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父親大捷歸來這天,皇上突然下旨,說戚家通敵叛國,滿門抄斬。
本該成為梁國皇后的我也被皇上賜了毒酒,至死也沒機會為家族辯駁。
死后我的靈魂沒有消散,時時跟在蕭景承身邊,才知道戚家慘案,竟不過是因為小人一句「功高蓋主」的讒言。
1
死后,我的魂魄被一股力量強行塞進了一具身體之中。
還沒等我捋清原身所有的記憶,便被一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影嚇了一跳。
黎國太子薛墨均,也是父親駐守邊關(guān)十余年的老對手。
年紀輕輕就深諳兵法,饒是父親也在他手上吃過好幾次虧。
他怎么在這?
「此乃黎國秘法,孤不惜花費巨大代價才將你救出來,你這條命,是孤的。」
我皺眉,「條件?」
「孤要你作為黎國的將軍,幫孤一統(tǒng)江山。」
「當(dāng)然,事成之后,孤可以將你帶回黎國皇宮,雖無法許你皇后之位,但也絕不會虧待了你。」
「不用。」我掩住心里的厭惡,「但我要為戚家正名。」
「可以。」
薛墨均拍手叫人送來一早就準備好的盔甲和長槍。
「這是孤特意為你準備的禮物。」
我接過那柄長槍。
這是我第一次隨父出征時,他送我的紅纓槍。
「即刻起,你便是黎國的鎮(zhèn)國將軍,五萬兵馬隨你調(diào)遣。」
我挑眉,不懂這是他的試探還是真心。
薛墨均拿折扇敲敲我的頭,「可別讓孤失望啊。」
從他的語氣中,我竟然聽出了一絲……寵溺?
我抬眼,第一次認真看清這個男人的樣貌。
俊美的像是樓里的小倌。
柔柔弱弱,一只手就能掐死。
難以想象就是這么一個人,令馳騁沙場的父親屢屢挫敗。
「你就不怕我反水?帶著你的兵,攻了你的城?」
「你不會。」
嗯,我確實不會。
我還要利用他給我的軍馬,親手為父親報仇!
但薛墨均我看不透,直覺告訴我很危險。
為了避免兔死狗烹的結(jié)局,我也要為自己做些準備。
2
薛墨均并沒有隱瞞我的性別。
跟他回軍營的當(dāng)天,便傳起了一股薛墨均帶回來一個女情人的流言。
我并不在意,只是每到半夜就把所有士兵叫起來訓(xùn)練。
僅僅兩天,流言便止。
士兵們看我的目光也改為了尊敬和敬畏。
「戚小將軍果然沒讓孤失望。」
薛墨均來到演武場,詢問我出兵的打算。
我沉默半晌,「士兵的默契度還要磨合,排兵布陣……」
「你在猶豫。」薛墨均道。
我沒說話,扭頭看向下面練得火熱的士兵。
我確實沒過去心里那道坎。
戚家三代忠良,祠堂里還供著開國皇帝御賜的黑刀。
即便兄長戰(zhàn)死沙場,父親依舊在邊關(guān)堅持駐守數(shù)十年。
而我,真的要違背先祖意愿嗎?
可薛墨均給我?guī)淼南ⅲ瑓s讓我不得不帶兵出征。
——蕭景承欲坑殺五萬戚家軍。
戚家軍,是父親的心血,也是我為戚家翻案的關(guān)鍵。
絕不能讓蕭景承得逞!
我攥緊韁繩,帶兵一舉攻下三座城池。
五萬戚家軍的影子沒見著,卻見識到了薛墨均的運籌帷幄。
安撫難民,優(yōu)待俘虜,所有的事情在他手里都變得井井有條。
「放心,你的戚家軍,孤會好生招待。」
「這也是孤的誠意。」
我心里憋著一股被戲耍的憤怒。
「誠意就是謊報軍情逼我出兵?」我追問,「他們?nèi)嗽谀模俊?/p>
薛墨均卻沉默不語。
我追問,他卻以現(xiàn)在不適合我們見面為由搪塞。
我被氣笑了,直接丟下兵符,準備獨身探查。
3
如果戚家軍真的被薛墨均救下,也不可能大規(guī)模轉(zhuǎn)移,只能就近隱藏。
我將目標放在了距離蕭景承坑殺戚家軍位置不遠的茗縣。
那里靠山近水,地勢險要,足以藏得下兩萬多人。
但我能想到,蕭景承亦能想到。
大肆搜查茗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可當(dāng)我御馬來到茗縣時,結(jié)果卻大為不同。
明明是戰(zhàn)時,明明薛墨均正往此處行軍,茗縣卻非但沒有加強防御反而城門大開。
百姓奔走哭嚎,原本應(yīng)該保家衛(wèi)國的兵卻成了燒殺搶掠的匪。
更是有一名士兵正要拿刀砍向手無縛雞之力的稚童。
「住手!」
我忍無可忍。
手中長槍一甩,直指對方面門。
稚童被救下,我也被圍了起來。
“將軍果然說對了,只要對百姓出手,戚家軍絕不會坐視不管!”
