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聲明:本文根據資料改編創作,情節均為虛構故事,所有人物、地點和事件均為藝術加工,與現實無關。
- 圖片非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下去。帶著你媽,現在就下去。”
隨著一聲刺耳的急剎車,黑色的越野車停在了漆黑盤山公路的半山腰。林國棟的聲音冷得像冰,沒有一絲回旋的余地。
林月坐在后排,看著駕駛座上那個熟悉的背影,心猛地沉了下去。
“爸,這離市區還有幾十公里,連個路燈都沒有……”林月的聲音發抖,下意識抓緊了身旁母親王秀芝的手。
“我沒空跟你們廢話。”林國棟解開安全帶,轉過身,滿是紅血絲的眼睛里只有嫌惡,“我要去辦正事。車上帶著你們,我覺得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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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掛斷電話,林月站在路口,看著升起的太陽,只覺得荒謬。
三個小時前那個力大如牛、要把她們扔掉的男人,死了?
“月月……是誰啊?你爸讓人來接咱們了?”王秀芝縮著肩膀,腳已經腫得穿不進鞋。
林月握緊母親冰涼的手,深吸一口氣:“媽,不是接咱們的。是通知……爸出事了。”
“出事?車壞了?”
“是人沒了。墜樓。”
王秀芝愣住了,張著嘴,喉嚨里發出咯咯的聲音,隨后兩眼一翻,軟綿綿地滑倒在地。
趕到市醫院地下層時,還沒進門,走廊盡頭就傳來一陣尖銳的哭喊。
“我的兒啊!你怎么就這么走了啊!”
是奶奶李桂花。
推開沉重的鐵門,屋里站滿了人。除了工作人員,還有二叔林國梁、三姑林美麗。
看到林月母女,正癱坐在地上的李桂花突然止住哭聲,一骨碌爬起來,像頭發瘋的野獸沖了過來。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王秀芝臉上。王秀芝本就虛弱,被這一巴掌打得撞在墻上,嘴角滲血。
“媽!你干什么!”林月驚怒交加,一把推開李桂花。
“干什么?我還要問你們干什么!”李桂花指著林月的鼻子,“昨晚國棟是跟你們出去的!為什么你們活著回來了,我兒子卻死了?是不是你們把你爸害死的?”
“媽……冤枉啊……”王秀芝捂著臉哭,“是大軍把我們趕下車的……”
“胡說八道!”二叔林國梁陰沉著臉走過來,“大哥平時把你們當菩薩供著,怎么可能趕你們?我看是大哥最近生意周轉不開,你們起了歹心,想謀財害命吧?”
“二叔,說話要講證據。”林月挺直脊背,眼神冰冷,“相關人員就在這,死因還沒定論,你就急著扣帽子?昨晚他在半山腰把我們扔下,我們差點凍死。這就是你說的‘當菩薩供著’?”
“安靜。”
一位工作人員皺眉打斷,“家屬控制情緒。先確認身份。”
工作人員掀開白布一角。
那張臉有些變形,額頭塌陷,但那個鷹鉤鼻和下巴上的黑痣,確確實實是林國棟。那個在這個家唯我獨尊二十年的男人,真的變成了一具尸體。
林月沒有哭。她只感到巨大的恐慌——頂梁柱倒了,這群虎視眈眈的“親人”怎么辦?
“確認嗎?”
“是。”林月聲音沙啞。
“初步排除外力,符合高墜特征。事發地點在城西‘錦繡華庭’爛尾樓。你們知道他凌晨去哪做什么嗎?”
“不知道。”林月搖頭,“他昨晚喝了酒,只說要去辦‘正事’。”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
“噠、噠、噠。”
一個穿著紅色風衣、燙著大波浪的女人走了進來。她化著濃妝,一進門就嫌棄地扇了扇鼻子。
“哎喲,這就是地方啊?真不好找。”
看到這個女人,王秀芝整個人僵住了。
林月握緊拳頭。她認識這個女人——林國棟的情人,張倩。
02.
李桂花一見張倩,眼睛瞪得溜圓,指著她罵:“你這個女人還敢來?是不是你勾引我兒子,把他害成這樣的?”
