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內(nèi)容來源于佛經(jīng)記載與傳統(tǒng)典籍,旨在人文科普,不傳播封建迷信,請讀者朋友保持理性閱讀,圖片均源自網(wǎng)絡(luò)如有侵權(quán)請聯(lián)系刪除。
斗戰(zhàn)勝佛孫悟空,一個(gè)已然成佛的名字,卻在八年前再次向天庭舉起了棍棒。
他敗了,戰(zhàn)死于凌霄殿前。
三界震動(dòng),佛門沉默。
八年后,曾經(jīng)的對手,天庭的司法天神二郎神楊戩,親手從鎮(zhèn)壓之地取出了那根無人能動(dòng)的金箍棒。
天庭眾神這才驚覺。
楊戩的沉默和孫悟空的死亡,背后都另有圖謀。
01.
灌江口,二郎真君神殿。
香火氣混著潮濕的江風(fēng),常年如此。
楊戩剛處理完最后一卷公務(wù)文書,用的是人間的毛筆,而不是法力。
他喜歡這種握著實(shí)物的感覺。
“真君。”
梅山老六端著一杯剛沏好的茶走進(jìn)來,放在他手邊。
“外面的香客又在鬧,說我們廟里的簽不靈。”
楊戩眼皮都沒抬,吹了吹茶葉末子:“靈不靈,是他們自己的事。該供的香火,一分沒少就行。”
“可隔壁...隔壁新開的那家觀音廟,香火旺盛。他們說拜佛比拜咱們道門靈驗(yàn)。” 姚公麟有些憋屈。
楊戩放下茶杯,聲音很平:“佛門有錢,香火自然旺。這種事,玉帝都不管,你操什么心。”
“哥!”
一個(gè)清脆的聲音從殿外傳來,風(fēng)火輪的火星子差點(diǎn)燎了門檻。
哪吒三太子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闖了進(jìn)來,他還是少年模樣,但眉宇間沒了當(dāng)年的銳氣,多了幾分不耐煩。
“你還真坐得住!”
楊戩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下說。毛毛躁躁的,幾千年了,一點(diǎn)沒長進(jìn)。”
“長進(jìn)?長進(jìn)成像你一樣,天天在這廟里算香火錢?”
哪吒一把扯過椅子,反著跨坐下來,下巴擱在椅背上。
“楊戩,我問你,八年了。”
哪吒盯著他。
“那猴子的事,你就真一點(diǎn)都不在乎?”
空氣瞬間凝固了。
梅山老六悄悄往后退了兩步,想把殿門關(guān)上。
楊戩握著茶杯的手,停在半空。
“他已經(jīng)是斗戰(zhàn)勝佛,不是猴子。” 楊戩淡淡地說。
“放屁!”
哪吒猛地站起來,椅子“哐當(dāng)”一聲倒在地上。
“他死的時(shí)候,你這個(gè)司法天神在哪?我在哪?我們在哪?!”
“我們在凌霄殿上,看著他被打得神形俱滅。”
楊戩的聲音不大,卻讓哪吒噎住了。
“你...”
“三太子。” 楊戩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有些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我是天庭的司法天神,你是西方的中壇元帥。我們...早就不是當(dāng)年一起喝酒吃肉的交情了。”
“你變了,楊戩。” 哪吒失望地看著他。
“是。”
楊戩平靜地回視他:“人總是要變的。不變的那個(gè),已經(jīng)死了。”
哪吒被這句話刺得后退一步。
他知道楊戩說的是誰。
“我今天來,不是跟你吵架的。” 哪吒深吸一口氣,壓下火氣,“天庭傳召,八年考績,點(diǎn)名叫你,立刻回天庭述職。我猜...跟那件事有關(guān)。”
楊戩臉上沒什么表情,似乎早有預(yù)料。
他只是走到神像前,拿起掛在墻上,已經(jīng)落了八年灰塵的三尖兩刃刀。
“老七。”
“在!”
“看好家。”
“是!”
楊戩提著刀,和哪吒并肩走出神殿。
哪吒小聲嘀咕:“你帶這個(gè)干什么?上去述職,又不是打架。”
楊戩沒回答,只是用布,仔細(xì)地擦了擦刀鋒。
刀鋒映出他那只始終緊閉的第三只眼。
![]()
02.
