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討論的話題是:
佛和我們,有何不同。
或者說,我們和佛之間,差了些什么。
在無盡的時空中,我們曾無數次對佛心生向往,卻又總是覺得與佛相差甚遠;甚至常常被自己嚇退:“修行?成佛?那是你們的事,我不得行!”
或許,這是佛最不想聽到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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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為眾生而擔當
那一年,悉達多太子走出宮殿,在第一個城門見到耄耋之人,他知道了世上存在“老”;
他在另一個城門見到重病之人,看到了“病”;
在又一個城門見到亡故之人,知道了世上存在“死”。
年輕的太子意識到生命無常,不僅自己會遭受老病死之苦,一切眾生也在遭受相同的苦。
那一夜,他舍了恩愛,棄了富貴,騎上白馬,越東門而出家。他主動承擔起探求宇宙真相的責任,忍過饑餓,降過心魔,終于為自己也為我們證得能超越生死輪回的無上智慧。
這就是佛陀的慈悲。
對于這種慈悲,成慶教授的解釋值得一讀。他在《人生解憂》一書里寫道:“佛教中的‘慈悲’并非是主體對客體的施舍與憐憫,而是感受到身處茫茫無垠的世界中,我們彼此連接、互相作用,并且依著因緣互相成就著對方。”
我們也曾目睹親人臉上爬滿密密麻麻的皺紋;我們也曾一瞥ICU病房里奄奄一息的病人……可我們只是微微感嘆一聲“真無常啊”,轉頭繼續吃喝玩樂,窘縮在狹隘的自我里,或許還暗暗慶幸“還好不是我”!
佛勇猛精進,不知疲倦
出家后的悉達多在尼連禪河邊苦修6年。他日食一麻一麥,瘦弱不堪,真理卻渾不見影。此時,他悟到中道才是正道,接受了牧羊女供養的乳糜。
恢復體力后,他靜坐在菩提樹下發誓:“我今若不證無上大菩提,終不起此座。”
七日七夜,他專注地修行,逆觀“十二因緣”,又順觀“十二因緣”,念念思維,無有懈怠。終于在第七日,夜睹明星,豁然頓悟。
悉達多在成佛后49年的弘法生涯中,未曾休息一天。他在80歲高齡時,仍徒步從王舍城前往吠舍離,途中為生病的比丘親拭膿血。
即使在行將涅槃之際,仍苦口婆心地教導弟子要“以戒為師”,時刻思維無常,不要整日昏沉睡眠。
佛陀就是這樣具有不竭的行動力,而我們修行卻常常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書中也展開過討論:“佛陀為何能不知疲倦地度化眾生?最表面的解釋是,因為他根本不會產生和他人、眾生,乃至無盡時空的對立感。”
《金剛經》中,他告訴弟子:“如是滅度無量無數無邊眾生,實無眾生得滅度者。”
所以,佛陀雖然在度化眾生,但內心不執著于“我正在度眾生”、“我有一個度眾生的偉大事業”的相。而我們卻有人我對立,因此一邊行善,一邊計較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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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時眾生,覺悟是佛
佛了知世出世間一切智慧,念念在覺悟中;我們大多數時候卻在迷惑中,無法洞悉事物本質,難以知行合一。
《六祖壇經》中說:“自性若悟,眾生是佛;自性若迷,佛是眾生。”一悟一迷間,便是佛與我們的距離。
讓我們回到古印度佛陀住世的時代:
佛穿著素凈的僧衣,雙手虔誠地捧著缽盂,從容走向魚龍混雜的城市,安靜地挨家挨戶乞食,不問施者是貧是富,不管食物是多是少。
他安寧淡然地回到本處,清凈地吃飯,清凈地收拾餐具,清凈地洗濯雙足,清凈地整理座位,清凈地結跏趺坐。
他的每一個念頭,都像澄澈的河水,平平和和地流過每一件事。他的心靈則像鏡子,平等無差地映照一切事物,那么自然,那么自在。
我們吃飯的時候,何嘗在清凈地吃飯?那個豌豆尖很嫩,多吃點;那盤豆腐煮太老,不吃第二口……
我們坐著的時候,何嘗在清凈地坐著?早上同事誤會了我,怎么還不給我道歉;昨天孩子在學校被老師點名批評,好久才能懂事……
迷與悟之間,有多遠?一念之間。
若有一瞬間,我們的念頭清凈無染,安定平靜,當下即與佛相應;若能讓這樣的瞬間成為生活的每一個瞬間,那我們就能念念與佛相應。
佛從人世間而來,然后走向圓滿覺悟的生命境界。我們也從人世間而來,也終將如他所愿,走向圓滿覺悟的彼岸。
我們與佛看似不同,又是如此地相同。愿我們在夜睹明星時,也能把覺悟、擔當、慈悲利他與精進不懈照進現實。
這,或許才是佛陀最想看到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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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蘭心 編輯|巍然
繪圖|小銘 美編|妙能
責編|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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