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林姨,這房間我女兒不太喜歡,能不能換成萱萱的那間?"繼母王芳笑著說。
"那是我媽留給我的房間。"我壓低聲音。
"你媽都走了三年了,還留著干什么?再說了,你馬上就要出嫁了,房間早晚要讓出來的。"
父親站在旁邊,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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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叫沈萱,今年二十八歲,在外企做市場經理。
三年前,母親因為癌癥去世。
那年我二十五歲,剛工作兩年,還沒來得及孝順她,她就走了。
母親走后,父親沈國棟一個人在家,整日郁郁寡歡。
他今年五十五歲,經營著一家建筑公司,生意做得不錯,家里條件算是殷實。
可再多的錢,也換不回母親。
父親瘦了很多。他每天下班回家,看著空蕩蕩的房子,連飯都懶得做。
我每周末都會回去陪他,給他做飯,陪他說話。
"萱萱,你不用總回來,"父親說,"你有自己的生活,爸能照顧好自己。"
可我看得出來,他過得并不好。
一年前,父親認識了王芳。
那是在朋友的聚會上。王芳四十二歲,離異,帶著一個十五歲的女兒王詩詩。
她長得不錯,身材保養得很好,說話溫柔,很會照顧人。
"沈總,您一個人住太辛苦了,"
王芳給父親夾菜,"男人不會照顧自己,得有個人幫您。"
父親笑了笑,沒說話。
可接下來的日子,王芳經常來家里。
她給父親做飯,打掃衛生,還帶著女兒一起來,顯得很有家庭觀念。
"萱萱,你看林姨對你爸多好,"
鄰居王姨跟我說,"你爸一個人也孤單,有個伴也不錯。"
我知道父親需要有人照顧。
母親走后,他一個人太寂寞了。如果王芳真心對他好,我不反對他們在一起。
第一次見王芳,是在家里。她正在廚房做飯,系著圍裙,看起來很賢惠。
"萱萱回來了?"她笑得很溫柔,"快坐,飯馬上就好。"
"林姨好。"我禮貌地打招呼。
"別叫林姨,太生分了,"她走過來拉著我的手。
"以后就叫我王姨,或者……"她頓了頓,"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叫我媽。"
我愣了一下,笑著說:"現在還早,慢慢來。"
王詩詩坐在沙發上玩手機,聽到這話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去。
那天的飯菜做得很豐盛。王芳一個勁兒地給我夾菜,問我工作怎么樣,有沒有男朋友。
"萱萱這么優秀,追求者肯定很多吧?"她笑著說。
"還好。"我含糊地答。
"那可得抓緊了,"她看了父親一眼,"女孩子不能太挑,過了三十就不好找了。"
父親皺了皺眉,"萱萱的事,她自己有主意。"
"我這不是關心她嗎,"王芳笑著說,"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飯后,我幫忙收拾碗筷。王芳在廚房里跟我聊天。
"萱萱,你媽走了三年了,你爸一個人挺不容易的,"
她說,"我知道你可能接受不了我,但我是真心對你爸好。"
"我知道,"我說,"只要爸爸高興就好。"
"那就好,"她笑了,"對了,你家這房子真大,幾百平吧?"
"差不多。"
"都是你爸自己的?"
