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寒冬,一場持續18個月的合約糾紛以戲劇性姿態登上熱搜——絲芭傳媒指控鞠婧祎“涉嫌嚴重經濟犯罪”,藝人方則反訴公司偽造簽名、簽訂“雙重合同”隱瞞收入。在這場千萬級利益博弈的背后,折射的不僅是單個明星的維權之戰,更是整個娛樂工業中藝人控制權與資本枷鎖的結構性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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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合約困局:從“養成系”到“終身賣身契”
十年長約的資本陷阱
絲芭傳媒主張對鞠婧祎的經紀權持續至2033年,這份長達20年的合約被業內稱為“賣身契式綁定”。其邏輯源于偶像經紀的原始模式:公司前期投入巨資(如1.6億定制《蕓汐傳》),后期通過超長合約回收成本。但問題在于,當藝人從“素人”成長為“頂流”,合約卻未動態調整分成比例。鞠婧祎雖獲1.39億結算,但粉絲揭露其實際分成僅10%,遠低于行業30%-50%的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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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協議的羅生門
雙方爭議焦點集中于2018年簽署的補充協議。絲芭出示筆跡鑒定自證合法性,鞠婧祎方則指控簽名系偽造,并申請司法鑒定。這種“簽字疑云”在業內屢見不鮮:黑金經紀曾被曝強迫藝人簽署“九一分成”合同,絲芭旗下SNH48成員亦常陷合約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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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控制權博弈:搖錢樹與自由身的生死戰
經濟捆綁:從江景房到“做賬薪資”
絲芭聲明中強調的“頂級待遇”——上海外灘155㎡公寓、專職司機、月薪25萬,被鞠婧祎方拆解為“避稅工具”:25萬實為滿足落戶條件的流水做賬,實際稅后年收入僅800萬;房車、旅游報銷等成本均從分成中抵扣。這種“福利包裝”本質是資本對藝人的經濟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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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源鉗制:單飛后的隱形枷鎖
即便成立個人工作室,藝人仍難逃公司掌控。鞠婧祎工作室賬號被回收,趙露思解約時遭銀河酷娛封鎖醫療記錄,均暴露“單飛不單干”的行業真相。經紀公司通過掌控商務渠道、影視資源,迫使頭部藝人持續輸血——鞠婧祎貢獻絲芭35%年營收,王一博占樂華總收入超30%。
三、結構性矛盾:娛樂工業的“宿主與寄生蟲”悖論
畸形依賴癥
經紀公司與頭部藝人形成危險共生關系:
公司層面:絲芭、歡瑞世紀等依賴單個頂流支撐業績,鞠婧祎解約直接沖擊絲芭營收;
藝人層面:缺乏自主商務能力,解約后資源斷崖(如蔣佳恩遭索賠150萬后退圈)。
系統性壓榨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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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紛背后是行業性制度缺失:
分成黑洞:絲芭被指簽訂“雙重合同”截留收入,黑金經紀克扣蔣佳恩三年僅支付6萬;
法律洼地:超長合約、模糊違約責任條款成行業標配,韓國練習生合約甚至長達10-15年。
四、破局之路:從“奴隸合約”到共生規則
藝人覺醒與資本反制
新一代藝人開始用法律武器反擊:鞠婧祎申請司法審計,曾舜晞起訴黑金經紀勝索賠872萬。但資本亦升級控制手段——絲芭以“經濟犯罪”威脅公開舉報,銀河酷娛被指操控輿論打壓趙露思。
行業重構的三大痛點
合約標準化:參考NBA聯盟的“新秀合同+頂薪浮動”機制,按藝人成長階段動態調整分成;
第三方監管:引入演藝工會審計分賬,如好萊塢SAG-AFTRA工會的收益監督權;
去中心化轉型:虞書欣、曾舜晞成立個人工作室,嘗試脫離傳統經紀寄生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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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語:撕開糖衣的資本炮彈
鞠婧祎案的價值遠超娛樂八卦。當絲芭將1.39億收入單公之于眾,當網友為“日均3.5萬”的數字憤怒,實質是公眾對娛樂資本化畸形生態的集體審判。若行業仍沉溺于“用奴隸合約鎖住搖錢樹”的舊夢,等待它的只能是更多覺醒的木偶,與更大規模的反叛。(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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