張倩絲毫不慌,漫不經心地理了理頭發,徑直走到工作人員面前。
“同志,我是來配合調查的。聽說林國棟沒了?哎,真是晦氣,他還欠我兩萬塊錢沒轉賬呢。”
“你住口!”王秀芝不知哪來的力氣,沖出來喊道,“大軍給你花了那么多錢!買車買包!你現在說這種話?你有沒有良心?”
“喲,這不是大嫂嗎?”張倩上下打量狼狽的王秀芝,嗤笑一聲,“大嫂,話得說清楚。那是林國棟自己非要送我的。再說了,他昨晚非要來找我,我不讓他進門,他就去工地那邊發瘋,關我什么事?”
“昨晚他去找你了?”工作人員問。
“是啊。”張倩拿出手機展示截圖,“凌晨兩點,他在我樓下大喊大叫。我那小區就在爛尾樓旁邊。我不給他開門,他就說要去死給我看。我以為他嚇唬我呢,誰知道真跳了。”
林月冷冷看著張倩。這個女人在撒謊。她的手在發抖,而且一次都不敢看停尸床。
“林國棟最近有沒有異常?”工作人員問。
“異常?窮算不算?”張倩撇嘴,“他就是個空殼子,信用卡刷爆了,最近好像還惹上了不該惹的人,天天有人催債。不然我為什么不讓他進門?”
惹上了不該惹的人?林月心里一驚。
“行了,跟我們回去做個筆錄。”工作人員帶走張倩。
臨走前,張倩回頭看了林月一眼,眼神復雜,似乎帶著一絲憐憫:“小妹妹,你也別這么看著我。你爸……算了,死了對他也是解脫。”
張倩一走,二叔林國梁立刻湊到李桂花耳邊說了幾句。
李桂花的眼神瞬間從悲傷變成了算計。她轉頭,死死盯著王秀芝。
“既然人沒了,那就得算算家里的賬了。”
李桂花手一攤:“把大軍的車鑰匙,還有房產證、存折,都拿出來。”
“媽……你這是干什么?”王秀芝還在哭,“大軍還沒火化……”
“火化不用錢啊?”李桂花嗓門拔高,“大軍的東西歸林家管!你這個外姓人,萬一卷錢跑了怎么辦?還有這個丫頭,遲早要嫁人。趕緊拿出來!我是他親媽!”
“就是!”二叔逼近一步,“嫂子,大哥生前最聽媽的話。現在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人,財產清點我得把關。”
“存折……存折我不知道在哪……”王秀芝步步后退,“房產證在保險柜,我沒密碼……”
“車鑰匙呢?車鑰匙肯定在你身上!”
二叔眼尖,看見王秀芝口袋鼓囊囊的——那是昨晚林國棟推搡時掉落的鑰匙。
二叔上手就搶。
“拿來吧你!”
“我不給!這是我家的車!”王秀芝死死捂著口袋。
“松手!”二叔用力一掰王秀芝的手腕。
“啊!”王秀芝痛呼一聲,鑰匙落地,被二叔一把抓起。
“什么你家的?那是林家的!”二叔得意地晃了晃鑰匙。
“還給我!”林月沖上去要搶。
“一邊去!”二叔一把將林月推開。
林月重重摔在地上,膝蓋磕得生疼。她爬起來,扶起母親,看著這群豺狼般的親人。
“鑰匙你們拿走。但房子是我爸媽的婚后財產,有我媽的一半。你們要想搶,咱們法庭見。”
說完,林月拉著母親就走。
身后傳來李桂花的罵聲:“沒良心的東西!還要告狀?我看你拿什么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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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從醫院出來,林月帶著母親打車回家。
推開門,屋里彌漫著煙酒味。茶幾上的半瓶酒還在,仿佛林國棟只是暫時離開。
“月月,鑰匙沒了,以后怎么辦啊?”王秀芝哭得眼睛腫成一條縫。
“媽,別哭了。”林月快步走進臥室,“趕緊找找家里有沒有現金或者首飾。二叔他們既然搶了車鑰匙,馬上就會來搶房子。”
母女倆合力搬開大衣柜,墻上嵌著一個保險箱。
沒有鑰匙,也沒有密碼。
林月試了所有家人的生日,都不對。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急促的砸門聲。
“砰!砰!砰!”
