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主公，這份遺書...奇怪啊。”
程昱拿著那張泛黃的紙，皺著眉頭。
曹操從他手中接過，目光掃過那些熟悉的字跡。
郭嘉的字向來工整，但這份遺書后半部分卻顯得急促，仿佛有什么緊急的事情要交代。
“他說最忌憚的對手不是諸葛亮，那會是誰？”
曹操翻到最后一頁，臉色突變。
01
建安十二年秋，許都城外的風帶著蕭瑟。
郭嘉躺在床上，臉色灰白如紙。這個三十八歲的男人，曾經意氣風發地為曹操籌劃天下，如今卻連抬手都顯得吃力。
“主公來了。”
曹操走進屋子，看著床榻上的郭嘉。房間里點著熏香，但遮不住病榻的藥味。
“奉孝，身體怎么樣？”
“咳咳...還好。”郭嘉勉強撐起身子，“主公，有件事...咳...要交代。”
曹操坐到床邊，“什么事你慢慢說。”
郭嘉伸手指向案幾上的一個小木匣，“那里面...有封信。我死后三天...再看。”
“胡說什么死不死的，你會好起來的。”
“主公，我知道自己的身體。”郭嘉喘著氣，“這次...真的不行了。”
曹操握住郭嘉的手，冰涼得像石頭。
“記住...三天后...才能看。”郭嘉的聲音越來越小。
當天夜里，郭嘉就走了。
曹操守了整整一夜。天亮的時候，他想起郭嘉說的那個木匣。
三天，為什么是三天？
郭嘉剛投靠曹操那會兒，才二十七歲。年輕得有些過分，但說話老成得嚇人。
那時候曹操正為袁紹的事發愁。袁紹勢力大，兵馬多，地盤廣，看起來比曹操強太多了。
“主公覺得袁紹怎么樣？”郭嘉問。
“強敵。”曹操實話實說。
郭嘉笑了，“我看未必。”
然后就是那番著名的“十勝十敗論”。郭嘉掰著手指頭數袁紹的毛病，數得曹操直點頭。
“道勝一，義勝二，治勝三...”
一口氣說完十條，句句中要害。
曹操當時就想，這小子不簡單。
后來官渡之戰，郭嘉的建議幫了大忙。烏巢一戰，袁紹敗得一塌糊涂。
“奉孝真是我的張良啊。”曹操常這樣說。
可現在張良走了。
木匣就放在案幾上，小小的，看起來普通得很。曹操每天路過都會看一眼，但沒動。
荀彧來過幾次，“主公，奉孝留下什么了嗎？”
“一封信，說要三天后才能看。”
“為什么是三天？”
“不知道。”曹操搖頭。
程昱也問過同樣的問題。賈詡倒是沒問，但眼神里也有疑惑。
所有人都在猜那封信里寫了什么。
“肯定是軍機大事。”荀攸說，“奉孝做事向來謹慎。”
“會不會是關于諸葛亮的？”程昱猜測，“聽說那個諸葛孔明最近很活躍。”
諸葛亮這個名字最近經常被提起。荊州劉表那里有個年輕人，據說很有才華，叫諸葛亮。
郭嘉生前也提過這個人。
“主公，這個諸葛亮不簡單。”郭嘉當時說，“但他不是我最擔心的。”
“那你最擔心誰？”
“等我想清楚再說。”
現在再也聽不到答案了。
三天時間過得很慢。曹操每天處理政務，心里卻總想著那個木匣。
02
第三天晚上，曹操終于打開了木匣。
里面是一封信，還有幾張紙。信封上寫著“主公親啟”四個字，字跡工整，一看就是郭嘉的手筆。
曹操小心地拆開信封。
“主公見信如面。嘉已知時日無多，有些話不得不說...”
開頭很普通，像一般的臨終遺言。
郭嘉在信里回顧了自己跟隨曹操的這些年，提到了幾次重要的戰役，也給出了一些關于未來的建議。
“袁紹雖敗，但其子袁譚、袁尚尚在。建議速戰速決，不要給他們重整旗鼓的機會。”
“孫權年輕，但周瑜、魯肅等人不可小覷。江東之地，一時難下。”
“劉備雖敗走，但此人韌性極強。加上諸葛亮輔佐，日后必成大患。”
這些都在曹操意料之中。郭嘉的判斷向來準確。
信的前半部分寫得很詳細，對各路諸侯的分析頭頭是道。曹操看著點頭，覺得確實是奉孝的風格。
但看到后半部分，曹操的臉色變了。
“主公，嘉有一事，夜不能寐。”
“真正讓嘉擔心的，不是江東的孫權，不是西蜀的劉備，也不是荊州的諸葛亮。”
“此人就在主公身邊。”
曹操的手微微顫抖。
“此人深得主公信任，位居要職。嘉觀察多年，發現此人野心極大，且善于隱忍。”
“此人若無異心，那倒罷了。但嘉察覺到一些蛛絲馬跡，恐怕...”
曹操繼續往下看，越看越心驚。
“此人在軍中有自己的人脈，在朝中也有同黨。表面上對主公忠心耿耿，實際上在暗中培植勢力。”
“嘉曾想當面向主公稟報，但苦無確鑿證據。且此人極其謹慎，輕易不露馬腳。”
“嘉若在世，此人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但嘉一死...”
信寫到這里，字跡變得有些急促。
曹操翻到下一頁，期待看到那個人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