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基于歷史事件進行文學化改編創作,部分情節、對話及細節為藝術加工,旨在呈現歷史故事的戲劇張力,不代表歷史絕對真實。請讀者理性看待,勿將虛構情節與歷史事實混淆。
日本侵華長達14年,為何打印度一次就放棄,而且10萬重兵有一半喪命?
在二戰的東南亞戰場上,有一條被后世戰史學家稱為“靖國街道”或者是“白骨街道”的路。這條路位于緬甸與印度的交界處,穿越了被稱為“魔鬼地帶”的原始叢林和崇山峻嶺。
1944年的雨季,這里并沒有爆發大規模的坦克對轟,也沒有千軍萬馬沖鋒陷陣的壯烈場面,甚至連槍炮聲都顯得稀稀拉拉。
但是,死亡的氣息卻同樣濃烈。
數萬名日本鬼子倒在這條泥濘不堪的路上,他們的尸體不是因為中彈而倒下,而是因為極度的饑餓、疾病和疲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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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很多尸體在被發現時,都保持著一種詭異的姿勢——頭朝著東方,那是日本本土的方向,雙手深深地摳進泥土里,仿佛在死前的最后一刻,還在試圖爬回家鄉。
暴雨沖刷著這些尸骸,腐肉被蛆蟲啃食,白骨漸漸裸露出來,鋪滿了整條山路,綿延不絕。
這并非是一場單純的軍事潰敗,而是一場徹頭徹尾的人禍。
這是一場由一名狂妄自大的指揮官,在辦公室里拍著腦門想出來的荒唐戰役。他無視現代戰爭的后勤規律,試圖用古代游牧民族的方式來指揮一支機械化時代的軍隊。
他的一個異想天開的命令,讓十萬裝備精良的日軍精銳,在幾乎沒怎么打仗的情況下,就有一半人丟掉了性命。
這場戰役,就是“英帕爾戰役”。
而始作俑者,就是時任日本陸軍第15軍司令官,被后人戲稱為“鬼畜將軍”的牟田口廉也。
故事,要從那個充滿了狂熱與荒誕的1944年春天講起。
01
1944年初,緬甸,日軍第15軍司令部。寬敞明亮的作戰室里,空氣卻壓抑得讓人窒息。
墻上掛著一幅巨大的地圖,地圖的左側是英屬印度的重鎮——英帕爾。
一個留著兩撇小胡子,身材敦實的中年軍官正站在地圖前,手里拿著指揮棒,在那片代表著崇山峻嶺和原始叢林的綠色區域上,重重地畫了一條紅線。
他就是牟田口廉也中將。
此刻,他的臉上掛著一種近乎病態的亢奮紅暈,眼睛里閃爍著賭徒孤注一擲時的狂熱光芒。
“諸君!”
牟田口廉也猛地轉過身,用指揮棒敲擊著桌子,聲音洪亮得在屋子里回蕩。
“大本營已經批準了我們的‘烏號作戰’計劃!這是天照大神賜予我們的良機!只要我們越過這片欽敦江,翻過阿拉干山脈,拿下英帕爾,就能切斷盟軍對中國的補給線,甚至可以長驅直入,引發印度的獨立運動,徹底瓦解大英帝國的殖民統治!這將是扭轉戰局的關鍵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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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下首的幾位師團長和參謀們,面面相覷,臉上并沒有司令官期待的那種興奮,反而充滿了憂慮和不安。
第31師團師團長佐藤幸德,皺著眉頭站了起來。
“司令官閣下,恕我直言。”
佐藤的聲音沉穩而有力,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冷靜。
“從緬甸到英帕爾,我們要穿越數百公里的原始叢林。那里沒有道路,只有懸崖峭壁和湍急的河流。我們的卡車、坦克根本無法通行。更重要的是,那里被稱為‘魔鬼地帶’,一旦進入雨季,道路就會變成沼澤,瘧疾橫行。我們要帶著十萬大軍過去,每天需要消耗的糧食和彈藥是天文數字。請問,后勤補給怎么解決?如果沒有補給,這十萬人就是去送死!”
