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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林踉蹌了一下,眼前一片漆黑,耳畔嗡嗡作響,現在他一切都明白了。
他沖動著要去和父親論理,沖動著要去找妻子算賬,抓住她頭發往墻上撞……但他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他知道,農村傳播得最快的就是桃色新聞,這件事如果傳播出去,只會弄得全家人都抬不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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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況且父親被管制多年,吃了不少苦頭,母親去世后,他一個人孤苦伶仃,也夠可憐的了。
人生七十古來稀,他已快滿八十,桑榆晚年,還有幾天好活?如果父子為這件事撕破臉皮,弄不好會逼他走上絕路。
左思右想,王大林松開了拳頭,他決定忍下這口氣,像什么事也沒發生過。
“秀秀,”父親對女兒說,“這件事誰也不要告訴!”
王大林采取的唯一補救措施是,從此每天晚上回家睡覺。
自從被丈夫發現后,鄭花再也不能接受公公的亂倫了。
她多次對公公正色道:“爹,我已是半百之人了,女兒也長大成人,連外孫也有了,要是被人知道,我還有臉見人嗎?再說你也快八十大壽了,還是該歇歇氣,保養保養身體。”
王煥廷卻不肯歇氣,也不肯保養身子,兒子回家天天睡覺,晚上她再不能上兒媳婦的床了,就白天糾纏鄭花。
鄭花不答應,王煥廷就決定對媳婦和兒子實行經濟制裁。
家里修房,他一分不掏,孫女嫁娶,他一毛不拔,甚至在家里吃飯也不掏一分一厘。
鄭花對他說:“爹,你總不能吃公飯干私活吧?你的錢應該拿來補貼家庭開支。”
王煥廷白眼仁一番,昂起頭:“我有責任田,給你們種著,難道你們不該供我?”
因為無法滿足自己尚有的欲望,和兒媳婦記恨著。
一九八二年十月二十八日清晨,王大林天不亮就到鄉上去了,他將參加鄉政府召開的一次重要會議。
會議八點開始,從他家到鄉政府要步行兩個小時。
丈夫剛走,鄭花就起了床,到廚房里煮飯。她生燃火,淘了米,將米倒進鍋。
不一會兒,米鍋就咕嘟咕嘟地響了起來,她揭開鍋蓋,拿起鏟子攪和著米鍋。
這時,王煥廷打著哈欠出了自己的臥室門。
他走到兒子的寢室門口,看看兒子不在家,又到三孫女和小孫女的房門口看看,他們睡得正熟。
他又走到門外看看,門外沒有人,于是他輕輕關上大門,轉身進屋,來到廚房前,張開雙臂,從背后一下緊緊摟住了鍋臺前的鄭花。
雖然沒回頭,但也知道抱著自己的是誰,鄭花沒有動,只低喝了一聲:“放開我!”
王煥廷哪里肯放過這個機會,鄭花繼續掙扎著,但怎么也掙不脫公公鐵鉗般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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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花瞬間喪失了理智,她用手中的鍋鏟作武器,反手往后狠狠一擊,砰的一聲悶響,鐵鏟重重地敲在王煥廷頭上。
王煥廷松開了鄭花,愣愣地站在那里,就像電影上的定格鏡頭。幾秒鐘后,他身子往后一仰,筆直地向后倒了下去。
不知是由于偶然還是必然,他倒下去時,頭又在飯桌上磕了一下,昏死了過去。
鄭花像瘋了一樣,一路小跑來到了豬圈,從鍘刀架上取下昨天剛磨過的齊頭鍘刀,反身惡狠狠的回來,多年的屈辱她實在受夠了……
當鮮血噴濺的那一刻,鄭乃華才知道自己殺了人。
她嚇懵了,不知如何是好,手一松,鍘刀掉在了地上。她很清楚,殺人是要償命的。
“如果他死了,我不成了殺人犯?”她想,“與其被五花大綁的押上刑場槍斃,不如自殺痛快。”
想到這里,她極端緩慢地彎腰撿起鍘刀,準備向抹向自己的脖子。
剛舉起鍘刀,手又哆嗦起來,怎么也對自己殺不下去。
她想起了自己的女兒們,孫兒們,她不想死,她想活下去。
鍘刀重新掉在地上,發出“咣當”一聲脆響,鄭乃華決定選擇一條求生的道路。
她聽丈夫說過,投案自首可以減輕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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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生的欲望使她匆匆奔出門去……
經人民法院依法審理,認定鄭乃華犯有故意傷害他人致死的罪行。但鑒于有可以同情的原因和投案自首的態度,決定依法判處死刑,緩期兩年執行,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這場亂倫的悲劇以互相的毀滅而告終。(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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