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為虛構小說故事,地名人名均為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如有侵權請聯系刪除!
深夜,臥室里靜得只剩下空調運作的嗡嗡聲。
我叫劉梅,此刻正靠在床頭,手機屏幕的微光照亮了我有些蒼白的臉。就在剛剛,我完成了一項每個月必須進行的“秘密任務”——給母親王桂花的銀行卡轉去了10000元。看著轉賬成功的界面,我的心里習慣性地涌起一股復雜的滋味。既有一種完成任務的釋然,又有一種對著身邊熟睡丈夫的深深愧疚。
丈夫張偉睡得很沉,呼吸均勻。我借著光,看到了張偉放在床頭柜上的那只舊手表,表帶都磨掉皮了,他卻舍不得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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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偉是個好男人,每個月工資15000元,基本上都會上交給我,自己兜里只留一千塊錢日常開銷。他常說:“梅梅,錢放你那我也放心,你每個月存1萬到卡里,多出來的4000塊給你家用。咱們攢著換個大房子,以后有了孩子也能寬敞點。”
每次聽到這話,我的心就像被針扎了一下。哪有什么存款啊?結婚這三年來,家里的錢就像流水一樣,全部流向了那個名為“娘家”的無底洞。但母親每次在電話里哭訴身體不好、弟弟劉強還沒成家被人看不起時,我就會被一種名叫“孝道”的繩索勒得喘不過氣來。我總是安慰自己:爸媽說了,這錢是幫我存著的,萬一哪天急用,他們肯定會拿出來。
就在我準備關燈睡覺時,手機屏幕突然亮了一下,一條彩信彈了出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疑惑地點開,當圖片加載出來的瞬間,我的瞳孔猛地收縮,心臟仿佛漏跳了一拍。
照片背景是老家縣城最高檔的小區門口,那輛嶄新的黑色奔馳大G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刺眼得讓人想流淚。而站在車前笑得合不攏嘴、滿面紅光的,正是我那號稱“連買降壓藥都要猶豫”的父母。坐在駕駛座上,比著剪刀手一臉囂張的,正是我那個“找不到工作、沒錢吃飯”的弟弟劉強。
緊接著,那個號碼發來了一行冷冰冰的文字:
“你省吃儉用養全家,你全家拿你的血汗錢養廢人,這車牌照上的名字,你猜是誰?”
01
早晨六點的鬧鐘一響,張偉就準時爬了起來。
他輕手輕腳地穿衣服,生怕吵醒了還在“睡夢”中的我。其實,我早就醒了,那條陌生短信像一塊巨石壓在胸口,讓我一夜沒合眼。但我不敢睜眼,我怕面對張偉那雙清澈信任的眼睛。
“老婆,早飯在鍋里熱著,我先去趕地鐵了,今天公司有早會。”張偉在我的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抓起那雙早就開了膠、被他用502膠水粘了又粘的皮鞋,匆匆出了門。
聽著防盜門“咔噠”一聲關上,我才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坐起來。我赤腳走到窗邊,看著樓下那個瘦削的身影一路小跑沖向地鐵站。張偉為了省兩塊錢的公交費,每天都要步行二十分鐘去地鐵口。
看到這一幕,我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結婚五年,張偉對我沒得說。他是農村出來的大學生,肯吃苦,技術過硬,在公司里是骨干。每個月工資發下來,第一時間就會轉給我,備注永遠是“老婆辛苦了”。為了這個家,他戒了酒,煙也抽最便宜的,衣服更是幾年沒買過新的。
而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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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顫抖著手,撥通了母親王桂花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那邊傳來嘈雜的麻將聲和母親不耐煩的聲音:“哎呀,梅梅啊,這么早打電話干什么?我這正忙著呢,剛才差點胡了一把大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媽,錢收到了嗎?”
