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篇故事為虛構內容,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最后一晚過后,狀元郎遞我放妻書:我不忍月盈做妾,和離吧,今后你便是我義妹。我連夜離開,再見他被流放求我贖身,我輕笑:找你妻子去
嫁給蕭瑾之,已然整整六年了。
這漫長的六年時光里,我每日悉心照料著他的生活。
清晨,我會早早起床,為他準備好溫熱的洗漱水和可口的早餐。
白天,我陪著他讀書寫字,為他研墨鋪紙,聽他暢談理想。
夜晚,我會為他掖好被角,在他的鼾聲中安然入睡。
我盡心盡力地陪伴著他,與他一同度過生活里的每一個點點滴滴。
可如今,他高中狀元之后,竟遞給我一封休書。
那休書落在我手中,紙張冰冷刺骨,仿佛帶著無盡的寒意,順著指尖直抵心間。
隨后,他開了祠堂。
祠堂里,幾塊破舊不堪的牌位立在那里,牌位上的字跡已經模糊不清,散發著陳舊腐朽的氣息。
我靜靜地站在牌位面前,垂眸不語,心中五味雜陳。
那些過往的回憶,如潮水般在我腦海中翻涌。
他卻一臉坦蕩地開口:“跟我自幼定親的是你姐姐。”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平靜,仿佛在訴說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我微微皺眉,心中滿是疑惑與不解,問道:“那這六年,算什么?”
他好像沒聽到我的話,自顧自地接著說:“奈何當年你父親棒打鴛鴦,生生拆散了我們。”
他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哀愁,似乎回憶起了當年的遺憾。
我眼眶泛紅,聲音有些顫抖:“可你和我一起生活了六年啊。”
他卻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說道:“現在,一切都該回歸原位了。”
他說得斬釘截鐵,沒有一絲猶豫,仿佛這是早就注定好的事情。
“念在你照顧我六年,我認你當義妹,算是對你的補償。”他看著我說道。
可他的眼神里卻沒有多少愧疚,只有一種淡淡的疏離。
或許他也覺得這樣說有些荒唐,他瞇著眼睛,裝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我忍不住開口:“蕭瑾之,這六年的情分,就只換來一個義妹的名分嗎?”
他愣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恢復了那副平靜的模樣。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和我說,我盡力滿足。”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仿佛很大度。
我冷笑一聲:“你覺得我會稀罕你的補償?”
他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說道:“但我的妻子只能是月盈。”
他的眼神逐漸變得溫柔起來,
當提及月盈的時候,
那臉上滿滿的都是愛意,
輕聲說道:“她丈夫剛死,我實在不忍心再讓她去當妾室,遭受委屈啊。”
說完之后,他隨意地走到一旁的桃木堆邊,
伸出手在桃木堆里仔細地挑了挑。
隨后,他輕而易舉地就抽出一根桃木枝丫。
他邁著輕柔的步伐,緩緩走到我身旁。
動作極為溫柔地將那根桃木枝丫插進我的發間。
這時,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開口說道:
“義妹,為兄送你這桃木簪。”
他微微停頓了一下,目光十分溫和地看著我。
接著,又繼續說道:“盼你日后早日覓得良人。”
我順著他的身影望過去,
清楚地瞧見他身后擺放著準備送給姐姐的東西。
那一堆珠寶首飾,在明亮的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綾羅綢緞的色澤鮮艷奪目,看起來十分誘人。
看到這一幕,我不禁嘴角上揚,露出了一抹笑容。
我回想起跟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連一件顏色鮮亮的衣裳我都不敢穿。
每次看到那些漂亮的衣服,
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羨慕,卻根本不敢去碰。
就算府里有著萬兩金銀,
我想吃口肉都得費心去想各種借口。
我總是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現在好了,
我終于可以放心大膽地帶著錢跑路了。
我腦子本就愚笨,
此時忽然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呆呆地望著落落大方的蕭瑾之,
心里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涼了半截。
我坐在床邊,手不自覺地捏著衣角。
不由自主地,我想起了昨晚的事。
昨晚,他的樣子還歷歷在目。
難怪他昨晚一口氣要了五次水。
每次他起身喝水,我都在一旁迷迷糊糊的。
今天早上起來,我的腰間還是止不住地抖。
那種酸痛的感覺,讓我每動一下都覺得難受。
嫁給他六年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對我如此熱情。
我滿心以為,他是因為高中狀元而喜形于色。
我還在心里偷偷地高興,想著我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
可我終究還是想錯了。
只見他滿臉堆笑,臉上的褶子都擠在了一起,大聲說道:
“我義妹那可是花容月貌。
那臉蛋,粉嘟嘟的,就像剛開的桃花。
而且還做得一手好酥山。
她做的酥山,入口即化,甜而不膩。
日后啊,不愁找不到好夫君!”
那一刻,我第一次覺得,
蕭瑾之那張原本英氣逼人的臉,
此刻變得如此丑陋不堪。
他嘴角上揚的弧度,在我眼里是那么的刺眼。
這時,一旁圍觀的阿婆們看不下去了,紛紛替我鳴不平。
一位阿婆皺著眉頭,眉頭都快擰成了麻花,提高音量道:
“沒考上狀元之前,你口口聲聲說心柔是你的糟糠妻!