佐藤的話引起了在場其他軍官的共鳴,大家紛紛點頭竊竊私語。
“是啊,這也太冒險了。”
“沒有路,怎么運糧食?”
牟田口廉也聽著這些質疑聲,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惱羞成怒的陰沉。
他最討厭別人質疑他的權威,尤其是拿這些他認為“瑣碎”的后勤問題來煩他。
在他看來,這些所謂的困難,都是懦弱的表現。
“佐藤君!”
牟田口大喝一聲,打斷了眾人的議論。
“你太悲觀了!什么后勤困難,什么魔鬼地帶,那都是借口!當年的成吉思汗,率領蒙古騎兵橫掃歐亞大陸,難道他們有汽車嗎?難道他們有現代化的補給線嗎?沒有!他們靠的是什么?是智慧!是勇氣!”
牟田口走到佐藤面前,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我已經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一個可以載入史冊的‘成吉思汗作戰法’!”
“成吉思汗作戰法?”佐藤愣了一下,不僅是他,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是什么新式戰術?難道司令官研究出了什么秘密武器?
牟田口得意洋洋地揮了揮手,仿佛自己是個即將揭曉魔術謎底的大師。
“我們要征集大量的牛、羊、大象,甚至猴子!讓這些動物背負糧食和彈藥,隨軍前進。它們不需要汽油,吃草就能活。在行軍途中,它們是運輸工具;等物資吃完了,或者到了前線,我們就把它們殺了吃肉!這不就是移動的糧倉嗎?這就叫‘現地調達’!只要我們動作夠快,在三周內拿下英帕爾,就能吃上英國人的牛肉罐頭,喝上他們的威士忌!還需要擔心什么后勤?”
作戰室里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佐藤幸德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位頂頭上司。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是在打仗嗎?這簡直是在開玩笑!
趕著牛羊去翻越原始叢林?還要讓猴子運炮彈?
“司令官閣下!”
參謀長小畑信良少將也忍不住了,他焦急地站起來勸阻。
“這太荒唐了!牛羊是牲畜,它們怎么可能聽指揮翻山越嶺?而且一旦遇到槍炮聲,受驚的牲畜會四散奔逃,到時候不僅物資全丟,還會沖散我們的隊形!更何況,那個地區的雨季馬上就要來了,牛羊在泥地里根本走不動啊!”
“閉嘴!小畑!”
牟田口暴跳如雷,直接把手里的指揮棒摔在了桌子上。
“你這是在動搖軍心!我已經決定了,這就是我們大日本皇軍的‘必勝戰法’!英國人也是人,他們也是血肉之軀,只要我們拿出武士道精神,哪怕沒有糧食,我們要搶也要把英帕爾搶下來!我就不信,我們無敵的皇軍,會被幾座山、幾條河給擋住!誰再敢言退,我就以抗命罪論處!”
看著陷入癲狂狀態的牟田口,佐藤幸德緩緩坐了下來,手心全是冷汗。
他看出來了,這個瘋子已經徹底聽不進任何理性的建議了。
他轉過頭,看向窗外陰沉沉的天空,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絕望。他仿佛已經看到,那片翠綠的叢林,正在變成一張吞噬生命的血盆大口。
02
1944年3月8日,震驚世界的英帕爾戰役正式打響。
欽敦江畔,原本寧靜的河灘上,此刻卻上演著一幕人類戰爭史上最滑稽、也最悲涼的景象。
日軍第15軍下轄的三個師團,共計十萬大軍,正在準備渡江。
這支龐大的隊伍里,除了背著步槍、扛著迫擊炮的士兵,還有一支更為龐大的“特殊部隊”。
那是牟田口廉也引以為傲的“成吉思汗軍團”。
三萬多頭牛和羊,被繩子串在一起,每一頭牲口的背上都堆滿了沉重的彈藥箱和米袋。
有些牛因為負重太大,四腿都在打顫,鼻孔里噴出粗重的白氣。
除此之外,還有成群的大象,甚至還有一些士兵手里牽著猴子,試圖訓練這些靈長類動物幫忙搬運手榴彈。
整個江岸上,牛叫聲、羊咩聲、大象的嘶吼聲,混合著士兵的吆喝聲和軍官的怒罵聲,嘈雜得像個巨大的菜市場。
“這到底是在打仗,還是在搬家啊?”
