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夜深,學士府的書房里只聽得見燭火“噼啪”作響。
那只傳了近二十年的紫檀木盒終于被打開,可里面沒有金銀珠寶,只有三樣尋常又詭異的東西。
福倫家的長子爾康和遠道而來的榮親王永琪,兩個早已見慣風浪的男人,在看清一卷黃綢上的字跡后,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
小燕子剛想問一句“這寫的啥呀?”,卻被丈夫永琪一把攥住了手腕,那力道,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他眼中的驚恐,是她從未見過的。
01、塵封的遺囑
嘉慶四年,正月初三,紫禁城籠罩在一片沉寂的悲慟之中。
太上皇乾隆,這位掌舵大清航船六十余載的老人,終于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養心殿內,濃重的藥味混雜著檀香,壓得人喘不過氣。
乾隆躺在龍榻上,曾經那雙睥睨天下的眼睛,此刻已是渾濁不堪,只剩下微弱的光。
他屏退了所有伺候的太監宮女,只留下了兩個他視如己出的“女兒”——早已嫁作人婦的明珠格格紫薇,以及從云南千里迢迢趕回來的還珠格格小燕子。
“都……都過來?!鼻〉穆曇魵馊粲谓z,仿佛風中殘燭,隨時都會熄滅。
紫薇和小燕子膝行到榻前,淚水早已模糊了雙眼。
她們一個為人妻、為人母多年,端莊持重;一個隨夫君遠居邊陲,也磨去了不少棱角。
可在此刻,她們又變回了當年那兩個在皇阿瑪面前撒嬌任性的小姑娘。
“皇阿瑪……”紫薇泣不成聲,握住乾隆枯瘦如柴的手,那只曾經撫摸過她頭頂、為她拭去淚水的手,如今只剩下皮包骨頭,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乾隆費力地轉了轉眼珠,目光在紫薇和小燕子臉上來回逡巡,最后,他用盡全身力氣,從枕下摸索著取出一個長方形的木盒。
那盒子由上好的紫檀木制成,木質細膩,色澤深沉,在昏暗的燭光下泛著幽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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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不大,約莫一尺來長,卻顯得異常沉重。
乾隆顫抖著將它推向兩人。
“拿著。”
小燕子下意識地伸手接過,入手的分量讓她心里一沉。
這盒子里裝的到底是什么?
“皇阿瑪,這是……”紫薇疑惑地問。
乾隆喘了幾口粗氣,眼神里透著一種旁人無法理解的復雜情緒,既有對她們的疼愛,又有一種深不見底的算計和無奈。
“這里面的東西,不是給你們的。”他一字一頓,說得極為艱難,“是……是給你們的孩子的。等他們……長大了,能擔事了,你們兩家人,一定要聚齊了,再……再一同打開?!?/strong>
他的手指緊緊抓著床沿,指節泛白,仿佛在用最后的生命力下達這道諭旨。
“記住……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準提前看!這是皇爺爺……給他們的一條后路,也是……一道枷索。”
話音剛落,乾隆猛地咳嗽起來,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殿外的太醫和皇子們聞聲沖了進來,一片混亂中,紫薇和小燕子緊緊抱著那個冰冷的紫檀木盒,跪在地上,心中充滿了無盡的疑惑與沉重的不安。
一向最疼愛她們的皇阿瑪,為何在臨終前,留下的不是溫情的囑托,而是一道如此詭異、如此沉重的遺命。
后路?
枷索?