那時候,你窮困潦倒,心柔跟著你吃了多少苦啊。
你生病的時候,心柔衣不解帶地照顧你。
家里沒米下鍋了,心柔還出去幫人做活換糧食。”
另一位阿婆雙手叉腰,滿臉氣憤地接著說:
“現在你考上了,身后那么多金銀珠寶,綾羅綢緞。
那些金銀珠寶,在陽光下閃著刺眼的光。
綾羅綢緞,摸起來那么光滑。
不說拿出來一些送給心柔,
就想用一個破木頭,打發她做你的義妹啊?
那破木頭,能比得上心柔這么多年的付出嗎?”
還有一位阿婆氣得直跺腳,大聲質問道:
“你滿皇都打聽打聽,
哪個體面人家的義兄會把義妹的身子破了的?
你這做的叫什么事啊,還有沒有一點廉恥之心!”
聽到這些話,蕭瑾之面色瞬間一凝。
他的臉一下子就白了,就像刷了一層白灰。
他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惱羞成怒。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滿是怒火。
大聲呵斥道:
“無知婦人!”
“你說她是我的發妻?”
他眉頭緊緊皺起,那眉頭仿佛擰成了一個結,眼神之中滿是質疑之色,語氣強硬地質問著,聲音里帶著一絲憤怒。
“可有證據?”
“哼!”
他輕哼了一聲,那聲音充滿了不屑。雙手抱臂,昂首挺胸,臉上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神情。
“我乃蘭陵蕭氏的后人。”
話語之中,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驕傲。他微微揚起下巴,眼神里閃爍著光芒。
緊接著,他滿臉不甘,嘴唇微微顫抖著補充道:
“要不是家道中落,我怎會隨便跟一個不知名的江家定親!”
他憤怒至極,雙手猛地伸進懷中,快速地掏出婚書。
婚書被他用力地展開,紙張發出“嘩啦”的聲響。
他伸出手指,用力地指著上面的字,大聲吼道:
“我的婚書上寫得清清楚楚,跟我定親之人,分明就是江家嫡女,江月盈!”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稍稍平復一下情緒。
眼神之中帶著濃濃的嫌棄,他緩緩地開口說道:
“這六年,江心柔不過是暫住在我家里!”
說罷,他一拂袖,那飄逸的蠶絲衣角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地甩在我的面頰上。
那衣角帶著一股怒氣,仿佛帶著他所有的不滿。
他重重地說道:“何談成親二字?”
“可有庚帖?”
他上前一步,腳步急促而有力,目光犀利地盯著阿婆,那眼神仿佛要把阿婆看穿。
“可有媒人?”
他雙手叉腰,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提高了音量,聲音在空氣中回蕩。
“可有六禮和陪嫁?”
他雙手抱胸,臉上滿是不屑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嘲諷。
阿婆被他一連串的質問弄得啞口無言。
她嘴巴張了張,嘴唇動了動,卻什么也沒說出來。
她的眼神里滿是慌亂,一下子被他懟得說不出來話。
而我,在這短暫的安靜中,只是在這片刻間就做好了決定。
我雙手微微顫抖著,小心翼翼地將放妻書收好。
雙手虔誠地捧著那放妻書,眼神里滿是鄭重。
而后,我朝著他微微欠身,臉上帶著真誠的神情,鄭重地謝過他的禮物:
“奴家心里頭可清楚著呢,自己身份低微得很。”
“這些年啊,我每日都推著那酥山攤。”
“走街串巷的,就為了能混口飯吃,謀個生計。”
“您也知道,商人本就不被人瞧得起。”
“那身份卑賤得呀,又怎么配得上蘭陵蕭氏如此尊貴的名號呢。”
“能有幸做蕭公子的義妹,那可真是我江心柔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喲。”
“只是如今吶,義兄你馬上就要準備跟江家嫡女成親啦。”
“我要是再繼續待在這蕭府,實在是太不合禮數了。”
“還請義兄恩準,讓我搬出蕭家,自立門戶吧。”
一旁的阿婆,聽了我的這番話。
急得臉瞬間就紅了起來,就像熟透的蘋果一樣。
她連忙伸手,一把扯住我的衣袖,緊緊地不肯松開。
氣得連連跺腳,嘴里不停地念叨著:
“你這孩子,怎么就這么傻啊!”
“苦日子馬上就要熬出頭啦!”
“你瞧瞧他,身邊有那么多金餅呢!”
“你好好想想,你得賣多少酥山,才能掙到那么多金餅啊?”
“你這時候離開,以后不還是要繼續過苦日子?”
我輕輕地往后退了一步,動作十分輕柔。
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禮,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對阿婆說道:
“阿婆,您就別再說啦。
我對蕭大人真的沒有那種男女之間的情意。
如今我已經認了他做我的義兄。
以后我在皇都做生意,也能有個依靠了。”
阿婆緊緊皺著眉頭,臉上滿是懷疑的神色,又一次開口說道:“姑娘呀,你可千萬別嘴硬啦。”
她頓了頓,眼睛亮晶晶地接著說:“你瞧瞧那蕭大人,長得一表人才的,模樣俊朗,氣質不凡。你真就對他一點心思都沒有?”