"嗯。"
她點點頭,眼睛里閃過一絲什么,很快又恢復了笑容。
那之后,王芳來得更頻繁了。她幾乎每天都來,做飯、打掃、陪父親聊天。
慢慢地,她的東西開始出現在家里——拖鞋、睡衣、化妝品。
父親對她也不錯。他給她買衣服、買包,帶她去參加應酬。
在外人看來,他們就像一對恩愛的夫妻。
可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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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周末回家,聽到王芳在書房里打電話。
"對,他家條件挺好的,有公司,有房子,"
她壓低聲音,"市中心兩套房,這棟別墅,還有郊區的廠房。"
我站在門外,沒有進去。
"放心,我會慢慢來的,"她說,"先穩住他,結婚以后再說。"
那一刻,我心里一涼。
可父親似乎很喜歡她。他變得開朗了,臉上有了笑容,整個人都有了精神。
看著他這樣,我又不忍心說什么。
也許是我多心了,也許王芳真的是為了父親好。
半年后,父親和王芳訂婚了。
訂婚宴辦得很簡單,就請了幾個親戚朋友。
王芳穿著紅色的旗袍,挽著父親的手,笑得很幸福。
"萱萱,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她拉著我的手,"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說。"
"謝謝王姨。"
"別叫王姨了,"她說,"叫媽吧。"
我笑了笑,沒有接話。
訂婚后,王芳提出要裝修房子。
"這房子太老了,墻都掉皮了,"她說,"得重新裝修一下。"
父親答應了,給了她五十萬裝修費。
王芳還提出要買車。
"詩詩每天上學太遠了,得有輛車接送,"她說。
父親又答應了,給她買了一輛三十萬的SUV。
我看在眼里,沒說什么。錢是父親的,他愿意怎么花是他的事。
可我注意到,父親開始經常深夜還在書房。
有時候我打電話給他,能聽到他在翻文件的聲音。
"爸,您在忙什么?"我問。
"沒什么,公司的事。"他的聲音有些疲憊。
"您要注意休息。"
"嗯,我知道。你也早點睡。"
掛了電話,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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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婚禮定在十月,一個秋高氣爽的日子。
父親在市里最好的五星級酒店訂了三十桌。
賓客滿堂,都是父親的朋友和生意伙伴。王芳的親戚來了十幾個,個個穿金戴銀,說話聲音很大。
婚禮當天早上,我六點就起床了。化妝師來家里給我化妝,說是要我做伴娘。
"不用了,我不做伴娘。"我拒絕。
"為什么?"王芳走進來,穿著睡袍,臉上敷著面膜,"這么大的日子,你不應該參與嗎?"
"我覺得不太合適。"
"有什么不合適的?"她皺眉,"你是不是不高興你爸再婚?"
"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是看不起我?"她的聲音提高了。
父親走過來,"算了,不做就不做。萱萱,你去準備準備,一會兒跟我們一起去酒店。"
王芳看了我一眼,臉色不太好看。
上午十點,儀式開始前,我在酒店的化妝間休息。王芳帶著女兒王詩詩進來了。
王詩詩今年十五歲,正在上初三。
她長得像她媽,眉眼精致,但眼神里有種不符合年齡的精明。
"萱萱姐,你房間好大哦,"王詩詩坐在沙發上,晃著腿,"我去看過了,超級喜歡。"
我愣了一下,"你什么時候去我房間的?"
"就前幾天啊,媽媽帶我去的。"
我看向王芳。
"就是去看看,"王芳笑著說,"萱萱,能跟你商量個事嗎?"
"什么事?"
