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廣場舞領隊老馬向我媽表白,號稱手里有存款有退休金,一打聽全給兒子創業賠光了,現在還背著外債?
老馬站在廣場上,當著幾十號人的面,手里捧著一束玫瑰花,大聲說:"鳳英,我喜歡你!跟我過日子吧!"
廣場上的大爺大媽們起哄鼓掌,我媽的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老馬是廣場舞隊的領隊,六十歲,退休前是供銷社的主任,在我們這片兒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追我媽追了三個月,天天來接送,風雨無阻。
他說自己退休金八千,手里還有幾十萬存款,條件沒得挑。
我媽心動了。五十七歲的人了,能遇上這么個條件的,確實不容易。
可就在我媽準備點頭的時候,鄰居張嬸悄悄告訴我一個消息——老馬那幾十萬存款,全給兒子創業賠光了。不光賠光了,他兒子還欠了一屁股外債,現在老馬每個月都在幫兒子還錢。
我拿著這個消息,心里一陣發涼。
八千塊退休金聽著不少,可要是背著外債,那還剩多少?
更讓我擔心的是——老馬為什么要隱瞞這些?他追我媽,到底是真心,還是想找個人幫他分擔……
我媽今年五十七歲,跳廣場舞跳了五年。
我爸走的時候,她整整在家躺了三個月,不吃不喝,瘦得脫了相。我們都以為她挺不過去了。
后來鄰居張嬸硬拉著她去跳廣場舞,說活動活動身體,換換心情。我媽一開始不愿意去,后來勉強跟著去了幾次,沒想到一下子就迷上了。
"跳跳舞,出出汗,心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都沒了。"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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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后,她每天傍晚準時去廣場報到,風雨無阻。
我看她精神頭好了不少,也就放心了。
老馬是去年冬天加入舞隊的。他以前在另一個隊,后來那個隊解散了,他就轉到了我媽這邊。
他身材高大,頭發花白但梳得油亮,穿著講究,說話中氣十足。一來就被推選成了領隊,負責選曲、排舞、組織活動。
"馬哥是當過領導的人,有那個范兒。"隊里的大媽們都這么說。
我媽一開始沒注意他,后來發現他總往自己身邊湊,才覺得不對勁。
老馬追人的方式很高調。
他每天提前半小時到廣場,占好位置,專門給我媽留一個正中央的地方。我媽一來,他就笑瞇瞇地迎上去:"鳳英來了?今天穿這身真好看。"
跳舞的時候,他總是站在我媽旁邊,時不時"指點"幾句:"鳳英,這個動作手再抬高一點。""鳳英,你這個轉身真漂亮。"
跳完舞,他又搶著給我媽拿水、遞毛巾,殷勤得很。
隊里的大媽們看在眼里,開始起哄:"老馬這是看上鳳英了!""鳳英你好福氣啊,老馬條件可好了!"
我媽被說得不好意思,想躲,可老馬跟得緊,根本躲不開。
追到第二個月,老馬開始亮家底了。
"鳳英,我跟你交個底。我退休前在供銷社當主任,現在退休金八千塊。手里還有幾十萬存款,兒子成家了,不用我操心。我就想找個知心人,一起過日子。"
我媽聽了,沒有馬上表態,只是說:"讓我想想。"
"你慢慢想,我等你。"老馬笑得很自信。
我媽把這事告訴我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是:這條件也太好了吧?
退休金八千,存款幾十萬,兒子還不用他操心。這在我們這種小城市,絕對是頂配了。
"媽,您覺得這人怎么樣?"我問。
"人是挺熱情的,就是……"我媽猶豫了一下,"就是有點太熱情了,讓我不太習慣。"
"熱情是好事啊,說明人家上心。"我說,"您要是覺得合適,就處著唄。"
我媽嗯了一聲,算是默認了。
那之后,老馬的攻勢更猛了。
他不光在廣場上獻殷勤,還開始往我媽家跑。今天送一袋水果,明天送兩盒點心,后天又提來一只燉好的老母雞。
"鳳英,你一個人在家,營養得跟上。這雞是我自己燉的,你嘗嘗。"
我媽推辭不過,只好收下。
一來二去,兩人的關系越來越近。
事情的轉折發生在上個月。
那天我回老家看我媽,正好碰上鄰居張嬸來串門。
張嬸是個熱心腸,在小區里消息最靈通。她一看見我,就把我拉到一邊,神神秘秘地說:"小敏,我跟你說件事,你別告訴你媽是我說的啊。"
"什么事?"我心里一緊。
"就是那個老馬,追你媽的那個。"張嬸壓低聲音,"他的情況可不像他說的那么好。"
"怎么說?"
"他那幾十萬存款,早就沒了。"張嬸的眼睛瞪得溜圓,"全給他兒子創業賠光了。不光賠光了,他兒子還欠了一屁股外債,現在老馬每個月都在幫他還錢。"
我愣住了:"你確定?"
