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最好的年華是什么時候?
三十八歲,正是成熟韻味和青春活力交織的年紀。
1947年,賀子珍帶著女兒從蘇聯回到祖國,那時候的她依然美麗動人,在沈陽財政廳當處長,工作能力出眾,追求者不少。
經歷了十年異國他鄉的孤獨歲月,她難道不想有個伴嗎?
可當她試探性地問女兒"要不要給你找個爸爸"時,11歲的李敏只說了兩個字,就讓這位堅強的革命女性當場淚崩,從此再也沒提過這件事。
那兩個字到底有多大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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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子珍的傷痛要從1935年說起。
長征路上,部隊在行軍途中遭遇敵機轟炸,她看見一個戰友倒在地上,想都沒想就沖過去救人。
炸彈在她身邊爆炸,彈片像雨點一樣打進她的身體。
當時的醫療條件你能想象嗎?
沒有先進設備,沒有麻醉藥,醫生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給她取彈片。
疼得她渾身是汗,卻咬牙一聲不吭。
醫生盡力了,可還是有17塊彈片留在她體內,有的位置太危險,靠近重要器官,根本不敢動手術。
這些彈片就像定時炸彈,時不時地折磨她,一變天就疼,一勞累就疼,有時候疼得整夜整夜睡不著覺。
這樣的身體狀況,讓她在井岡山時期那個意氣風發的紅軍女將形象漸漸模糊。
1937年冬天,組織上考慮到她的健康問題,決定送她去蘇聯治療。
那一年,她離開了熟悉的土地,也離開了曾經的一切,開始了將近十年的異鄉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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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蘇聯的日子遠比想象中難熬。
語言不通,飲食不慣,氣候寒冷,她帶著小小的嬌嬌(李敏的小名),兩個人相依為命。
孩子當時才幾歲,正是需要父親的年紀,可身邊只有媽媽。
醫院里的治療一次又一次,身體的疼痛倒在心里的孤獨才最難受。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會想起很多事,想起井岡山的烽火歲月,想起長征路上的艱辛,想起那些生死與共的戰友。
身體的傷口可以愈合,心里的傷口卻越來越深。
六年多的時間,嬌嬌從一個小不點長成了懂事的姑娘。
母女倆的關系在這種特殊環境下變得格外緊密,嬌嬌就是媽媽的全部,媽媽也是嬌嬌的整個世界。
她們用俄語交流,吃著黑面包,在異國他鄉艱難地生存著。
賀子珍心里清楚,這孩子跟著自己受苦了。
1947年,機會終于來了。
國內局勢發生變化,她可以回國了。
收拾行李的那天,她的心情復雜極了。
這片土地上有她十年的記憶,有痛苦也有堅持,離開的時候竟然還有些不舍。
嬌嬌卻高興壞了,終于能回到祖國,回到自己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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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后的賀子珍被安排在沈陽工作,擔任財政廳的處長。
這個職位對她來說不算高,但她干得認真負責,很快就贏得了同事們的認可。
那時候的她還不到四十歲,雖然身體有傷,但保養得當,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不少。
她畢竟是有過輝煌歷史的人,井岡山時期就參加革命,長征路上經歷過生死,這樣的經歷讓她身上有種特別的氣質。
工作能力強,長得也好看,性格又溫和,自然會有人動心思。
有好幾個條件不錯的男同志找人打聽她的情況,想認識她,想追求她。
介紹人也來找過她幾次,說某某同志不錯,某某同志家庭條件好,某某同志人品靠得住。
賀子珍每次都婉言拒絕,說自己現在只想好好工作,其他的不考慮。
可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也會想,自己真的不需要一個伴侶嗎?
一個人帶著孩子,又要工作又要照顧家,確實辛苦。
身體還有那么多傷痛,萬一哪天倒下了,嬌嬌怎么辦?
如果有個人能分擔一些,是不是會好過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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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母女倆吃完飯坐在屋里。
賀子珍看著已經11歲的嬌嬌,這孩子在蘇聯跟著自己吃了太多苦,現在回國了,應該給她一個完整的家。
她想了很久,終于開口問女兒:"嬌嬌,媽媽給你找個爸爸,好不好?"
