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懷玉的刀（40）楊懷擎勇闖臥虎嶺！焦月華為何錯認他是楊懷柱？

話說上一回，我們說到“楊懷擎與青娥攻破‘三大情陣’中的‘鏡花水月陣’，可惜兩人仙凡情緣卻難完美——最后，青娥為救楊懷擎而死。

楊懷擎出陣后，得知兄弟楊懷英與李蘭蘭還被困在‘桃花劫陣’中，于是，強忍悲痛請命再破一陣，卻被穆桂英以其傷勢未愈勸阻。

危急關頭，楊八姐率楊門三十六女將以一首《清心曲》破開幻陣一角，助楊懷英、李蘭蘭成功脫困。

然楊懷擎執意沖陣，眼看就要遭到血色桃花旋渦的圍困，青娥遺留的寶玉突現青光示警。不過，已經來不及了。危急時刻，多虧黎山圣母小徒弟黃妙妙現身阻攔，道破此陣需‘心意相通’的情侶方能破解。

不過，正如俗語所說，高明的醫生卻難醫自己（醫不自醫），黃妙妙自己卻被情劫藤幻化的楊懷玉所惑迷了心神——那正是她在云夢山畢業盛典初遇時，為其‘霸道刀法’傾心的少將軍。黃妙妙幾度沉溺幻象，終以‘破妄訣’擊碎心魔。

黃妙妙脫險后與師姐穆桂英等人回到宋營，她用從仙師門黎山圣母那求得的‘九轉還魂丹’暫時穩住了昏迷的楊懷玉的傷勢。就在那時，忽聞西夏奇襲臥虎嶺。

臥虎嶺乃兵家必爭之地，楊懷擎聞聽之后，不顧重傷初愈，毅然請命率軍馳援?！?/p>

青娥

再說楊懷擎請命完畢，辭別奶奶穆桂英元帥，轉身欲走，卻被穆桂英叫?。骸?strong>擎兒......”

她欲言又止，最終只是輕嘆一聲道，“保重。”

楊懷擎鄭重地點了點頭，大步走出營帳。

帳外，夜風微涼，星光黯淡。他下意識地撫向胸前的寶玉，指尖觸及溫潤的玉面，仿佛還能感受到青娥的氣息。

“將軍……此去兇險，你務必小心。”一個輕柔的聲音突然在他身后響起。

楊懷擎渾身一震，猛地回頭——卻見一位青衣女子站在月光下，眉間一點朱砂痣鮮艷如初。

“青娥，真的是你？！”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不是......”

“是我，我還在，”青娥微微一笑，眼中卻含著淚光，“月老爺爺憐我癡心，用你胸前的寶玉保住了我最后一縷元神。”

楊懷擎顫抖著伸出手，卻在即將觸碰到她的瞬間停?。骸?strong>那現在的你......”

青娥的身影在月光下微微晃動，如同水中倒影般朦朧：“我如今只是一縷殘魂，要依附寶玉才能生存。若非你執念至深，我也無法顯形相見！”

她抬起近乎透明的手，虛撫過楊懷擎染血的戰袍，“此去臥虎嶺，吉兇難測，將軍一定要……”話音未落，她身形突然渙散，化作點點熒光沒入寶玉之中。

楊懷擎心頭一緊，下意識地攥住了胸前的寶玉，卻聽得遠處戰鼓驟響。

他深吸一口氣，說了一聲：“謝謝你的提醒，那我們一起去闖臥虎嶺吧！”說完翻身上馬，率三千鐵騎直奔臥虎嶺而去。

一路無話，當晚戌時三刻，楊懷擎終于率軍抵達臥虎嶺下。

臥虎嶺驚變

臥虎嶺地勢險要，嶺上有座臥虎寨，老寨主焦延富乃是當年與孟良有“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之說的焦贊的后人。

