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劉小順的旅行和生活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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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廣州,很多人會想到天河的摩天大樓、越秀的騎樓老街、荔灣的西關大屋等等,可實際上,如今作為廣州近郊的番禺區,在千百年前,竟然曾經是“廣州”的代名詞。這座承載著嶺南文化根脈的城區,從“古番禺”到“新番禺”,從單獨縣級市到融入廣州主城,行政區劃的變遷早已讓它與廣州密不可分,可許多番禺人至今仍習慣說“去廣州”,這份獨特的身份認同,也藏著一段跨越千年的城市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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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在番禺市橋逛街時,想買一杯廣式涼茶,攤主阿姨笑著問:“你是從廣州過來玩的嗎?”一句話讓我愣住——明明身處廣州下轄的番禺區,為何要問“從廣州來玩”?后來我和土生土長的番禺朋友聊天才知道,這種情況并非偶然:“我們小時候,番禺是單獨的縣級市,去越秀、天河要坐長途汽車,大家都說‘去省城’。現在雖然通了地鐵,撤市設區也已經20多年了,但老一輩還是改不了口,年輕人也覺得‘番禺人’這個稱呼更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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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實源于番禺深厚的歷史底蘊,翻開廣州地圖史,“番禺”二字的分量遠超想象:早在秦始皇統一嶺南后,就設立了番禺縣,當時的番禺縣城,正是如今廣州越秀區的核心地帶。也就是說,兩千多年前,“番禺”就是“廣州”,是嶺南地區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直到明清時期,“廣州”的名稱逐漸普及,“番禺”才慢慢從“整個廣州的代稱”,縮小為特定區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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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番禺人驕傲的,是自己的文化特色。相較于越秀、荔灣的廣府文化,番禺的文化里多了幾分“水鄉靈秀”與“民俗鮮活”:沙灣古鎮的鑊耳屋群,保留著嶺南傳統民居的精致,每逢節慶,古鎮里還會響起悠揚的粵劇聲,“沙灣何氏粵劇”作為非遺項目,滋養了一代又一代番禺人;寶墨園的灰塑、磚雕堪稱嶺南工藝一絕,園內的“清明上河圖”瓷壁畫,用13000多塊瓷磚拼接而成,細節堪比原作;還有番禺的“飄色”民俗,每逢春節、元宵,穿著華麗服飾的孩童“飄”在鐵架上,仿佛空中起舞,這種獨特的民間藝術,在廣州主城難覓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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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禺與廣州的“融合之路”,其實并不長。直到2000年,番禺才正式撤市設區,從獨立的縣級市變成廣州的一個行政區。在此之前,番禺有著自己的工業體系、商業中心——市橋商圈曾是珠三角有名的商貿集散地,番禺的珠寶產業、電子制造業在全國都有一席之地,甚至有“中國珠寶玉石首飾特色產業基地”的稱號。這種“獨立發展的慣性”,讓番禺人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對“廣州”沒有太強的歸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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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番禺,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偏遠縣級市”,多條地鐵將番禺與天河、越秀、荔灣緊密相連,從番禺廣場坐地鐵到體育西路,最快只需30分鐘;廣州南站落戶番禺后,這里成了華南地區重要的交通樞紐;長隆旅游度假區更是讓番禺成為廣州的“旅游名片”,帶動了周邊餐飲、住宿、零售行業的蓬勃發展。走在番禺的萬博商務區,高樓林立、商場密集,并不遜色于廣州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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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種“身份壁壘”也在慢慢消融。95后番禺姑娘小妍,在天河的互聯網公司上班,每天坐地鐵通勤:“我平時會說自己是番禺人,但也會說自己是廣州人,因為工作、生活都和廣州分不開了。周末和同事去北京路逛街,會說‘去廣州玩’,但和外地朋友介紹時,會說‘我來自廣州番禺’。”這種“雙重認同”,成了年輕一代番禺人的常態——既堅守著“番禺人”的文化根脈,也接納了“廣州人”的城市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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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廣州“南拓”戰略的推進,番禺的地位越來越重要。可以預見,未來的番禺,會與廣州主城融合得更加緊密,或許再過幾十年,“去廣州”的說法會慢慢消失,但“番禺人”的身份認同,依然會作為一種文化符號,留在嶺南的城市記憶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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