為首的統(tǒng)領(lǐng)洋洋得意,腆著肚子走過來問我戚家軍在哪。
他停在距我五步開外的位置,在看清我的性別時咒罵一聲晦氣。
“一個臭娘們還敢當(dāng)出頭鳥?耽誤老子正事,給我打!”
“剩下的人也別閑著,接著搶,實在不行殺幾個示威,老子就不信戚家軍能沉得住氣!”
眼看著他們又將魔爪伸向百姓,我雙目眥裂,沒想到梁國竟已經(jīng)腐爛到如此地步。
這就是戚家拼死保衛(wèi)的國嗎?
都是一群腌臜爛貨!
嗡!
我身形一旋,長槍劃出凌厲的弧度,瞬間便與他們打成一團。
為了發(fā)泄心中怒火,我鉚足了勁朝那些人打過去。
七個人被我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
果然是一群飯桶!
我迅速制服幾人之后,薛墨均也帶著兵馬趕到。
這場戰(zhàn)事,贏得毫無懸念。
我騎馬追上卸甲逃亡的將軍,卻在看到他的臉時震驚無比。
4
徐明。
父親最信任的老朋友。
也是記憶中對蕭景承讒言的小人。
我封死他的去路,并未掩飾自己的身份。
「徐伯伯。」
「落到這般田地,你可曾后悔?」
徐明瞳孔逐漸放大,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你……你是戚玨?!」
「妖女!你怎么還活著?」
他伸出的手止不住顫抖,雙腿跪在地上祈求我的原諒。
「當(dāng)時,皇上已經(jīng)對戚家疑心不滿,我,我只不過是借此添了一把火。」
「你爹會原諒我的!反正他早晚都要死,死了還能拉我一把,他會原諒我的!」
我后槽牙幾乎咬碎。
我設(shè)想過千萬種理由,都沒有猜測到徐明的無恥。
砰的一聲。
長槍砸在徐明的身上發(fā)出悶響,對方也吐了血。
砰!砰!砰!
我一下又一下的發(fā)泄著自己的憤怒,眼看著徐明在地上奄奄一息。
他該死!
這個念頭充斥著我的腦袋。
在徐明躺在地上有進無出的時候,理智將我拉回現(xiàn)實。
他有一點說得沒錯,父親,已經(jīng)成了蕭景承的眼中釘。
戚家最大的敵人還沒有消滅,他還有用。
我拎著他的腿將人甩向薛墨均隊伍里的軍醫(yī),「別讓他死了。」
等徐明悠悠轉(zhuǎn)醒,我擺出了讓他活命的條件。
——讓徐明帶我進宮,刺殺蕭景承。
「你,你這是叛國!」
我冷笑,「叛國?這不是蕭景承的旨意嗎?」
總不能讓戚家白擔(dān)了這罵名。
5
徐明貪生,最終答應(yīng)了我的條件。
我扮作他手下的小兵,一路護送將人帶到了京城。
進宮前,我往徐明的嘴里塞了一顆藥丸。
并告訴他此毒十二時辰后爆發(fā),若沒有解藥,將七竅流血而死。
「我死,你也死。」遞給他一只打磨鋒利的銀簪,「你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
他顫巍巍的嘆了口氣,「這是我唯一能彌補老蕭的事情,你不必對我如此提防。」
我半個字都沒信。
我跟著徐明來到蕭景承寢殿。
此時的蕭景承就像一只發(fā)瘋的狗。
接連失地,徐明又全軍覆沒,接二連三的壞消息讓他逐漸暴露本性。
他一腳將徐明踹翻在地,大聲質(zhì)問:
「你當(dāng)初怎么跟朕保證的?!」
「你說沒了戚蕭山,你一樣能鎮(zhèn)守邊關(guān)!」
「如今黎國都快打到宮門口了!」
徐明跪在地上抖如糠篩。
我則在一邊樂得看戲。
等蕭景承發(fā)泄完了,才將目光悠悠轉(zhuǎn)向我。
「這是何人?」他問徐明。
「這……」徐明身體抖得更甚,半天沒有說出我們計劃好的說辭。
「說不出來?」
蕭景承眸色冰冷,「那便殺了吧。」