這矛盾的詞語,像兩座大山,壓在了她們心頭,從此,便是近二十年。
02、歲月的痕跡
光陰荏苒,一晃便是嘉慶二十三年。
近二十年的歲月,足以讓青絲染上白霜,讓少年變成棟梁。
大清的江山,在嘉慶皇帝的治理下,雖無乾隆盛世的輝煌,卻也四平八穩。
當年那場驚心動魄的宮廷往事,早已被雨打風吹去,成了坊間說書人嘴里的傳奇。
京城,學士府。
福爾康如今已是御前行走、領侍衛內大臣,官居一品,是嘉慶帝跟前說得上話的重臣。
多年的官場沉浮,讓他原本俊朗的臉上添了幾分威嚴和持重。
他行事愈發謹慎,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只因福家如今的榮耀,來之不易。
他的妻子紫薇,也早已不是那個多愁善感、吟風弄月的夏家小姐。
作為一品誥命夫人,她將偌大的學士府打理得井井有條,上敬公婆,下撫子女,是京城貴婦圈里交口稱贊的賢內助。
歲月似乎格外偏愛她,只是在她眼角添了幾絲細紋,讓她更顯溫婉和從容。
他們的兒子,當年那個襁褓中的東兒,如今已是二十出頭的青年。
大名??蛋玻乔斣谑罆r親賜的名字。
這孩子沒辜負長輩的期望,自幼聰穎,飽讀詩書,前不久剛剛在秋闈中高中舉人,開了春便要參加會試,入朝為官是板上釘釘的事。
他性子隨了父親,沉穩內斂,一言一行都透著世家子弟的規矩和擔當,家族的榮耀和忠君報國,是他從小刻在骨子里的信念。
而遙遠的云南,則是另一番光景。
當年,五阿哥永琪為了小燕子,毅然放棄了唾手可得的皇位,帶著她遠赴云南,受封榮親王。
遠離了京城的政治漩渦,他們的日子過得逍遙自在。
永琪還是那個溫潤如玉的君子,只是眉宇間多了幾分淡然和灑脫。
小燕子也依舊是那個咋咋呼呼的性子,只不過,當了額娘的她,咋呼中多了幾分對孩子的操心和關愛。
他們的一子一女,在彩云之南的藍天白云下長大,完全是另一副模樣。
兒子綿億,二十歲上下,沒怎么念過四書五經,卻精通騎射,一口流利的云南方言說得比京城官話還溜。
他性子像極了小燕子,天不怕地不怕,整日跟著當地的馬幫茶隊在山林里亂竄,對江湖上的奇聞異事比朝堂上的國家大事清楚得多。
女兒欣兒,年紀稍小,也是個野丫頭,曬得一身蜜色皮膚,能騎善射,性格活潑開朗,跟京城里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格格們截然不同。
兩家人的生活,一個在繁華肅穆的權力中心,一個在自由爛漫的邊陲之地,看似天差地別,卻被一個共同的秘密緊緊聯系著。
那個紫檀木盒,成了兩家人之間心照不宣的約定。
按照當初的商議,盒子一年在京城,一年在云南,輪流保管。
每年,兩家都會派最信得過的家丁,長途跋涉,護送這個“寶貝”。
孩子們從小就聽聞家里有這么一個“皇爺爺留下的神秘盒子”,也曾無數次纏著爹娘問里面到底是什么。
可每一次,得到的都是嚴厲的訓斥。
紫薇和爾康會告訴東兒,這是祖宗遺物,非到約定之時,不可窺探,否則便是大不孝。
小燕子和永琪則會告訴綿億和欣兒,誰要是敢偷看,就打斷他的腿。
久而久之,孩子們的好奇心被壓了下去,木盒成了一個充滿神秘色彩的家族傳說。
在東兒的猜想里,那里面或許是先帝留下的什么治國策論,或是福家免死的丹書鐵券。
綿億則猜,里面八成是絕世武功秘籍,或是藏寶圖。
這個秘密,像一根看不見的線,在過去的近二十年里,一頭牽著京城的學士府,一頭牽著云南的榮親王府。
線的一端是規矩與責任,另一端是自由與灑脫。
而現在,這根線,似乎到了要被解開的時候。
03、京城重聚
嘉慶二十三年的初秋,京城的天空格外高遠,秋風送爽,吹散了夏日的最后一絲燥熱。
學士府里張燈結彩,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
一來是為府上的大公子福康安(東兒)鄉試高中慶賀,二來,也是為了一家之主的福爾康慶賀四十歲生辰。
更讓府里上下高興的是,遠在云南的榮親王一家,竟也風塵仆仆地趕了回來。
這日傍晚,學士府大排筵宴,兩家人久別重逢,自是有說不完的話。
宴席上,福倫和福晉看著圍坐一堂的子孫,笑得合不攏嘴。
爾康和永琪并肩而坐,兩個年近不惑的男人,一個是朝中砥柱,一個是藩外親王,身份雖異,但兄弟之情未減分毫。
他們時而聊些朝政近況,時而又談起少年時的趣事,感慨萬千。
紫薇和小燕子更是親熱,手拉著手,嘰嘰喳喳說個沒完。
紫薇關心著小燕子在云南吃得慣不慣,穿得暖不暖;小燕子則羨慕紫薇把家里打理得這么好,把東兒教得這么出色。
“你看看你家東兒,多出息!文質彬彬的,一看就是個狀元郎的料!”小燕子捏了捏東兒的肩膀,大聲夸贊道。
東兒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起身作揖:“燕子嬸嬸謬贊了,侄兒愧不敢當?!彼e止得體,進退有度,引得福倫夫婦不住點頭。
另一邊,綿億正拉著府里的下人,打聽京城哪里的雜耍最熱鬧,哪家的烤鴨最地道,一副急著要出去撒野的樣子。
欣兒則好奇地聽著府里的丫鬟們講京城的規矩和趣聞,大眼睛里滿是新奇。
兩家的孩子,氣質迥異,卻也相處融洽。
東兒欣賞綿億的灑脫不羈,綿億也佩服東兒的博學多才。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宴席上的氣氛越發熱烈。
小燕子喝得臉頰微紅,她環視了一圈已經長大成人的孩子們,又看了看身邊鬢角已有些許銀絲的紫薇和永琪,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強烈的情緒。
她放下酒杯,清了清嗓子,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所有人都聽見。
“紫薇,爾康,永琪,你們看?!彼噶酥笘|兒,又指了指自己的兒子綿億,“孩子們都這么大了。東兒馬上就要當官了,我們家綿億,也到了說親的年紀?;拾敭斈炅粝碌哪莻€盒子……是不是也該到時候,拿出來看看了?”