“收到了收到了,昨晚就收到了。”王桂花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梅梅啊,不是媽說你,這錢以后能不能早點打?昨天你弟弟要去相親,差點連吃飯錢都沒有,還得我去找鄰居借。”
“媽,強子都二十八了,有手有腳,為什么不出去找個工作?”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電話那頭立馬炸了鍋:“劉梅!你什么意思?你弟弟那是沒遇到伯樂!再說了,我們家就這一根獨苗,讓他去干那些伺候人的活兒,我不心疼啊?你是姐姐,長姐如母,你不多幫襯點誰幫襯?再說了,我和你爸把你拉扯大容易嗎?現在身體一身病,指望誰?還不是指望你?”
這一套話術,我聽了無數遍。從大學畢業開始,只要我稍微表現出一絲不愿意,母親就會哭天搶地,說我是“白眼狼”,說自己命苦。
“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習慣性地妥協了,“我是說,我也壓力大。張偉最近總提換房子的事,我怕……”
“怕什么怕!”王桂花打斷她,“張偉那是外人!也就是你傻,對他掏心掏肺。男人有錢就變壞,你把錢攥在手里,或者放在媽這里,媽幫你存著,這才是你的退路!萬一哪天張偉不要你了,你還有娘家,還有這筆存款。要是買了房子,寫了兩個人的名字,那以后離婚了你還要分給他一半,你傻不傻?”
我握著手機的手指節發白:“媽,那這三年的錢,您真的都存著嗎?”
“廢話!不存著能干嘛?我和你爸平時吃糠咽菜的,還不都是為了你和你弟?”王桂花有些不高興了,“行了行了,不跟你說了,輪到我摸牌了。對了,下個月你看看能不能多湊兩千,你爸那個腰又要理療。”
“嘟嘟嘟……”電話掛斷了。
我看著手機,腦海里浮現出彩信里那輛嶄新的奔馳大G。吃糠咽菜?理療?那車少說也得百八十萬吧?首付哪里來的?月供誰還?
我很想直接問,但多年來被母親壓制的性格讓我不敢開口。萬一是誤會呢?萬一那車只是弟弟借別人的拍個照呢?我不停地給家里找理由,試圖維持那個搖搖欲墜的心理平衡。
晚上張偉回來的時候,顯得特別高興。
“老婆,告訴你個好消息!”張偉一邊換鞋一邊興奮地說,“我們部門那個項目拿下來了,領導說年底獎金能有不少。我想著,咱那筆存款現在應該也有個三十多萬了。加上年底獎金,夠付個大房子的首付了。我想這周末咱們去看看樓盤?”
聽到這話,我手里的鍋鏟差點掉在地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啊?這么急啊?現在房價不穩,要不再觀望觀望?”
“不能再等了。”張偉走進廚房,從身后抱住了我,“咱們現在住這老破小,隔音差,環境也亂。我就想讓你住得舒服點。再說了,我爸媽那邊也催著想要抱孫子,換個大房子,以后接老人來帶孩子也方便。”
提到公婆,我的心里更虛了。婆婆一直對我把持財政大權頗有微詞,如果知道錢都沒了……
“那個……老公,其實我覺得現在挺好的。”我轉過身,不敢看張偉的眼睛,“而且,理財產品還沒到期,現在取出來會虧利息的。”
“虧點就虧點吧,房子是大事。”張偉這次似乎鐵了心,“這周末必須去看看,哪怕先不買,心里也有個底。對了,你把存折或者卡找出來,我算算具體數額。”
“卡……卡我放公司了。”我撒了個拙劣的謊。
張偉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行,那你明天帶回來。老婆,咱們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看著張偉充滿憧憬的笑臉,我只覺得渾身冰冷。我知道,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02
第二天,整個上午我都心神不寧。她我在公司里坐立難安,腦子里全是“怎么圓謊”這四個字。去辦假證?來不及了。去借高利貸填窟窿?那是無底洞。
就在我焦頭爛額的時候,張偉的電話打了過來。
看到來電顯示的一瞬間,我嚇得差點把手機扔出去。我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按下接聽鍵。
“喂,老公……”
“梅梅!出事了!”電話那頭,張偉的聲音焦急萬分,帶著明顯的顫抖,“我爸剛才在老家暈倒了,送到縣醫院說是腦溢血,情況很危急,醫生說必須馬上手術,需要準備十萬塊錢押金。我現在正在往火車站趕,你也趕緊請假,回家取卡,咱們去取錢!”
