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我和沈晏安結(jié)婚三年,他是眾人眼中的模范丈夫。
直到那天下午,我正在準備他的生日驚喜,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進來。
“是沈太太嗎?您先生在我們藥店消費了一百二十八元,但他手機沒電了,您看……”
我沒多想,拿起錢包就準備下樓:“好的,我馬上來。”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松了口氣,又補了一句:“好的,那這盒緊急避孕藥,我就先給您留著了。”
原來,這場長達三年的美夢,只值一百二十八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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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生日蛋糕上的奶油還沒抹平,我的世界先塌了。
沈晏安回來時,我正坐在沙發(fā)上,面前的茶幾上擺著那盒刺眼的藥。
他看到藥盒,那張完美的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自然。
隨即,他走過來,又若無其事地將藥盒收進自己口袋。
“怎么了?”他坐到我身邊,想像往常一樣攬住我的肩膀。
我躲開了。
空氣安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晏安,你沒什么想和我說的嗎?”我的聲音很平靜,但指甲已經(jīng)嵌進了掌心。
他嘆了口氣,英俊的臉上露出一種無奈又包容的疼惜。
“小黎,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事情不是那樣的。”
“是新來的助教,叫馮晚晚,小姑娘剛畢業(yè),不懂事,和男朋友鬧了點意外,嚇得六神無主,求我?guī)兔Α!?br/>“我總不能看著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去買這個,影響不好。”
他解釋得滴水不漏,甚至反過來握住我的手,眼里的真誠完全看不出來他在撒謊。
“是我不好,怕你多心就沒提前說。你別氣了,嗯?”
他依舊在安撫著我,可我知道,這次不一樣。
我看著他,這個我愛了三年的男人。
他是我大學時的教授,溫文爾雅,才華橫溢,是所有女生心中白月光般的存在。
我花了兩年時間才追到他。
結(jié)婚三年,他把我寵成了公主,所有人都羨慕我嫁給了愛情。
可現(xiàn)在,他身上那股若有似無的梔子花香水味,和馮晚晚今天發(fā)在朋友圈的照片背景里的香水瓶,一模一樣。
我抽出手,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沈晏安,你是不是覺得我是活佛轉(zhuǎn)世,普度你這種眾生?”
清脆的響聲在客廳里回蕩。
沈晏安被打得偏過頭,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從沒見過我這個樣子。
我一直都是溫順的,乖巧的。
他眼里的錯愕慢慢變成了受傷和冰冷。
“溫黎,我跟你解釋了。”
“你非要因為一個不相干的人,這么羞辱我?”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仿佛我才是那個犯錯的人。
“你好好冷靜一下。”
說完,他摔門而去。
我看著桌上孤零零的蛋糕,那上面“生日快樂”這四個字,對我而言就是一個巨大的諷刺。
2
第二天,沈晏安沒有回來。
這是結(jié)婚三年來他第一次這樣,以往無論我們怎么吵架,他都會回來哄我的。
可這次,沒有電話,沒有信息。
我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房子里,心越來越?jīng)觥?br/>直到傍晚,門鈴響了。
我以為是他回來了,沖過去開門。
門口站著的,卻是馮晚晚。
她穿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長發(fā)披肩,臉上畫著淡妝,眼睛紅紅的,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師母……”她怯生生地開口,手里提著一個果籃,“沈老師說您生病了,我,我來看看您。”
我堵在門口,沒讓她進。
“我沒病,有事?”
馮晚晚的眼圈更紅了,眼淚要掉不掉地掛在睫毛上。
“師母,您是不是誤會我和沈老師了?那盒藥真的是我……我當時太害怕了,才求沈老師幫忙的。”
“沈老師為了這件事和您吵架,我,我心里特別過意不去。”
她說著,就要給我鞠躬道歉。
我冷眼看著她表演,覺得這綠茶品級,沒考個十級都出不了師。
“道歉就不必了,你直接滾就行。”
大概我的話太過直接,馮晚晚的表情瞬間凝固,眼淚真的掉了下來。
“師母,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了。”我點點頭,“你是成心的。”
正在這時,沈晏安從她身后出現(xiàn),手里還提著我最喜歡吃的那家店的晚餐。
他看到馮晚晚在哭,立刻皺起了眉。
他越過我,將馮晚晚拉到身后護著,語氣是毫不掩飾的責備。
“溫黎,你有什么火沖我來,欺負一個小姑娘算什么?”
馮晚晚躲在他身后,探出半個頭,用一種勝利又委屈的眼神看著我。
我氣笑了。
“沈晏安,你眼瞎的看不見這是我家嗎?帶個小三上門耀武揚威,墳頭草不想要了是吧?”
我的話讓沈晏安臉色鐵青。
周圍已經(jīng)有鄰居探頭探腦地看熱鬧。
他大概是覺得丟了臉,壓低聲音警告我:“溫黎,別鬧了,很難看。”
“是嗎?”我環(huán)顧四周,然后提高了音量,“是挺難看的,畢竟圍觀你出軌現(xiàn)場的人還不夠多。”
沈晏安的臉徹底黑了。
他拉著馮晚晚,想逃離這里。
“我和你沒什么好說的了。”
經(jīng)過我身邊時,馮晚晚突然“哎呀”一聲,手里的果籃掉在地上,水果滾了一地。
她腳下一崴,直直地朝我倒過來。
我下意識地想躲,但沈晏安比我更快。
他一把推開我,將馮晚晚穩(wěn)穩(wěn)地抱在懷里。
我的后腰重重地撞在門框上,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
而他懷里的馮晚晚,卻梨花帶雨地道歉:“對不起,師母,我不是故意的,您沒事吧?”
