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的夏末,年僅21歲的基辛格還在諾曼底前線擔任情報譯員。那一年,他第一次目睹大國間的同盟如何在槍炮聲中顯露裂痕。將近八十年后,這位老人的記憶與判斷依舊精準。2023年秋,華盛頓一場只對少數高層開放的酒會中,百歲基辛格再度被問起“聯盟”二字,引發的回響不只在大廳,也在全球輿論場里回蕩。
現場氣氛原本輕松,一位少將舉杯半開玩笑地問:“若真打起來,美軍能贏嗎?”老人沒有急著作答,他揉了揉眉心,只說了一句冷靜卻扎眼的話:“美國先要問清自己有沒有足夠的凝聚力。”隨后又補充——盟友眾多,但敢把部隊送上第一線的國家,恐怕只剩三家。
這番話很快被在場記者寫進了專欄。外界一度以為基辛格只是即興感慨,可細看他幾十年的演講與備忘錄,會發現這并非心血來潮,而是一條貫穿始終的分析脈絡:越是面對核大國,越難復制二十世紀初那種“呼朋引伴、群起而攻”的模式。
往前追溯到1950年10月的朝鮮戰場,聯合國軍旗幟下涌入二十二面國旗,英、加、澳名列前茅。三年烈火,戰后統計顯示,真正大規模派兵的核心只有英聯邦成員與一兩支美洲部隊。那次經歷成為美國衡量盟友可靠度的第一把尺子,也成為基辛格日后談及“參戰意愿”時的案例庫。
冷戰后,美國在阿富汗、伊拉克試圖重演“多國部隊”戲碼。檔案顯示,除美國本土兵力外,英國與加拿大再次位列榜首,以色列雖未公開派旅級單位,卻在情報、技術乃至后勤上深度介入。相似的名單,基辛格并沒有忽略。
“為什么是這三個?”不少觀察者提出疑問。理由并不玄妙。英國與美國共享語言、法律傳統以及深度交織的金融體系。自二戰起,倫敦對華盛頓的依賴已從軍事擴散到經濟成長預期——只要美元仍是全球結算核心,英國就難以脫身。加拿大的情況則更純粹,八千多公里無防護邊界使兩國在安全與產業鏈上唇齒相依,一旦華盛頓受到沖擊,渥太華首當其沖。至于以色列,其安全命脈被美方援助深度綁定,中東地緣環境脆弱,任何動蕩都可能威脅生存。
有意思的是,許多評論把目光放在環中國的日本與韓國。按理說,地理毗鄰、條約在身,兩國更像“第一梯隊”。然而從軍事科技到能源進口,兩國對外依存度巨大。若卷入全面沖突,本土基地極易成為打擊焦點,東京與首爾顯然明白成本和得失。正因為如此,基辛格判斷,兩國更可能采取“口頭支持+后方保障”的折衷,不會貿然把師團級別兵力推到東海或南海。
試想一下,一場涉及核武潛在風險的對抗,沒有哪個政府愿意因沖動成為火藥桶第一批受害者。基辛格后來在私人談話中給出了更直白的比喻:“擲骰子之前,先摸一摸口袋里還有沒有籌碼。”這句話雖然未被官方記錄,但被多名與會者轉述,足見他對風險感知的敏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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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現代戰爭樣態已經脫離傳統“步坦機群”思維。輿論攻防、金融封鎖、供應鏈中斷,都是決勝因素。即使只有英國、加拿大、以色列投入常規兵力,其余盟國依舊可能通過情報分享、武器轉運、禁運協同等方式站隊美國。基辛格并未否認這一點,他強調的是“直接參戰”——那個需要鮮血與棺木作籌碼的層次,能跨過去的國家永遠是少數。
很多人忽視了美國內部的變數。二十一世紀頭二十年,反戰示威從未在街頭絕跡。伊拉克戰爭期間,美國國內高峰時有六成受訪者對軍事行動持保留態度。基辛格在酒會上提到的“民族凝聚力”,指向的正是這股易被忽視的反彈。如果內部分裂,白宮想調動海外基地也會受制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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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2019年基辛格在紐約一次閉門討論中就提醒華府:把中國當作新冷戰對手,是在重蹈前蘇聯劇本的幻影。彼時他的原話被媒體節選為“美國需避免外交孤立風險”。四年過去,他只不過把“孤立”換成了更直觀的參戰名單。
歸根結底,核門檻、大市場以及全球產業鏈三道紅線擺在那里,不論美國還是任何盟國,跨越都需要極高的戰略動機和承受力。英國、加拿大、以色列之所以可能出兵,并非膽量更大,而是利益綁定更深。其余國家,則多半計算得更為冷靜:站隊可以,但不必把國旗插到前線。
百歲老人娓娓道來的判斷,或許不會左右決策者的最終方向,卻給外界提供了一面鏡子。鏡子里的世界,復雜、理性,且充滿算計。也許正因如此,他關于“合作比沖突更具性價比”的提醒,依然值得各方反復推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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