我無奈地輕輕笑了笑,擺了擺手回答說:“阿婆,真的沒有呀。您就別在這兒瞎操心啦。”
其實呢,我心里特別想跟阿婆傾訴一番。我在心里默默念叨著,阿婆年紀大了,可不能因為我這點事兒胡亂生氣。
蕭瑾之都已經不打算要我了,我又怎么會自己在那兒怨天尤人呢。
想當初啊,跟他成婚這六年的時光,我也沒把所有的金銀都拿給他去科考用。
我清楚地記得,從小我娘就溫柔地教導我,女子這一生啊,最可靠的有兩樣東西。
一樣是自己辛辛苦苦掙的錢,有了錢心里才踏實。
另一樣是自己生的娃,孩子就是自己的心頭寶。
不管這世上的男子嘴上說得多么好聽,把話說得天花亂墜的,也不能全身心地去信任他們。
尤其在親眼目睹了我娘苦等了一輩子,最后落得那般慘烈的結局之后。
我娘等了一輩子,最后孤苦伶仃,那場景我至今難忘。
從那以后,我心里就更加堅定了信念,絕對不會為了一個男人尋死覓活。
蕭瑾之看到我這般卑微又懂事的模樣,臉上露出十分滿意的神情。
他漫不經心地隨手拿起兩只雞爪,臉上帶著些居高臨下的神情,傲慢地說道:“這兩只雞爪就賞賜給你吃吧!”
我低著頭,聲音很輕很輕地應了句:“多謝兄長。”
他拍了拍身上其實并不存在的灰塵,裝模作樣的。
接著他大言不慚地說:“為兄還有事,先走一步。”
說完,他步伐輕快地朝著門口走去,那腳步邁得可快了。
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門口。
可沒一會兒,他又不放心地折返了回來。
他抬手撓了撓頭,那動作略顯笨拙,臉上帶著一抹故作大方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他說道:“一對雞爪啊,我估摸著約莫不夠你吃呢。”
稍作停頓,他又接著說:“這樣吧,我再給你送來一對雞翅尖。”
眼睛里滿是討好,“還望義妹吃的開心呀。”
我微微屈膝福身,雙手交疊放在身前,姿態優雅,輕聲道:“有勞兄長掛念。”
他雙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在原地轉了個圈,像是在思索著什么。
片刻后,他又接著說:“以后啊,等為兄入朝做官了,自會有官家宅院可以居住。”
語氣里帶著幾分憧憬。
我輕輕抬頭,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輕聲問:“兄長入朝為官,可是有了好的前程?”
他聽了,挺直了胸膛,胸脯微微鼓起,臉上滿是得意之色,眉毛都揚了起來。
“那是自然,我蕭瑾之才華橫溢,入朝為官那是遲早的事。”
他說著,目光看向這兩間茅草屋,眼神里帶著一絲嫌棄。
“這兩間茅草屋就留給你吧!”
此時,他舒朗的眉宇間全是喜悅與自豪,額頭的青筋都因興奮而微微跳動。
在街坊鄰居們好奇又熱切的目光見證下,那一道道目光像是有形的絲線,將他緊緊纏繞。
蕭瑾之緩緩將手伸進懷中,動作緩慢而莊重,像是在拿出什么珍貴的寶貝。
接著,他從懷中又拿出一份手寫的地契,手指輕輕捏著地契的一角。
然后高高舉起,展示在地契眾人眼前,地契在微風中輕輕飄動。
他看向我,目光溫和又帶著幾分關切,眼里像是有一汪溫暖的泉水。
他開口說道:“你一個柔弱女子。”
頓了頓,又說:“每天守著那小小的酥山攤。”
聲音里帶著幾分憐惜,“里里外外忙碌個不停。”
輕輕嘆了口氣,“那辛苦勁兒,誰看了都心疼吶。”
我微微低下頭,腦袋垂得更低了,手不自覺地捏著衣角,手指緊緊地揪著布料。
輕聲道:“蕭公子,這都是我該做的,不辛苦。”
蕭瑾之輕輕搖了搖頭,
他的發絲隨著這輕微的動作,有幾縷調皮地晃動了一下。
他目光溫和,繼續說道:
“我啊,也并非是那等吝嗇小氣之人。”
“要是就這么讓你獨自一人收拾東西搬走,”
“我這心里啊,著實過意不去。”
我有些驚訝地抬起頭,
眼睛睜得大大的,眼中滿是疑惑。
我微微皺著眉頭,問道:
“蕭公子,這是為何?”
蕭瑾之嘴角微微上揚,
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陽,溫和又迷人。
他看著我,說道:
“如此,你便可繼續在此間居住。”
“這房子雖不算大,”
“但也能為你遮風擋雨。”
我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仿佛有星星在眼中閃爍。
我的聲音也有些顫抖,帶著一絲不敢置信:
“真的嗎?蕭公子,那真是太感謝您了!”