"是這樣的,"她走過來坐在我旁邊。
"詩詩馬上要中考了,需要一個安靜的房間學習。
我看你那個房間朝南,光線好,通風也好,很適合她。"
我沒說話。
"我那個房間不是也挺好的嗎?"王詩詩看著我,眼里是毫不掩飾的喜歡。
"而且那個飄窗特別棒,我可以在上面看書。"
"那是我媽留給我的房間。"我壓低聲音。
"你媽都走了三年了,還留著干什么?"王芳的語氣里有了一絲不耐煩。
"再說了,你馬上就要出嫁了,房間早晚要讓出來的。"
"我沒有要結婚的打算。"
"那也不能一直住在家里吧?"她說。
"你都二十八了,總該為自己的將來考慮考慮。
詩詩還要在家住好幾年呢,中考、高考,都需要好環境。"
我看著她,突然覺得很陌生。
門被推開,父親走了進來。他穿著黑色的西裝,打著領結,頭發梳得一絲不茍。
"你們在說什么?"他看著我們。
"沒什么,就是商量一下房間的事,"王芳站起來,走到父親身邊,挽住他的手臂。
"萱萱的房間給詩詩住,讓萱萱搬到客房去。"
父親的臉色變了。他看了我一眼,又看向王芳,沉默了幾秒鐘。
"今天先別說這些。"他的聲音很低。
"那就是同意了?"王芳笑了,"我就說嘛,你一定會支持我的。"
她轉身對我說:"萱萱,你也別不高興,我們以后是一家人,要互相體諒。"
我沒有回答。我看向父親,他的臉色很難看,但只是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說話。
婚禮儀式很隆重。
司儀在臺上說著祝福的話,父親和王芳手牽手走上臺。
他們交換了戒指,在眾人的掌聲中擁抱接吻。
我站在臺下,看著父親。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什么東西,很復雜,像是歉意,又像是別的什么。
賓客們紛紛上前祝賀。
王芳笑得很開心,她拉著父親的手,一桌一桌地敬酒,向每個人介紹:"這是我女兒詩詩,以后大家多關照。"
我被有意無意地忽略了。
"沈總,恭喜恭喜!"一個滿臉紅光的中年男人端著酒杯走過來,"新婚快樂啊!"
"謝謝王總。"父親笑著回應。
"這位是……?"王總看著王芳。
"我太太,王芳。"
"久仰久仰,"王總伸出手,"王太太真是好福氣,嫁給了沈總這樣的人才。"
"哪里哪里,"王芳笑得眉眼彎彎,"是我的榮幸。"
"那位是您女兒吧?"王總指著王詩詩。
"對,我女兒詩詩,今年十五了。"
"真是個標致的姑娘!"
王芳笑得更開心了。
她拉著王詩詩,向賓客們介紹。母女倆站在一起,看起來很親密。
而我,站在角落里,像個局外人。
敬酒環節持續了很久。
父親喝了很多酒,臉色有些發紅。王芳一直挽著他的手,像是生怕他跑了似的。
中途,我去了趟洗手間。回來的時候,聽到王芳在和她的朋友說話。
"怎么樣,我說得沒錯吧?"
王芳壓低聲音,"沈國棟條件多好,有錢有房,對我也不錯。"
"那他女兒呢?"朋友問,"她不會找麻煩吧?"
"一個快要出嫁的女兒能有什么麻煩?"
王芳不屑地說,"再說了,這房子早晚是我的,她能分到什么?"
我站在拐角處,握緊了拳頭。
宴會結束,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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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開車回家。父親坐在副駕駛,閉著眼睛,看起來很疲憊。
王芳開車,嘴里哼著歌,心情很好。
王詩詩坐在后座,一直玩手機,時不時笑出聲。
"媽,我今晚就搬進新房間可以嗎?"她突然問。
我抬起頭,看向前方。
"當然可以,"王芳說,"萱萱應該不會介意的,對吧萱萱?"
她從后視鏡里看著我。
我沒說話。
"萱萱?"她又叫了一聲。
"隨便。"我淡淡地說。
"看吧,我就說萱萱是個懂事的孩子,"王芳笑著說,"以后我們一家人要好好相處。"
車子開進院子,停穩了。
我們下車,走進屋里。
王芳立刻提出:"萱萱,你今晚就搬到客房去吧,讓詩詩先適應一下新房間。"
我愣了一下,"今晚?"
"對啊,早搬晚搬都一樣,今晚就搬吧。"
"我東西很多,需要時間收拾。"
"那就明天搬,"王芳皺眉,"但今晚詩詩可以先進去看看吧?"
我沒說話,轉身上樓。
身后傳來王詩詩興奮的聲音:"媽媽,我可以進去了嗎?"
"去吧,看看你喜不喜歡。"
我走進房間,王詩詩已經跟進來了。
她像個小旋風一樣在房間里轉悠,摸摸這個,看看那個。
"哇,這房間真大!"她驚呼,"還有飄窗!媽,你看!"
