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叫林薇，今年45歲。
就在上個月，當我站在民政局門口，看著手里那本紅色的離婚證時，突然就明白了一個困擾我大半輩子的道理。
這個道理簡單到只需要幾個字，卻讓我用了二十年的婚姻才看清。
那天陽光很刺眼，我瞇著眼看向身邊的前夫張建國。
他面無表情地點燃一支煙，轉身就走了，頭也沒回。
就像這二十年，他說走就走，從來不會多看我一眼。
而我呢？我用了整整三年時間，才終于下定決心簽下那張離婚協議。
后來我才知道，男人和女人離開一段婚姻，用的根本就不是同樣的理由。
男人只需要兩個字，簡單直接。但女人，女人需要四個字，每一個字都是用眼淚和絕望堆砌起來的。
當我終于看透這個真相時，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01
認識張建國的時候，我23歲，在市里一家國企做會計。那時候的我，穿著白襯衫黑裙子，扎著馬尾辮，同事們都說我是辦公室里最文靜的女孩。
張建國是通過相親認識的。他比我大三歲，在建筑公司當工程師，長得算不上帥，但給人感覺很踏實。第一次見面，他給我買了一束康乃馨，說："聽說女孩子都喜歡花。"
我那時候單純，覺得一個男人能記得買花，就是有心了。
我媽特別滿意他。"建國這孩子好啊，有穩定工作，人也老實，跟他過日子踏實。"媽總是這么說。那個年代，找對象就圖個踏實。
談了半年，我們就結婚了?；槎Y辦得很簡單，在單位食堂擺了十桌。張建國喝了很多酒，醉醺醺地拉著我的手說："薇薇，我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我信了。
婚后的頭兩年，日子過得確實還算平靜。張建國每天準時上下班，周末我們會一起去菜市場買菜，晚上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我懷孕的時候，他還會幫我提重物，給我削蘋果。
兒子張昊出生那年，我25歲。
有了孩子之后，生活就開始變了味道。
張建國開始頻繁加班，經常晚上十點多才回家。我抱著哭鬧的嬰兒，一個人在家里轉來轉去，累得腰都直不起來。等他回來，孩子已經睡了，而我也累得說不出話。
"你就不能早點回來幫我帶一會兒孩子嗎？"有一次我實在忍不住了。
"我這不是在外面掙錢養家嗎？你以為在家帶孩子有多累？"他頭也不抬地說，邊說邊脫鞋，襪子隨手扔在地上。
那是他第一次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愣住了，抱著孩子站在客廳里，突然覺得特別委屈。但最后，我什么也沒說，彎腰把他的襪子撿起來，放進了洗衣籃。
我以為這只是暫時的。等孩子大一點，等他工作不那么忙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等了二十年。
02
兒子三歲上幼兒園之后，我重新回到單位上班。為了能接送孩子，我主動申請調到了離家近的營業網點，工資少了一半，但至少時間靈活。
張建國的事業倒是越來越好。他升了職，當上了項目經理，收入翻了幾番。我們換了大房子，買了車，在別人眼里，我們是標準的中產家庭。
但只有我知道，這個家里，張建國的身影越來越少。
他開始一周回來兩三次，說是項目在外地，要住在工地上。周末他說要陪客戶打球、喝酒、應酬。逢年過節，他的手機響個不停，都是工作電話。
"你就不能陪陪我和孩子？"我問他。
"你懂什么？我這是為了這個家！"他不耐煩地說，"你以為錢是天上掉下來的？"
我不敢再說什么了。是啊，他掙錢養家，我有什么資格抱怨？
張昊上小學之后，開始變得沉默。老師找我談話，說孩子在學校不愛說話，成績也不好。我問張昊怎么了，他低著頭說："媽媽，爸爸是不是不喜歡我？"
那一刻，我的心像被什么東西狠狠扎了一下。
"怎么會呢，爸爸很愛你的。"我抱著他，聲音有些顫抖。
"可是他從來不陪我玩。"張昊抬起頭，眼睛紅紅的，"別的同學都有爸爸接送，陪著寫作業，陪著踢球。我的爸爸呢？"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那天晚上，張建國難得回家吃飯。我鼓起勇氣跟他說了兒子的情況。
"孩子需要你的陪伴，你能不能少加點班，多陪陪他？"
張建國放下筷子，皺著眉頭看著我："我天天在外面累死累活，回來你還跟我說這些？孩子不就是你帶嗎？你自己帶不好，怪我？"
"我不是怪你，我只是希望你能多關心孩子..."