這個問題她憋在心里很長時間了,一直不知道怎么開口。
她以為女兒會猶豫,會考慮,會問很多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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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李敏的反應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孩子幾乎是脫口而出:"不要!"
就這么簡單的兩個字,干脆利落,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李敏說完這兩個字,就低下頭不說話了。
她不知道自己這個回答對母親意味著什么,她只是本能地不想要一個陌生的爸爸。
賀子珍聽到這兩個字,整個人僵住了。
她看著女兒,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這么多年的委屈,這么多年的孤獨,這么多年的痛苦,在這一刻全部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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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得很傷心,哭得肩膀都在抖。
嬌嬌被媽媽的反應嚇壞了,她從來沒見過媽媽哭得這么厲害。
她想安慰媽媽,卻不知道說什么好。
她不明白自己只是不想要一個陌生的爸爸,為什么會讓媽媽這么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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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子珍的妹妹賀怡知道姐姐的情況,她心疼姐姐這些年受的苦。
賀怡不贊成姐姐再婚,她覺得姐姐應該還有機會。
她曾經想辦法,希望能幫助姐姐恢復之前的關系,重新找回曾經的一切。
賀怡托人傳話,找關系,想盡了各種辦法。
她覺得姐姐付出了那么多,受了那么多苦,不應該就這么認命。
可現實是殘酷的,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有些路走岔了就很難再回頭。
賀怡的努力最終沒有結果。
她也曾經勸過姐姐找個人重新開始,可看到外甥女李敏的態度,她明白了,這件事根本行不通。
孩子才是姐姐最大的牽掛,為了孩子,姐姐什么都能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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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談話之后,賀怡再也沒提過這件事。
她知道姐姐已經做出了選擇,這個選擇雖然讓人心疼,但也能理解。
一個母親為了女兒,可以犧牲自己的幸福,這就是母愛的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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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的哭泣之后,賀子珍就徹底放棄了再婚的念頭。
那些來打聽她情況的人,她再也沒見過。
那些熱心的介紹人,她一律婉拒。
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和女兒身上,再也不去想自己的事情。
她把女兒照顧得很好,雖然經濟條件不算富裕,但總是盡力給孩子最好的。
李敏需要什么,她都會想辦法滿足。
她不想讓女兒再受一點委屈,因為這孩子在蘇聯已經跟著自己吃夠了苦。
工作上她依然認真負責,從來不因為私事影響工作。
同事們都說她是個好干部,能干活,不計較,性格又好。
誰也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堅強的女人,心里承受著多大的孤獨。
身體的疼痛還在繼續,那17塊彈片時不時地提醒她,當年的傷痛并沒有過去。
她一個人默默忍受著,從來不在女兒面前表現出來。
她不想讓李敏擔心,不想讓孩子有負擔。
李敏慢慢長大,上學,工作,成家。
賀子珍看著女兒一天天成熟,心里既欣慰又難過。
欣慰的是女兒終于長大了,不用再為她操心了;難過的是,這些年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為了女兒的感受,放棄了自己的幸福。
李敏成年之后,回想起那個晚上的情景,追悔莫及。
她那時候太小,不懂事,不知道自己那兩個字對媽媽意味著什么。
她才明白,媽媽那些年有多孤獨,有多需要一個伴。
如果能重來,她一定不會說出那兩個字,她會支持媽媽,希望媽媽能有自己的幸福。
可人生哪有重來的機會?
那兩個字已經說出口了,媽媽也已經做出了選擇。
賀子珍用自己的余生證明了一個母親對女兒的愛有多深,她寧愿一個人孤獨終老,也不愿意讓女兒感到不舒服。
一個女人的一生能有幾個三十八歲?
賀子珍在最好的年紀選擇了放棄,不是因為她不需要愛情,不是因為她不向往溫暖,而是因為女兒的兩個字讓她看清了自己的位置。
她是母親,在母親這個身份面前,其他的都不重要。
那些追求她的人,那些本可以擁有的幸福,在女兒說出"不要"的那一刻,都變成了泡影。
她沒有怨恨,沒有后悔,只是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女兒。
這就是那個年代的女性,剛強如鐵,柔情似水,為了孩子可以犧牲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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