要求必須全員到齊,還得穿正裝呢。”
蘇暖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剛從某寶買來的廉價西裝,無奈地嘆了口氣。對于這種形式主義的講座,她其實一點興趣都沒有。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怎么回復那位資助了她三年的“長腿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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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暖是A大金融系大三的學生,也是學校有名的貧困生。
三年前,因為父親生意失敗欠下一屁股債跑路,母親重病,蘇暖差點就要輟學打工。就在她絕望的時候,一位神秘的好心人通過學校的資助平臺聯(lián)系上了她,承諾資助她直到大學畢業(yè)。
這位好心人從來不肯透露姓名和身份,只在每個月一號準時往她的卡里打錢。蘇暖在郵件里稱呼他為“長腿叔叔”,雖然她一直覺得,對方應該是個慈祥的退休老爺爺。
畢竟,誰家年輕小伙子會每個月給陌生姑娘打錢,還不求回報?而且每次回信的語氣都特別老干部,比如“注意保暖,切勿貪涼”、“學業(yè)為重,莫要早戀”。
今天一大早,蘇暖的手機震了一下,銀行卡到賬兩千元。
緊接著,是一封簡短的郵件:“這學期辛苦了,多出的錢買點好吃的,別太累。”
蘇暖看著屏幕,心里暖洋洋的。正巧今天為了講座特意穿了新買的小西裝,蘇暖心血來潮,決定給這位“爺爺”看看孫女長大了的樣子。
她躲在后臺的更衣室里,對著鏡子拍了一張自拍。照片里的女孩扎著馬尾,穿著雖然廉價但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笑容明媚燦爛,比了個傻乎乎的剪刀手。
點擊發(fā)送郵件,蘇暖還配了一段文字:“親愛的長腿叔叔,看我穿這身像不像個都市麗人?您孫女長大了喲!以后能賺大錢給您養(yǎng)老啦!PS:您最近身體還硬朗嗎?入秋了記得多喝熱水,別老想著偷偷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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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完郵件,蘇暖心滿意足地收起手機,跟著室友林佳佳往大禮堂走去。
“蘇暖,你剛才笑得跟朵花似的,是不是又給你那個‘爺爺’發(fā)消息呢?”林佳佳湊過來打趣。
“那是,我得時刻匯報思想動態(tài),讓他老人家放心。”蘇暖揚起下巴。
兩人嘻嘻哈哈地走進禮堂,因為是優(yōu)秀學生代表,蘇暖被安排在了第一排的正中間位置。這位置視野極佳,正對著講臺,連講臺上放著的一瓶礦泉水都看得清清楚楚。
下午兩點,講座準時開始。
在一陣熱烈的掌聲中,傳說中的陸校董終于現身了。
當那個男人從側門走出來的時候,整個禮堂瞬間安靜了一秒,緊接著爆發(fā)出了壓抑不住的低呼聲。
并沒有什么禿頂大肚腩,也沒有油膩中年男。走上講臺的,是一個穿著深藍色定制西裝的男人。他身材挺拔修長,肩寬腰窄,那張臉更是如同上帝精心雕刻的藝術品,眉眼深邃,鼻梁高挺,渾身散發(fā)著一種矜貴而冷清的氣場。
“天哪!這也太帥了吧!”林佳佳激動地掐住了蘇暖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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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暖也被驚艷了一下,但她很快回過神來,低頭看了一眼手機。
郵件顯示“已讀”,但沒有回復。
“難道爺爺在午休?”蘇暖嘀咕了一句。
此時,陸之行已經站在了講臺前。他微微調整了一下麥克風,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響徹全場:“各位同學,下午好。我是陸之行。”
簡單的開場白,卻引得臺下女生一陣躁動。
陸之行的演講并不枯燥,他沒有講那些空洞的大道理,而是結合當下的金融形勢,深入淺出地分析了就業(yè)前景。蘇暖聽著聽著,也不由得被吸引了,這男人的邏輯思維太強了,不愧是年紀輕輕就能掌管陸氏集團的人物。
講到中途,陸之行似乎覺得有些口渴。他習慣性地拿起放在講桌旁的一個黑色保溫杯。
這個保溫杯和他的精英形象有些格格不入,但據說是因為陸總有胃病,常年只喝溫水,這在學校里還被傳為一種“反差萌”的養(yǎng)生人設。
就在這時,蘇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垃圾短信。
她看了一眼講臺上正在擰保溫杯蓋子的陸之行,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不知道長腿叔叔是不是也像陸校董一樣,有個保溫杯走天下?
