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立法研究》2025年第6期要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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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立法研究》2025年第6期要目

【立法與治理】

1.設區的市立法權限再討論

——賦予設區的市地方立法權10周年回顧與展望

黃建武

2.地方人大及其常委會法規性決定研究

胡弘弘、王瑩

3.人民城市理念下韌性城市建設的立法支撐

王怡

【筆談】

4.超大特大城市地方立法經驗

張婷婷、廖榮輝、林正茂、陳馬多里、賈冬

【司法制度】

5.刑事附帶民事公益訴訟對刑事訴訟的程序依附性

謝小劍、郭振楠

6.從形式到實質：科學證據審查模式的反思

贠丹

【立法人訪談】

7.法治的細節和溫度

——陳春生訪談錄

陳春生、劉誠

【立法與治理】

1.設區的市立法權限再討論

——賦予設區的市地方立法權10周年回顧與展望

作者：黃建武（中山大學法學院、中國法學會立法學研究會）

內容提要：2015年修正的《立法法》賦予設區的市立法權，并將其立法權限限定于“城鄉建設與管理、環境保護、歷史文化保護”三個事項。全國人大常委會法律工作機構認為，“三個事項”范圍“較為寬泛”，基本涵蓋原較大的市的立法領域。然而，通過數據比較發現，2015年以來，設區的市平均立法數量顯著低于2005年至2015年較大的市平均立法數量。盡管從立法需求的影響因素（如GDP、第三產業占比、人口規模）來看，2015年以來設區的市總體發展水平不低于2000年時的許多較大的市，但“三個事項”條款的文義限制及其引發的理解困惑，制約了設區的市將合理立法需求轉化為實際立法。從歷史背景看，“三個事項”的限制與當時的時代背景相關，上述“較為寬泛”的解讀具有務實性并符合立法目的。當前，隨著國家經濟社會的發展和“雙循環”經濟格局的推進，城市的發展呈現多樣化，管理需求差異進一步凸顯。因此，有必要適度擴大設區的市立法權限，同時完善立法程序和監督機制，以防范地方保護主義，確保全國法律體系的統一。

關鍵詞：設區的市；立法權限；地方性法規

2.地方人大及其常委會法規性決定研究

作者：胡弘弘、王瑩（中南財經政法大學法學院，湖北地方立法研究中心）

內容提要：地方人大及其常委會的法規性決定是地方人大及其常委會在當前時代背景下渴望通過立法有所作為的生動體現，基于法規性決定在地方社會治理過程中發揮的重要功能，部分地方立法已經對其進行了規范層面的確認。通過對法規性決定的實踐樣態進行梳理，能夠發現法規性決定存在與人大普通決定認定標準不清晰、內容合法性保障不足以及與現行立法承接不順暢等問題。這些問題不利于法規性決定重要功能的發揮，對地方立法工作也產生了不良影響，應當通過明確法規性決定的立法定位、厘定法規性決定與人大普通決定的關聯與區分、完善相關立法以及優化相關制度運行予以解決。

關鍵詞：法規性決定；地方人大及其常委會；立法權；立法定位；制度化

3.人民城市理念下韌性城市建設的立法支撐

作者：王怡（中國社會科學院法學研究所、中國社會科學院大學法學院）

內容提要：城市作為復雜的人工生態系統與社會經濟載體，其建設的長期主義效果指向空間可持續性、功能適應性、價值延續性的統一。人民城市理念致力于通過重構城市發展的邏輯框架，消解短期政績導向、資本逐利偏好與單向治理模式對城市長期發展的制約。在人民城市理念的指引下，韌性城市建設的核心目標是構建“以人民為中心”的風險應對體系。制度韌性能夠通過穩定的規則框架保障人民基本權益，以靈活的回應機制適配城市風險與民生需求的動態變化，其與韌性城市“抗擾—恢復—轉型”的適應性需求深度契合。強化城市制度韌性的核心訴求，是在風險的不確定性與民生需求的確定性之間構建動態平衡。城市立法可憑借法定程序賦予規則權威性，依托地方立法權適配差異化需求，借助體系化設計銜接全鏈條治理，進而增強制度韌性的核心支撐。在人民城市理念的指引下，為增強城市制度韌性，應將城市立法的核心任務設定為通過明確價值導向、協同內容設計、優化治理機制，實現制度穩定性與靈活性的辯證統一。