南天門。
曾經(jīng),這里是孫悟空打進(jìn)打出的地方。
如今,這里的守衛(wèi)換了四批,全都是佛門那邊調(diào)來的金剛。
一個(gè)個(gè)寶相莊嚴(yán),面無表情,攔住了楊戩和哪吒。
“二郎真君,中壇元帥。”
領(lǐng)頭的金剛聲音洪亮,如敲鐘一般:“奉佛旨與玉帝口諭,二位真君述職,需先卸下兵器,以示對凌霄殿的尊重。”
哪吒當(dāng)場就要發(fā)作,火尖槍“噌”一下亮了出來。
“卸兵器?我爹托塔天王上殿都不用卸兵器,你算個(gè)什么東西?!”
楊戩伸手,按住了哪吒的肩膀。
他看著那個(gè)金剛。
“可以。”
哪吒震驚地回頭:“楊戩?!”
楊戩沒理他,解下了腰間的佩劍,又把三尖兩刃刀遞了過去。
“真君,請。”
金剛伸手來接。
就在他手指即將碰到刀刃的瞬間,楊戩手腕一翻,刀柄重重磕在金剛手腕上!
“咔嚓!”
骨裂聲清脆刺耳。
那金剛悶哼一聲,整條手臂瞬間青紫。
“你!”
周圍的金剛“呼啦”一下全都圍了上來,法器齊出。
“楊戩,你敢在南天門動(dòng)武?!”
“我沒有動(dòng)武。”
楊戩收回三尖兩刃刀,重新握在手里。
他看著那個(gè)疼得滿頭大汗的金剛,淡淡道:“我只是沒拿穩(wěn)。這刀,跟了我?guī)浊辏J(rèn)生。”
他抬眼掃過一眾金剛。
“怎么,司法天神回天庭,連兵器都帶不得了?還是說,這南天門,已經(jīng)改姓‘佛’了?”
金剛們臉色鐵青,卻不敢再上前。
誰都知道,楊戩是天庭的刀,是玉帝的外甥。
但誰也知道,這八年來,佛門勢大,天庭式微。
“真君請。”
最終,那金剛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三個(gè)字,側(cè)身讓開了路。
楊戩提著刀,看都沒看他,徑直走了進(jìn)去。
哪吒愣了一下,趕緊收了槍,得意洋洋地跟在后面,路過那金剛時(shí),還故意“嘖”了一聲。
“軟骨頭。”
![]()
03.
凌霄寶殿,氣氛壓抑。
玉帝坐在高高的龍椅上,臉色和八年前一樣,看不出喜怒。
只是,他的下手位,多了一張蓮花寶座。
觀音菩薩坐在那里,閉目垂眉,仿佛入定。
楊戩和哪吒站在殿中,不發(fā)一言。
“楊戩。”
玉帝開口了,聲音飄忽。
“你可知罪?”
楊戩抬頭:“臣不知。”
“大膽!”
托塔天王李靖出列,怒斥道:“八年考績,你灌江口香火連年下降三成,民怨沸騰!身為此方守護(hù)神,你難辭其咎!”
哪吒一聽,火氣又上來了:“李靖!你少血口噴人!我楊戩大哥的轄區(qū)風(fēng)調(diào)雨順,百姓安居,怎么就民怨沸騰了?香火少了,還不是因?yàn)槟銈?..”
“哪吒!” 李靖喝道,“這里是凌霄殿!有你說話的份嗎?!”
“我...”
“三太子。”
一直沉默的觀音菩薩,突然睜開了眼。
“李天王所言,并非虛指。楊真君,你轄區(qū)內(nèi),上月有三起溺水案,七起火災(zāi),你可知曉?”
楊戩面不改色:“回菩薩。溺水案,是龍王調(diào)度失職。火災(zāi),是火德星君的下屬玩忽職守。”
“那為何,百姓不去參他們,反而抱怨你的神殿不靈?”
觀音菩薩的聲音很輕,卻像重錘。
“那是因?yàn)?..”
楊戩直視著觀音:“因?yàn)樗麄冎桓冶г刮摇K麄儾桓胰垖m,也不敢去火部。他們知道,我這個(gè)司法天神,管不了他們。”
“放肆!” 李靖又跳了出來,“楊戩!你這是在指責(zé)同僚,推卸責(zé)任!”