"行了行了，煩不煩？"他不耐煩地擺擺手，"就你會教育孩子，我不會是吧？"
說完，他摔門出去了。那天晚上，他沒有回來。
我坐在餐桌前，看著一桌子沒吃完的飯菜，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張昊從房間里跑出來，小心翼翼地遞給我一張紙巾。
"媽媽別哭，我不要爸爸陪了。"
聽到這句話，我哭得更兇了。
03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我像一個陀螺，每天圍著家庭、孩子、工作轉個不停。而張建國，越來越像這個家的客人。
他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態度也越來越冷淡。有時候一個月見不到幾次面，見了面也是各忙各的，話說不到三句就不耐煩。
我試過挽回。我學著打扮自己，換了新發型，買了新衣服。
我做他最愛吃的菜，等他回家。我主動關心他的工作，想聽他說說外面的事。
但他好像根本不在乎。
"你打扮給誰看？"他瞥了我一眼，語氣里滿是嘲諷，"都老太婆了，還搞這些。"
"我這是做給你吃的。"我端著菜走過去，小心翼翼地說。
"我在外面吃過了，你自己吃吧。"他連看都不看一眼。
我問他工作上的事，他說："你懂什么？別問了。"
每次碰壁，我都告訴自己，再堅持一下，也許會好起來的。也許他只是工作太累，也許他只是一時的情緒不好。
我的閨蜜王靜看不下去了。有一次，她拉著我去咖啡館，劈頭蓋臉就是一句："林薇，你還要這樣折磨自己多久？"
"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明白。
"你看看你自己，才四十出頭就像五十歲的人。天天就知道圍著男人轉，圍著孩子轉，你自己的生活呢？"王靜著急地說，"張建國他根本就不在乎你，你還在這兒傻等什么？"
"可是我們是夫妻啊，總不能說散就散吧？"我低著頭，"而且為了孩子，我也得忍著。"
"忍？你都忍了二十年了！"王靜恨鐵不成鋼，"你知道外面都在傳什么嗎？"
我抬起頭，心里咯噔一下。
"傳張建國在外面有人了。"王靜小聲說，"好幾個人都看見他和一個年輕女孩在一起。"
那一刻，我腦子里嗡的一聲。
04
我不信。我不愿意相信。
回到家，我翻出了張建國的手機。他洗澡的時候隨手放在沙發上，我拿起來，手都在抖。
密碼我試了幾次，都不對。以前他的密碼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但現在改了。我試了他的生日，不對。試了兒子的生日，還是不對。
最后我試了一串數字，是他工作的公司地址門牌號。手機開了。
我點開微信，看到了置頂的聊天記錄。備注是"小雪"。
我的手抖得更厲害了。我點開聊天記錄，一條一條往上翻。
"國哥，今天的項目方案過了，晚上一起慶祝吧。"
"好，我訂了你喜歡的那家餐廳。"
"國哥，你什么時候離婚啊？你說過要娶我的。"
"快了快了，我在想辦法。"
"你每次都這么說，我都等了你一年了。"
"乖，再等等，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后面還有很多照片。他們一起吃飯，一起旅游，一起看電影。
照片里的張建國，笑得那么開心，那是我很久很久都沒有見過的笑容。
而那個女孩，看起來也就二十七八歲，年輕漂亮，笑容燦爛。
我整個人都傻了。
手機從手里滑落，掉在地上。張建國聽到聲音，裹著浴巾沖出來，看到地上的手機，再看看我的臉，他什么都明白了。
"你偷看我手機？"他劈頭蓋臉就是一句質問。