焦贊與孟良是三關大元帥楊六郎的結義兄弟，兩人武藝高強，嫉惡如仇，說話一哼一哈的，被人稱為楊六郎左膀右臂的他倆，也被人稱為楊家將中的“哼哈二將”。

焦贊與孟良一樣，也有兩個兒子，除了焦延富，還有一個叫焦延貴。

焦延富是大哥，焦延貴是老二。這哥倆長得和焦贊很像，性格也差不多。他們一起隨楊宗保東征西討，立了許多戰功。

后來，楊宗保和焦延貴在戰場上壯烈犧牲，焦延富回想起當年有奸佞克扣軍衣之事，便心灰意冷地隱居臥虎嶺，再也不問世事。

由于焦延貴樂善好施、常為附近百姓出頭，許多人紛紛來投。二十多年后，嶺上便有了臥虎寨。

焦延富和妻子萬小玉育有一個兒子，就是現在的臥虎寨大寨主，叫焦剛——他與焦延富的兒子焦強是堂兄弟，兩人感情非常好。

焦通河是焦剛的兒子，他與焦強的兒子“臥街虎”焦通海自然也是堂弟。

楊懷玉在云夢山學藝后，楊懷柱和焦通海、呼延云飛等人經常到臥虎嶺找焦通河玩，所以他們幾個感情非常好。尤其是楊懷柱和焦星河兩人性格相似、意氣相投，簡直比親兄弟還親。

這不，楊懷柱只要一有空，不是在去臥虎嶺的路上，就是剛從臥虎嶺回來。

再說此刻，楊懷擎立于嶺下，望著嶺上的濃煙滾滾，心中思緒萬千。

他想起小時候，偶爾隨弟弟楊懷柱來此玩耍的舊事，那時焦通河總會帶著他們攀巖涉水，在山林間追逐嬉鬧，無憂無慮。后來，他因軍務纏身，也不記得究竟有多少年沒來過此地了。反倒是他弟弟楊懷柱，老是跟他提焦星河的事。

“報，臥虎寨寨門緊閉，上面懸掛的不是‘焦’字大旗，而是西夏軍旗！”

探馬疾馳而來，聲音急促。

楊懷擎目光一凝，抬手示意全軍戒備。胸前的寶玉微微發燙，青娥的聲音在他心底響起：“將軍，寨中有血腥之氣……”

“我知道了。”楊懷擎小聲回答。

他答完，握緊亮銀槍，轉過身對三千鐵騎沉聲說道：“焦叔父向來忠烈，絕不會投降西夏。全軍聽令，隨我前去闖寨！”

說完，轉過身去，一拉馬韁（韁繩），胯下戰馬長嘶一聲，如離弦之箭般向臥虎寨沖去。身后三千鐵騎，也是大聲喊“駕”，奮勇爭先，馬蹄聲震得山石簌簌滾落。

山路陡峭，楊懷擎卻如履平地，亮銀槍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寒光。

行至半山腰，忽見寨門大開，一隊人馬涌出，為首的不是焦剛，也不是焦通海，而是一個身著西夏服飾的將領。

那人虎背熊腰，身高過丈，胯坐一匹西涼汗血寶馬，手持一柄特大的彎刀，正是西夏一品堂的統領“哈哈虎”哈里刺兒！

哈里刺兒見楊懷擎騎一匹“跨海小白龍”，身穿亮銀甲，頭戴太歲盔，英姿颯爽，仔細一看臉，啊，認識，這不就是在西林將關城守得固若金湯的楊懷擎嗎？

他吸了一口涼氣，強打精神獰笑道：“楊將軍別來無恙??！焦寨主已經歸順我西夏，這臥虎嶺現在是我西夏的地盤了！”

楊懷擎冷笑一聲：“就憑你們這些鼠輩，也配讓焦寨主歸順？”

西夏將領不答，只是拍了拍手。城頭上突然豎起一根長桿，上面掛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正是焦剛之子焦通河！

“這就是不識抬舉的下場！”西夏將領得意洋洋，“楊將軍若識相，何不......”

“識你的頭啊！”楊懷擎雙目赤紅，手中亮銀槍如銀龍出海，直取敵將咽喉，“敢殺我兄弟，今天非將你們碎尸萬段不可！”

那西夏將領慌忙舉刀格擋，卻聽“鐺”的一聲脆響，彎刀竟被一槍挑飛。

楊懷擎槍勢不減，槍尖寒芒暴漲，西夏將領還未及反應，咽喉已然多了一個血窟窿。

“殺——”

三千鐵騎如潮水般涌上山道。

寨墻上西夏兵慌忙放箭，卻見楊懷擎槍花一抖，將箭矢盡數撥落。他胸前的寶玉突然綻放出耀眼光芒，青娥的身影若隱若現，玉手輕揮間，竟有數道青光射向寨門?！稗Z”的一聲巨響，厚重的寨門應聲而碎。

“是誰？”

隨著一聲怒喝，寨內又沖出一彪人馬，為首之人也是一個身著西夏服飾的將領——正是西夏第一勇將金錢達！

“原來是楊將軍，好久不見，還是如此威風?。⌒視?！幸會！”金錢達假意抱拳，眼中卻閃著陰冷的光。

他身后數十名弓箭手已張弓搭箭，寒光閃閃的箭簇對準了楊懷擎。

楊懷擎勒住戰馬，亮銀槍橫在胸前，沉聲道：“金錢達，你西夏狼子野心，竟敢屢次犯我大宋疆土！今日我定要替焦家兄弟討回血債！”

