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老公給婆婆買金鐲子眼都不眨，我換個手機他念叨一周，他：日子要精打細算，我：先把那鐲子退了
婆婆過生日那天，老公捧著一個紅色的首飾盒，笑得像朵花。
"媽，這是兒子孝敬您的，足金的，三萬八。"
婆婆接過鐲子，眼睛笑成了一條縫。
而我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幕，心里涼颼颼的。
就在上個月，我那用了四年的手機徹底壞了，換了個新的。三千塊錢，老公念叨了整整一周。
"日子要精打細算，你怎么這么不會過？"
我盯著他，一字一頓地說："行，那先把那鐲子退了。"
老公的笑容僵在臉上。
婆婆的臉色瞬間變了……
我叫林小燕，今年三十歲，結婚三年了。
老公叫趙明，在一家汽車店做銷售主管，收入還算可以。我在一家私企做會計，工資不高，但勝在穩定。
我們是相親認識的。
當時我媽托人介紹，說男方家境一般但人踏實肯干，我見了一面，覺得還行，就處起來了。
趙明對我確實不錯。戀愛那會兒，他會記住我的口味，知道我愛吃酸辣粉；會在我加班的時候跑到公司樓下等我，請我吃宵夜；過節的時候也會送花送禮物，雖然不是什么貴重東西，但心意是有的。
我媽說："這小伙子實在，嫁給他不會錯的。"
我信了。
結婚后，我們在城里租了個小兩居，開始過日子。
一開始確實挺好的。他掙錢交給我管，家務我們一起分擔，周末偶爾出去吃頓好的、看場電影，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變化是從婆婆搬來之后開始的。
婚后第二年，公公突發心梗走了。婆婆一個人在老家待不住，趙明就把她接來跟我們一起住。
"小燕，我媽年紀大了，一個人我不放心。"趙明握著我的手，眼眶紅紅的，"你放心，她不是那種難相處的人，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我心軟了，點頭答應。
婆婆確實不是那種刁鉆刻薄的人。她性格開朗，愛說愛笑，對我也客客氣氣的。剛來的時候還主動幫忙做飯打掃衛生，讓我省了不少心。
但日子久了，問題就慢慢浮出水面了。
婆婆有個毛病——愛比較。
她總是有意無意地在趙明面前說："隔壁老張家的兒媳婦，每個月給婆婆買這買那的，可孝順了。""樓下李嬸的女兒，一到周末就接她媽出去玩，你看看人家。"
每次聽到這些話，趙明都會看我一眼，眼神里帶著一絲責備。
我知道婆婆的意思，她是嫌我對她不夠好。
可我也沒虧待她啊。她的吃穿用度都是我們出的，生病了我們帶她看醫生，過年過節也給她包紅包。我能做的都做了，她還想怎樣？
但我沒說什么。
畢竟是老公的親媽，我忍一忍就過去了。
真正讓我心寒的，是去年冬天的事。
我的手機用了四年，電池不行了，一天要充三四次電。屏幕也摔過幾次，邊角都碎了，貼了鋼化膜勉強用著。
那天上班的時候，手機突然黑屏，怎么按都開不了機。我拿去修，師傅說主板燒了，修不好了。
沒辦法，只能換新的。
我在網上挑了一款三千塊的，不是什么高端機，就是普通的國產品牌。下單之前，我還特意跟趙明說了一聲。
"我手機壞了，得換個新的。"
"多少錢？"
"三千。"
趙明皺了皺眉："三千？有必要買這么貴的嗎？"
我愣了一下："這不算貴吧？中等價位而已。"
"現在經濟形勢不好，能省就省。"他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你看看有沒有便宜點的，一兩千的也能用。"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還是忍了。
"行，我再看看。"
最后我還是買了那款三千的。因為便宜的配置太低，用不了多久又得換，算下來更不劃算。
手機到了之后，趙明的臉色就沒好過。
"三千塊錢，說買就買。"
"你知道三千塊錢能干多少事嗎？"
"日子要精打細算，你怎么這么不會過？"
同樣的話，他翻來覆去說了一個星期。
我每次聽到都想反駁，但想想算了，懶得跟他吵。
直到婆婆生日那天。
婆婆的生日是臘月初六。
那天趙明一大早就神神秘秘的，說要給婆婆一個驚喜。
晚上，一家人圍坐在飯桌前，趙明突然拿出一個紅色的首飾盒，鄭重其事地遞給婆婆。