“我只是在說實(shí)話。”
“夠了。”
玉帝揉了揉眉心,顯得很疲憊。
“楊戩,你作為司法天神,監(jiān)管三界,卻放任香火流逝,致使天庭威嚴(yán)受損。這確是你的失職。”
楊戩低頭:“臣,認(rèn)。”
他知道,這不過是個(gè)借口。
“不過...” 玉帝話鋒一轉(zhuǎn),“念你往日功勞,朕,再給你一個(gè)機(jī)會。”
“陛下請講。”
“八年前,妖猴孫悟空伏誅。但他怨氣不散,在花果山留下了‘怨念核心’。這些年,佛門一直在鎮(zhèn)壓凈化,但收效甚微。”
玉帝看著他。
“朕命你,即刻前往花果山,協(xié)助佛門,徹底鏟除此妖孽遺毒。你...可愿意?”
大殿里死一般地寂靜。
哪吒死死捏著拳頭,指甲都嵌進(jìn)了肉里。
花果山,孫悟空的老家。
八年前,他戰(zhàn)死后,那里就被佛門一把火燒了。
現(xiàn)在,叫楊戩去哪里“協(xié)助”佛門?
這是誅心。
所有神仙都看著楊戩,看他會如何反應(yīng)。
是暴怒?是拒絕?還是...
“臣。”
楊戩緩緩抬頭,聲音平靜得可怕。
“領(lǐng)旨。”
![]()
04.
花果山到了。
這里已經(jīng)看不出當(dāng)年的模樣。
沒有鮮花,沒有果實(shí),沒有猴子。
地上全是黑色的焦土,和被燒成炭的樹樁。
空氣里彌漫的不是靈氣,而是常年不散的香火味。
佛門的香火。
山頂上,水簾洞的舊址,被推平了,蓋起了一座宏偉的佛塔,金光閃閃,鎮(zhèn)壓著整座山。
楊戩剛落地,幾個(gè)羅漢就迎了上來。
“阿彌陀佛。楊真君,我等已恭候多時(shí)。”
為首的羅漢,面帶微笑,但那笑容里沒有半分溫度。
“菩薩已傳下法旨,‘怨念核心’就在這塔下。只是那核心受妖猴最后一口怨氣保護(hù),我等無法靠近。”
羅漢伸手,做了個(gè)“請”的姿勢。
“菩薩說,楊真君與那妖猴...交情匪淺。想必,這怨氣,不會為難真君。”
梅山兄弟氣得臉都青了。
哪吒更是直接罵出聲:“我X你...”
楊戩抬手,攔住了他。
他看著那個(gè)羅漢,一字一句地問:“孫悟空的尸骨呢?”
羅漢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妖猴冥頑不靈,罪孽深重。佛祖慈悲,已將其神魂打入九幽,肉身...自然是化作這焦土,以贖其罪。”
“燒了?”
“燒了。”
楊戩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好。”
他沒再多說一個(gè)字,提著三尖兩刃刀,一個(gè)人走向佛塔。
羅漢們在他身后,彼此交換了一個(gè)得意的眼神。
“哪吒。”
楊戩走到塔門前,忽然停下。
“嗯?”
“如果我回不來。”
“幫我,看好灌江口。”
哪吒鼻子一酸,眼圈瞬間紅了。
“你放什么屁!你死不了!那猴子都死了,你死不了!”
楊戩笑了笑,那笑容里,有哪吒看不懂的疲憊和決絕。
他推開了佛塔沉重的石門。
“轟隆——”
石門在他身后重重關(guān)上。
塔內(nèi),一片漆黑。
沒有佛像,沒有供桌。
只有一股...深入骨髓的怨氣。
楊戩往里走。
他看到了。
在塔的中心,一個(gè)巨大的金色“卍”字法印下,鎮(zhèn)壓著一根棍子。
金箍棒。
它就那樣斜插在地上,沒了主人,卻依舊不肯屈服。
而在金箍棒旁邊...
楊戩的瞳孔猛地收縮。
那不是“怨念核心”。
那是一塊化石。
一塊蜷縮著的,像是在沉睡的...猴子形狀的化石。
“嗡——”
金箍棒感應(yīng)到了他的到來,開始劇烈顫抖。
“原來...是這樣。”
楊戩的胸口劇烈起伏,他那只緊閉的第三只眼,金光爆閃!
“孫悟空!”
楊戩仰天怒吼,聲音穿透了佛塔,震得整座花果山都在顫抖!