金錢達哈哈大笑：“楊將軍何必動怒？焦通海不識時務，死有余辜。至于你——”他忽然壓低聲音，“若肯歸順我西夏，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放屁！”楊懷擎怒喝一聲，胸前的寶玉突然劇烈震動，青娥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將軍小心，此人身上有妖氣！”

“既然你不識抬舉，那——你就去死吧！”

金錢達話音未落，雙手猛然用力，一把扯開衣襟，胸前赫然紋著一只猙獰的狼頭。

那狼頭竟似活物般蠕動，金錢達的面容也開始扭曲變形，渾身骨骼發出“咔咔”之聲。

“嗷嗚——”一聲非人的嚎叫響徹山嶺，金錢達竟化作半人半狼的怪物，指甲暴漲如刀，獠牙森然。他身后的西夏士兵也紛紛異變，整個臥虎寨頓時妖氣沖天。

楊懷擎心頭一震，卻聽青娥急道：“將軍莫慌，這是西域狼妖附體之術！快集中精神，我教你用月宮中的‘太乙遁甲術’破敵！”

寶玉青光暴漲，青娥的虛影凌空結印，指尖流轉月華，在楊懷擎眉心一點。

霎時間，楊懷擎眼中世界驟變——狼妖周身纏繞的黑氣化作無數血色絲線，而金錢達心口處赫然嵌著一枚妖丹，正源源不斷汲取月華之力。

月宮秘術

“踏坤位，轉離宮！”青娥的聲音如清泉滌心。

楊懷擎身形驟動，亮銀槍劃出一道玄妙弧線，槍尖竟牽引月光凝成銀刃，直刺狼妖心口。

金錢達揮爪格擋，利爪與銀刃相撞，火星四濺。

“沒用的！”狼妖獰笑，“月華之力對我等唯有滋補之效！”

楊懷擎冷笑一聲：“是嗎？”

話音未落，槍刃銀光忽變青芒，如藤蔓般纏上狼妖手臂。

“啊——”

金錢達慘叫一聲，只見被青芒觸及的皮毛竟如遭火焚，焦黑潰爛——正是月宮專克妖邪的“冷月蝕人焰”。

楊懷擎乘勢追擊，槍勢如龍，招招直逼金錢達的周身要害。

金錢達雖被灼傷，卻兇性更甚，仰天長嘯間，寨中妖兵盡數撲來。

箭矢破空聲中，青娥的虛影倏然展開廣袖，月華凝成屏障，將流矢盡數擋下。

“將軍，妖丹不破，此獠不死！”青娥語速急促，“需引天狗食月之勢！”

楊懷擎會意，突然撤步回槍，槍尖在沙地劃出北斗陣圖。

金錢達見狀狂笑：“裝神弄鬼！”正欲撲殺，忽覺腳下地面泛起幽藍光紋——方才交鋒時楊懷擎暗中布下的七枚透骨釘竟構成七星鎖妖陣！

夜空驟然暗沉，烏云吞月。

狼妖周身黑氣如沸水翻騰，金錢達驚恐發現妖丹正被陣力牽引：“不可能！你怎會……”

話音未落，楊懷擎已一拍馬背，躍至半空，亮銀槍吸納殘存月華，化作流光直狼妖心口。

“轟！”

妖丹破碎，金錢達一命嗚呼！

西夏兵將見主將斃命，連忙四散逃竄。

“住手，再不住手，我就殺了她！”

西夏兵將見主將斃命，連忙四散逃竄。

楊懷擎剛要沖向內寨，這時，內寨的大門“嘎吱”一聲從里面打開了。

“住手，再不住手，我就殺了她！”

西夏另一員猛將哈里骨獰笑著一手拉住焦剛的女兒焦月華，一手將彎刀抵在焦月華的頸間，刀刃已劃出血痕。

焦月華抬頭望向寨門方向，月光下那銀甲將軍的身影與記憶中策馬而來的少年重疊——是楊將軍！是那個常與兄長焦通河把酒練劍的楊懷柱！

她眼眶一熱，脫口喊道：“楊將軍！別聽他的！快走——”話音未落，哈里骨一把掐住她的喉嚨。

楊懷擎立即抬手止住攻勢。他冷眼看向哈里骨：“放了她，我饒你不死！”

