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張建華坐在高鐵的座位上，看著對面那個穿著職業裝的中年女人指著自己15歲的兒子破口大罵，整個人都懵了。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沒教養？在高鐵上吃泡面！你不知道味道很大嗎？"女人的聲音尖銳刺耳，整節車廂的人都看了過來。
兒子張晨低著頭，手里拿著還沒吃完的泡面，臉漲得通紅。
"阿姨，對不起..."張晨小聲說。
"對不起有什么用？你這樣的孩子，家長是怎么教的？"女人還在繼續罵，越罵越難聽。
周圍的乘客都在竊竊私語，有人拿出手機開始拍照。
張建華握緊了拳頭，他看著兒子委屈的樣子，心里像被刀割一樣。
他站起來，走到兒子身邊，看著那個女人，緩緩開口："女士，您說得對，確實是我沒教育好孩子。"
女人得意地哼了一聲。
"但是..."張建華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在您罵我兒子沒教養之前，能不能先聽聽，他為什么要在高鐵上吃泡面？"
女人愣了一下："為什么？還能有什么理由？"
張建華看著兒子，眼眶紅了："因為他已經一天一夜沒吃飯了。"
車廂里突然安靜了下來。
張建華繼續說："因為我們剛從醫院出來，他媽媽...他媽媽剛剛走了。這是他媽媽生前最后給他買的泡面，他想吃完它，再送媽媽最后一程。"
女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周圍的乘客都愣住了，剛才還在指指點點的人，都低下了頭。
張晨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
01
張建華今年42歲，是一家物流公司的普通職員。
妻子李梅比他小兩歲，在一家超市做收銀員。兩人雖然收入不高，但日子過得平淡幸福。
兒子張晨今年15歲，正在上初三。孩子懂事，學習成績也不錯，是他們夫妻倆最大的驕傲。
一家三口住在租來的兩居室里，雖然房子不大，但充滿了溫馨。
每天晚上，李梅都會給父子倆做好吃的。張晨最喜歡吃媽媽做的紅燒肉，張建華最喜歡吃妻子燉的排骨湯。
"媽，你做的飯是全世界最好吃的！"張晨總是這樣夸媽媽。
"就你嘴甜。"李梅笑著給兒子夾菜，"多吃點，長身體呢。"
那時候，張建華覺得，這樣的日子能一直過下去該多好。
可是，命運總是喜歡開玩笑。
02
2023年3月，李梅開始頻繁感到胃疼。
"可能是胃炎，吃點藥就好了。"她沒當回事，買了點胃藥繼續上班。
可是疼痛越來越嚴重。有一天，她在超市收銀的時候突然暈倒了。
張建華接到電話，趕到醫院的時候，妻子已經被送進了急診室。
"醫生，我老婆怎么樣？"他焦急地問。
"先做個全面檢查吧。"醫生的表情很嚴肅。
檢查結果出來的時候，張建華整個人都呆住了——胃癌晚期。
"怎么會...怎么會這樣？"他不敢相信。
"病人應該疼了很久了吧？"醫生問，"為什么不早點來檢查？"
張建華說不出話來。
他想起妻子這半年來總是說胃疼，他只是讓她吃點藥，從來沒想過要帶她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
"現在...現在還能治嗎？"他聲音發顫。
醫生搖了搖頭："癌細胞已經擴散了，我們只能盡力控制，延長一些時間。"
張建華走出醫生辦公室，在走廊里蹲下來，哭了。
他不知道該怎么跟妻子說，更不知道該怎么跟兒子說。
03
李梅很快就知道了自己的病情。
她沒有崩潰，也沒有絕望，只是很平靜地說："建華，我想回家。"
"你別亂想，我們好好治療，一定能治好的。"張建華安慰她。
"建華。"李梅握住他的手，"你我心里都清楚。我不想把時間都花在醫院里，我想在家里，陪著你和孩子。"
"可是..."
"聽我的。"李梅的語氣很堅定，"我想在最后的日子里，給你們做做飯，看看電視，就像以前一樣。"
張建華沒有再反對。
他們辦理了出院手續，回到了那個溫馨的小家。
張晨很快就發現了媽媽的異常。她越來越瘦，臉色越來越差，經常疼得睡不著覺。
"爸，媽到底怎么了？"有一天，張晨拉住父親問。
張建華看著兒子，不知道該怎么說。
"告訴我實話！"張晨的聲音在發抖。
"你媽...你媽生病了。"張建華最終還是說了，"很嚴重的病。"
"能治好嗎？"
張建華沉默了。
這個沉默，已經是答案了。
張晨跑進房間，關上門，哭了很久。
04
從那以后，張晨變了。
他變得很懂事，不再像以前那樣調皮。他會幫媽媽做家務，會陪媽媽聊天，會在媽媽疼的時候握著她的手。
"媽，你會好起來的對吧？"他問。
"會的。"李梅摸著兒子的頭，笑著說，"媽媽會一直陪著你的。"
但他們都知道，這只是善意的謊言。
李梅的身體越來越差。她開始吃不下飯，經常嘔吐，疼痛讓她整夜整夜地睡不著。
張建華辭掉了工作，專心在家照顧妻子。他學著做各種妻子喜歡吃的菜，希望能讓她多吃一點。
可李梅已經吃不下了。
"建華，你去給晨晨買點泡面吧。"有一天，李梅突然說。
"泡面？"張建華愣了一下。
"我記得他喜歡吃泡面。"李梅虛弱地說，"以前我總不讓他吃，說不健康?，F在...現在我想讓他吃。"
張建華明白妻子的意思。
他去超市買了一箱張晨最喜歡的泡面。
那天晚上，李梅看著兒子吃泡面，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好吃嗎？"她問。
"好吃。"張晨用力點頭，眼淚卻掉進了碗里。
"以后媽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李梅說，"想吃泡面就吃，別委屈自己。"
"媽，你別說這種話..."張晨哭了出來。
"傻孩子。"李梅擦掉兒子的眼淚，"人總有這一天的。媽媽只是舍不得你和你爸。"
