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公園認識的吳大爺想和我媽結(jié)伴養(yǎng)老,說自己無兒無女無負擔(dān),結(jié)果名下房產(chǎn)早就過戶給了侄子?
吳大爺握著我媽的手,一臉真誠地說:"玉珍,我這輩子沒結(jié)過婚,無兒無女,就想找個人作伴。我名下有套房子,以后都是你的。"
我媽紅了臉,五十六歲的人了,還是頭一回被人這樣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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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爺是我媽在公園晨練時認識的,六十三歲,終身未婚,退休前是學(xué)校的美術(shù)老師。他說自己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成家,現(xiàn)在老了,就想找個知心人一起走完余生。
我媽心動了。一個無兒無女的老人,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家庭糾葛,多省心。
可就在我?guī)臀覌尣榉慨a(chǎn)信息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個驚天秘密——吳大爺名下那套房子,三年前就過戶給他侄子了。
我拿著查詢結(jié)果,心里一陣發(fā)涼。
他說無兒無女無負擔(dān),房子都是我媽的。可房子早就不是他的了,他拿什么給我媽?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當(dāng)我把這件事告訴吳大爺時,他的反應(yīng)讓我徹底愣住了……
我媽今年五十六歲,寡居八年了。
我爸走的時候,我還在讀大學(xué)。那時候家里窮,我爸得了肝硬化,沒錢治,硬是拖了兩年才走。
我媽在他床前守了兩年,眼淚都哭干了。
后來我畢業(yè)了,工作了,結(jié)婚了,有了自己的小家。我想把我媽接到城里住,她不肯。
"我在這兒住慣了,去你那兒不自在。你們小兩口好好過日子,別管我。"
她嘴上這么說,我知道她是怕給我添麻煩。
這些年,她一個人守著老家那套房子,日子過得清湯寡水。每天早上去公園晨練,上午買菜做飯,下午看電視打發(fā)時間,晚上早早睡覺。
我隔三差五給她打電話,她總說一切都好。
可我聽得出來,她的聲音越來越?jīng)]有生氣了。
吳大爺是去年秋天出現(xiàn)的。
那時候我媽剛學(xué)會打太極,每天早上六點準(zhǔn)時去公園。吳大爺也在那兒,不過他不打太極,他畫畫。
據(jù)我媽說,吳大爺總是支個畫架,對著公園的湖水和柳樹畫。他畫得很好,好多人圍著看。
有一天,我媽打完太極經(jīng)過他身邊,他突然叫住她:"大姐,您別動,就這么站著。"
我媽愣了一下:"干什么?"
"我想畫您。"吳大爺笑著說,"您往那兒一站,特別有氣質(zhì),像畫里的人。"
我媽被夸得不好意思,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那天,吳大爺給她畫了一幅速寫。畫里的我媽穿著太極服,站在柳樹下,確實挺好看的。
"送給您。"他把畫遞過來,"留個紀念。"
我媽推辭了幾下,還是收下了。
從那以后,他們就熟絡(luò)起來了。
吳大爺這個人,確實有點意思。
他退休前是中學(xué)的美術(shù)老師,教了一輩子書,學(xué)生遍布全市。他說話慢條斯理,文縐縐的,動不動就引用幾句詩詞,聽著挺有文化。
更重要的是,他從沒結(jié)過婚。
"我年輕的時候一門心思搞藝術(shù),錯過了最好的年紀。"他跟我媽說,"后來年紀大了,也就不想找了。這輩子無兒無女,一個人過慣了。"
我媽聽了,既覺得他可憐,又覺得這樣的條件不錯。
沒有兒女,就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婆媳矛盾、家庭糾紛。搭伙過日子,清清靜靜的,多好。
"吳老師對我挺好的。"我媽在電話里跟我說,"他經(jīng)常給我畫畫,還教我欣賞藝術(shù)。我這輩子大字不識幾個,頭回覺得自己也能懂點高雅的東西。"
我聽了,心里挺高興。我媽苦了一輩子,有個人能陪她說說話、解解悶,是好事。
"媽,您覺得合適就處著唄。"我說,"反正您現(xiàn)在也沒什么負擔(dān),找個伴是對的。"
我媽嗯了一聲,語氣里帶著幾分羞澀。
吳大爺追我媽,追得很文藝。
他不像別的老頭子,送煙送酒送保健品。他送的是自己畫的畫、親手抄的詩、從網(wǎng)上淘來的老唱片。
"玉珍,這是我年輕時候最愛聽的歌,送給你。"
"玉珍,這首詩我覺得特別適合你,'人面桃花相映紅'。"
"玉珍,我給你畫了一幅油畫,你看看像不像。"
我媽被他哄得暈頭轉(zhuǎn)向,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
追到第三個月,吳大爺正式表白了。
"玉珍,我今年六十三了,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成家。我知道我年紀大了,可能配不上你。可我是真心的,我想跟你一起走完剩下的日子。"
我媽沒有馬上答應(yīng),說要考慮考慮。
她把這事告訴我的時候,我能聽出來她心里是愿意的。
"媽,您覺得怎么樣?"