"張建國，你在外面有人了？"我的聲音在顫抖。
他沉默了幾秒，然后點了根煙，靠在墻上，輕飄飄地說："被你發現了。"
"你就這樣？你就不解釋一下嗎？"我簡直不敢相信，他的態度竟然這么平靜。
"解釋什么？"他吐了口煙圈，"林薇，我們之間早就沒感覺了。"
"沒感覺？我們是夫妻，我給你生兒育女，照顧這個家二十年，你跟我說沒感覺？"我的聲音越來越大。
"你以為我想這樣嗎？"張建國突然也煩躁起來，"我每天在外面那么累，回來看到的就是你那張愁眉苦臉的臉。你除了抱怨，還會什么？你有她那么溫柔體貼嗎？你有她那么年輕漂亮嗎？"
"所以這就是你出軌的理由？"我氣得渾身發抖。
"出軌？"他冷笑一聲，"林薇，咱們之間還有什么？你摸著良心說，這個家還有溫暖嗎？我每次回來，看到的就是你那張怨婦的臉。我跟你說話，你不是抱怨就是嘮叨。我們有多久沒有好好說過話了？有多久沒有像夫妻一樣生活了？"
"那還不是因為你！"我崩潰地喊出來，"你一年到頭不著家，孩子你管過嗎？家里的事你操心過嗎？我一個人又要工作又要帶孩子又要照顧家，我容易嗎？"
"所以這就是你理直氣壯的理由？"張建國把煙頭摁滅，"林薇，我們之間已經走到頭了。與其這樣互相折磨，不如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你說得倒輕松！"我哭了出來，"張建國，你對得起我嗎？對得起這個家嗎？"
"對得起對不起的，有意義嗎？"他看著我，眼神里滿是厭倦，"反正我是過不下去了。你想怎樣？"
那天晚上，我們吵了很久。最后他摔門而去，再也沒有回來。
05
第二天，我請了假，一個人在家里坐了一整天。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離婚嗎？可是離婚之后呢？我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帶著孩子，還有什么未來？
但不離婚呢？繼續這樣折磨下去嗎？
我給王靜打電話，哭著跟她說了一切。
"林薇，你聽我說，"王靜的聲音很堅定，"別折磨自己了。該放手就放手吧。"
"可是我..."
"可是什么？你還想挽回他嗎？"王靜打斷我，"一個男人變心了，你挽回不了的。他既然已經這樣對你了，就證明他心里早就沒有你了。你留著他，有意義嗎？"
"那我二十年的青春，就這么白費了？"我哽咽著說。
"不是白費，是止損。"王靜說，"你現在四十出頭，還有下半輩子。如果繼續這樣耗下去，到五十歲、六十歲，你連離開的勇氣都沒有了。"
我知道她說的對，但我就是下不了決心。
那段時間，我每天都在煎熬中度過。張建國也不再掩飾了，經常夜不歸宿，有時候幾天都不見人影。偶爾回來，也只是拿點東西就走。
他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冷漠，好像我是個陌生人。
兒子張昊看出來不對勁，問我："媽，你和爸是不是要離婚？"
那時候他已經上高中了，十六歲的孩子，什么都懂。
"你怎么這么想？"我勉強笑了笑。
"媽，我不傻。"張昊看著我，"你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說過話了。爸爸根本不回家。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昊昊，對不起，是媽媽沒有給你一個完整的家。"我抱著他，眼淚又掉下來。
"媽，你別哭。"張昊拍拍我的背，聲音有些哽咽，"媽，如果你覺得累，就離婚吧。我不想看你這么難過。"
"可是..."
