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李建國站在人事部門口，手里攥著那份解除勞動合同通知書，整個人像被抽空了力氣。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在公司兢兢業(yè)業(yè)干了十五年，就因為叫了幾聲"美女"，竟然落得個被開除的下場。
人事經(jīng)理冷冰冰的聲音還在耳邊回響："李經(jīng)理，公司已經(jīng)收到三次正式投訴了，這次陳總親自打來電話撤銷合作，我們實在沒辦法再包庇你。"
回家的路上，李建國腦子里一片混亂。
妻子王芳前天剛跟他大吵一架，說要離婚；女兒小雨已經(jīng)一個星期沒跟他說話了；現(xiàn)在工作也沒了。這一切，都源于他那張管不住的嘴。
他癱坐在車里，點燃一根煙。
四十歲的男人，事業(yè)、家庭、人際關系全面崩塌，而罪魁禍首，竟然是他一直引以為傲的"情商高"和"會說話"。
直到那天晚上，老同學在飯局上的一句話，才讓他恍然大悟……
01
三個月前，李建國還是公司里人人羨慕的銷售經(jīng)理。
他最擅長的就是跟人打交道，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尤其是對女性客戶，他總有一套自己的"殺手锏"——甜言蜜語張口就來，"美女"二字更是掛在嘴邊。
"哎呀美女，今天氣色真好！" "美女你這身打扮，走在街上回頭率得百分百吧？" "美女，咱們合作這么久了，給個面子唄？"
在李建國看來，這是最基本的社交禮儀。誰不喜歡聽好話？叫聲"美女"又不要錢，還能拉近關系，何樂而不為？
這套路數(shù)陪著他從二十多歲用到四十歲，屢試不爽。公司里的老員工都知道，李經(jīng)理最會來事兒，跟誰都能聊得來，尤其是女客戶，三句話就能把氛圍搞得其樂融融。
那天下午，公司新來了一個實習生，叫陳思雨，剛畢業(yè)的95后姑娘。李建國看見她在茶水間倒水，順口就來了一句："美女，第一天上班感覺怎么樣啊？"
陳思雨抬起頭，禮貌性地笑了笑，沒說話，端著水杯就走了。
李建國也沒在意，繼續(xù)忙自己的事。
沒想到第二天，人事部就找他談話了。
"李經(jīng)理，有同事反映你的言行讓她感到不適。"人事經(jīng)理何姐翻著面前的筆記本，"雖然這次只是口頭警告,但希望你注意一下說話方式。"
李建國當場就懵了："我說什么了？我就叫了聲'美女'，這也有問題？"
何姐嘆了口氣："老李啊，時代不一樣了。現(xiàn)在的年輕人不吃這一套，你那些話在她們聽來，就是油膩、不尊重。"
"不尊重？"李建國覺得冤枉極了，"我這是夸她漂亮，怎么就不尊重了？我以前對女同事都這么說，大家不都挺開心的嗎？"
何姐搖搖頭："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你回去好好想想吧，這次就算了，下次注意點。"
李建國回到辦公室,心里憋著一股火。他覺得現(xiàn)在的年輕人太矯情了，叫聲"美女"都要投訴，以后還怎么跟人相處？
02
晚上回家，他跟妻子王芳抱怨這事。
王芳正在廚房做飯，聽完后頭也不抬地說："人家說得對，你確實該改改了。"
"你也覺得我有問題？"李建國提高了音量，"咱們認識的時候，我不也這么叫你嗎？你不是挺受用的？"
王芳放下鍋鏟，轉(zhuǎn)過身來："那是二十年前！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你還活在上個世紀呢？"
"我怎么就上個世紀了？"李建國火氣上來了，"說話客氣點、嘴甜點，這叫懂人情世故！"
"人情世故？"王芳冷笑一聲，"你那是油腔滑調(diào)！別人煩你都不知道。"
夫妻倆當著正在做作業(yè)的女兒面吵了起來。十六歲的小雨實在受不了了,拍桌子喊道："夠了！爸，媽說得對，你那套真的很惡心！"
