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將爺
今天還是只能隨便說說,可能有些零碎,但都是真情實感。
這兩天看到一個消息,說是有個叫“匪我思存”的網絡作家,被武漢大學文學院聘為中文創意寫作導師了,舉行了體面的儀式。
我沒看過匪我思存的作品,不過,根據介紹,知道她還是個大神。她的現有身份,有中國網絡原創愛情小說領軍人物,暢銷書作家、編劇,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作家協會第十屆全國委員會委員……
每一種身份都是一個文化符號。有時,文化符號內容是大于普通人感知的。中國作家協會會員、第十屆全國委員會委員等身份,也都是需要作品來支撐的。
匪我思存的作品是有說服力的,出了23部作品,有海量粉絲。像《東宮》《來不及說愛你》《佳期如夢》《千山暮雪》等作品,還蠻有名氣,被改編為影視劇了,有些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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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市場的力量。懷疑什么,都不要懷疑這種市場的價值。說白了,是作家硬實力表現。
我在很多學術論壇上就說過,當前網絡小說,不論從藝術創新手法還是價值思想深度,很多時候真是被低估了。
對匪我思存這種被市場證明的作家,應多些敬意。網絡上有些酸葡萄心理,認為網絡文學要低傳統文學三分,這純屬于弱智看法。
從某種程度講,網絡文學一度屬于“體制外”產品,盡管很多網絡作家有著體制內身份,但他們并不受待見,只是在暗戳戳地寫。
從作品價值認同上,網絡文學也一度被主流價值體系所排斥,沒能得到像文學權力機構足夠認同。
這幾年完全不同了,現在每年中國作協新會員中,都有大量網絡作家。這意味著,網絡小說和傳統文學同時登上屆堂之高了。
當然,眼下網絡小說還是沒有得到足夠正視。這一方面需要網絡小說家向內求索,不斷進行內容質量提升;另一方面,傳統文學權力對網絡小說還需要進一步放下傲慢和偏見。
這一次,武漢大學文學院聘請匪我思存為導師,于理于情于專業于市場,都是完全正確的事,值得點贊。
在我看來,靠市場吃飯的網絡小說家,還真要比很多被權力豢養的傳統作家要高貴得多。
我刻薄地說一句,很多所謂的地方著名作家,不過就是屬于文學系統內循環的權游者。他們寫的東西除了權力系統內部消化,最多只能供城鄉結合部人群墊桌腿用,連充當邊遠地區農村上茅房的供給品都不配。
所以,誰都可以來日撅網絡作家,唯獨那些權力豢養的寄生作家不可以。
因為,市場原本就讓這些網絡作家,比他們生來高貴。
接下來,我要引出今天的核心觀點了——在不確定的年代,請擁有隨時融入或者逃離體制的能力。
十幾年前,我在一家市場類單位,帶的團隊有一百多人。當時,我對兄弟們說得最多的話,就是“要有隨時融入體制的能力”。
后來,市場不好了,那個單位倒閉了。最近,我跟當年團隊有過幾次相聚,他們中至少有近一半的人,都通過考公考編或人才引進的方式,進入體制內單位了。
現在經濟環境很不好,很多當年一同奮戰的朋友,也加入了中年失業大軍。我得說一下,其中幾個人都后悔地對我說,當初要是聽我話就好了,在價值觀上沒那么多戾氣,更注重向內求索,專心做手藝人,練成蓋世武功,或許當初也能在體制內謀個生路。
是的,前些年,進體制內單位,比現在容易得多。所以,在生活面前,我們需要放下太多自以為是的偏執。活著,有時是為孩子活著,有時就是為活著本身活著。
這幾年,體制內成為就業最熱的投奔地帶,“死也要死在編制里”成了相對普遍的社會共識。我的價值觀是,但凡一種選擇具備相對普遍的社會公約數人群,我就只有尊重和關切了,因為他們就是我的兄弟姐妹。
但,恰恰就是這幾年,我反而不停地對身邊的朋友說“請保持隨時離開體制到市場謀生的能力”。
是的,不論是體制內生存,還是市場類謀生,本質就是生活,從來就沒有高低貴賤之別。那些拿這些身份,對你一臉鄙夷說東道四的人,只能屬于人格低下內心逼仄的人。因為,他們絕不會顧你的死活。
不信,你再問問他們——他的父母或子女不是在體制內謀生,不是在體制內單位求發展?有沒有像郭德綱一樣把兒子送私塾讀?
