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被告人陳雨婷,你被控故意殺人,對象是生父陳建軍,是否認罪?”
陳雨婷持刀殺害了自己的生父,這起慘劇令所有人震驚不已。
誰都不知道的是,這起弒父案背后,是她15年的壓抑人生。
當她在法庭提出播放關鍵視頻時,屏幕亮起的瞬間,整個法庭陷入了死寂……
江蘇的一個法庭里混合著陳舊木料的味道,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旁聽席上早已坐滿了人,連過道都擠得水泄不通。
幾臺攝像機架在角落里,紅燈亮著,冷冷盯著整個庭審現場。
陳雨婷站在被告席上,手腕上的鐐銬在燈光下泛著沉悶的金屬光澤。
她身上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灰色外套,布料薄舊,袖口已經磨毛。
頭發有些散亂,臉色異常蒼白,嘴唇沒有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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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年二十八歲,站在那兒卻像四十出頭,整個人透著疲憊和麻木。
“被告人陳雨婷,”法官看著卷宗,又抬起眼,“你被控故意殺人,對象為你的生父陳建軍。你是否認罪?”
法官聲音平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陳雨婷抬頭望了一下前方,目光空洞,嘴唇輕輕動了動,像是要回答,但什么也沒說出口。
最終,只是低下頭,輕輕嘆了一聲。聲音微弱,在喧囂里幾乎聽不見。
她的沉默沒有平息眾人的議論,反而像火星落進了干草堆。
“她真殺了親爹?”
“聽說連刀都砍卷了口子,簡直瘋了?!?/p>
“誰看得出?平時還挺老實的一個姑娘?!?/p>
議論聲低低地在法庭里傳開,陳雨婷的手握得更緊,鐐銬邊緣勒進皮膚,她卻沒有半分反應。
審判長敲了一記法槌:“肅靜?!?/p>
木槌聲短促清脆,議論聲戛然而止,空氣隨即又變得凝重。
公訴人站起,開始宣讀起訴書。他念得不快,但字字清晰:“經公安機關偵查認定,2024年8月23日晚八點左右,被告人陳雨婷在自家廚房,持菜刀反復砍擊其父陳建軍致其死亡……”
“菜刀”兩個字一出口,陳雨婷渾身一震,像是被針扎了一下。
她閉上眼睛,臉上閃過一絲扭曲。
她知道那把刀——廚房抽屜里最常用的那一把。
她用它切過豆腐、剁過骨頭,多少次在煙火里握著它料理三餐。
可那天晚上,握在手里的卻是另一種重量。
那些畫面不斷浮現,地上的血,陳建軍倒下時發出的低吼,她自己發瘋般一下一下揮刀的動作……每一秒都像刻在了骨頭里。
家,這個字眼,曾經在陳雨婷心里代表著安穩、熟悉和依靠。
小時候,母親還在時,家里雖然簡樸,卻總是干凈溫暖。
廚房里有飯菜香,院子里有母親曬衣服的身影,父親陳建軍話不多,但每天下班回來,總會摸摸她的頭,眼里帶著溫和的神色。
但那一切,從母親去世那年起就變了。
她那年十三歲,正是剛剛進入青春期的年紀。母親病重那段時間,家里就已經安靜得出奇。
等母親走了,父親變得更加沉默,一天說不了幾句話。
他不再像以前那樣會幫她扎頭發,或者問她功課寫完沒。他只是坐著抽煙,看著天花板,神情常常發呆。
后來,他看她的眼神也變了。
那種眼神,很難用一句話說清。不是責備,也不是慈愛,而是一種她說不出的壓迫感。
她從那時起,就開始本能地避開父親的視線。
吃飯的時候,她低著頭,吃得很快,從不說話。電視機開著,放著那些晚間新聞或者老電視劇,但她根本聽不進去。
只要她感覺父親從沙發那頭投來目光,她就立刻找個理由回房間,哪怕只是說自己還有作業要寫。
父親的規矩也一天天多起來:放學后必須準時回家,不許在外多待一分鐘;不能和任何男生交談,甚至和女生關系也得保持“適當距離”;手機每天晚上要上交,聊天記錄要檢查。