蕭瑾之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那動作十分輕柔,卻又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他語氣堅定地說:
“以后在皇都城,有我在,”
“也沒有人敢欺負你!”
“你就安心住著。”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
眼眶微微泛紅,心里滿是感動。
我輕聲說道:
“有蕭公子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交代完這些事,
蕭瑾之轉身,邁著沉穩的步伐離去。
他每一步都走得很踏實,
背影挺拔而又瀟灑。
眨眼間,他的身影再一次消失在街角。
鄰居們先是站在原地,
你一言我一語地小聲議論了幾句。
“這蕭公子怎么突然就讓她留下了?”
“是啊,真是奇怪。”
隨后,他們便怏怏地散去了。
誰也沒看到我眼中閃爍著的欣喜若狂!
六年前,江月盈寧愿嫁給一個紈绔世子做續弦,
也不愿意做他的正妻。
我爹也不想讓她嫁過來吃苦。
自然就想到了被遺棄在歌樓的我。
我自幼便跟著娘親在歌樓里討生活。
那歌樓里,
每日都是一片燈紅酒綠的景象。
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熱鬧非凡。
娘親的身子一直不太好,
她面色蒼白,時常咳嗽。
即便如此,她還是每日強撐著,
耐心地教我唱歌、跳舞。
她的聲音溫柔又虛弱:“孩子,學會了歌舞,以后才有出路啊。”
后來,娘親的病情越來越嚴重,
最終還是病逝了。
從那以后,我就沒了依靠。
每日都被老鴇逼著去接客。
老鴇那兇神惡煞的模樣,
我至今都記得清清楚楚。
她雙手叉腰,眼睛瞪得像銅鈴,
扯著嗓子喊道:“小賤人,今日要是不接客,有你好受的!”
我低著頭,默默忍受著她的責罵,
心中滿是無奈和痛苦。
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嘆氣,卻又毫無辦法。
有一日,江家人找到了我。
他們穿著華麗的衣裳,一臉傲慢。
江家的下人看著我,語氣帶著一絲不屑:
“你只要去了江家,頂替這親事,以后也有個安身之所。”
他們那高高在上的樣子,讓我心里很不舒服。
不過他們卻不知道,
在我眼中,照顧一個男人的起居,
遠遠好過在這歌樓里倚樓賣笑,漂泊無居。
至少,在江家還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一個月前,蕭瑾之高中的消息傳來。
那消息就像一陣風,
迅速傳遍了大街小巷。
人們紛紛圍在一起議論著:
“蕭瑾之高中啦!真是厲害啊!”
“這下他可風光了。”
而就在這時,江月盈便死了夫君。
我心中暗暗想,這也過于巧合了。
怎么會這么巧呢?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我決定去官府辦戶籍的事兒。
我連忙回到住處,
小心翼翼地打開地縫。
地縫里藏著我多年的積蓄,
那些銀票是我辛苦攢下來的。
我把銀票一張一張地拿出來,
然后仔細地放進懷里。
我帶著放妻書和銀票,匆匆去了官府。
到了官府,我見到了那個小吏。
我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說道:
“大人,我來辦戶籍的事兒。”
小吏的目光在我手中的放妻書和銀票上掃了掃。
那眼神里,瞬間閃過一絲貪婪的光。
“這事兒嘛,有點麻煩。”小吏故意拖長了聲音,一臉刁難地說。
我心里“咯噔”一下,頓時一緊。
我趕忙把銀票遞了過去,陪著笑臉。
“大人,還望您多多幫忙。”我苦苦哀求道。
小吏伸手接過銀票,在手里捏了捏。
他臉上立馬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三日后,你便可以來領取新戶籍了!”小吏拍著胸脯說道。
小吏拿了我的錢,原本那冷冰冰的面色,一下子變得和善起來。
他甚至還站起身,微微點頭,送我出門。
我走出官府,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
我正打算抬腳離去,活動活動有些僵硬的腿腳。
這時,江府的仆人突然像鬼魅一樣出現在我面前。
他們排成一排,伸手攔住了我的腳步。
其中一個仆人板著臉,眼神里滿是不屑。
他語氣不善地說道:“二小姐,您跟蕭瑾之不清不楚地過了六年吶。”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讓江家的顏面往哪兒擱啊!”另一個仆人也在一旁幫腔。
“老爺特地吩咐我們,來抓您回去!”帶頭的仆人惡狠狠地說。
無奈之下,我只好跟著他們重新回到了江家。
我踏入家門,就瞧見我爹坐在主位上。
他一臉嚴肅,眉頭緊緊皺著,像擰成了一個疙瘩。
他瞪著我,眼睛里仿佛要噴出火來。
“逆女!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我爹大聲喝道。
“江家的門風全被你給玷污了!”他越說越生氣,聲音都提高了八度。
接著,他又質問道:“你這六年到底去哪里了?”