我手指下意識蜷縮一下,但很快恢復(fù)鎮(zhèn)定。
我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思索現(xiàn)在刺殺的可能性。
「皇上三思!」
徐明跪著抱住皇上的腿,到底是對死亡的恐懼戰(zhàn)勝了忠心,
「微臣一路走來都是他在護送,還望皇上看在老臣的面子上饒他一命!」
蕭景承提高音調(diào)哦了一聲,說出的話卻冰冷異常。
「費那么大力氣把你這廢物救回來,也不堪重用。」
「若是朕,先殺了你,再回來領(lǐng)功。」
徐明半個字不敢吭聲。
我坦然自若,「皇上此言差矣,若軍中全是喜大好功之輩,這朝綱早就亂套了。」
「你不怕朕?」
「皇上英明神武,小人為何要懼?」我說著違心的話,低頭掩住眸中殺意。
蕭景承大笑三聲,「你讓朕想起了一個故人。」
我心中警鈴大作,再抬頭,果然撞上他戲謔的眼神。
「皇后,你可真是讓朕好找啊……」
6
我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錯。
在聽到破空聲的時候,下意識后撤。
自己原來站的地方赫然出現(xiàn)一支短箭,我認得,蕭景承暗衛(wèi)刺殺的專用武器。
果不其然,大殿瞬間多出來了十幾個身穿勁裝的蒙面人。
「留活口。」
蕭景承留下一句話,然后悠然坐回皇位上看戲。
我赤手空拳,對上數(shù)十名訓(xùn)練有素的暗衛(wèi),不過幾息便落了下風(fēng)。
眼看著就要失去刺殺蕭景承的唯一機會,我心一橫,硬是挨了暗衛(wèi)一刀,順勢朝蕭景承奔去。
「護駕!」
「護駕!廢物,快攔住他!」
蕭景承大驚失色,倉皇中從竟從臺階上跌了下來。
好機會!
我瞅準最脆弱的脖頸和胯下,就算殺不死也要讓他付出代價。
可我還是低估了蕭景承的暗衛(wèi)。
在近身蕭景承的前一瞬,我被踹出了養(yǎng)心殿。
力度之大,讓我躺地上半天沒緩過勁來。
然后,我就被侍衛(wèi)拿刀控制了起來。
殿內(nèi),徐明站在暗處,表情陰晴不定,似是在糾結(jié)什么。
蕭景承更是毫不客氣的嘲諷戚家的失敗。
殿外陽光毒辣,曬得我睜不開眼。
「念你與朕的舊情,交出戚家軍,朕饒你不死。」
「表現(xiàn)好,朕不是不可以幫他們免除罪籍。」
呵,真是打的好算盤。
我啐了一口血,反問道:「我若真把戚家軍交出來,你敢用嗎?」
蕭景承有多忌憚戚家軍人盡皆知,否則也不會搞出坑殺之事。
如今卻想讓戚家軍重新歸順。
做夢!
蕭景承表情陰鶩,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我生吞活剝。
徐明也在此刻裝起了好人,勸我早日投誠,足足上演了一部忠臣戲碼。
我冷眼看著他們,示意徐明快點動手。
可徐明就像是沒看到一樣,繼續(xù)恭維著蕭景承。
我知道自己逃脫無門,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帶兵出征的薛墨均。
踏平這個皇宮!
殺了這個狗皇帝!
也不枉我為他提供了那么多情報。
就在蕭景承下旨要將我關(guān)進死牢的時候,突然有侍衛(wèi)過來稟告。
——薛墨均已帶兵直攻腹地。
梁國,危矣!
蕭景承臉色大變。
也就在這時,他注意到徐明距離自己不足一步。
“廢物,你離朕這么近做什么?!滾!”蕭景承抬腳朝著他踹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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