李建國愣住了："連你也這么說我？"
小雨收拾書包，摔門回了房間。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李建國刻意收斂了許多。他見到女同事，不再張口"美女"閉口"美女"，而是改口叫"小陳"、"小李"之類的。
但很快，他又忘了這茬。
月底有個重要的客戶要談,對方是一家化妝品公司的采購總監(jiān)，三十出頭的女性，姓林。這單生意如果能拿下,他這個季度的業(yè)績就穩(wěn)了。
李建國約了林總監(jiān)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見面。
見面那天,林總監(jiān)穿著一身職業(yè)套裝,化著精致的妝容,看起來干練又專業(yè)。李建國習慣性地伸出手："林美女，久仰大名！"
03
林總監(jiān)的笑容僵了一下,但還是禮貌地握了握手。
坐下后,李建國開始介紹公司的產(chǎn)品。說著說著,他又來了一句："林美女,我們這款包裝設計,絕對符合你們的定位……"
林總監(jiān)打斷他:"李經(jīng)理,我姓林,你可以叫我林總監(jiān)或者林經(jīng)理。"
李建國一愣,訕笑著說:"哎呀,習慣了習慣了。咱們也算老朋友了……"
"我們這是第一次見面。"林總監(jiān)的語氣變冷了。
氣氛突然變得尷尬。李建國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但整個談判過程,他明顯感覺到對方興趣不大。
最后,林總監(jiān)站起身:"李經(jīng)理,方案我會考慮的。有消息我會通知你們公司。"
說完就走了,連咖啡都沒喝完。
李建國心里咯噔一下,知道這單黃了。
果然,兩天后公司收到林總監(jiān)助理的郵件,婉拒了合作。更糟糕的是,郵件里特別提到:"貴公司銷售人員的溝通方式讓我們感到不適,希望貴公司能加強員工培訓。"
這封郵件直接抄送給了總經(jīng)理。
總經(jīng)理把李建國叫到辦公室,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你到底怎么回事？上次人事部已經(jīng)跟你談過了吧？怎么還犯同樣的錯誤？"
李建國想辯解,但說不出話來。
"這單子本來十拿九穩(wěn)的,就因為你那張嘴,黃了！"總經(jīng)理氣得拍桌子,"你給我好好反省反省,下次再這樣,別怪我不客氣！"
從辦公室出來,李建國覺得整個人都蒙了。他真的搞不懂,自己到底哪里做錯了。
04
禍不單行。
就在公司這邊出事的同一周,家里也鬧翻天了。
起因是李建國陪妻子去參加她的同學聚會。王芳的大學同學開了家公司,邀請老同學們聚一聚。
飯局上,一個女同學聊起自己最近在學插花,王芳很感興趣,兩人聊得熱火朝天。李建國在旁邊插嘴:"哎呀美女,你這手藝不錯啊,改天教教我媳婦唄。"
那個女同學明顯愣了一下,笑容有些勉強:"呃……好啊。"
王芳當時臉都綠了。
回家的路上,王芳一句話沒說。進了家門,她直接爆發(fā)了:"李建國,你能不能有點正形？！"
"我怎么了？"李建國莫名其妙。
"你叫我同學'美女'？你有病吧？"王芳氣得渾身發(fā)抖,"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你讓我臉往哪擱？"
"我就客氣一下,怎么了？"李建國也火了,"你們女人怎么都這么矯情？"
"矯情？"王芳冷笑,"你知道大家私下怎么說你嗎？說你油膩、猥瑣、中年老男人！我聽著都覺得丟人！"
這話像一把刀,狠狠扎在李建國心上。
"你……你們背后議論我？"
"是你自己惹人討厭！"王芳越說越激動,"你以為你那套很討人喜歡？人家只是不好意思當面說你而已！"