關鍵詞：人民城市理念；韌性城市；城市立法；制度韌性

【筆談】

4.超大特大城市地方立法經驗

編者按：2025年7月召開的中央城市工作會議指出，城市發展正從大規模增量擴張階段轉向存量提質增效為主的階段。同年8月28日公布的《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推動城市高質量發展的意見》明確提出，增強超大特大城市綜合競爭力，支持超大特大城市結合實際推進制度創新。為貫徹落實上述精神，推動新時期超大特大城市地方立法工作高質量發展，本期策劃“超大特大城市地方立法經驗”實務筆談，特邀上海、廣州、深圳、杭州、南京等市的立法實務界專家撰稿分享。具體包括：上海市人大社會建設委員會副主任委員張婷婷《上海地方性法規的制定程序及機制》、廣州市人大常委會法工委主任廖榮輝《廣州地方立法“一不寫、兩必寫”實踐》、深圳市人大常委會副主任林正茂《深圳新興領域立法的實踐經驗》、杭州市人大常委會法工委主任陳馬多里《杭州數字經濟地方立法的實踐探索》、南京市人大監察和司法委員會辦公室主任賈冬《南京社會治理領域立法實踐》。五篇文章從不同維度，深入探討了超大特大城市地方立法的實踐經驗。后續，針對立法實踐中的新情況、新問題，以及相關經驗做法的積累，編輯部將繼續組織類似實務筆談，敬請關注。

上海地方性法規的制定程序及機制

作者：張婷婷（上海市人大社會建設委員會）

廣州地方立法“一不寫、兩必寫”實踐

作者：廖榮輝（廣州市人大法制委、常委會法工委）

深圳新興領域立法的實踐經驗

作者：林正茂（深圳市人大常委會法工委）

杭州數字經濟地方立法的實踐探索

作者：陳馬多里（杭州市人大常委會、法工委）

南京社會治理領域立法實踐

作者：賈冬（南京市人大監察司法委）

【司法制度】

5.刑事附帶民事公益訴訟對刑事訴訟的程序依附性

作者：謝小劍、郭振楠[江西財經大學法學院（紀檢監察學院）]

內容提要：現行刑事附帶民事公益訴訟制度缺乏專門的程序規范，過度依賴檢察民事公益訴訟法律規范，未能體現對刑事訴訟的依附性，進而妨礙了犯罪事實的查明、降低了訴訟效率、不利于被告人改造，并因缺失重要附帶程序而導致程序合法性問題。以《刑事訴訟法》為上位法依據，更契合附帶民事公益訴訟的程序特質，不僅能夠優先保障刑事訴訟順利推進，還具有協調刑民程序、保障基本法的立法位階、維持與附帶民事訴訟一致的意義。建議在《刑事訴訟法》修改時增設刑事附帶民事公益訴訟制度，構建區別于檢察民事公益訴訟的程序規則。具體路徑包括：將訴訟對象從違法行為限制為犯罪事實、以“兩訴被告同一”為原則等保障犯罪事實查明，限定受案范圍、廢止訴前公告程序、精簡合議庭組成并以“合一審理”為原則等提升訴訟效率，限制懲罰性賠償金、銜接認罪認罰從寬程序兼顧被告人改造需求，明確“刑先民后”等規則提高程序合法性，從而體現對刑事訴訟程序的依附性，實現附帶訴訟的應有價值。

關鍵詞：刑事附帶民事公益訴訟；檢察民事公益訴訟；刑事附帶民事訴訟

6.從形式到實質：科學證據審查模式的反思

作者：贠丹（山西大學法學院）

內容提要：隨著科學技術的快速發展，科學證據在法庭上成為認定案件事實的關鍵因素。人工智能的興起進一步提升了科學證據在事實認定中的作用。然而，實證研究顯示，當前科學證據審查仍局限于形式化審查模式，存在實質性內容審查嚴重不足、質證比例低、具體審查方法缺失等問題，其深層原因在于事實認定者與科學證據之間存在專業知識壁壘。此外，專家輔助人地位模糊，難以有效發揮作用，審查標準不合理且缺乏統一，導致事實認定者傾向于回避科學證據的實質內容，僅關注專家資質和程序合法性等形式問題。為此，建議以職業法官為審查主體，采用科學證據標準化解釋流程作為審查方法，結合相關性和可靠性標準，構建科學證據的實質化審查模式。

關鍵詞：科學證據；形式審查；實質審查；專業知識壁壘；相關性；可靠性

【立法人訪談】

7.法治的細節和溫度

——陳春生訪談錄

被訪談人：陳春生（曾任職于廣東省人民政府法制局、廣東省司法廳）

訪談人：劉誠（中山大學法學院）

《地方立法研究》經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批準創辦并公開發行，由中山大學主管，中山大學、廣東省立法研究所主辦，《地方立法研究》編輯部編輯，中山大學出版社出版。國內統一連續出版物號CN 44-1728/D，國際標準刊號ISSN 2096-2959，創刊于2016年12月4日，為雙月刊，逢單月15日發刊，辦刊關注地方立法的重大理論與現實問題，反映立法的理論研究成果和先進實踐經驗，旨在促進立法水平提升，服務法治國家建設。

責任編輯 | 郭晴晴

審核人員 | 張文碩 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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