聽到這個消息,我的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
公公腦溢血?急需十萬?
可是卡里現在連一千塊錢都沒有啊!
“老公,你別急,別急……”我的聲音都在發抖,“要不……要不先找親戚借點?”
“借什么借啊!咱自己有錢為什么要借?”張偉急了,“救命的事兒,一分鐘都耽誤不起!你在哪?我現在去接你,我們直接去銀行!”
“我……我在外面辦事……”我語無倫次。
“辦事也得放一邊!那是我爸!”張偉吼了出來,這是結婚五年來,他第一次對我發火,“劉梅,你到底怎么了?從昨天我就覺得你不對勁。卡到底在哪?”
我被吼得眼淚直流,知道躲不過去了,只能硬著頭皮說:“卡……卡丟了。”
“丟了?什么時候丟的?掛失了嗎?”張偉的聲音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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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前幾天,還沒來得及去補辦。”我撒謊道。
“身份證呢?身份證總在吧?”張偉當機立斷,“拿著身份證去柜臺,即使沒有卡也能掛失取現。我現在去你公司樓下接你,你馬上下來!”
掛了電話,我徹底癱軟在椅子上。完了,全完了。
半小時后,張偉的出租車到了樓下,我像行尸走肉一樣上了車。車上,張偉緊緊握著我的手,手心里全是冷汗,但他還在安慰我:“沒事,丟了就丟了,人去了就能辦。只要錢在就行,爸的手術費最重要。”
看著丈夫焦急又信任的側臉,我的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沖動,想把一切都說出來。但話到嘴邊,看到張偉發紅的眼眶,我又咽了回去。我不敢想象,如果張偉知道錢沒了,會是什么反應。
到了銀行大廳,人很多。張偉一刻也等不了,直接去找大堂經理說明了是急救款,經理給開了綠色通道。
坐在柜臺前,我的手抖得連身份證都拿不穩。
“請問要辦理什么業務?”柜員機械地問道。
“掛失,然后取款。里面大概有三十多萬,全部取出來,急用。”張偉搶著回答。
我低著頭,不敢看柜員,更不敢看張偉。
“請輸入密碼。”
我顫抖著按下了那個熟悉的密碼。
“滴滴滴……”鍵盤的聲音像是催命符。
柜員在電腦上操作了一會兒,眉頭突然皺了起來,抬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張偉,眼神變得有些古怪。
“先生,您確定這張卡里有三十多萬?”柜員問道。
“確定啊,我的工資每個月都存進去的,怎么了?”張偉心里咯噔一下。
“抱歉,系統顯示,這張卡內余額為250元8角。”柜員把屏幕轉了一下,指著上面的數字。
轟!
張偉感覺天旋地轉,他死死盯著那個數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不是搞錯了?這是我家的存款專用卡啊!”張偉激動地拍著玻璃,“我每個月存一萬塊,存了三年,怎么可能只有兩百塊?你再查查!查流水!”
柜員見怪不怪,操作了幾下,打印機開始“滋滋滋”地工作。
一張長長的流水單被遞了出來。
張偉一把抓過流水單,手抖得像篩糠一樣。
不需要太專業的財務知識,那上面的記錄觸目驚心。
每個月15號10000塊錢存進去,到了16號或者17號,就會有一筆10000元的轉賬支出。
收款人姓名:王桂花。
一筆接著一筆,密密麻麻,像是一群螞蟻,在啃食張偉的心臟。
“王桂花……王桂花……”張偉喃喃自語,猛地轉過頭,死死盯著劉梅,眼神陌生得可怕,“這不是你媽媽的名字嗎?”