“哈哈哈！”哈里骨西大聲狂笑，“楊將軍，你以為我會信？要想救她，除非你獨自一人跟我進內寨！”

“將軍不可！”楊懷擎的副將楊小勝急忙勸阻，“這一定是陷阱！”

楊懷擎沉吟片刻，突然放下手中的亮銀槍：“好，我答應你?！?/strong>

“不行！”焦月華掙扎著搖頭，淚水滾落，“楊將軍，你不用管我……你快走??！”她聲音嘶啞，眼中盡是決絕——她寧可自己死，也不愿心上人涉險！

哈里骨狂笑：“聽見了嗎？你的小情人多心疼你！”他拽著焦月華的頭發逼她仰頭，“可惜啊，楊將軍重情重義，怎會丟下你？”

“將軍！不行??！”眾將士大驚。

楊懷擎擺了擺手，低聲道：“我自有分寸。你們埋伏在寨外，以防西夏還有人來?！?/strong>

說罷，他徑直向內寨走去。

焦月華渾身發抖：“楊將軍，你傻了嗎？！我不是……叫你別管我嗎？”

“焦楊兩家是世交，我怎能不管你？”楊懷擎說著邁開腳步，目光卻不動聲色地掃過哈里骨身后的陰影處——那里，一道青影悄然浮動，正是青娥的虛影。

哈里骨獰笑著后退，彎刀仍緊貼焦月華的脖頸：“楊將軍果然重情重義！那就請隨我進內寨一敘！”他拽著焦月華步步后退，眼中閃爍著陰狠的光芒。

楊懷擎緩步跟上，神色平靜。

焦月華掙扎著回頭，淚水模糊了視線，心中在哭泣：“楊懷柱！你瘋了嗎？他們一定會殺……”

寨內

寨內張燈結彩，竟似在辦喜事。

聚義廳正中，大寨主焦剛被綁在一張太師椅上，面色蒼白。他見楊懷擎跟著哈里骨走進來，不由老淚縱橫：“賢侄，你不該來啊！”

楊懷擎沉聲道：“叔父放心，小侄是來救您出去的。”

“什么？哈哈哈！”哈里骨怔了一下，不由大笑，“楊將軍好大的口氣！來人，給楊將軍上茶！”

侍從端上一杯茶，楊懷擎心知有毒，卻不得不飲。果然，片刻后他便頭暈目眩，單膝跪地。

“軟骨散的滋味如何？”哈里骨獰笑道，“等我們少主到了，自然會給你個痛快......”

就在此時，胸前的寶玉突然發燙。一道青光閃過，青娥的身影出現在大廳中！

“妖......妖怪！”哈里骨大驚失色，揮刀就向青娥砍去。

“休想傷她！”楊懷擎雖中毒在身，卻猛地暴起，一把扣住哈里骨持刀的手腕。原來，他借著青娥現身時眾人分神的剎那，將出發前黃妙妙給的解毒丹藥咽下，此刻藥力已經開始起效。

“你——”哈里骨又驚又怒，正欲掙脫，楊懷擎的左手已經順勢奪了他的大刀。

“嗤——”

刀光一閃，哈里骨的人頭落地。鮮血噴濺在喜堂的紅綢上，顯得更加刺目。

廳內眾匪見狀大亂，有人高呼“放箭”，數十支弩箭頓時破空而來。

青娥衣袖翻飛，青光化作屏障將箭矢盡數擋下。

楊懷擎趁機用刀，砍向綁著焦剛的繩索。

“賢侄！多虧有你啊……”焦剛老淚縱橫，被解開繩索后踉蹌著撲向女兒，“月華，你沒事吧？”

焦月華卻直勾勾地盯著楊懷擎，眼中閃著異樣的光彩：“楊將軍......”

“賢侄，你的刀法怎么如此高......”

“叔父，我們先解決了他們再說！”

“好！”

楊懷擎與焦剛背靠背而立，刀光如雪，將撲上來的匪徒接連砍倒。青娥則在暗處專盯想要偷襲者，指尖青光流轉，敢偷襲的匪徒紛紛倒地哀嚎。

不一會，幾人便解決了寨內的所有敵人。

這時，焦剛見女兒總是時不時望著楊懷擎出神，心中知道這丫頭定是認錯人了。他輕咳一聲，拉過女兒低聲道：“月華，這位是楊懷擎將軍，懷柱的兄長?！?/p>

焦月華聞言如遭雷擊，臉色瞬間煞白：“什……什么？”她不可置信地望向楊懷擎，又看看父親，“他不就是懷柱哥哥嗎？”