"他這人挺好的,對我也上心。就是……"她猶豫了一下,"他說他有套房子,以后都給我。我總覺得不太踏實。"
"哪兒不踏實?"
"白得人家一套房子,我心里過意不去。"
我笑了:"媽,您就是想太多。人家誠心誠意跟您過日子,房子不給您給誰?他又沒有兒女。"
我媽被我說服了,點了點頭。
為了讓我媽安心,我決定幫她查一查吳大爺?shù)牡准殹?/p>
現(xiàn)在網(wǎng)上什么都能查,我托在房產(chǎn)局工作的同學(xué)幫忙,查了查吳大爺名下的房產(chǎn)。
結(jié)果出來的時候,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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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爺名下確實有一套房子,在城東的老小區(qū),七十多平米。但是,這套房子在三年前就過戶了。
過戶給了一個叫吳建設(shè)的人。
吳建設(shè)是誰?我查了一下,是吳大爺?shù)闹蹲印?/p>
我拿著這個信息,心里五味雜陳。
吳大爺說他無兒無女,房子以后都是我媽的。可房子早就過戶給侄子了,他拿什么給我媽?
他是不知道房子已經(jīng)過戶了,還是故意隱瞞?
我決定回老家一趟,當(dāng)面問個清楚。
那個周末,我回了老家。
吳大爺正好在我媽家,兩人坐在客廳里喝茶聊天。看見我回來,吳大爺熱情地站起來打招呼。
"小李回來啦?快坐快坐,我正跟你媽說呢,過兩天帶她去看畫展。"
我笑了笑,在沙發(fā)上坐下。
"吳叔,我有件事想問您。"
"你說。"
"您之前跟我媽說,您名下有套房子,以后都給她。這事是真的吧?"
吳大爺愣了一下,然后點點頭:"是真的啊,城東那套,七十多平。"
"那我想問問,這套房子現(xiàn)在在誰名下?"
空氣突然安靜了。
吳大爺?shù)哪樕兞艘幌拢齑絼恿藙樱瑳]說出話來。
我媽看看他,又看看我,感覺到了什么:"小李,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從包里拿出那份房產(chǎn)查詢結(jié)果,放在茶幾上。
"吳叔,這套房子三年前就過戶給您侄子了。您是不是忘了跟我媽說?"
吳大爺?shù)哪樢幌伦影琢恕?/p>
客廳里安靜得可怕。
我媽拿起那份查詢結(jié)果,看了一遍又一遍,臉上的表情從困惑變成震驚,又從震驚變成失望。
"老吳,這是怎么回事?"她的聲音有些發(fā)抖。
吳大爺?shù)椭^,半天才開口:"玉珍,這事……我能解釋……"
"你解釋什么?"我媽的聲音提高了,"你說房子以后都是我的,可房子早就不是你的了,你怎么給我?"
"我……我不是故意瞞你的……"吳大爺?shù)穆曇粼絹碓降停?那套房子,是我三年前過戶給侄子的。當(dāng)時我身體不好,以為自己活不長了,就想著提前把房子給他,省得以后麻煩……"
"那你為什么還跟我說房子給我?"
吳大爺沉默了。
我在旁邊冷冷地說:"吳叔,您是不是覺得反正我媽也不會去查,隨便說說就能糊弄過去?"
"不是的!"吳大爺猛地抬起頭,眼眶紅紅的,"我不是要騙她!我是真心想跟她過日子的!"
"真心?"我冷笑一聲,"您說您無兒無女無負擔(dān),結(jié)果房子給了侄子;您說房子以后都是我媽的,結(jié)果房子早就不是您的了。這就是您的真心?"
吳大爺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我媽坐在沙發(fā)上,眼眶漸漸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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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珍,你聽我說……"吳大爺想要解釋。
"你別說了。"我媽擺了擺手,聲音疲憊,"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玉珍……"
"回去吧。"我媽閉上眼睛,"我想靜一靜。"
吳大爺站在那里,像一棵被抽干了水分的枯樹。他看了看我媽,又看了看我,最終還是轉(zhuǎn)身走了。
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我媽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
"媽,您別難過……"我走過去想安慰她。
她搖搖頭:"我不是難過,我是覺得自己蠢。"
"您哪兒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