沈晏安看都沒看我一眼,只是緊張地檢查著馮晚晚。
“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崴到腳?”
那副珍視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懷里抱的是什么絕世珍寶。
我看著他們,只覺得心臟被人泡進了冰水里,又冷又疼。
3
那晚之后,沈晏安開始和我冷戰(zhàn)。
他在家里待的時間越來越短,回來也只是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
我們像住在一個屋檐下的陌生人。
直到周末,他母親的電話打了過來,讓我們回家吃飯。
沈家的家庭聚會,我從不敢怠慢。
我收拾好自己,像往常一樣化上精致的妝,穿上得體的衣服。
在車上,沈晏安終于開了口。
“等下回去,別讓我媽看出什么。”他的語氣很冷淡。
“放心,”我看著窗外,面無表情,“我演技比你好。”
沈家是書香門第,最重臉面。
一進門,沈母就拉著我的手,噓寒問暖。
飯桌上,氣氛一派祥和。
沈晏安也仿佛變了個人,殷勤地給我布菜,溫柔地替我擦掉嘴角的醬汁,完美地扮演著深情丈夫的角色。
如果不是親身經(jīng)歷,我?guī)缀跻詾橹暗囊磺卸际俏业腻e覺。
正當我快要被這虛假的溫情麻痹時,門鈴響了。
保姆開門后,馮晚晚走了進來。
她看到一屋子的人,愣住了,隨即露出一個惶恐又無辜的表情。
“對不起,我……我不知道今天家里有客人。沈老師說他有份重要文件落在書房,讓我來取一下。”
沈母愣了一下,看向沈晏安。
沈晏安立刻站起來,面色如常地解釋:“媽,這是我新來的助教,馮晚晚。工作上很努力的一個小姑娘。”
然后他轉(zhuǎn)向我,溫柔地說:“小黎,你陪媽先吃,我去去就來。”
他帶著馮晚晚上了樓。
我坐在餐桌上,聽著樓上傳來他們刻意壓低的交談聲和笑聲,手里的筷子幾乎要被我捏斷。
沈母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她打量著我,意有所指地說:“小黎啊,男人在外面打拼不容易,有時候應酬多,身邊難免有些鶯鶯燕燕。”
“你做妻子的,要大度一點,眼睛也要放亮點,別讓人鉆了空子。”
我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幾分鐘后,沈晏安和馮晚晚一起下來了。
馮晚晚手里拿著一個文件袋,臉上帶著羞澀的紅暈。
沈晏安送她到門口,臨走前,馮晚晚回頭看了我一眼。
她的眼神里沒有了之前的怯懦,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
她甚至還對我做了一個口型。
“謝謝。”
我瞬間明白了。
那份所謂的重要文件,不過是個借口。
她就是來給我添堵,來宣示主權(quán)的。
沈晏安回來后,若無其事地坐下,繼續(xù)吃飯。
我放下筷子,看著他。
“沈晏安,我們談談吧。”
他皺眉:“回家再說。”
“就在這說。”我堅持。
一桌子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們身上。
我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委屈和憤怒壓下去,平靜地開口:
“我們離婚吧。”
4
“離婚”兩個字一出口,整個餐廳鴉雀無聲。
沈母手里的湯匙“當啷”一聲掉在碗里。
沈晏安臉上的從容瞬間崩塌,他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嚇人。
“溫黎,你鬧夠了沒有!”
他的聲音壓抑著怒火,眼神恨不得要將我生吞活剝。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站了起來。
“我沒有鬧,我很認真。”
“沈晏安,這場婚姻我撐不下去了,它讓我覺得惡心。”
沈母終于反應過來,猛地一拍桌子。
“胡鬧!溫黎,你怎么能說出這種話?我們沈家哪里對不起你?”
“晏安這么好的男人,你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你還想怎么樣?”
我看向她,突然覺得很可笑。
是啊,沈晏安在外人眼里,就是這么完美。
“他好不好,您應該去問問他那個叫馮晚晚的助教。”
“或者問問,他口袋里那一百二十八塊錢的避孕藥,是給誰買的。”
我的話成功把沈晏安努力維持的體面擊得粉碎。
沈晏安的臉色由青轉(zhuǎn)白,嘴唇哆嗦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大概沒想到,我會把這件事直接在全家人面前捅了出來。
他一直以為,我愛他,愛到可以為了他忍受一切。
沈母的表情也精彩紛呈,她看看我,又看看自己失態(tài)的兒子,氣得渾身發(fā)抖。
“你……你血口噴人!”
“有沒有你自己聽。”我從包里拿出手機,點開那段通話錄音。
藥店店員清晰的聲音在餐廳里響起。
“……那這盒緊急避孕藥,我就先給您留著了。”
鐵證如山。
沈晏安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氣,頹然地跌坐在椅子上。
我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心里沒有一絲快感,只有無盡的疲憊和悲涼。
我轉(zhuǎn)身就走。
沈晏安猛地沖上來,從身后抱住我。
他的身體在發(fā)抖,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恐慌和哀求。
“小黎,別走,求你,別走。”
“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可以解釋,我全部都可以解釋!”
“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馮晚晚她……她是我妹妹,是我同父異母的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