“開門!王秀芝!我知道你們在里面!”是二叔的聲音。
這么快?
“別開!”林月拉住母親。
突然,砸門聲停了。緊接著是鑰匙轉動鎖孔的聲音。
“咔噠。”
門開了。二叔手里有車鑰匙,而家門鑰匙就掛在車鑰匙上!
二叔林國梁帶著三姑,身后還跟著兩個一臉橫肉的陌生男人,大搖大擺闖了進來。
“哼,還想把我們關外面?”二叔轉著鑰匙,“這是林家的房子,我想進就進!”
“私闖民宅,我想我可以報警。”林月擋在臥室門口。
“報警?笑話!”二叔指了指身后的男人,“這兩位是大哥的朋友。大哥欠了人家三十萬。現在大哥走了,父債子償,這房子得抵給人家!”
“三十萬?”林月愣住。
一個光頭男走上前,掏出一張復印件晃了晃:“看清楚,借條。林國棟親筆簽名,按了手印。上周借的。今兒要是拿不出錢,房子我們就收了。給你們半天搬家。”
林月一看,確實是父親的字跡。
“這……怎么可能……”王秀芝兩眼一黑,“他借這么多錢干什么?”
“誰知道呢,也許是給那個狐貍精花了。”二叔幸災樂禍,“嫂子,這錢要是還不上,利滾利,你們娘倆都得搭進去。趕緊搬走吧,把房子給人家抵債。”
“我不搬!”林月咬牙,“房子市值兩百萬,欠三十萬就要拿走整套房?你們這是搶劫!”
“嘴還挺硬?”光頭男冷笑,伸手推林月,“少廢話!欠債還錢!你不搬,我們幫你搬!”
光頭男就要往臥室闖。
“別動我女兒!”
一向軟弱的王秀芝突然爆發,沖上來抱住光頭男的胳膊死命往外拖。
“松手!瘋婆子!”
光頭男不耐煩地一甩手。
王秀芝被重重甩飛,額頭磕在暖氣片棱角上,鮮血瞬間涌出。
“媽!”林月尖叫一聲撲過去。
場面一片混亂。就在這時,林月的手機響了。
是一個座機號碼。
林月接起,那頭傳來工作人員嚴肅的聲音:“林月嗎?馬上來一趟單位。我們在林國棟的隨身遺物里發現了一部暗袋里的備用手機。里面的內容……非常關鍵。”
林月捂著流血的額頭,眼神冰冷地看著屋里這群強盜。
“都別動。有關部門讓我過去一趟,說有重大發現。如果你們現在敢動一樣東西,我就立刻匯報這里的情況。”
聽到“有關部門”,光頭男有些忌憚,啐了一口:“行,算你狠。給你們三天。三天后見不到錢,別怪我們不客氣!”
說完,光頭男帶著人走了。二叔和三姑見狀,順手拿走茶幾上的好酒,罵罵咧咧地溜了。
04.
把母親安頓在鄰居家后,林月獨自趕往辦事處。
辦公室里,桌上放著一部屏幕碎裂的老舊手機。
“這是在林國棟外套內側暗縫里找到的。”工作人員說,“技術人員恢復了數據,發現這是他單線聯系某人的備用機。”
“里面有什么?”
“有很多催款短信,證實了巨額債務。但最關鍵的是一段自動保存的通話錄音。時間是昨晚墜樓前十分鐘。”
林月心提到了嗓子眼。
工作人員按下播放鍵。
刺啦的電流聲后,傳來林國棟粗重的喘息和風聲。
緊接著,是林國棟帶著極度恐懼的哀求:
“我都按你說的做了……老婆孩子我都扔山里了……房子我也簽了抵押……你放過我吧……我真的沒錢了……”
隨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經過變聲器處理的男人聲音,像金屬摩擦般刺耳:
“沒錢?那就拿命抵。你自己跳下去,賬一筆勾銷。不然,我就去找你那個漂亮女兒。”
“別……別動月月!”林國棟的聲音歇斯底里,“我跳!我跳還不行嗎!但我有個條件……那個秘密!那個秘密值錢!關于那個孩子的!”