“可把我們找得好苦啊!”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埋怨。
還沒等我回答,他又接著說:“要不是有瑾之伴你,還認你作義妹。”
“估計你早就淪落歌樓了!”他輕蔑地說。
我聽著他的話,心頭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我大聲問道:“你們又想干什么?”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接著我說道:“六年前,是你們讓我嫁給蕭瑾之的。”
“我毫無怨言,跟他過了六年苦日子。”我委屈地說。
“現在他給了我放妻書,也把我認作義妹。”
“你們又在鬧哪一出?”我憤怒地質問。
這時,江月盈從一旁走了出來。
她低著頭,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好像受了天大的苦楚。
她嬌聲說道:“爹爹!您就不要再責怪妹妹了。”
“是我沒福氣,也許我就是命中注定給別人做續弦的命。”
“只要蕭郎以后能待我好。”
“就算再有十個續弦的名頭,女兒也認了!”她故作柔弱地說。
我聽了她的話,一下子睜大眼睛。
瞬間,我就懂了!
蕭瑾之心里頭犯起了嘀咕,眉頭緊緊皺著,眼神中滿是糾結。
他在心里思來想去,嘴里還時不時地嘟囔著:“這可不行啊,要是被世人扣上一個拋棄發妻的名頭,那可就糟了。”
他越想越覺得這名聲要是傳出去了,以后根本沒法在這世上立足。
而江月盈呢,正坐在一旁,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盤。
她小聲地自言自語:“我可不想落下一個專門給男人做續弦的把柄,這要是被人揪住了小辮子,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好過嘍。”
兩個人心里頭都有自己的想法,蕭瑾之猶豫著開口:“江姑娘,你看這事兒……”
江月盈也趕緊接上話:“蕭公子,我也正有顧慮呢。”
這么一合計,兩人竟然一拍即合,同時點了點頭。
我爹瞧見這情況,眼睛一亮,臉上露出了笑意,倒是樂意出頭幫他們牽線搭橋。
他搓了搓手,心里想著:“說不定這事兒成了,對咱們江家還有好處呢。”
蕭瑾之站在那里,雙腳不自覺地挪動了幾下,眼神閃爍,不敢再看我。
他的眼神飄忽不定,一會兒看看地面,一會兒又看看旁邊的墻壁,似乎在躲避著什么。
江羨看著我,眉頭緊皺,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聲令下:
“來人吶!”
他的聲音洪亮而威嚴,在這寂靜的空間里回蕩著,連旁邊的窗戶都被震得微微作響。
“把這個逆女關進祠堂!”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和不滿,臉漲得通紅,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什么時候知道自己的錯,什么時候再放出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緊緊地盯著我,仿佛要把我看穿。
“老夫也要仔細查查,她到底是不是我們江家的血脈!”
他的臉上寫滿了懷疑和憤怒,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著我。
我聽著他的話,身體微微顫抖,心里頭一陣悲涼。
我在心里默默地想著:我懂了,我爹這是見我沒利用價值了。
我忍不住小聲地問自己:“他之前對我的那些好,難道都是假的嗎?”
我越想越覺得心寒,原來他想順便再把我這個出身不堪的女兒也給除掉啊!
“給老夫重重的打!”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怒氣,雙手握拳,用力地揮舞了一下。
“逼問出她娘親當年到底有多少個野男人?”
他的話如同一把利刃,刺痛了我的心,我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她長得跟我一點也不像!”
他皺著眉頭,上上下下地仔細端詳著我的臉,那滿臉的嫌棄簡直要溢出來了。
他撇了撇嘴,冷哼一聲:“也許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兒!”
他的眼神中,厭惡和不屑如同實質一般,仿佛我是什么令人作嘔的東西。
接著,我被十幾個大板子狠狠地結實落下。
每一下板子打在身上,那鉆心的疼痛就像無數根針同時扎進肉里,如潮水般洶涌地涌來。
我疼得滿頭是汗,豆大的汗水不停地從額頭滑落,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也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些什么,卻根本說不出話來,喉嚨里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堵住了一樣。
我死死盯著江羨那個老不修,眼中燃燒著憤怒和仇恨的火焰。
我深吸一口氣,拼盡全力,大聲吼道:“江羨!你不配得到我娘親的愛!”
我頓了頓,接著說道:“我娘對你一往情深,那深情啊,就像那山間潺潺的溪流,永不停歇,一直流淌。”
“她每天辛辛苦苦地做酥山供養你,滿心盼著你能有個好前程。”
“你呢,你倒好,考上了狀元,就把曾經的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凈。”
“你在京城風風光光地娶了高官之女,舒舒服服地享受著榮華富貴。”
“卻狠心將我娘親送入歌樓,讓她受盡屈辱,在那污濁之地苦苦掙扎。”
我聲嘶力竭地喊道:“你早晚會遭報應的!”
此言一出,江羨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就像熟透了的蘋果,更加惱火了。
他的雙眼圓睜,怒目而視,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剝了。
他雙手緊握成拳,指關節都泛白了,身體氣得微微顫抖,就像狂風中的樹葉。
蕭瑾之也是握緊了拳頭,指關節同樣泛白,看得出他在極力克制著自己。
他目光深沉地盯著我,眼神中似乎觸動了某種心思。
他提高了音量,說道:“義妹!”
“你怎可如此頂撞岳父大人?”
“這可是大不敬的行為啊。”
“這六年,我費心教導你讀書識禮。”
“我教你詩詞歌賦,讓你領略那文字中的美妙意境。”
“我教你禮儀規矩,希望你能成為知書達理之人。”
“你都忘記了嗎?”