她手欠,又給長腿叔叔發(fā)了一條追加郵件:“叔叔,您在干嘛呢?我們學校這個年輕校董正在講座呢,長得雖然帥,但看著就好高冷,還是您這種慈祥的老人家比較親切。您是不是又偷偷抽煙了?要注意身體啊,愛您的暖暖。”
點擊,發(fā)送。
此時,陸之行剛剛擰開保溫杯,端起來正準備喝一口。
他的手機就放在講桌的邊緣,屏幕朝上。
因為連著學校的內網演示PPT,手機并沒有靜音,屏幕突然亮起,一個碩大的郵件彈窗預覽出現在鎖屏界面上。
陸之行下意識地低頭瞟了一眼。
這一眼,讓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屏幕上,那張熟悉的、笑容燦爛的剪刀手自拍清晰可見,緊接著是那句讓人臉紅心跳的:“要注意身體啊,愛您的暖暖。”
看到后震驚了,陸之行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手一抖,剛端到嘴邊、還冒著熱氣的保溫杯直接傾斜!
“嘩啦——”
滾燙的咖啡(是的,保溫杯里裝的其實是美式咖啡)直接灑了一地,大半杯褐色的液體潑灑在講桌上,甚至有不少濺到了他那條昂貴的西裝褲上。
“啊!”
前排的同學發(fā)出一陣驚呼。全場嘩然,所有人都沒想到一向穩(wěn)重自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陸校董,竟然會犯這種低級的“手滑”錯誤。
而坐在第一排正中間的蘇暖,因為距離實在太近,她不僅看到了陸之行失態(tài)的全過程,更是清楚地看到了——
就在陸之行手忙腳亂地去拿紙巾的時候,那個還亮著的手機屏幕上,那個彈窗還沒消失。
那個頭像……那個扎著馬尾、比著剪刀手的傻笑頭像……
怎么那么像她剛才發(fā)給長腿叔叔的那張自拍?!
蘇暖的心臟猛地漏跳了一拍,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陸之行的助理周特助像離弦的箭一樣從后臺沖上來,手里拿著毛巾和備用衣物:“陸總!您沒事吧?有沒有燙到?”
陸之行深吸了一口氣,那種失態(tài)只維持了短短兩秒。他迅速恢復了冷靜,擺擺手示意周特助不用慌張。
“抱歉,各位。”陸之行對著麥克風,聲音依舊沉穩(wěn),但如果仔細聽,能聽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剛才手滑了一下。”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地拿起手機,迅速鎖屏,然后反扣在桌面上。
但是,就在他做這一系列動作的時候,那雙深邃如海的眸子,卻越過講臺,穿過空氣,意味深長地看了第一排的蘇暖一眼。
那一記眼神,復雜極了。
沒有責怪,沒有憤怒,反而帶著一絲……探究?還有一絲被抓包后的慌亂?
蘇暖被這一眼看得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像只受驚的鵪鶉一樣縮在椅子里,恨不得當場挖個地洞鉆進去。
她腦子里現在是一團漿糊,瘋狂地彈幕刷屏:
“為什么?!為什么陸校董的手機里會有我的自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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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難道陸校董認識長腿叔叔?他們是朋友?還是父子?”
“或者……最可怕的一種可能……校董就是那個偷窺狂,黑了長腿叔叔的郵箱?!”
接下來的半場講座,蘇暖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她如坐針氈,只覺得陸之行的目光時不時地就像探照燈一樣掃過來,讓她頭皮發(fā)麻。
終于熬到了講座結束。
蘇暖抓起書包就要跑,結果還沒出禮堂大門,就被周特助攔住了。
“蘇暖同學,請留步。”周特助依然是一副職業(yè)假笑,“陸總想請你去校長辦公室一趟,說是有些關于貧困生資助項目的反饋意見,想聽聽你的想法。”
蘇暖的腿肚子都在轉筋:“那個……周特助,我……我突然肚子疼,能不能改天?”