“孩子?哼,那個野種早就該死了。你還有三秒。”
“啊——!”
錄音戛然而止,最后是一聲凄厲慘叫和手機落地的撞擊聲。
林月渾身發抖,指甲掐進掌心。
父親不是意外,也不是自殺,是被人逼死的!而且那個人是用她來威脅父親!
即便這個父親再混蛋,最后一刻竟然是為了保護她才邁出那一步。
“變聲的人是誰?”林月顫抖著問。
“技術部門正在分析,很難還原。”工作人員嘆氣,“但錄音里提到了關鍵信息——‘那個孩子’和‘野種’。你知道這是指誰嗎?”
林月茫然搖頭:“我是獨生女,沒聽說過他在外面還有孩子。”
“這就奇怪了。”工作人員沉思,“林國棟說‘秘密值錢’,說明這個孩子身份特殊,可能是導致這一切的根源。債務可能只是幌子。”
從大樓出來,天黑透了。林月覺得渾身冰冷。
父親的死因從“意外”變為了“被逼迫”,線索指向一個神秘的“私生子”。
就在這時,手機震動。收到一條短信,發件人是亂碼。
【想知道你爸為什么死嗎?今晚十點,城西老紡織廠三號倉庫見。一個人來。別報警,否則你媽還在鄰居家吧?】
緊接著是一張照片:正在鄰居家熟睡的王秀芝,照片上被畫了一個紅色的瞄準圈。
有人在監視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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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林月不敢報警。那個在暗處的人能逼死父親,就能對母親下手。
她給鄰居發信息拜托鎖好門,隨后打黑車去了城西廢棄的紡織廠。
四周死一般寂靜,巨大的廠房像怪獸趴在黑暗里。林月握緊包里的防狼噴霧,手心全是汗。
“我到了。你在哪?”林月對著空曠廠區喊。
最里面的倉庫門“吱嘎”開了一條縫,透出一絲燭光。
林月硬著頭皮走進去。倉庫中間放著一張桌子,點著蠟燭。桌后坐著一個男人,穿黑色雨衣,戴鴨舌帽,看不清臉。
“你來了。”
男人的聲音沙啞,有點耳熟,像是錄音里的聲音,但沒變聲。
“你是誰?是你逼死我爸的?”林月警惕地站在五米外。
“逼死?不,我是幫他解脫。”男人輕笑,手指敲擊桌面,“林國棟作孽太多,死是最好的結局。”
“你到底要什么?錢嗎?我們家沒錢了!”
“我不缺錢。”男人站起,繞過桌子走來。借著燭光,林月發現他腿有點瘸,走路一高一低。
“我要的是公道。”男人抬起頭。
那一瞬間,林月倒吸涼氣。
那是一張布滿燒傷疤痕的臉,扭曲恐怖,但眼睛亮得嚇人。
“林小姐,你真以為你爸是因為賭債死的?”男人掏出一張泛黃的照片扔在地上。
照片上是兩個年輕男人。一個是年輕的林國棟,另一個男人斯文帥氣,摟著林國棟的肩膀。
“這是誰?”
“這是我爸。”男人聲音冰冷,“二十年前,你爸和我爸合伙。你爸為了獨吞資金,下藥把我爸推下山崖,偽造意外,拿走錢發家。但他做賊心虛,這二十年才酗酒賭博折磨你們。因為他心里有鬼!”
“所以……你是來復仇的?”
“復仇?太便宜他了。”男人冷笑,“我要讓他身敗名裂,斷子絕孫。”
“他已經死了!還不夠嗎?”
“不夠。”男人眼神變得詭異,“因為林國棟臨死前撒了謊。他說有個關于孩子的秘密。其實這個秘密,我也想讓你知道。”
男人掏出一份文件晃了晃。
“你知道為什么這二十年,林國棟對你時好時壞,最近更是變本加厲厭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