"媽，這是兒子孝敬您的。您辛苦了一輩子，戴個金鐲子，享享福。"
婆婆打開盒子，眼睛一下子亮了。
里面躺著一只金燦燦的鐲子，足金的，看著就沉甸甸的。
"哎呀，這得多少錢啊？"婆婆嘴上說著，臉上卻笑開了花。
"三萬八，媽，您值得。"
三萬八。
我坐在旁邊，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手里的筷子差點掉了。
三萬八？
我換個三千塊的手機，他念叨了一個星期，說我不會過日子。
他給婆婆買個三萬八的金鐲子，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扎了一下，又酸又疼。
婆婆戴上鐲子，轉動著手腕，左看右看，滿臉的得意。
"還是我兒子孝順，知道心疼媽。"她瞥了我一眼，意味深長地說，"不像有些人，只知道自己花錢。"
我攥緊了筷子，指甲嵌進掌心里。
趙明笑著說："媽，您喜歡就好。以后每年生日，我都給您買。"
"好好好，我兒子有出息！"
我看著他們母子倆其樂融融的樣子，心里像堵了一塊石頭。
這一刻，我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外人。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趙明洗完澡出來，看我還沒睡，隨口問了一句："怎么了？不舒服？"
我盯著天花板，開口說："那個鐲子，三萬八？"
"嗯。"
"錢從哪來的？"
"咱們的存款啊，還能從哪來。"趙明一邊擦頭發一邊說，"給我媽買的，應該的。"
"應該的？"我坐起身，看著他，"那我換個三千塊的手機，你念叨我一個星期，也是應該的？"
趙明的動作停了一下，眉頭皺起來。
"那能一樣嗎？給我媽買東西是孝順，你買手機是……"
"是什么？"我打斷他，"是浪費？是不會過日子？"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的聲音提高了，"趙明，我嫁給你三年了，你給你媽花多少錢我管過嗎？逢年過節的紅包、平時的吃穿用度、看病買藥，哪一樣我說過什么？"
"可是你呢？我換個手機，三千塊錢，你念叨了整整一周！"
趙明的臉色沉了下來："你這是什么態度？我媽過生日，我買個禮物怎么了？"
"我沒說不讓你買，我只是覺得不公平。"我盯著他的眼睛，"你給你媽花錢的時候，怎么不說'日子要精打細算'？"
趙明愣住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趙明，我不是跟你媽計較，我是跟你計較。"我的聲音有些發抖，"在你心里，我算什么？連個三千塊的手機都配不上嗎？"
"小燕，你別這樣……"
"你先回答我，那鐲子你打算怎么辦？"
趙明皺著眉："什么怎么辦？都送出去了，還能怎么辦？"
"退了。"
"什么？"
"我說，把那鐲子退了。"我看著他，一字一頓，"你不是說日子要精打細算嗎？三萬八的鐲子，夠咱們精打細算大半年了。"
趙明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小燕，你過分了。"
"我過分？"我冷笑一聲，"行，那我問你，這三萬八從哪出的？是不是咱倆的共同存款？"
"……是。"
"那你有沒有跟我商量過？"
趙明沉默了。
"你花咱們的錢，給你媽買這么貴的東西，連問都不問我一聲。現在你跟我說我過分？"
我的眼眶有些發熱，但我忍住了。
"趙明，我不是小氣的人。你媽過生日，買個禮物我能理解。但三萬八，你覺得合理嗎？"
趙明低著頭，不說話。
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是婆婆的聲音。
"你倆這是干什么呢？大半夜的吵吵什么？"
婆婆推門進來，臉色不太好看。
"我都聽見了。"她看著我，語氣冷冷的，"小燕，你是嫌我那鐲子太貴了？"
我沒說話。
"三萬八怎么了？我養大明明容易嗎？我這輩子沒戴過什么像樣的首飾，兒子孝順我一回，怎么就礙著你了？"
"媽，不是這個意思……"趙明想打圓場。
"不是什么意思？她不就是嫌我花她的錢嗎？"婆婆的聲音越來越大，"我告訴你林小燕，那是我兒子的錢！他想給我買什么就買什么，輪不到你說三道四！"