女兒小雨聽到動靜,從房間出來勸架。結(jié)果李建國說了一句:"你媽她們這些女人……"
話還沒說完,小雨就打斷他:"爸,你別說了！你真的很讓人討厭,知道嗎？"
李建國看著女兒,心里一陣發(fā)涼:"連你也討厭我？"
05
小雨眼眶紅了:"我上個月班級聚會,你來接我,當著我同學面叫我們老師'美女',我同學都在群里笑話我！說我爸是中年油膩大叔！"
那一刻,李建國說不出話來。
他突然意識到,原來不只是外人,連最親近的家人,都對他的說話方式感到難堪。
接下來的日子,李建國開始刻意注意自己的言行。他不再隨便叫"美女"了,見到女同事、女客戶,都規(guī)規(guī)矩矩地稱呼職位或者姓氏。
但改變來得太晚了。
公司新分配給他一個大客戶——一家知名電商平臺的女副總裁,年近五十,在業(yè)內(nèi)很有名望。這是今年最重要的一單,公司上下都很重視。
李建國準備了整整一周,查閱了大量資料,方案做了三版。他告訴自己,這次一定不能再出差錯。
見面那天,他特別謹慎,全程都稱呼對方"陳總"。
談判很順利,陳總對方案很滿意,看起來合作有希望。
臨走時,陳總笑著說:"李經(jīng)理,你這人挺有意思的。"
李建國心里一喜,以為是夸獎。
結(jié)果陳總接著說:"不過,我聽說你之前在行業(yè)里名聲不太好？"
李建國的笑容僵在臉上。
"林雅婷是我閨蜜。"陳總淡淡地說,"就是上個月你們那單。她跟我提起過你。"
李建國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
"李經(jīng)理,我欣賞有能力的人,但更看重一個人的品格和修養(yǎng)。"陳總站起身,"方案我會再考慮考慮,但坦白說,我對跟你們公司合作還有些顧慮。"
那天晚上,李建國喝醉了。
他一個人坐在陽臺上,腦子里亂糟糟的。他想不通,自己明明只是想對人好一點、客氣一點,怎么就成了人人嫌棄的對象？
06
王芳端了碗醒酒湯過來,看著他的樣子,嘆了口氣坐在旁邊。
"你知道嗎？"王芳輕聲說,"我當年覺得你會說話,是因為那時候大家都那樣說。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女性的意識覺醒了,我們不需要也不喜歡那種居高臨下的'夸獎'。"
"居高臨下？"李建國抬起頭,"我哪里居高臨下了？"
"你叫陌生女性'美女',潛意識里就是在把她們的外貌作為評判標準。"王芳說,"你有叫過男同事'帥哥'嗎？你為什么只對女性這么叫？"
李建國啞口無言。
"而且,你真的覺得那些女性喜歡被你這么叫嗎？"王芳繼續(xù)說,"她們只是礙于面子,或者不想得罪客戶,所以沒有當面拒絕。但心里是什么感受,你考慮過嗎？"
這番話讓李建國陷入沉思。
轉(zhuǎn)折點出現(xiàn)在一個周五的晚上。
老同學張偉組織飯局,幾個四十歲左右的老男人聚在一起喝酒聊天。
酒過三巡,李建國把最近的遭遇說了出來。他以為大家會理解他,會覺得現(xiàn)在的女人太矯情。
結(jié)果,張偉聽完后哈哈大笑:"老李啊,你這是活該！"
"你什么意思？"李建國不高興了。
"你還不明白啊？"張偉搖著頭,"現(xiàn)在都2025年了,你還用二十年前那套土方法,不吃虧才怪！"
另一個同學老陳也說:"我以前也犯過你這毛病。后來我女兒跟我說,爸,你能不能別那么油膩？我才意識到問題嚴重性。"
"那你們現(xiàn)在都怎么稱呼女性的？"李建國問。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來,李建國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大家都已經(jīng)改變了。
"我現(xiàn)在都是根據(jù)場合和關系來稱呼。"張偉說,"職場上就叫職位,比如'王經(jīng)理'、'李總監(jiān)';平輩的可以叫'姐'或者名字;年輕的就叫'小王'、'小李'。"