那天晚上，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哭了很久。
05
2024年1月，李梅的病情急劇惡化。
疼痛已經無法用藥物控制了，她每天都在煎熬中度過。
"建華，我想去看看我媽。"有一天，她突然說。
"好，我帶你去。"張建華沒有猶豫。
李梅的母親住在外省，離他們有六百多公里。坐高鐵需要四個小時。
"我能堅持住。"李梅說，"我想再見她一面。"
張建華訂了第二天的高鐵票。出發前，他給妻子吃了止痛藥，希望能讓她舒服一點。
張晨也要跟著去。他說："我要陪媽媽。"
"好。"張建華沒有拒絕。
出發那天早上，李梅特意給兒子泡了一碗泡面。
"媽，我不餓。"張晨說。
"吃吧。"李梅虛弱地笑著，"這是媽媽給你泡的最后一碗泡面了。"
張晨端起碗，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他吃得很慢，很慢,仿佛想把媽媽的味道永遠記住。
06
高鐵上，李梅的狀況越來越差。
她臉色慘白，額頭上都是冷汗。張建華握著她的手，感覺到她的手越來越冷。
"建華..."李梅虛弱地叫他。
"我在，我一直在。"張建華的聲音在發抖。
"如果...如果我撐不到...你帶著晨晨去見我媽。"李梅說，"告訴她，我很好，讓她別擔心。"
"你會撐到的。"張建華握緊她的手，"一定會的。"
可是到了目的地，李梅還是沒能撐住。
她被緊急送進了當地的醫院。醫生搶救了兩個小時，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張建華站在手術室門口，整個人都呆住了。
張晨靠在墻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們誰都沒想到，這次出行，竟是永別。
07
處理完妻子的后事，張建華帶著兒子踏上了回程的高鐵。
兩天兩夜，父子倆幾乎沒吃什么東西。張晨更是一直哭，哭到眼睛都腫了。
"爸，我餓。"上了高鐵后，張晨小聲說。
張建華這才想起，兒子已經很久沒好好吃飯了。
"我去給你買點吃的。"他站起來。
"不用。"張晨從背包里拿出一桶泡面，"我想吃這個。"
張建華愣住了。
那是李梅臨終前給兒子買的泡面，還剩最后一桶。
"你確定？"張建華的聲音有些哽咽。
"嗯。"張晨用力點頭，"這是媽媽給我買的，我想吃完它。"
張建華去列車餐車要了熱水,幫兒子泡好了面。
張晨端著泡面,眼淚掉進碗里。他吃得很慢,很慢,仿佛這碗面吃完了,媽媽就真的離開了。
就在這時，對面座位上的那個中年女人突然皺起了眉頭。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沒教養？在高鐵上吃泡面！"她大聲說，"你不知道味道很大嗎？"
張晨愣住了，手里的筷子停在半空。
"阿姨，對不起..."他想解釋。
"對不起有什么用？"女人越說越激動，"你這樣的孩子，家長是怎么教的？現在的孩子，真是一點規矩都不懂！"
周圍的乘客都看了過來。有人開始附和，有人拿出手機拍照。
"就是啊，高鐵上吃泡面，太沒素質了。"
"家長也不管管，這是怎么教育的？"
張晨的臉漲得通紅，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張建華看著兒子委屈的樣子，心如刀絞...
08
張建華站起來，走到兒子身邊。
他看著那個還在不停數落的女人，深吸了一口氣。
"女士，您說得對，確實是我沒教育好孩子。"他的聲音很平靜。
女人得意地哼了一聲："知道就好！現在的家長，真是..."
"但是。"張建華打斷她，"在您罵我兒子沒教養之前，能不能先聽聽，他為什么要在高鐵上吃泡面？"
女人愣了一下："為什么？還能有什么理由？就算有理由，也不能破壞公共秩序！"
"是嗎？"張建華的眼眶紅了，"那我告訴您為什么。"
他蹲下來，摟住兒子。
"因為他已經一天一夜沒吃飯了。"張建華的聲音開始發抖，"因為我們剛從醫院出來，他媽媽...他媽媽昨天走了。"
車廂里突然安靜了下來。
那個女人的臉色變了變，想說什么卻說不出來。
"這是他媽媽生前最后給他買的泡面。"張建華繼續說，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她臨走前跟我說，讓我照顧好兒子，別讓他餓著。"
"所以當他說想吃這碗面的時候，我沒有拒絕。"張建華看著那個女人，"因為這是他媽媽的心意，是他和媽媽的最后連接。"
女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周圍的乘客都愣住了，剛才還在指指點點的人，都低下了頭。
"對...對不起..."女人的聲音在發抖，"我不知道..."
"您不知道。"張建華擦掉眼淚，"可是您罵我兒子沒教養的時候，您有想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嗎？"
女人說不出話來。
"您知道嗎？"張建華的聲音越來越低，"我兒子從小就很懂事，從來不會在公共場合做不恰當的事。他知道在高鐵上吃泡面不太好，可是他太餓了，他想念他媽媽。"
張晨趴在父親肩上，哭得抽搐。
"他只是個15歲的孩子。"張建華抱緊兒子，"他剛剛失去了媽媽，他只想吃一碗媽媽給他買的泡面。這有錯嗎？"
車廂里一片寂靜。
那個女人低著頭，眼淚也掉了下來："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您不用道歉。"
然而，接下來張建華說了一句話，讓車廂里面所有人的身體瞬間就像如墜冰窟般的顫抖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