第31師團的一名年輕士兵,一邊費力地拽著一頭倔強的水牛,一邊小聲地跟身邊的戰友抱怨。
戰友是個老兵,他看了一眼那頭怎么拉都不肯下水的牛,苦笑著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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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抱怨了,這可是咱們的‘移動糧倉’。司令官說了,這牛背上馱的是咱們這一路的子彈,等到了英帕爾,這牛就是咱們慶功宴上的牛排。你要是把它弄丟了,咱們就得餓肚子了。”
“可是前輩,你看這江水這么急,這牛能游過去嗎?”
年輕士兵擔憂地指著渾濁的江面。
老兵嘆了口氣,壓低聲音說:“聽天由命吧。上面只發了三個星期的口糧,說是三周就能打下英帕爾。這要是打不下來……哼,咱們能不能活著回來都難說。”
就在這時,渡江命令下達了。
無數竹筏和皮艇推入水中,士兵們驅趕著牛羊下水。
災難,從這一刻就開始了。
并沒有受過專業渡河訓練的牛羊,一接觸到冰冷湍急的江水,立刻陷入了恐慌。
它們有的拼命往回跑,撞倒了后面的士兵;有的在江中心亂撲騰,把背上的物資甩進了水里。
“拉住!拉住那頭牛!那是迫擊炮彈!”
軍官在岸上揮舞著軍刀,聲嘶力竭地吼叫。
但是沒用,很多牛被江水沖走了,順流而下,很快就消失在了漩渦中。
還有些牛羊在竹筏上受驚亂跳,直接把竹筏踩翻,連人帶貨一起沉入江底。
好不容易過了江,等待著日軍的,是更加殘酷的考驗——那片被稱為“綠色地獄”的原始叢林。
山路崎嶇陡峭,有些地方甚至需要手腳并用才能攀爬。
對于背負著沉重物資的牛羊來說,這簡直就是絕路。
“哞——”
一頭負重過度的黃牛腳下一滑,發出凄慘的叫聲,連同背上的幾箱子彈,直接滾落到了深不見底的懸崖下。
“八嘎!我的彈藥!”
負責趕牛的士兵絕望地跪在懸崖邊,欲哭無淚。
這樣的場景,在行軍的路上每時每刻都在發生。
牛羊累死的、摔死的、走失的,不計其數。
原本計劃作為“移動糧倉”的牲畜,在還沒有遇到敵人之前,就已經損失了近一半。
而更糟糕的是,牟田口廉也為了所謂的“行軍速度”,下令拋棄了大部分重武器和帳篷。
士兵們只帶著輕武器和隨身的口糧,像一群乞丐一樣在叢林里艱難跋涉。
作為前線指揮官的佐藤幸德,騎在馬上,看著沿途倒斃的牲畜和臉色越來越蒼白的士兵,眉頭鎖成了一個“川”字。
他把一名參謀叫到身邊,沉聲問道:“現在的糧食儲備情況怎么樣?”