他滿臉呈現出痛心疾首的模樣,
那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活脫脫地皺成了一個“川”字。
眼睛里隱隱含著一絲看似“關切”的神情,
語調十分誠懇地開口說道:
“就算你不是江家的血脈,以后也永遠會是我的義妹。你呀,有什么事兒,何苦去惹得江大人不開心呢?
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嘛。”
說完這些,
他又緩緩地轉頭,
看向那些正在行刑的下人。
眼神里好像帶著那么一點不忍,
他繼續說道:
“心柔腳踝上還有陳年舊傷呢,你們下手輕一點……”
然而,他嘴上雖說得十分好聽,
可那眼皮卻不受控制地不停抽動著,
仿佛在泄露他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
只見行刑的下人高高舉起棍子,
然后重重地打在了我的腳踝處。
那一瞬間,
我直接啞了聲,
連呼喊都喊不出來。
扎心斷骨般的劇痛一下子將我緊緊籠罩,
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仿佛有一塊巨大無比的石頭壓在了胸口。
我眼底蓄滿了委屈的淚水,
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隨時都可能奪眶而出。
我悲憤地大喊道:
“蕭瑾之!”
“你還記得五年前嗎?
你染上了風寒,
高熱一直都不退,
整個人都燒得迷迷糊糊的。
要不是我不顧危險,
一個人跑到山上去采藥,
你早就沒命了!
那山上到處都是荊棘和石頭,
我為了給你找藥,
不知道摔了多少跤。
我的腳踝全是傷口,
血把鞋子都浸濕了。
我腳踝的傷全是拜你所賜啊!
當初就是為了給你采藥,
我不小心崴到了腳,
當時又沒有好好醫治,
才留下了這陳年舊傷。
你竟然還讓他們專門挑我最痛的地方打?
你怎么能這么狠心!”
我原本滿心以為,他愿意給我義妹一個名分,是因為他良心還未完全泯滅。
在他心里,多多少少還是念著我們曾經那段深厚的情分的。
可如今看來,我真的是大錯特錯!
就算我不哭也不鬧,安安分分地待在一旁,不惹任何事端。
他們卻還是不愿意輕易放過我!
瞧,蕭瑾之正站在那片昏暗的陰影里。
他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臉上滿是糾結的神情。
那神情,仿佛是內心正進行著一場激烈的斗爭。
他猶豫了好一會兒,然后才緩緩開口,對旁邊的人道:“岳丈大人,依我看吶,不如就讓她剃了頭發去做姑子吧!”
就在這時,江月盈邁著那輕盈得如同蝴蝶飛舞般的步子走了過來。
她走到我身邊,一腳就重重地踩在了我的手臂上。
她故意用力地在我的手臂上扭了好幾個圈,那動作十分夸張。
一邊扭,她還一邊嬌嗔道:“蕭郎,你不會是對她舊情難忘吧?”
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大聲開口說道:“我也不是非嫁給你不可。”
說完,江月盈挺直了腰板,那模樣就像是一只高傲的大雁。
她優雅地一扭頭,那姿態,真可謂是風情萬種。
蕭瑾之看到她這副模樣,立馬滿臉堆笑地討好她:“月盈放心!我對她從無半點私情!”
江月盈撇了撇嘴,滿臉質疑地質問道:“那你打算怎么辦?”
蕭瑾之趕緊賠著笑臉說道:“你若不喜歡,我立即就給她落發!”
說完,他轉身就親自去找剪刀。
沒過一會兒,院子里面起了風。
那風輕輕地吹著,像是一雙無形的手。
廊檐下的風鈴被吹動,發出清脆的聲響。
可在我聽來,那聲響卻像是催命的符咒。
很快,蕭瑾之拿著銀晃晃的剪刀回來了。
他大步走到我面前,把剪刀橫在我的眉宇間。
此時的我,已經耗盡了所有的力氣。
連最后一絲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只要我能活下去,
我必定會將今天所遭受的這一切恥辱,深深地、牢牢地刻在心里!
蕭瑾之、江月盈、江羨,
還有在這個家里的每一個人,
通通都給我下地獄去!
我就那么呆呆地佇立著,目光直直地望著滿地那烏黑的青絲。
那青絲,像是我破碎的尊嚴,散落在冰冷的地面。
我的心里空落落的,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
奇怪的是,竟然連憤怒的感覺都沒有了,只剩下一片死寂般的麻木。
這時,江羨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那聲音不大,卻在這死一般寂靜的氛圍里顯得格外清晰,像是一顆石子投入了平靜的湖面。
他緩緩地開口說道:“最好不要在家中鬧出人命!”
蕭瑾之皺了皺眉,臉上露出有些不解的神情,問道:“為何這么說?”
