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年半的等待,五百多個日夜的煎熬,成都女孩紫雅家門口遇害的案子要開庭了。
12月16日清晨,王女士攥著紫雅的照片,穿上她去年買的淺藍外套,一步步往法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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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雅27歲,之前在北京做設計,工資能攢首付,看母親一個人在成都累得直不起腰,去年春天辭了工作回來。鄰居都說她懂事,每次遇到都會笑盈盈遞水果,說“阿姨吃點這個”。案發那天是周三,王女士早上去買菜,在樓道里碰到個穿淺粉上衣的女人,站在對門302門口。王女士以為是新搬來的,笑著問“找張姐啊?”對方沒說話,就盯著她看。王女士沒在意,出門前給紫雅發微信:“記得收陽臺的衣服。”紫雅很快回:“媽,門口有個女人一直在轉,還往門上吐痰,我怕。”王女士趕緊打物業電話,保安黃師傅說“馬上到”。她想著有保安在,應該沒事,可等她往家跑,樓下已經圍了一群人,紫雅躺在地上,胸口的血浸紅了淺綠睡衣,梁某瀅站在旁邊,手里的刀還滴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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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開庭是11月20號,梁某瀅當庭拍桌子:“我不要這個律師!”把委托律師解了,庭審被迫中斷。第二次開庭是12月16號,梁某瀅換了法律援助律師。庭審時,王女士拿出一段錄音,是梁某瀅母親的證詞,說梁某瀅殺了人回家,她問“你身上怎么有血?”梁某瀅咬著牙說:“今天必須弄死她,不是她死就是我死。”王女士哭著說:“她要是精神病,為什么不對保安動手?為什么只捅我女兒十刀?”梁某瀅的父親出庭說,女兒是因為樓上小孩太吵,晚上睡不著,想租房,那天敲門是問302租不租,被鄰居誤會報警,和警察拉扯時手受傷了,所以才帶刀防身。可律師臧梵清問他:“防身用簪子就行,為什么換帶尖的小刀?”“小區里都是熟人,要天天帶刀防誰?”“保安都到了,紫雅剛開門沒動手,你女兒為什么直接捅?”梁父張了張嘴,沒說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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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最讓人寒心的是精神鑒定。之前的鑒定說梁某瀅有“偏執型精神障礙”,但臧律師說,這個鑒定有“重大問題”,梁某瀅在庭上能清晰表達觀點,能打斷公訴人,還說“我是正當防衛”,這根本不是“不能辨認或控制自己行為”的樣子。還有“正當防衛”的說法,法律里正當防衛是“正在遭受不法侵害”,可紫雅剛開門,連手都沒抬,梁某瀅就撲上去捅,這叫什么防衛?王女士說,她每天都在想“要是我沒叫保安,紫雅是不是不會開門?”可換誰在那種情況,都會覺得有保安在安全,這不是她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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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小橘子”說:“明明是預謀殺人,憑什么用精神病當擋箭牌?”我覺得這句話戳中了很多人,要是隨便一個殺人犯都能拿“精神病”躲罪,那無辜的人怎么辦?
551天了,王女士的枕頭每天都是濕的,紫雅的房間還保持著原樣,書桌上擺著她沒畫完的設計稿,畫的是她們倆在海邊的樣子,紫雅笑著,王女士挽著她的胳膊。兇手家在辯解“帶刀是防身”,可那些刀刺進紫雅身體的傷口,不會因為“防身”就消失。律師說會拼盡全力,可精神鑒定的“重大問題”到底是什么?我們都在等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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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雅那么好的姑娘,從北京回來陪媽媽,就想過點安穩日子,憑什么被人捅十刀?精神病不是免死金牌,要是連這樣的案子都輕判,那以后誰還敢相信正義?王女士說“不判死刑就上訴到最高法院”,我支持她,因為這不是為了報復,是為了讓紫雅走得安心——她那么膽小,肯定不想兇手還活著。這事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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