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米爾斯海默那本書剛出來時,美國人還在忙中東,根本沒人把中國當回事。那本書叫《大國政治的悲劇》,核心就一句話:國際社會沒警察,大國為了活命就得拼命擴張地盤,遲早互相干起來。他在書里只用了十幾頁講中國,但結論很狠:中國經濟要是繼續這么沖,必然把錢變成軍力,必然要把美國趕出西太平洋。
2003年美國打伊拉克,中國人均GDP才一千一百多美元,海軍幾艘破船,米爾斯海默在各種場合喊,中國現在看著弱,只是還沒長大。等它長大了,美國在亞洲就待不下去了。當時華盛頓笑他危言聳聽,繼續把工廠往中國搬,賺得盆滿缽滿。米爾斯海默氣得在課堂上直拍桌子,說你們今天覺得便宜,明天就得哭。
2005年他在澳大利亞那場演講最出名,直接扔出一句“中國不可能和平崛起”。他拿美國1898年打西班牙后怎么把拉美變后院做例子,說中國也會這么干。現場記者問他證據呢?他甩出一堆數字:中國GDP增速年均10%,出口翻倍,遲早把錢變成航母和導彈。結果這篇報道上了《澳大利亞人報》頭版,美國還是當笑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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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金融危機是個分水嶺。中國四萬億砸下去,制造業全往這邊跑,美國才突然醒悟。2010年中國GDP超日本,2011年美國搞“亞太再平衡”,把六成海軍調過來。米爾斯海默在國會聽證會上冷笑:你們晚了十年。他2014年出書更新版,新加了一章專門講中國,標題就叫“中國能和平崛起嗎?”,答案還是四個字:不可能。
米爾斯海默的理論很簡單:大國活下去的唯一辦法就是當區域老大。美國當年把西半球收拾干凈了,現在輪到中國收拾亞洲。誰擋誰死。他從不預測具體哪年打,只說結構擺在那兒,躲不過。2024年10月他接受全球時報采訪,還在重復這句話:我希望我錯了,但理論告訴我不會錯。
很多人以為米爾斯海默最怕中國航母或者東風導彈,其實不是。他反復講,美國打仗靠速戰速決,閃電戰打完就走。伊拉克1991年六個星期搞定,2003年三個星期推平巴格達。但朝鮮戰爭和越南戰爭美國都輸了,為什么?對手不是軍隊,是整個國家的人都擰成一股繩,死也要拖死你下水。
米爾斯海默把中國這段歷史翻出來講:1950年中國窮得叮當響,還敢把志愿軍送上去,全國有錢出錢有力出力。美國有絕對制空權,最后還是灰溜溜停在三八線。他在課堂上給學生看數據:中國那時候的工業產量連美國一個零頭都不到,卻能把美軍打得沒脾氣,原因就八個字:民族主義加高度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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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怕的其實就是中國這種“外部一壓就成鐵板”的能力。2003年非典,全國幾天就把小湯山醫院蓋出來。2008年汶川地震,十多萬部隊連夜進山,全國捐款700多億。2020年武漢封城,十天兩座醫院拔地而起,四萬多醫護逆行。米爾斯海默把這些例子做成PPT,告訴學生:這不是救災,這是戰爭潛力。
2016年南海對峙是米爾斯海默拿得最多的案例。美國兩個航母戰斗群開進來,中國當時只有遼寧艦一艘常規動力航母,055還沒影兒。但北斗鎖定美艦位置,火箭軍拉出去,網上全民喊打,美艦在南海晃了11天就走了。米爾斯海默說華盛頓那時候才明白:中國的硬件可以慢慢追,軟件追不上。
他特別指出,中國民族主義不是政府煽動的,是幾千年歷史沉淀下來的。1840年以后被欺負慘了,現在誰敢再來,中國人天生就抱團。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但打起仗來比十艘航母都管用。美國打伊拉克、利比亞,幾枚巡航導彈就把指揮系統打癱,因為那些國家內部本來就散沙。中國不一樣,砸不散。
米爾斯海默2021年一次研討會上直接說:美國社會撕裂嚴重,種族、貧富、黨爭,戰爭一長國內就炸鍋。中國正好相反,越打越團結。這就是為什么美國只能打短平快的戰爭,一旦拖成消耗戰必輸。他拿越南舉例:美軍死五萬八就撤了,中國要是打臺灣,死再多人也不會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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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他又補了一刀:中國民族主義現在比以前更強,因為經濟發展讓14億人都覺得自己站起來了。政府只要稍微引導一下,就能把這股勁頭全擰一塊。美國想復制冷戰那套圍堵蘇聯,根本玩不轉,因為蘇聯那時候內部早爛了,中國現在內部比任何時候都穩。
臺灣問題是米爾斯海默反復強調的雷區。他說中國統一臺灣是民族主義的核心訴求,不存在談判余地。美國要是死保臺灣,就等于跟全中國14億人的民族感情宣戰。到時候不是打臺灣軍隊,是跟整個中國打。他2024年接受采訪直接說:美國人會為臺灣去死嗎?大多數不會。但中國人會。
南海、東海、朝鮮半島他都列為可能擦槍走火的地方。但他認為最可能還是臺灣,因為這牽扯中國核心利益。2025年特朗普二次上臺后又加關稅,米爾斯海默說這只是前菜,真正的大菜在后面。美國現在想把中國摁住已經晚了,只能拖時間,但時間站在中國這邊。
米爾斯海默從來不主張美國和中國打仗,他只是說打不贏。他2024年10月那次全球時報采訪講得很清楚:美國應該接受中國成為區域霸主,像當年英國接受美國崛起那樣優雅退場。可華盛頓不干,非要死磕,結果只會把大家都拖進深淵。
到現在2025年11月,中美還在貿易戰、科技戰、代理人戰里互相消耗。核武器擺在那,誰也不敢真動手。米爾斯海默的書賣了幾百萬冊,他還在芝加哥上課,學生問他后悔嗎?他永遠那句話:我希望我錯了,但22年過去,每件事都往我說的方向走。
中國海軍現在三艘航母,055下餃子,殲-20幾百架,東風導彈關島隨便打。美國航母還是十一艘,但離中國本土越來越遠。硬件差距在縮小,軟件差距——那股一壓就爆發的民族凝聚力——反而在拉大。米爾斯海默說,這就是他最睡不著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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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問他那美國怎么辦?他聳聳肩:要么現在拼命打一場有把握的,要么接受亞洲不再是美國的后院。打的話代價太大,不打的話臉面又掛不住。所以美國現在選了第三條路:又打又談,拖著。問題是能拖多久?
米爾斯海默從來不說中國壞話,他只是陳述事實:中國沒興趣當全球霸主,只想當亞洲老大。美國非要把全球霸權攥在手里,就只能撞個頭破血流。22年過去了,他還是那句話:結構決定命運,人算不過天算。
他最怕的中國那項能力,說白了就是14億人能瞬間擰成一股繩的民族主義。硬件可以封鎖,軟件封不住。2020年疫情美國亂成一鍋粥,中國兩個月控制住;2022年俄烏戰爭歐洲凍得要死,中國該干嘛干嘛。這不是運氣,是組織度和民族認同感。
所以中美戰爭可能有多大?米爾斯海默的答案永遠是:不是想不想打的問題,是結構上就得打。什么時候打?看誰先忍不住。2025年的今天看,雙方還在互相試探,但那根弦繃得越來越緊。米爾斯海默只希望歷史這次能破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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