"我還能騙你?"張嬸說,"我老公的戰友就住在老馬那個小區,親眼看見老馬被討債的人堵過門。"
我的腦子嗡嗡作響。
存款沒了?還背著外債?
那老馬說的"手里有幾十萬存款""兒子不用他操心",全是假的?
"還有呢,"張嬸繼續說,"老馬的退休金確實是八千,可他每個月要給兒子還三千塊外債。扣掉這些,他自己能花的就剩五千了。"
我站在那里,半天說不出話來。
送走張嬸后,我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發呆。
我媽從廚房出來,看見我的表情,問:"怎么了?"
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
一方面,我怕她傷心;另一方面,我又覺得她有權知道真相。
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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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張嬸剛才跟我說了點事,關于老馬的。"
我媽的臉色變了一下:"什么事?"
我把張嬸說的話原原本本復述了一遍。
我媽聽完,半天沒說話。
"媽,您別難過……"我想安慰她。
"我沒難過。"她的聲音很平靜,"我就是在想,這事是不是真的。"
"張嬸說是他戰友親眼看見的,應該假不了。"
我媽沉默了一會兒,說:"讓我去問問他。"
"問他?"我有點擔心,"萬一他不承認呢?"
"不承認也得問。"我媽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他要是個騙子,我得問清楚;他要是有苦衷,我也得聽他說。"
我看著她,突然覺得我媽比我想象中堅強。
第二天傍晚,我媽照常去跳廣場舞。
老馬早早就在那兒等著了,看見她來,笑瞇瞇地迎上去:"鳳英,今天穿這件紅衣服真好看。"
我媽沒有像往常一樣笑著回應,只是淡淡地說:"老馬,跳完舞我有話跟你說。"
老馬愣了一下,感覺到氣氛不對,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行,跳完舞咱們找個地方聊聊。"
那天的廣場舞,我媽跳得心不在焉。
跳完以后,兩人找了個僻靜的長椅坐下。
"老馬,我問你一件事,你要跟我說實話。"我媽直視著他的眼睛。
"你問。"
"你之前說手里有幾十萬存款,這話是真的嗎?"
老馬的臉色瞬間變了。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說不出口。
"還有,你兒子是不是創業失敗了?你是不是在幫他還外債?"
老馬低下頭,沉默了好一會兒。
"鳳英,這些事……我能解釋……"
"那你就解釋吧。"我媽的聲音很平靜,"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我就是想知道真相。"
那天,老馬把所有的事都說了。
他確實曾經有幾十萬存款,是他大半輩子的積蓄。可三年前,他兒子說要創業,開什么網絡公司,問他借了四十萬。
"我兒子從小就有想法,我想支持他一把。"老馬的聲音很低,"誰知道那公司沒干兩年就倒閉了,四十萬打了水漂。"
更糟糕的是,他兒子創業的時候還借了高利貸,欠了二十多萬。
"那些放貸的人天天上門討債,我兒子嚇得躲起來不敢見人。我沒辦法,只能替他還。"老馬嘆了口氣,"這三年,我每個月拿三千塊還債,現在還剩十來萬沒還完。"
我媽聽著,臉色越來越沉。
"那你為什么不跟我說實話?"
"我……"老馬抬起頭,眼眶紅紅的,"我怕你嫌我沒本事,不愿意跟我過。"
"所以你就騙我?"
"我不是騙你!"老馬急了,"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我就是怕你知道了這些事,會看不起我……"
我媽沉默了很久。
"老馬,我問你最后一個問題。"她的聲音平靜得有些嚇人,"你找我,是真心想跟我過日子,還是想找個人幫你分擔?"
老馬愣住了。
廣場上的燈光昏黃,照在他滿是皺紋的臉上,映出一種說不清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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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馬沒有馬上回答。
他低著頭,雙手交握,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鳳英,我不知道該怎么說。"他的聲音沙啞,"你要說我想找人分擔,那我確實有這個想法。這三年我一個人扛著,太累了。可你要說我是沖著錢來的,那我不服。我是真心喜歡你。"
我媽看著他,沒有說話。
"我第一次看見你,就覺得你跟別人不一樣。"老馬抬起頭,眼神里滿是真誠,"你跳舞的時候特別認真,一點不糊弄。休息的時候你也不湊熱鬧說人閑話,就一個人坐在那兒喝水。我就想,這是個實在人。"
我媽的眼眶微微泛紅。
"我知道我現在這個條件配不上你。可我想,要是我不說,我連個機會都沒有。"老馬苦笑了一下,"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把錢給了兒子,現在想后悔也來不及了。"
我媽沉默了很久,才開口:"那外債的事,你打算怎么辦?"
"我繼續還。"老馬說,"每個月三千,再有兩三年應該能還完。"
"還完以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