我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媽，那不是趙明一個人的錢，是我們倆的共同存款。"
"你們倆的？"婆婆冷笑一聲，"你一個月掙多少？五六千塊錢吧？我兒子一個月掙一萬多，那錢主要還是他掙的！"
"掙多掙少是一回事，共同財產是另一回事。"我看著她，"媽，我不是舍不得給您買東西，我只是希望花錢之前能商量一下。"
"商量？你要真想商量，早就不會同意了！"婆婆的聲音尖銳起來，"我看你就是看不慣我！我兒子對我好，你心里不平衡！"
"媽！"趙明終于忍不住了，"您別說了，這事是我不對，我應該提前跟小燕商量的。"
婆婆愣了一下，臉色更難看了。
"好啊，你現在是胳膊肘往外拐了！娶了媳婦忘了娘！"
"我沒有……"
"行，我不在這兒礙你們的眼了！明天我就走！回老家！"
婆婆說完，轉身就往外走，還故意把門摔得震天響。
趙明追出去，我一個人坐在床上，心里又氣又委屈。
憑什么？
我辛辛苦苦過日子，省吃儉用，換個手機都要被念叨。
她什么都不干，坐享其成，還覺得理所應當。
我到底圖什么？
那一夜，我幾乎沒合眼。
婆婆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出來，趙明在外面敲門賠不是。
我聽見他說："媽，您別生氣，小燕不是那個意思。"
"她什么意思我還不清楚？她就是容不下我！"
"媽，您誤會了……"
"我沒誤會！我早就看出來了，她就是嫌棄我！"
翻來覆去地吵了半天，最后婆婆哭了，趙明也沒了辦法。
第二天早上，婆婆真的開始收拾東西。
"我走，我回老家，不在這兒討人嫌！"
趙明急得團團轉，不停地在我和婆婆之間來回跑。
"小燕，你去跟我媽道個歉吧。"
我看著他，心都涼了。
"道歉？我道什么歉？"
"你昨晚說話太沖了……"
"我說什么了？我就是問了一句那鐲子的事，你媽就鬧成這樣，還要我道歉？"
趙明咬著嘴唇，神色為難。
"小燕，你就當是給我個面子……"
"給你面子？那我的面子呢？"我站起身，直視他的眼睛，"趙明，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從頭到尾，錯的是誰？"
"我……"
"是你。"我的聲音很平靜，但每個字都像刀子，"你瞞著我花三萬八買東西，你念叨我花三千塊換手機，你讓你媽覺得我是個小氣鬼——這些，都是你做的。"
趙明愣住了。
"現在你讓我道歉？憑什么？"
"小燕……"
"你先想清楚，這個家到底誰說了算。"我拿起包，往門口走，"我回娘家待幾天，你自己看著辦。"
回娘家的那幾天，我把事情跟我媽說了。
我媽聽完，氣得直拍桌子。
"這個趙明，當初我還覺得他實在，沒想到是個糊涂蛋！"
"媽，您別氣了。"
"我能不氣嗎？"我媽瞪著眼睛，"給他媽買三萬八的鐲子眼都不眨，你換個三千塊的手機他念叨一個星期。這叫什么事？"
我苦笑了一下，沒說話。
"還有那婆婆，什么玩意兒？兒子孝順她是應該的，兒媳婦多花點錢就是罪過？她以為她是誰？"
"媽，算了，事情已經這樣了。"
"算了？"我媽盯著我，"小燕，你打算怎么辦？"
我沉默了。
怎么辦？
離婚？三年的感情，說放手就放手？
不離？繼續這樣忍下去？
我不知道。
"小燕，媽跟你說。"我媽握住我的手，語氣認真起來，"婚姻里沒有什么忍忍就過去了。你越忍，他們就越覺得你好欺負。"
"可是……"
"沒有可是。"我媽打斷我，"你得讓趙明知道，你不是他家的保姆，也不是他媽的出氣筒。他要是不把你當回事，這日子沒法過。"
我看著我媽，心里五味雜陳。
"那我該怎么做？"
"先不急著回去。"我媽想了想，"讓他冷靜幾天，好好想想自己的問題。他要是想通了，主動來找你認錯，這事還有得談。他要是死不悔改……"
"那就離。"我爸突然插了一句，他一直在旁邊沉默地聽著，"閨女，爸媽就你一個，不能讓你受委屈。"
我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
在娘家待了三天，趙明來電話了。
他的語氣很低落："小燕，你什么時候回來？"
"你想好了嗎？"
"什么想好了？"
"我說的那些話，你想好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