王芳站在門口,雙手抱胸,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喜歡就好,"她說,"以后這就是你的房間了。"
"這些書還要嗎?"王詩詩指著書架,"不要的話我就收了。"
那是母親留下的書,有些已經很舊了,但每一本我都翻過。
"要。"我說。
"那這些呢?"她指著梳妝臺上的首飾盒,"這些首飾好漂亮,是真的嗎?"
我走過去,拿起首飾盒,"這些都是我的。"
"小氣,"王詩詩撇撇嘴,"不就是幾件首飾嘛。"
"詩詩,別亂說話,"
王芳呵斥了一句,但語氣很輕,"萱萱,你慢慢收拾,不著急。我們先下去了。"
她們走了。
我坐在床上,看著這個住了二十多年的房間。
母親生前,每天晚上都會來給我掖被子。她走后,這里成了我和她唯一的連接。
現在,連這里也要被奪走了。
我拿出手機,想給父親打電話。可撥了號碼又放下了。
父親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我不該打擾他。
我開始收拾東西。
衣服、書、母親的照片,一樣一樣裝進紙箱。每裝一樣,心就痛一分。
夜里十二點,我拖著三個大箱子下樓。
客廳的燈還亮著。
父親坐在沙發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煙。煙灰缸里已經堆滿了煙蒂。
"爸,我去客房了。"我輕聲說。
父親抬起頭看我,眼睛有些紅。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終什么都沒說。
我拖著箱子,走向客房。
身后傳來父親的聲音,很輕,輕得幾乎聽不見:"對不起。"
我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
客房在一樓,很小,只有二十平米。靠著馬路,晚上很吵。我把箱子放下,坐在床上。
隔壁傳來王詩詩的笑聲。她在和同學視頻通話。
"看,這是我的新房間!"她舉著手機,在房間里轉圈,"超大的!還有飄窗!"
"哇,好棒啊!"手機里傳來羨慕的聲音。
"那是當然,我現在住的可是別墅,"
王詩詩得意地說,"我繼父可有錢了,以后我就是富二代了!"
"真羨慕你!"
"羨慕就對了,哈哈哈!"
我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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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陣嘈雜聲吵醒。
是搬家具的聲音。
我走出房間,看到幾個工人正在往外搬東西。
母親生前最喜歡的那張黃花梨木的茶幾,被工人粗暴地拖著走。
"小心點!"我沖過去。
"沒事沒事,這些舊家具留著也沒用,"
王芳站在樓梯口,指揮著工人,"都搬到儲藏室去。"
"這是我媽的東西!"
"你媽都走了三年了,"
王芳皺眉,"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已經訂了新家具,下午就送來。"
"你有問過我爸嗎?"
"當然問了,他同意的。"
我看向父親的房間,門是關著的。
"我爸呢?"
"還在睡,昨天累壞了。"王芳說,"你也別吵他,讓他多休息會兒。"
我咬著牙,看著那些家具被一件件搬走。
母親生前的花瓶、相框、書架,全部被堆進了儲藏室。
那些承載著記憶的東西,在王芳眼里,不過是該扔的廢品。
"對了,萱萱,"王芳走下樓,看著我,"你媽那些衣服還留著干嘛?占地方,都捐了吧。"
"不行。"
"你留著有什么用?又不能穿,"
她不耐煩地說,"我已經叫人來收舊衣服了,下午就來。"
"我說了不行!"我提高了聲音。
"你吼什么?"王芳的臉色也沉了下來,"我是為這個家好,你別不識好歹。"
"為這個家好?"我冷笑。
"你不過是想把我媽的痕跡都抹掉,好讓自己成為這里的女主人。"
"你說什么?"王芳的臉漲紅了。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懂事?我嫁給你爸,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我有權利改造這個家!"
"那也得經過我爸同意!"
"我說過了,你爸同意了!"