"對,關鍵是要尊重對方。"老陳補充,"稱呼要體現(xiàn)出你對對方能力和身份的認可,而不是只關注外貌。"
"還有啊,現(xiàn)在流行的稱呼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張偉神秘兮兮地說,"你要是早知道現(xiàn)在流行什么,也不至于弄成這樣。"
"什么流行稱呼？"李建國急切地問。
張偉擺擺手:"這個得看場合,不能隨便亂用。我回頭發(fā)你一篇文章,你自己好好學學。"
那天晚上,李建國醉得不輕,但張偉的話卻深深印在他腦海里。
07
接下來的一周,李建國像變了個人。
他開始觀察周圍的人是怎么跟女性交流的,留意電視節(jié)目里主持人的稱呼方式,甚至還專門買了幾本關于現(xiàn)代社交禮儀的書。
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out了。
現(xiàn)在的社會,女性越來越重視被尊重,被認可價值,而不是被物化外貌。那些看似親切的"美女",在很多人聽來,反而是一種輕浮和不尊重。
辦公室里,陳思雨看到李建國的變化,主動跟他說話了:"李經(jīng)理,其實我那次投訴,不是針對你個人,只是真的不喜歡那種稱呼。"
"我理解了。"李建國誠懇地說,"是我以前太不懂事了,對不起。"
陳思雨笑了:"沒關系,知錯能改就好。"
但工作上的麻煩還沒解決。
陳總那邊遲遲沒有消息,公司已經(jīng)在考慮換人跟進這個項目了。李建國知道,如果這單再黃了,他可能真的保不住這份工作了。
他鼓起勇氣,給陳總發(fā)了一封郵件,誠懇地道歉,并且重新修改了方案。
三天后,陳總回復了。
"李經(jīng)理,我欣賞你的坦誠。方案我看過了,很不錯。我們可以見面詳談。"
李建國心里的石頭終于落了地。
第二次見面,他沒有任何討巧的小心思,就是認認真真地介紹方案,回答問題,展現(xiàn)專業(yè)能力。
陳總很滿意,當場簽了意向書。
臨走時,她說了一句話:"李經(jīng)理,一個人最可貴的,不是從來不犯錯,而是知錯能改。"
那一刻,李建國眼眶有些濕潤。
08
家里的關系也在慢慢修復。
李建國主動跟王芳道歉,承認自己以前的行為確實不當。他還專門買了束花,寫了張卡片:"謝謝你這么多年的包容,我會做得更好。"
王芳看著卡片,眼圈紅了:"你知道嗎？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好多年。"
女兒小雨也原諒了他。那天李建國去接她放學,看到她跟同學在校門口,他遠遠地站著,沒有像以前那樣大聲喊。
小雨看到他,主動跑過來:"爸,你來啦？"
"嗯,等你下課。"李建國笑著說。
"爸,你最近變了好多。"小雨拉著他的手,"我同學都說你看起來更帥了,更有氣質(zhì)了。"
李建國心里暖暖的。
那個周末,張偉約他出來喝茶。
"老李,我看你最近狀態(tài)不錯啊。"張偉笑著說。
"多虧了你那天的提醒。"李建國感激地說,"對了,你說的那個流行稱呼,到底是什么？"
張偉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說:"其實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是要根據(jù)不同場合、不同關系,用不同的稱呼方式。但關鍵是要尊重對方,體現(xiàn)對方的價值和身份,而不是只看外貌。"
"能具體說說嗎？"李建國拿出手機,準備記筆記。
"行,那我就給你好好講講。"張偉清了清嗓子,"現(xiàn)在流行的稱呼方式,主要有四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