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
65歲幫兒媳帶娃6年被趕走，臨走時她跪求原諒，我說晚了
我今年65歲，是山東人。
老伴走得早，我一個人拉扯大兒子。
兒子大學畢業留在杭州工作，找了個本地媳婦。
六年前，兒媳懷孕，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幫忙。
我把老家的兩畝地租出去，把家里的大鵝和雞都賣了。
我拎著兩個大編織袋，坐了一夜綠皮火車到了杭州。
兒媳看見我的編織袋，眉頭皺了一下。
“媽，這些袋子太臟了，別放沙發上，直接扔陽臺吧。”
我剛想說袋子里是我自家曬的干豆角和紅薯干。
兒子給我使了個眼色，把袋子拎走了。
孫子出生后，我更是忙得腳打后腦勺。
早上五點起床去早市買菜，因為早市的菜比超市便宜幾毛錢。
回來做早飯，等他們吃完上班，我開始洗衣服、拖地、給孩子喂奶粉、換尿布。
兒媳愛干凈，家里不能有一根頭發。
我每天跪在地上用抹布擦地，腰疼得直不起來。
但我從來沒說過累。
我想著，只要兒子過得好，我這把老骨頭累散架也值了。
矛盾是慢慢積累的。
兒媳嫌我不講衛生，嫌我做飯油大，嫌我說話嗓門大嚇著孩子。
有一次，孩子發燒。
我用老家的土方子，給孩子搓了搓背。
兒媳回來一看孩子背紅了，當時就炸了。
“媽！你這是干什么？你想害死你孫子嗎？”
“這是我們老家的方子，發汗用的……”
“這都什么年代了還用土方子？這叫虐待！”
她抱著孩子就去了醫院。
回來后，她把門摔得震天響，一晚上沒跟我說話。
我也委屈，躲在陽臺抹眼淚。
兒子回來勸我：“媽，麗麗她是心疼孩子，你別往心里去。”
為了兒子，我忍了。
這種日子過了六年。
孫子要上小學了。
前幾天，親家母來了。
親家母是城里退休工人，有退休金，穿得時髦。
吃飯的時候，兒媳不停給親家母夾菜。
“媽，您嘗嘗這個蝦，特意給您買的。”
我低頭扒拉著碗里的白菜。
吃完飯，我在廚房洗碗。
聽到客廳里兒媳在說話。
“媽，您這次來就別走了。孩子上學了，接送也不累。那老太太臟兮兮的，而且普通話也不標準，我想讓她回老家去。”
我手里的盤子滑了一下，差點掉地上。
兒子也在客廳，我豎起耳朵聽。
“媽這幾年挺辛苦的，這么趕她走不好吧？”兒子說。
“有什么不好的？這幾年她吃我的住我的，也夠本了。再說了，你丈母娘能輔導孩子作業，她能嗎？她連拼音都不會！”
親家母笑了笑：“行，那我留下。早就跟你說了，那個農村老太太不行。”
我擦干手，解下圍裙。
我走進臥室，開始收拾東西。
我的東西不多，來的時候是兩個編織袋，走的時候還是那幾件舊衣服。
第二天一早，他們還在睡覺。
我做好了最后頓早飯，把鑰匙放在茶幾上。
我給兒子發了條微信：“兒啊，媽走了。家里地該種了。”
我坐上了回山東的火車。
火車開動的時候，我看著窗外的杭州，長出了一口氣。
六年了，我終于能睡個整覺了。
回到老家沒半個月，兒子電話打來了。
“媽，你快回來吧！家里亂套了！”
原來親家母根本不會做飯，只會點外賣。
孩子吃壞了肚子，上吐下瀉。
而且親家母還要每天跳廣場舞，根本不管孩子接送。
那天孩子放學沒接到，差點走丟了。
兒媳在電話里哭：“媽，我錯了，您回來吧。我想吃您做的手搟面了，童童也想奶奶了。”
我拿著電話，看著院子里剛冒芽的韭菜。
“麗麗啊，我現在挺好的。家里空氣好，我也沒什么心事。”
“媽，我求您了！之前是我不對，我不該說那些話。您回來，我給您養老！”
“麗麗，不是媽狠心。這六年，媽累了。你們是成年人了，孩子也是你們的，該自己擔起來了。”
我不等她說話，掛了電話。
沒過兩天，兒子開車帶著兒媳回來了。
一進院子，兒媳撲通一聲就給我跪下了。
“媽！我對不起您！您跟我回去吧！”
她哭得妝都花了。
村里的鄰居都在門口探頭探腦。
我把她扶起來，給她拍了拍膝蓋上的土。
“孩子，起來。這大禮我受不起。”
我進屋拿出一張銀行卡。
“這卡里有五萬塊錢，是我這幾年攢的退休金和賣糧食的錢。你們拿去請個保姆吧。”
兒媳愣住了，不敢接。
兒子紅著眼圈：“媽，我們要的不是錢，是媽。”
我搖搖頭：“晚了。有些心傷了，就補不回來了。”
“媽在你家六年，你看我的眼神，像看個賊，像看個保姆，唯獨不像看個長輩。”
“我有家，我有地，我有老鄰居。我在兒女家是草，在自己家是寶。”
我硬把卡塞進兒子手里。
“走吧，別耽誤孩子上學。”
他們最后還是走了。
看著車子開走，我心里一點都不難過。
晚上，我自己包了頓韭菜雞蛋餃子，喝了二兩小酒。
真香。
這世上最靠得住的，只有自己的老窩和手里的那點錢。
兒孫自有兒孫福，莫為兒孫作馬牛。
帶孩子是情分，不帶是本分。
如果付出換不來尊重，那就及時止損，退一步海闊天空。
現在的我，每天養雞種菜，跟老姐妹們曬曬太陽聊聊天。
這才是屬于我的日子。
朋友們，你們說我做得對嗎？
如果是你們，面對這樣的兒媳，你們會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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