她開始變得沉默,朋友漸漸疏遠,老師也開始注意到她的沉默寡言。
有一次老師想約她父親談談,她死命地搖頭,說“我爸忙”。
她不想讓外人知道家里的氣氛,也不想多解釋。她清楚,那些事情一旦說出來,可能會讓一切變得更糟。
家里安靜得幾乎聽得見鐘表走動的聲音。
夜里,她常常會醒過來,心跳很快,眼睛睜著,卻不敢起身。
她覺得門外、床邊有東西在看著她,卻又說不出是什么。
她從不敢開燈,只能縮在被子里,等天亮。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十五年。
從十三歲到二十八歲,她從一個女孩變成了一個女人,可心里那種無法排解的壓抑,卻越來越深。
那些年,她像是被鎖在一個安靜、無聲、看不見的屋子里,門一直關著,窗也打不開。
法庭上,公訴人的聲音還在念:“……持刀砍擊,被害人傷勢嚴重,最終失血性休克死亡……”
這些話,她聽得進去,也聽不進去。
她只是望著地板,腦海中浮現的,是父親靠在廚房門口抽煙時的模樣,是她一遍遍告訴自己“再忍忍,就快了”的夜晚。
她知道,這一切,不是某一個瞬間決定的。
是長達十五年的積壓,一點一點堆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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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折發生在她二十八歲生日那天。那天的晚飯和平常沒什么不同,還是陳雨婷在廚房忙前忙后,簡單做了幾個菜。
讓她意外的是,父親居然帶回來一個小蛋糕,塑料盒外的包裝還帶著水汽,顯然是剛買的。
“雨婷,生日快樂。”父親把蛋糕放在餐桌中間,聲音略顯沙啞。
他坐下,目光平靜,少了往常那種讓人不安的壓迫感。
陳雨婷輕輕應了一聲,低著頭,沒有抬眼看他。眼前是一個六寸大小的水果蛋糕,奶油邊緣有些塌陷,插著幾根還沒點燃的蠟燭。桌上只有他們兩個人,安靜得能聽見窗外風吹樹葉的聲音。
父親劃燃火柴,一根根點燃蠟燭?;椟S的火苗晃動著,照在他布滿皺紋的臉上。
他似乎遲疑了一下,低聲說:“許個愿吧。”
陳雨婷閉上眼,卻沒有說話。她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該求什么。
如果真有什么愿望,那就是能離開這里,有一個屬于自己的空間,不必再時刻提防、不必再壓抑自己。但這樣的念頭,她從來不敢說出口。
她睜開眼,燭光仍在跳動,父親看著她,等待回應。
她握緊手心,小聲道:“爸,我……我想搬出去住?!?/p>
空氣一下子安靜下來,像什么東西停了。
父親的表情在瞬間變了,先是微微一愣,然后嘴角的那一點緩和完全退去。
“搬出去?”他重復了一遍,語氣低沉,“怎么,家里住得不舒服?”
陳雨婷下意識地垂下眼,聲音更低了:“不是……我只是覺得,我年紀不小了,應該學著獨立生活?!?/p>
父親靠在椅背上,盯著她看了一會,語氣帶著冷意:“獨立?你靠什么獨立?你那點工資夠交房租嗎?你能養活自己嗎?”
她沒有出聲。她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員,是父親托人找的崗位。
薪水并不高,大部分工資都上交了,說是“幫她存起來”,但她從未看見過存折。
“我可以租小房子,自己做飯,不亂花錢……”她試圖解釋。
“胡鬧!”父親一拍桌子,蛋糕上的蠟燭抖了一下,幾乎熄滅。
他的聲音不算高,卻帶著不容質疑的力量,“你是我女兒,我還能看你餓著?在我這兒,沒那個必要。搬出去的事,以后別再提。”
陳雨婷低頭,雙手攥在膝蓋上。她能感受到眼眶里發熱,可還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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