江羨神色平靜,眼神中帶著一絲沉穩,耐心地解釋道:“你剛入仕途,正是關鍵的時候。要是被言官抓住把柄,那會影響你前程的。”
蕭瑾之聽了,微微點頭,眼睛微微瞇起,若有所思的樣子。
江羨又看了看癱坐在地上的我,目光中帶著一絲審視。
接著,他不緊不慢地說:“看她這樣,算是廢了,就把她扔到尼姑庵里面吧。”
話音剛落,兩個仆人立刻快步走上前來。
他們伸出粗壯的手,緊緊地抓住我的胳膊。
用力一拽,我便身不由己地被他們拖著往前走。
就在我被拖著往前走的時候,
身后傳來江月盈那嬌滴滴又帶著幾分尖刻的聲音:“慢!”
她故意提高了音量,那聲音尖銳得像是要劃破這寂靜的空氣,似乎要讓所有人都聽到她的話。
接著,她滿臉嫌棄地撇了撇嘴,說道:“她如此卑賤,萬一手腳不干凈,偷了蕭郎家里的錢財可怎么辦?”
江羨挑了挑眉,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問道:“那依月盈姑娘之見呢?”
江月盈雙手環胸,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說:“金銀這種黃白之物,可不能讓她平白拿走啊!”
蕭瑾之聽了江月盈的話,臉上露出略顯尷尬的神情。
他看著江月盈,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輕聲問道:“月盈以為如何?”
“自然是讓下人給她搜過身再送出府!”
她站在原地,眼神里迅速閃過一絲陰狠。
那眼神,就像是藏在黑暗里的毒蛇,一閃而過卻又透著致命的危險。
她輕輕瞟了一眼遠處的馬夫。
那馬夫正站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貪婪和猥瑣。
他的眼睛緊緊盯著周圍的一切,嘴角時不時地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
她提高了聲音,指著馬夫說道:“就你了!”
一臉貪戀的馬夫聽到這話,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那眼神,就像餓了許久的狼看到了獵物,散發出貪婪的光。
他迫不及待地沖了上來,腳步踉蹌,還差點被自己的鞋帶絆倒。
他沖到我面前,雙手毫不留情地撕開我的外衣。
那粗糙的雙手,像砂紙一樣摩擦著我的皮膚,讓我身體一顫。
接著,他又去扯我的中衣。
布料被扯動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刺耳,就像一把把刀子割在我的心上。
他伸出粗糲的大掌,一寸寸地在我身上搜查著。
他的手,帶著一股難聞的汗味,在我的身上肆意游走。
我心中的怒火徹底被點燃了,我張口想要罵人。
可還沒等我發出聲音,一塊破爛布頭就被塞進了我的嘴巴里。
那布頭臟兮兮的,帶著一股腐臭的味道,讓我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我憤怒地想要甩開那雙發黑的手。
我使勁地掙扎著,手臂上的肌肉都因為用力而鼓了起來。
可馬夫力氣很大,我根本甩不開。
更過分的是,他連我的小衣都不放過。
他色瞇瞇地看著我,眼睛在我身上貪婪地掃視著。
他嬉皮笑臉地說道:“還有小衣下面沒有搜查到,不如大小姐再給我安排一個偏僻的地方,我繼續搜查干凈啊!”
蕭瑾之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此刻變得更加煞白。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雙手也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他急忙上前一步,大聲說道:“萬萬不可!”
“蕭郎?你為何要幫她說話?”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疑惑和不滿,眼神里閃過一絲嫉妒。
“以后,你有我相伴,江心柔如何,跟你再也沒有關系了呀!”
江府里,所有人都緊緊瞇著眼睛。
他們的眼神,就像一把把鋒利的劍,直勾勾地凝視著我。
在他們那充滿惡意的眼神里,
那眼神仿佛帶著實質的冰冷與輕蔑,
我仿佛根本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而是一件可以任由他們隨意玩弄、肆意凌辱的物件。
我的心就像被無數根針狠狠扎著,
心中所有的崩潰情緒,
如同即將決堤的洪水,浪濤洶涌,再也忍不住了。
我聲嘶力竭地大喊:“蕭瑾之!我身上真的什么都沒有!”
接著,我又急切地說道:
“家里所有的錢財,都在你手上啊!”
我苦苦哀求著,聲音帶著哭腔:
“求你,給我一點尊嚴吧!”
他聽了我的話,臉上露出遲疑的神情。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嘴巴微微張開,
似乎想說些什么,
可那話到了嘴邊,卻遲遲沒有說出口。
就在這時,一旁的馬夫眼睛突然一亮,
他趁機沖了過來,動作十分迅猛。
一把撕掉我的小衣,“嘶啦”一聲,布料撕裂。
隨著小衣被撕開,零星地掉落幾塊雞骨頭。
看到這一幕,周圍的眾人頓時哄堂大笑起來。
那刺耳的笑聲,像一把把利刃,
直直地刺痛著我的心。
“算了!趁著夜色剛剛降臨,趕緊把她送走吧!”有人不耐煩地喊道。
江月盈輕輕嘆了一口氣,故意裝出溫柔的樣子說道:
“我也并非是那種刻薄的人,無非是不想讓蕭郎吃虧罷了!”
我就像一塊破舊的抹布,
被他們毫不留情地扔到了荒郊野外。
一路上,馬夫那貪婪的目光就一直在我身上打轉,
他的眼睛里閃著不軌的光。
此刻,他終于找到機會,猛地撲了上來。
他滿臉猥瑣地說道:“小美人!”