“嗡”的一聲,原本熱鬧的飯廳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住了。
夾菜的筷子懸在半空,倒酒的酒壺歪在一邊。
福倫和福晉面露不解,而幾個孩子的眼中,則瞬間迸發出了壓抑多年的好奇與興奮的光芒。
爾康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端著酒杯的手停在嘴邊,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永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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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收斂,他放下筷子,眼神變得深沉而凝重。
只有紫薇,像是早就料到小燕子會提起此事。
她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嘆了口氣,伸手握住了小燕子放在桌上的手,那手心,竟有些微微的汗濕。
這個被塵封了近二十年的秘密,終究是要見天日了。
而這背后,究竟是福,還是禍,誰也說不準。
爾康最先反應過來,他緩緩放下酒杯,對著父母和孩子們露出了一個略顯僵硬的微笑:“這事不急,是太上皇留下的要緊物件,得鄭重些。等宴席散了,我們回書房再說?!?/p>
他的聲音沉穩,卻掩不住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孩子們雖然心中急切,但也聽出了父親話里的分量,不敢再多問。
一頓熱鬧的家宴,后半場竟吃得有些食不知味。
所有人的心里,都壓上了一塊沉甸甸的石頭,那石頭,就是那個神秘的紫檀木盒。
它仿佛一個沉默的幽靈,在歡聲笑語的背后,靜靜地等待著被喚醒的時刻。
晚宴結束后,下人們撤去杯盤,福倫和福晉也由人扶著回房歇息了。
他們雖有好奇,但更相信兒子們的判斷。
爾康的書房里,燭火通明。
這里是學士府的禁地,尋常人等不得靠近。
書房極大,四壁都是頂到房梁的書架,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墨香和舊紙的味道。
此刻,書房里只站著兩家的核心成員——紫薇、爾康、小燕子、永琪,以及三個已經成年的孩子:東兒、綿億和欣兒。
房門被關上,隔絕了外面的世界。
一張花梨木的八仙桌擺在書房中央,桌上,赫然放著那個紫檀木盒。
近二十年的歲月,并未在它身上留下太多痕跡。
盒身依舊光亮,只是那深沉的紫色,在燭光下顯得愈發神秘。
它靜靜地躺在那里,像一個見證了歲月變遷的老人,身上帶著來自另一個時代的威嚴和氣息。
誰也沒有說話,房間里只剩下燭火燃燒時發出的輕微“噼啪”聲,和眾人或輕或重的呼吸聲。
爾康站在桌前,目光復雜地看著那只木盒。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鄭重:“東兒,綿億,欣兒,你們從小就知道有這個盒子。今天,既然你們燕子嬸嬸提出來了,我和你們永琪叔叔也商量過,你們確實都長大了,是時候讓你們知道當年的事了?!?/strong>
他將乾隆臨終前的場景,以及那句“后路與枷索”的囑托,原原本本地又敘述了一遍。
每一個字,都像一塊石頭,砸在三個年輕人的心上。
東兒面色嚴肅,他能感受到父親話語里的沉重。
作為深受儒家思想熏陶的讀書人,他深信祖父的遺物必有深意,這背后一定關系到家族的榮辱興衰。
綿億則顯得有些不耐煩,他撇了撇嘴,小聲嘀咕:“不就是個盒子嘛,搞得這么神神秘秘的,長輩們也太小心了。”
他聲音雖小,但在寂靜的書房里卻格外清晰。
“混賬!”爾康臉色一沉,厲聲喝道,“這是太上皇的遺命,豈容你如此輕慢!”