我縮在椅子上,眼淚斷了線似的往下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劉梅!你給我解釋清楚!”張偉咆哮著,聲音在大廳里回蕩,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側目,“這錢去哪了?為什么每個月都給你媽打錢?還是10000塊?那是我的血汗錢啊!我爸現在躺在手術臺上等著救命,錢呢?!”
我哭著去拉張偉的袖子:“老公,你聽我解釋,我媽說這是幫我們存的,是養老錢,也是我們的備用金……”
“存的?”張偉把流水單狠狠摔在我的臉上,“好!既然是存的,現在就去拿回來!走!去你家!”
說完,張偉一把拽起我,力氣大得幾乎要把我的手腕捏碎。他現在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拿到錢,救老爸。
03
一路上,張偉把車開得飛快,儀表盤上的速度指針一直在紅線邊緣試探。我坐在副駕駛,死死抓著安全帶,臉色蒼白,一句話也不敢說。
張偉的手機一直在響,是他老家親戚打來催錢的。每一次鈴聲響起,張偉的臉色就陰沉一分。接了幾次后,他直接把手機關機扔到了后座。
那種沉默,比吵架更讓人窒息。
可我,此時還在試圖自我催眠:“老公,真的是存著的。我爸媽雖然平時愛占小便宜,但大事上不糊涂。這三十多萬是大數目,他們肯定不敢亂花的。到了家,我跟他們好好說,讓他們把錢拿出來先給爸治病。”
張偉冷笑一聲,轉過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沒有了往日的溫情,只有徹骨的寒意和嘲諷:“劉梅,到現在你還在做夢?你弟弟是什么德行你不清楚?你爸媽是什么德行你不清楚?三十多萬,到了他們嘴里,還能吐出來?”
“不會的,那是我親爸媽……”我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到連自己都不信。
車子終于駛入了那個熟悉的小縣城。
當車子拐進父母居住的那個老舊小區時,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既希望父母真的把錢存著,又隱隱覺得那個陌生彩信是真的。
還沒到樓下,張偉突然一腳剎車,車子猛地停住。
“那是誰?”張偉指著單元樓門口。
我順著張偉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覺得眼前一黑。
單元樓門口那棵老槐樹下,停著一輛嶄新的黑色奔馳大G,車還沒上牌,后視鏡上系著的大紅花還依然鮮艷。
而我的弟弟劉強,正穿著一身名牌運動服,手里夾著中華煙,斜靠在車門上,跟幾個街坊鄰居唾沫橫飛地吹牛。
“看到沒?這車,落地要一百多萬!全款!咱家現在不一樣了!”劉強的聲音很大,隔著車窗都能聽見。
“強子出息了啊,哪來的這么多錢啊?”鄰居羨慕地問。
“嘿,我有路子!再說了,我姐夫是大公司的經理,隨便漏點指頭縫里的,都夠我吃喝不愁的!”劉強得意洋洋地拍著車蓋。
車內的空氣瞬間凝固了。
張偉轉過頭,看著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傻子,又像是在看一個仇人。
“這就是你說的‘存著’?”張偉的聲音平靜得可怕,“這就是你說的‘養老錢’?劉梅,咱們結婚五年,我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原來是給你弟弟買豪車讓他裝闊的?”
我渾身顫抖,推開車門沖了下去。
“劉強!”我尖叫著沖過去。
劉強嚇了一跳,回頭看到是姐姐和姐夫,非但沒有心虛,反而更來勁了:“哎呦,姐,姐夫!你們怎么回來了?正好,來看看我的新車!霸氣不?姐夫,這車開出去才有面子嘛!”
“這車哪來的錢?”我沖上去抓住劉強的衣領,“是不是咱媽給你的?”