“嘿嘿,雖然你是狀元郎玩剩下的,
但瞧瞧這模樣,
一副細皮嫩肉的,
倒也有幾分姿色啊!”
那人咧著嘴,滿臉猥瑣地說道。
“狀元郎可是下了死命令!”
“絕對不能讓你繼續活在這個世上!”
他惡狠狠地又補了一句,那眼神中滿是兇狠與決絕。
說著,他那粗糙得如同砂紙一般的大掌,毫不留情地落在了我的胸脯上。
他咧著嘴,不懷好意地說道:“臨死之前,你再陪老子逍遙一下!老子讓你死個痛快!”
我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憤怒,拼命地掙扎起來。
我的雙手用力地去推他,雙腳也不停地亂踢。
可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的力氣大得像一頭蠻牛。
很快,我就被他壓在了草墊子上面。
草墊子硬邦邦的,硌得我后背生疼。
劇烈的疼痛瞬間襲來,仿佛有無數根針在扎我。
我痛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發出微弱的嗚咽聲。
“哼,還敢掙扎,乖乖聽話,讓老子舒服了,你也少受點罪。”
他一邊說著,動作更加粗暴起來,每一下都像是要把我撕碎。
好不容易等他結束,馬夫一把將我扛在背上,就像扛著一袋沉重的貨物。
我迷迷糊糊中,感覺他腳步有些慌亂,步子都邁得不太穩。
估計他是第一次做這種殺人越貨的事情,心里也在打鼓呢。
“這事兒可真邪門,狀元郎為啥非要弄死這女的。”
他嘴里嘟囔著,聲音里帶著一絲疑惑。
“唉,算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他又無奈地嘆了口氣。
走了一會兒,到了一處地方,他把我放下。
他的雙手緩緩地掐住我的脖子,手指關節都泛白了。
可嘗試了好幾遍,他的手總是不自覺地松開。
“哎呀,咋這么難下手呢,這女的看著怪可憐的。”他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
“不行不行,不能心軟,不然狀元郎不會饒過我的。”他咬了咬牙,像是給自己打氣。
這時,我微微睜開眼,看到前面就是一處小山崖。
皎潔的月光灑在天邊,像是給天空鋪上了一層銀色的紗幔。
四周靜靜地,沒有一絲聲響,安靜得讓人心里發毛。
幽深的山崖下面一片荒蕪漆黑,那黑暗像是一個會吞噬人心的蛇。
讓人看了不禁不寒而栗。
這山崖深不見底,黑黢黢的,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
馬夫心里琢磨:“把她扔下去,不就一了百了了。”
可他又犯了難,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萬一她沒死透咋辦?”
他想了想,又嘀咕著:“還是先弄死再扔吧。”
馬夫轉身,在山崖邊上仔細地找了起來。
他瞧見一塊挺合適的石頭,彎腰把它搬了過來。
接著,他蹲下身子,開始磨刀。
“唰唰”的磨刀聲,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刺耳,好似一把把小錘子,敲在人的心上。
我一直緊盯著他的動作,瞅準了他稍微分神的時機。
雙腳猛地用力一蹬地面,只覺得一股力量從腳底涌起。
我縱身向上一躍,整個人就飛了起來。
我的身影本就消瘦,在這濃濃的夜色籠罩下,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就這么一點點地,最終徹底消失在了夜幕里,仿佛從來沒在這兒出現過一樣。
而在另一邊,傳來了蕭瑾之考中狀元的喜訊。
他滿心歡喜地踏入仕途,本以為從此能平步青云。
可很快他就發現,事情遠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簡單。
官場就像一個大染缸,到處都得花錢打點。
可他手中根本沒有錢財去疏通關系,這讓他處處碰壁,在官場中舉步維艱。
江家聽聞了蕭瑾之的情況,江家老爺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他興奮地對下人說道:“這蕭瑾之可是個潛力股啊!以后說不定能飛黃騰達。咱們得趕緊抓住這個狀元郎。”
于是,江家很快就行動起來,拿出了豐厚的陪嫁。
江家小姐江月盈的婚事也很快就提上了日程。
到了婚禮那天,江家張燈結彩,熱鬧非凡。
門口掛滿了大紅燈籠,鞭炮聲噼里啪啦響個不停。
前來道喜的人絡繹不絕,把江家的門檻都快踏破了。
人群中,有人小聲嘀咕道:“這江月盈守寡還不到一個月呢,這么快就改嫁了。”
另一個人趕緊拉了拉他的衣袖,輕聲說道:“噓,別亂說。大家都默契地不提這事,你就別多嘴了。”
自然,也沒人會提到我這個下堂妻,仿佛我已經被這個世界遺忘了。
成婚后不到一個月,蕭瑾之的臉色就變了。
一天,老郎中被請到了府上。
老郎中捋著胡子,笑著對蕭瑾之說:“恭喜狀元郎啊,您的夫人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蕭瑾之一聽,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
他憤怒地把茶杯往地上一摔,大聲吼道:“放屁!我們成婚才一個月!孩子怎么會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