參謀翻開記錄本,臉色難看地回答:“師團長閣下,情況很不樂觀。渡江和翻山的時候,損失了太多的牛羊。按照現在的消耗速度,我們攜帶的口糧只夠維持十天了。而且……士兵們因為喝了不干凈的生水,很多人開始拉肚子,行軍速度大大減慢。”
佐藤聽完,狠狠地把馬鞭抽在樹干上。
“給軍司令部發報!請求立刻空投補給!告訴牟田口,我們還沒見到英國人,就已經快被這座大山給吃掉了!如果沒有糧食,這仗根本沒法打!”
然而,此時此刻,坐在后方舒適別墅里的牟田口廉也,正對著地圖做著美夢。
他手里端著一杯紅酒,聽著留聲機里播放的軍樂,幻想著自己站在英帕爾城頭接受歡呼的場景。
當通訊兵把佐藤的電報送進來時,他不耐煩地掃了一眼,隨手扔到一邊。
“佐藤這個家伙,總是這么多事。才走了幾天就要糧食?告訴他,這是對皇軍意志力的考驗!讓他克服困難,繼續前進!只要翻過這座山,前面就是英國人的物資倉庫,想要什么都有!”
牟田口并沒有意識到,他的傲慢和無知,正在把十萬大軍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
03
1944年4月下旬,英帕爾前線。
天空仿佛被捅破了一個大窟窿,暴雨沒日沒夜地下著。這一年的雨季比往年來得更早,也更加兇猛。
原本就崎嶇難行的山路,此時已經完全變成了爛泥塘,深度甚至能沒過膝蓋。
日軍第31師團的主力部隊,被死死地擋在了科希馬高地前。
對面的英軍陣地固若金湯,擁有充足的彈藥和空中支援。
而日軍這邊,卻是一片凄慘。
泥濘的戰壕里,積水混雜著血水和排泄物,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士兵們一個個面黃肌瘦,眼窩深陷,像是剛從墳墓里爬出來的活死人。
原本帶來的牛羊早就吃光了,連骨頭都被砸碎熬了湯。
現在,他們唯一的食物就是叢林里的野草、樹皮,還有那些同樣餓得半死的老鼠和蜥蜴。
瘧疾、痢疾、霍亂,各種熱帶傳染病在軍營里瘋狂蔓延。
每天早上醒來,戰壕里都會多出幾具冰冷的尸體。
“師團長閣下……我想吃一口大米飯……”
野戰醫院的帳篷里,一個年輕的傷兵拉著佐藤幸德的手,虛弱地哀求著。他的腿上生了蛆,因為沒有藥品,只能眼睜睜看著傷口腐爛。
佐藤看著這個跟自己兒子差不多大的士兵,眼眶濕潤了。
他摸了摸口袋,里面空空如也。
他轉過身,走出帳篷,任由暴雨淋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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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像火山一樣在他胸膛里爆發。
“發報!”
佐藤沖進指揮所,對著通訊兵怒吼。
“給牟田口發報!措辭給我嚴厲點!告訴他,第31師團已經斷糧半個月了!士兵們在吃土!在吃樹皮!傷員沒有藥,只能等死!如果要我們繼續進攻,就立刻空投糧食和彈藥!立刻!否則,我就要帶著這幫兄弟撤退了!我不能讓他們就這樣白白餓死在這里!”
通訊兵被師團長猙獰的表情嚇壞了,顫抖著手指敲擊著發報機。
電波穿過重重雨幕,飛向了后方的司令部。
幾個小時后,牟田口廉也的回電終于到了。
所有人都圍在電臺前,眼中閃爍著最后的一絲希冀。
也許司令官終于醒悟了?也許補給已經在路上了?
通訊譯電員拿著剛剛翻譯出來的電文,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雙手劇烈地顫抖著,仿佛手里拿的不是一張紙,而是一塊燒紅的烙鐵。
“念!”佐藤盯著譯電員,聲音沙啞。
“師團長……這……”譯電員結結巴巴,不敢開口。
“我讓你念!”佐藤一把奪過電文。
借著昏暗的油燈,他看清了上面的每一個字。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扎在他的心窩上。
電文內容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