“好了好了,爾康,別嚇著孩子?!毙⊙嘧于s緊打圓場,瞪了綿億一眼,“你這孩子,就不能少說兩句!”
永琪拍了拍爾康的肩膀,示意他冷靜。
然后,他轉向綿億,眼神溫和卻不失威嚴:“綿億,你皇爺爺是一代圣君,他臨終前如此鄭重交代的事,絕非兒戲。你要有敬畏之心?!?/p>
綿億被父親說得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吱聲。
緊張的氣氛稍稍緩和。
紫薇走到桌邊,伸出微顫的手,輕輕撫摸著冰冷的盒身。
“二十年了,”她輕聲說,“皇阿瑪,您到底給我們留下了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木盒上。
爾康深吸一口氣,對永琪點了點頭。
永琪會意,兩人一同走到桌前,各自伸出一只手,按在了盒蓋的兩側。
他們的動作很慢,很穩,仿佛那盒蓋有千斤重。
“咔嗒。”
一聲極其輕微的機括彈動聲,在這死寂的房間里,卻響亮得如同驚雷。
盒蓋,松動了。
永琪和爾康同時用力,緩緩將盒蓋向上掀開。
孩子們的呼吸瞬間停止,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盯著那緩緩開啟的縫隙。
紫薇和小燕子也不由自主地向前湊了一步,心提到了嗓子眼。
終于,盒蓋被完全打開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匯集到木盒之內。
可里面沒有預想中的稀世珍寶、黃金地契,也沒有什么武功秘籍。
盒子里靜靜地躺著三樣東西:
一卷用明黃色絲綢包裹的卷軸,上面系著只有帝王才能使用的十二章紋飾的絲帶;
一枚雕刻著猛虎下山圖案的純黑墨玉令牌,觸手冰涼;
以及,一份厚厚的、用蠅頭小楷密密麻麻寫滿字的折子,翻開的一角可以看到“和珅黨羽罪狀錄”幾個字,那字跡,正是乾隆皇帝晚年慣用的朱批筆跡。
永琪和爾康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
他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極致的震驚。
爾康的手有些發抖,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卷黃綢卷軸,和永琪一起,慢慢地將其展開。
只看了幾行字,兩個身經百戰、早已練就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男人,手便開始無法抑制地顫抖起來。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驚恐與難以置信,仿佛看到了什么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
爾康的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紫薇和小燕子察覺到不對,立刻湊了過去。
她們的目光落在展開的卷軸上,只一瞬間,兩人也僵在了原地,血色從臉上褪得一干二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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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的身體晃了晃,幾乎站立不穩,幸好被身后的東兒扶住。
小燕子更是瞪大了眼睛,嘴巴半張著,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發不出任何聲音。
孩子們站在稍遠的地方,看不到卷軸上到底寫了什么,他們只能看到父母們仿佛被晴天霹靂擊中一般的表情。
那是一種發自骨髓的、無法掩飾的恐懼。
綿億終究是忍不住,他上前一步,聲音里帶著一絲急切和不安,追問道:“阿瑪,額娘,大伯,伯母!這到底是什么?你們倒是說話??!”
沒有人回答他。
書房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燭火跳動著,將四位長輩驚恐萬狀的影子投射在墻壁上,扭曲、拉長,如同張牙舞爪的鬼魅。
他們四人面面相覷,眼神里除了恐懼,還有深深的茫然與絕望。
仿佛那個小小的紫檀木盒里,關著的不是什么后路,而是一個足以將他們所有人拖入萬劫不復深淵的巨大漩渦。
04、驚天之秘
死寂。
書房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連燭火的跳動都顯得小心翼翼。
東兒扶著身體發軟的母親,看著父親和永琪叔叔那張毫無血色的臉,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從未見過父親如此失態。
他的父親,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福中堂,是什么樣的東西,能讓他怕成這樣?
“爹,這上面……到底寫了什么?”東兒的聲音也有些發顫。
爾康的嘴唇蠕動了幾下,卻發不出聲音。
他只是死死地盯著那卷黃綢,仿佛那上面寫的不是字,而是一道道催命的符咒。
還是永琪,他畢竟曾在皇家浸淫多年,又遠離權力中心許久,心性比爾康更多了分鎮定。
他長長地、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那口氣息帶著劇烈的顫抖。
他抬起頭,目光掃過三個滿臉困惑和焦急的孩子,聲音沙啞得像是被砂紙磨過一樣。
“這……不是什么傳位詔書。”
他頓了頓,拿起那卷黃綢,手依舊在抖。
“這是一道……太上皇寫給我們后世子孫的密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