“不能。”周特助笑得更燦爛了,“陸總已經在等你了。”
十分鐘后,校長辦公室。
蘇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推門進去,發(fā)現陸之行已經換了一身干凈的灰色西裝,正坐在真皮沙發(fā)上,手里端著那個罪魁禍首——保溫杯,慢條斯理地喝著水。
“陸……陸校董好。”蘇暖鞠了個九十度的大躬。
陸之行放下杯子,那雙修長的腿交疊在一起,眼神玩味地看著她:“蘇同學,坐。”
蘇暖哪里敢坐,只能僵硬地站著。
“聽說,蘇同學一直有一位資助人?”陸之行試探性地開了口,聲音里聽不出喜怒。
蘇暖心里咯噔一下,老實回答:“是……是的,是位很好的老爺爺。”
“老爺爺?”陸之行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修長的手指在膝蓋上輕點,“你確定……他是位老爺爺?”
蘇暖愣住了。
這語氣怎么聽著有點不對勁?難道長腿叔叔不是老爺爺,是個老奶奶?
“呃……我也沒見過。”蘇暖小心翼翼地說,“不過從他說話的語氣看,應該是位德高望重的前輩。他經常叮囑我多喝熱水,別熬夜,還讓我注意保暖,這不就是爺爺輩的關心嗎?”
陸之行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壓抑著某種想要爆笑或者是暴走的沖動。他看著眼前這個一臉無辜的女孩,心里默默咬牙:原來我在你心里就是個只會喊多喝熱水的老古董?
那次談話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結果,陸之行只是簡單問了幾句學習情況就放她走了。
但從那以后,蘇暖發(fā)現自己的生活開始變得詭異起來。
那個高高在上、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陸校董,開始頻繁地出現在她的視線里。
比如,蘇暖在食堂排隊買飯,陸之行會帶著一幫校領導“視察食堂”,然后“順便”幫她刷卡買了個最貴的套餐,美其名曰“校董關心貧困生營養(yǎng)”。
比如,蘇暖在圖書館兼職整理書籍,陸之行會突然出現,手里拿著一本深奧的金融學著作,指著上面的一段話問她:“蘇同學,這段你怎么理解?”
再比如,中秋節(jié)學校發(fā)福利,別的同學領到的是月餅,蘇暖領到的卻是一盒昂貴的燕窩,輔導員說是“上面有人送多了,隨機發(fā)的”。
蘇暖覺得這個校董很奇怪。雖然他帥得讓人合不攏腿,雖然他對人彬彬有禮,但蘇暖總有一種被大灰狼盯上的小白兔的感覺。
與此同時,她發(fā)現那個“長腿叔叔”也有了變化。
回信變慢了,不再是秒回。而且語氣變得越來越年輕化,甚至開始用一些當下流行的表情包。有一次,蘇暖抱怨陸校董太嚴厲,像個更年期的大叔,長腿叔叔竟然回了一個“貓貓流淚”的表情包,還配文:“我有那么老嗎?”
蘇暖也沒多想,只當是老爺爺也被孫子帶得潮了。
直到一個月后的學校義賣活動。
作為學生會干事,蘇暖負責整理校友捐贈的物品。
那天下午,她在整理一個標著“陸之行捐贈”的箱子時,在一堆全新的書籍和文具下面,發(fā)現了一本封面有些磨損的舊書。
那是泰戈爾的《飛鳥集》,絕版的老版本。
蘇暖的心臟猛地跳了一下。這本書太眼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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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大一那年,第一次收到資助款時,為了表達感謝,特意去舊書攤淘來寄給“長腿叔叔”的禮物!
她記得清清楚楚,因為那本書的扉頁上,她還用稚嫩的筆跡寫了一句感謝的話,并夾了一張她當時寫的感謝信。
“不可能吧……也許只是同款?”
蘇暖顫抖著手,翻開了那本書的扉頁。
然而,當她看到那行熟悉的批注字跡時,整個人如遭雷擊,渾身血液倒流,頭皮都要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