“撒手!撒手!像什么樣子!”劉強一把推開我,理了理衣服,“媽給的怎么了?媽疼我!再說了,這錢也有你的一份功勞,我不否認。但你也別咋呼,都是一家人。”
這時候,樓上的窗戶開了,母親王桂花探出頭來:“吵什么吵?哎呀,梅梅回來了?趕緊上來,媽燉了排骨!”
張偉一言不發,黑著臉大步走進了單元門。我擦了一把眼淚,緊緊跟在后面。
一進家門,屋里的陳設也煥然一新。以前那個破舊的布藝沙發換成了真皮的,墻上掛著那個65寸的大彩電,茶幾上擺著高檔水果。
父親劉大富正坐在沙發上喝茶,見張偉臉色不對,也沒當回事,依然擺著老丈人的譜:“小張啊,回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坐吧。”
“我不坐。”張偉站在客廳中央,盯著王桂花,“媽,我有急事。我爸腦溢血在醫院等著手術,急需十萬塊錢。劉梅說這三年的工資都存在您這了,麻煩您現在拿給我,救命用的。”
王桂花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她眼神閃爍,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剛進門的兒子劉強。
“那個……親家公病了啊?那是大事。”王桂花搓著手,支支吾吾地說,“但是吧,這個錢……它不湊手。”
“什么叫不湊手?”張偉的音量拔高了,“三十多萬!全都不湊手?那是現金轉賬!你別告訴我你存死期了!就算是死期,我現在也要取!”
“哎呀你吼什么吼!”王桂花見躲不過,索性把臉一沉,拿出了潑婦的架勢,“錢沒了!花完了!”
“花哪了?”我帶著哭腔喊道,“媽,那是三十多萬啊!你就這么花完了?”
“給你弟買車了!還有這屋里的裝修,家具,不用錢啊?”王桂花理直氣壯地指著外面,“你弟弟都要三十了,沒車沒房怎么娶媳婦?你這個當姐姐的不幫襯,誰幫襯?再說了,那是你孝敬我的錢,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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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公公的命怎么辦?”我崩潰地大哭,“那是救命錢啊!”
“他爸病了關我們什么事?”劉強在一旁插嘴,一邊剝橘子一邊翻白眼,“那是他張家的事,姐,錢既然給了媽,那就是媽的。再說了,車都買了,總不能讓我去賣了吧?那是新車,一落地就打折,賣了多虧啊。”
張偉看著這一家三口的嘴臉,突然笑出了聲,那笑聲聽得我毛骨悚然。
“好,好一個一家人。”張偉點點頭,從兜里掏出手機,按了幾下,“劉梅,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這車,賣不賣?錢,還不還?”
“不賣!憑什么賣!”王桂花跳了起來,指著張偉的鼻子,“張偉我告訴你,你別在這耍橫!劉梅是我女兒,她的錢就是我的錢!你一個月掙那么多,還在乎這點?你爸病了你自己想辦法去,別想動我兒子的車!”
我絕望地看著母親,第一次覺得這個生我養我的人,是如此陌生和猙獰。
“媽……你這是要逼死我啊……”我癱坐在地上。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屋里的氣氛劍拔弩張到了極點的時候,突然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咚咚咚!咚咚咚!”
敲門聲非常粗暴,不像是有客來訪,倒像是來尋仇的。
“誰啊?報喪呢!”劉強不耐煩地走過去開門。
門一開,幾個穿著黑色制服、神情嚴肅的男人直接闖了進來。為首的一個男人脖子上掛著工作證,手里拿著一個藍色的文件夾。
“誰是劉梅?”那男人環視了一圈,目光冰冷。
我下意識地抬起頭:“我是……”
那男人徑直走到我面前,從文件夾里抽出一張紙,直接拍在茶幾上。
他冷漠地看著我,說出了讓在場所有人都如墜冰窟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