“你!死!得!好!冤!”
塔外。
哪吒和羅漢們都聽到了這聲怒吼。
羅漢們臉色大變:“不好!他要?dú)Я朔ㄆ鳎 ?/p>
“結(jié)陣!快結(jié)陣!”
“晚了!”
哪一亮出火尖槍,乾坤圈和混天綾同時(shí)祭出,擋在佛塔門前。
“今天,誰也別想進(jìn)去!”
“轟——!”
一聲巨響。
不是來自塔內(nèi),而是來自九天之上!
一道恐怖的金色佛光,穿透云層,精準(zhǔn)地轟在佛塔之上!
佛塔劇烈搖晃,塔頂?shù)摹皡d”字法印金光大盛,死死壓住了塔內(nèi)的異動(dòng)。
“是佛祖出手了!” 羅漢們大喜,紛紛跪下。
“恭迎我佛!”
哪吒臉色慘白。
他看著那道佛光,和八年前,孫悟空戰(zhàn)死時(shí),從天而降的那道光...
一模一樣。
![]()
05.
塔內(nèi)。
金光鎮(zhèn)壓,楊戩被那股龐大的威壓逼得單膝跪地。
三尖兩刃刀插在地上,支撐著他的身體。
血,從他嘴角滲出。
但他沒看塔頂,他死死盯著那塊化石。
金箍棒的顫抖,更厲害了。
“猴子...”
楊戩低聲喃語,像是在對化石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
“你不是反抗天庭...你是在反抗他們。”
“你成了佛,他們卻還要你死。”
“因?yàn)槟惆l(fā)現(xiàn)了...這個(gè)。”
他伸出手,顫抖著,碰向那塊化石。
就在他即將觸碰到的瞬間——
“阿彌陀佛。”
一聲佛號,在楊戩耳邊炸開。
觀音菩薩的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
“楊戩,回頭是岸。”
觀音的表情依舊慈悲,但眼神里沒有一絲溫度。
“你已鑄下大錯(cuò),現(xiàn)在收手,隨我回靈山領(lǐng)罰,還可保留你真君之位。”
楊戩笑了。
他咳出一口血,笑得肩膀都在抖。
“領(lǐng)罰?”
他慢慢站起來,握緊了三尖兩刃刀。
“菩薩,你可知...這化石,是什么?”
觀音垂眸:“頑石而已。”
“頑石?”
楊戩指著化石,又指著金箍棒。
“孫悟空戰(zhàn)死,神形俱滅。可他的‘本源靈韻’,卻被金箍棒拼死護(hù)住,藏在了這里。”
“他不是要反。他是被打散了佛位和修為,逃回了這里!他只想變回那塊石頭,重新開始!”
“可你們,連一塊石頭,都容不下!”
觀音的臉色,終于變了。
“一派胡言!”
“我是不是胡言,你心里清楚!”
楊戩怒吼:“你們怕!你們怕他東山再起!你們怕這三界,還有第二個(gè)敢對你們說‘不’的孫悟空!”
“所以你們設(shè)局,騙我來,是想借我的手,毀了他這最后一點(diǎn)靈韻!”
楊戩仰頭,看著塔頂那道佛光。
“好一個(gè)‘協(xié)助凈化’!好一個(gè)‘回頭是岸’!”
“楊戩!” 觀音的聲音冷了下來,“你既已勘破,便留你不得。”
她緩緩抬起了手,玉凈瓶對準(zhǔn)了楊戩。
“楊戩,受死。”
“哈哈哈...”
楊戩狂笑。
“我等這一天,等了八年!”
他猛地轉(zhuǎn)身,無視了觀音的攻擊。
他沒有抓起自己的三尖兩刃刀,而是一把...握住了劇烈顫抖的金箍棒!
“嗡——!”
巨棒入手!
“他死了,債還沒清。”
楊戩雙目赤紅,那只緊閉的豎眼,猛然睜開!
“我,楊戩!今天,替他還了!”
他高高舉起金箍棒,用盡全身法力,沒有砸向觀音,也沒有砸向塔頂?shù)姆鸸狻?/strong>
他砸向了那塊...孫悟空最后的靈韻化石!
“不——!”
觀音臉色劇變。
轟!
金箍棒重重砸在化石上,強(qiáng)大的力量瞬間將石頭擊碎。
化石連同其中的靈韻一起化為齏粉,隨風(fēng)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