"媽，我已經長大了，我能照顧自己。"張昊認真地說，"我知道你這些年有多不容易。爸爸他不配你這樣對他。媽，你也該為自己活一次了。"
聽到這話，我徹底哭了出來。
06
可即便如此，我還是沒有馬上提離婚。
我還在等，等張建國回心轉意，等他發現那個女孩只是一時新鮮，等他終于想起這個家的好。
這一等，又是兩年。
兩年里，張建國越來越放肆。他不再避諱，開始帶著那個叫小雪的女孩出現在各種社交場合。我的朋友們都看到了，但沒人敢跟我說。
直到有一天，我媽給我打電話。
"薇薇，你和建國到底怎么回事？"媽的聲音里帶著哭腔，"今天王阿姨跟我說，看見建國和一個年輕女孩手拉手逛街。這是怎么回事？"
"媽..."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你們要是真的過不下去，就離吧。"媽嘆了口氣，"媽不想看你這么折磨自己。你才四十多歲，下半輩子還長著呢。"
連我媽都這么說了，我知道，我真的該做決定了。
那天晚上，張建國難得回家。我坐在客廳里等他，手里拿著一份離婚協議書。
"張建國，我們離婚吧。"我說得很平靜。
他愣了一下，然后點點頭："好。"
就這么簡單。沒有挽留，沒有不舍，就一個"好"字。
我拿出離婚協議："房子歸你，我只要一套小公寓。孩子歸我，你每個月給撫養費。"
他看了看協議，拿起筆就簽了。
"林薇，你早該這么做了。"他簽完字，抬起頭看著我，"其實我們之間，早就該結束了。"
"為什么？"我終于還是忍不住問，"你到底是什么時候變心的？是因為那個女孩嗎？"
張建國沉默了一會兒，說："不是因為她。是因為..."
他欲言又止，最后搖搖頭："算了，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
"你說！"我堅持要他說出來。
"林薇，你知道嗎？你這個人最大的問題，就是太平淡了。"張建國點了根煙，"跟你在一起，就像喝白開水一樣，沒有任何激情。你每天就知道圍著孩子轉，圍著家轉，你還有自己嗎？你還有女人的魅力嗎？"
"所以你就去找那個女孩？"
"小雪跟你不一樣。她年輕，有活力，跟她在一起，我覺得自己還年輕。"張建國說，"而跟你在一起，我只覺得壓抑，覺得累。"
那一刻，我突然就明白了。
原來在他眼里，我所有的付出，我二十年的青春，我為這個家做的所有犧牲，在他眼里都是理所當然的。
而我唯一的錯，就是我沒有一直年輕漂亮，沒有一直有激情。
我沒有再說什么，拿起離婚協議，轉身走進了房間。
那天晚上，我一夜沒睡。
07
辦完離婚手續那天，我站在民政局門口，看著手里的離婚證發呆。
王靜過來接我，看我這副樣子，嘆了口氣："林薇，你終于走出來了。"
"我總算是解脫了。"我苦笑，"可是靜靜，我突然想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
"男人離開一個女人，其實很簡單，就..."我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就在這時，我看到張建國從民政局里走出來。他身邊跟著那個叫小雪的女孩，兩個人手拉著手，有說有笑。小雪挽著他的胳膊，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而張建國，那個跟我生活了二十年的男人，他看向她的眼神，那么溫柔，那么寵溺。那是他從來沒有給過我的眼神。
我愣在原地，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就在這時，小雪突然轉過頭，看向了我。她的眼神里帶著挑釁，帶著得意，好像在說："看，我贏了。"
然后她踮起腳尖，在張建國臉上親了一下。張建國笑著摟住她的腰，兩個人上了車，揚長而去。
我站在原地，手里的離婚證突然就掉在了地上。
"林薇！"王靜趕緊扶住我，"你別看了，別想了！"
"靜靜，你知道嗎？"我突然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下來了，"我今年四十五歲了，才終于明白..."
我彎腰撿起地上的離婚證，手指摩挲著那兩個鮮紅的大字。
"我現在才明白，男人離開女人，真的只需要兩個字。而女人離開男人，卻需要四個字。這四個字，我攢了整整三年..."
王靜看著我，眼眶也紅了："林薇..."
"可是你知道這四個字是什么嗎？"我抬起頭，眼淚模糊了視線，"當我終于攢夠這四個字的時候，我才發現..."
突然，我的手機響了。
我拿起來一看，是兒子張昊打來的。我接通電話，話筒里傳來他急切的聲音：
"媽！你快回來！爸爸帶著那個女人來家里了，他們在搬東西！那個女人還說..."
我整個人的身體瞬間就像如墜冰窟般的顫抖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