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晚年回憶抗美援朝前的決策：當時支持我的只有兩個半人

毛澤東在晚年談及抗美援朝的決策時，曾感慨支持出兵的人很少，稱只有兩個半人。這兩個半具體所指何人，史料并未清晰說明。但是通過仔細琢磨當時的會議記錄，大致能夠推測出一個大概情況。彭德懷可算作一個，周恩來或許可算作半個，余下的一個半或許是毛澤東自己以及少數(shù)態(tài)度搖擺但最終投了贊成票的同志。這般說法將當年那場爭論所具有的孤絕之感，清晰地呈現(xiàn)在了人們眼前。

1950年10月初的中南海，給人的感覺是氛圍較為壓抑。朝鮮那邊的戰(zhàn)局呈現(xiàn)出很不好的態(tài)勢，金日成的求援信就放置在桌上。美國飛機已經(jīng)轟炸了安東，戰(zhàn)火似乎馬上就要燒過鴨綠江了。但是在政治局擴大會議上，大多數(shù)人都搖了搖頭。原因是很實際的：剛剛結束解放戰(zhàn)爭，經(jīng)濟都處于癱瘓的狀態(tài)，西南剿匪還沒有結束，土地改革才剛剛開始。而那美軍？其鋼產量是國家的140多倍，擁有大量的飛機和大炮。胡喬木后來回憶說，毛主席那段時間抽煙比平常要更頻繁。夜里常常能夠聽到他在院子里來回走動的聲音。這樣的壓力不是局里的人根本沒有辦法想象。

有材料表明，在10月4日下午的會議當中，反對的聲音占據(jù)了大多數(shù)的比例。有的人提出要做出出兵的姿態(tài)來對美軍進行嚇唬，有的人提議等到蘇聯(lián)空軍到來之后再采取行動。毛澤東在傾聽過程中沒有進行打斷，直到最后才開口講話：你們所說的內容都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在別人處于危急狀況的時候，我們在一旁進行觀望，內心會感覺不太好受。這番話語聽起來比較溫和，但是其中所蘊含的分量卻是十分沉重的。他并沒有直接進行反駁，而是將問題引導到道義以及長遠的利害關系方面。在這個時候戰(zhàn)略家所具有的孤獨感，或許要比深夜里的煙灰缸還要沉重。

轉機出現(xiàn)在彭德懷身上。5號上午，彭德懷被接到中南海，與毛澤東單獨進行談話。在場的秘書回憶，彭老總聽完局勢后，僅僅說了一個字。這個字如同一顆釘子釘入了搖擺的棋盤之中。下午繼續(xù)開會時，他闡述得更為透徹：老虎要吃人什么時候吃要看它的腸胃情況。讓美國軍隊屯兵于鴨綠江，還不如早點進行打擊！如果打爛了就當作是解放戰(zhàn)爭晚勝利幾年。這番話雖然顯得較為粗糙，但其中的道理是正確的，將避戰(zhàn)就必定會挨打的道理清晰地呈現(xiàn)了出來。彭德懷的支持，無疑是最為關鍵的那一個因素。

周恩來所扮演的角色比較特殊，他或許就是那半個。并非是他不堅定，而是需要負責收尾工作。10月8日，他飛往莫斯科商討蘇聯(lián)空軍的支援事宜，斯大林一開始表示答應，隨后又改變主意稱尚未準備好。周恩來硬著頭皮去進行協(xié)調溝通，同時向國內發(fā)送電報分析其中的利弊情況。13日，毛澤東連夜召開會議，眾人最終達成決定：就算沒有蘇聯(lián)空軍的支持，依然要進行戰(zhàn)斗。周恩來在這樣的艱難處境中尋找可行辦法的務實行為，正是其作為半個支持者的具體展現(xiàn)，既堅守原則，又要考慮如何讓戰(zhàn)爭能夠繼續(xù)進行下去。

我認為，毛澤東所說的兩個半人，不只是在數(shù)人數(shù)，更是道出了一種決策時的狀態(tài)。那時候連林彪都稱病推辭掛帥，高層的顧慮是真實存在的。但是歷史有趣之處便在于此：真理有時候還真就掌握在少數(shù)人手中。彭德懷后來總結得頗為恰當：要是沒有和美帝國主義較量過，我們建設社會主義是存在困難的。這種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的見解，需要靠時間來進行驗證。

這么一看，決策的艱難反而更凸顯出它的重要性。10月18日晚上，毛澤東最終決定出兵，在發(fā)出電報之后僅僅對衛(wèi)士說去睡覺。這簡單的兩個字背后，是百年來貧窮并且弱小的國家，第一次主動去和超級大國進行對戰(zhàn)的堅定決心。很多不支持的同志，也并非是膽小，而是因為窮怕了、打怕了，這種謹慎本身也是對國家的一種負責行為。
或許可以這樣來看，存在兩個半人的故事。與其說毛澤東是在抱怨支持較少，不如說這凸顯了集體決策中少數(shù)關鍵意見的價值。要是沒有彭德懷的果斷，沒有周恩來的斡旋，沒有毛澤東在孤立時的堅持，歷史或許就會是不一樣的情形。我們都知道抗美援朝的結果，但是回到1950年的秋夜，那孤獨的擔當才是真正的神預言。
那好，下次再碰到兩個半人的典故時，不必死摳到底說的究竟是誰。它如同一扇窗戶，能夠讓我們看到在重大歷史時刻，決策的分量往往落在少數(shù)人身上。而且真正的領導力，有的時候就是在滿屋子人都表示反對的時候，還能夠看清必須要走的那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