顯然沒有。再說了,誰又有權利把子女隔離于主流人群之外呢?
說這些,是因為我的后臺經常有這類偏激者。有時,我會調出他們的背景資料,每一次我都會心一笑——他們都屬于充滿抱怨傳遞戾氣、絕不會有任何付出的自私自利者。
這類人的前途,大抵是無望了。性格決定命運,他們并不值得我同情。但,我憐惜的是他們子女,因為孩子被他們活活摁死在自己陰暗狹小的觀念里。
現在代際流通和階層固化的問題很大,中產階層是極其脆弱的,很多人都面臨著風險。從某種意義講,中國也遇上與日本此前相似的問題,中等收入群體淪入“下流社會”。
這時候,太多缺乏安全感的人們,都希望過著低欲望低風險的生活,希望擁有體制內身份來降低人生風險,這值得尊重和理解的。
網絡作家匪我思存被武大接納成為導師,雖然引起爭議,但我認為這是一個值得稱道的范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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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位女作家也未必擁有所謂的體制內身份——編制,但,她是可以在體制內生活得很美好的。這說明,能力到了極致,體制的圍墻也就被推倒了。
身份融合是個趨勢,首先要解決的,就是價值認同。對體制外群體來說,如果沒有認同,其實就是自己在堵死一條通往未來的路。
值得一提的是,近年來,很多行業的市場類人才都憑借一技之長,被體制接納了,或是成為扶持對象,或是得到平臺扶持,甚至是直接編制身份。
所以,隨時融入體制內的機遇是來了,關鍵是,你有沒有能力。
但,與此相應的是,體制內生存也并非易事。現在很多單位加班嚴重,很多草臺班子在設置坑人陷阱,有一些有才華的人被庸官控制著,在荒廢著自己的人生。
當然,體制內也不是養老院了,一些人浮于事的庸人,也在面臨體制內生存困境。所以,在這種語境下,我認為,很多人也應該擁有隨時離開體制的能力。
不論是融入還離開,都不必帶著道德眼光,也不必講承受是非判斷。在生活面前,成年人不講是非,只看利益。本來,我們社會也需要更加豐富多元,我們的生活也要更加多姿多彩,只有打破各種政策壁壘,才能成更加融合開放的氛圍。
現在,我很少和人在網上爭吵罵戰了,由于一些壞人被保護得很好,批評的空間也越發稀薄了。
但,有一點我是非常激憤的,就是每一次,我講到諸如社會主體責任、主流價值認同之類的觀點時,一些滿身戾氣抱著“無政府主義”思維的人,總來罵我“變節”了。
對此,我覺得很悲涼,作為一個公共表達者,我當然要想明白,到底帶著關注我的伙伴朋友往哪個方向去。
顯然,我們最需要的,是手挽手,給對方一個堅定的目光,一起穿越生活苦難的海。
所以,我不會說任何謊話,但不代表所有真話都能說出。但,我有一點是篤定的,在批評不夠自由的日子里,我會做一個生活的進擊者。不論是工作還是寫作,向內求索,拼出一個新未來。
對了,這些年,我也是在體制內外多次穿梭往返的人。我一直覺得,所有的身份只是結果,不是目的。
所有的身份,終究都用來為我們自己能力服務的,都是用來為社會進步服務的。我希望自己被定義的任何身份符號,都歸結為一個統稱——幽暗地帶點燈者。
因為,我只想,和像我一樣的普通人,一起奔向生命有光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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