"我不信!"
我們對峙著。王詩詩站在樓梯上,一臉看熱鬧的表情。
就在這時,父親的房門打開了。
他穿著睡衣,頭發有些凌亂,臉色不太好。
"吵什么?"他的聲音很沙啞。
"沒什么,就是萱萱不讓我處理舊家具,"
王芳立刻換上委屈的表情,"我也是為了這個家好。"
父親看了看那些被搬出來的家具,又看了看我,什么都沒說。
"你就由著她吧,"王芳說,"反正以后這個家我也管不了。"
"我沒那個意思,"父親說,"你們都消停點。"
"我消停?我哪里不消停了?"王芳的聲音提高了。
"我一大早起來打掃衛生,收拾房間,還要被你女兒這么說,我容易嗎我?"
她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
"行了行了,"父親揉著太陽穴。
"萱萱,你媽的衣服你自己收拾,想留就留。其他的,該處理就處理。"
"可是……"我想說什么。
"聽話。"父親看著我,眼神里有某種暗示。
我抿了抿嘴,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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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差不多,"王芳擦擦眼淚。
"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萱萱想留什么就留什么,我不管了。"
父親轉身回房間。王芳跟了進去,門關上了。
我站在客廳里,聽著他們在房間里說話。
"你看你女兒,一點都不懂事,"
王芳抱怨,"我好心好意為這個家付出,她倒好,處處跟我作對。"
"萱萱不是那種人,"父親說,"她只是一時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都三年了還接受不了?"王芳的聲音尖銳起來,"我看她就是看不慣我!"
"行了,別說了。我出去一趟。"
"去哪兒?今天不是應該在家嗎?"
"公司有事。"
"什么事這么急?"
"簽合同,很重要。"
"那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你在家休息。"
父親很快下樓了。他換了衣服,拿起車鑰匙。
"萱萱,在家好好的,別跟你王姨吵架。"他說。
"我知道。"
他走了。
王芳站在樓上,臉色很不好看。
中午,王芳開始清理父親的書房。
"這么多文件,都是什么啊?"她拿起桌上的文件夾翻看。
我正好經過,看到她在翻父親的東西。
"那些是公司的機密文件,別亂動。"我說。
"我是他老婆,有什么不能看的?"
王芳頭也不抬,"再說了,以后公司也有我的份,我提前了解一下不行嗎?"
"那也得等我爸同意。"
"你管得可真寬,"
王芳抬起頭看著我,眼神不善,"你以為你是誰?這個家現在我說了算。"
"是嗎?"我冷笑,"那可不一定。"
"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我轉身離開。
下午三點,父親回來了。
他手里拿著一個文件袋,臉色很平靜,但眼神里有某種我看不懂的東西。
"萱萱,來書房,我有事跟你說。"他說。
"什么事啊?"王芳立刻警覺起來,"我也聽聽。"
"家里的事,你先忙你的。"父親頭也不回。
"什么家里的事我不能聽?"王芳不高興了。
"去做晚飯吧,"父親的語氣有些不耐煩,"我跟萱萱說點事。"
王芳的臉色變了。她站在原地,看著我們上樓。
我跟著父親走進書房。他關上門,把文件袋放在桌上。
門外傳來腳步聲。王芳在門外徘徊,假裝整理走廊上的花瓶,其實是在偷聽。
王詩詩也湊過來:"媽,沈叔叔叫姐姐干嘛?"
"別亂說話。"王芳壓低聲音。
書房里,父親看著我,眼神里有欣慰,有愧疚,也有堅定。
"辛苦你了。"他說。
我搖搖頭,"該做的。"
"演得怎么樣?"
"還行,她完全相信了。"
父親笑了,"那就好。今天是時候揭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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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文件袋推到我面前。
"打開看看。"
我深吸一口氣,拉開文件袋的拉鏈,抽出里面的文件。
只看了一眼,我的眼睛瞬間瞪大,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