楊懷擎收刀入鞘，轉身拱手道：“焦姑娘，在下楊懷擎，懷柱是我的四弟?！?/p>

焦月華踉蹌后退兩步，眼中滿是震驚與羞赧。她這才仔細打量眼前之人——雖然容貌與懷柱有八九分相似，但眉宇間多了幾分沉穩，眼角也有了細紋，分明比懷柱年長許多。

“我……我竟……”她聲音發顫，想起方才自己那般情急之下的表現，頓時羞得無地自容。

焦剛見狀，連忙打圓場：“賢侄莫怪，這丫頭從小與懷柱親近，一時認錯了人也是情有可原?！?/p>

楊懷擎溫和一笑：“無妨。懷柱常與我說起焦姑娘，今日一見，果然巾幗不讓須眉?！?/p>

老四楊懷柱來到

正說話間，寨外突然傳來鼎沸的人聲。

原來是楊文廣的第四個兒子楊懷柱率領援軍趕到，他得知楊懷擎跟哈里骨進入內寨的消息后，連忙一馬當先沖入寨內：“大哥！焦叔父！你們沒事吧？”

焦月華聞聲望去，只見一個與楊懷擎容貌幾乎一模一樣的年輕將領翻身下馬，正是她朝思暮想的楊懷柱！

楊懷擎、楊懷天、楊懷玉、楊懷柱、楊懷英、楊懷興（未登場）等人都是楊文廣的兒子，他們都很像，個個都非常英武帥氣，招人喜歡。但為什么楊懷擎和楊懷柱最像呢？真是不好說。

有人說，楊懷擎和楊懷柱只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為什么竟有八九分像？這或許就是這么巧吧！楊六郎與任堂惠、楊袞與王金剛都不同父不同母呢，他們不也長得讓人難分真假嗎？

再說焦月華見到心心念念的楊懷柱來了，下意識就要上前，然而，她剛喊了一聲“楊將軍”，卻又猛地停住了腳步，羞赧地低下頭去。

楊懷柱快步走了過來，先向兄長楊懷擎和寨主焦剛行禮，又關切地看向焦月華：“月華姑娘，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焦月華聲音細如蚊吶，臉頰緋紅。

楊懷擎見狀，意味深長地看了弟弟一眼，轉身對焦剛道：“叔父，寨中還需善后，我們還是先出去看看吧。”

待眾人離去，楊懷柱撓撓頭，不解地問：“月華姑娘，你怎么了？臉這么紅？”

焦月華咬著嘴唇，半晌才低聲道：“我……我剛才把你哥哥楊將軍認成你了……”

楊懷柱聞言大笑：“哈哈哈，我大哥比我英俊多了，你怎么會認錯？”

“胡說！”焦月華跺腳嗔道，“明明是你更英……”

話未說完，她突然怔住。腦海中浮現方才楊懷擎獨闖龍潭的英姿，那沉穩的氣度，臨危不亂的從容，與眼前跳脫的楊懷柱截然不同。

楊懷柱見她發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又在想什么呢？”

焦月華回過神來，輕聲道：“沒什么……只是突然覺得，你哥哥……也很英俊，而且很了不起……”

寨外，楊懷擎站在月光下，胸前的寶玉微微發燙。

青娥的聲音輕輕響起：“將軍，剛才那位姑娘好像對你有些意思……”

“怎么，你吃醋了？”楊懷擎嘴角微揚，指尖輕撫過玉佩溫潤的表面。

青娥輕哼一聲：“我不過一縷殘魂，哪敢與活人爭風吃醋？只是提醒將軍，那姑娘看您的眼神，很是不對。”

“她是錯認我是懷柱弟弟了。他們兩人見面的機會多，應該是日久生情?！睏顟亚嫱騼日谥笓]士兵清理戰場的弟弟，目光柔和，“懷柱性子跳脫，能得到焦姑娘這樣一位與他性格互補的女子的傾心，也是他的福氣。”

青娥幽幽道：“可那姑娘方才看您的眼神，分明帶著幾分驚艷與失落。將軍當真不動心？”

楊懷擎失笑：“你這‘丫頭’（改口了），如今倒學會打趣我了?！彼﹃衽?，聲音漸低，“我這條命都是你犧牲仙籍換來的，如今能活著已是僥幸，哪還敢耽誤人家好姑娘。再說——”

“再說什么？”

“你知道的，除了你，我心中哪里還能住得下別人！”

青娥的魂影在玉佩上輕輕顫動，似有細碎的光點飄散在夜色里。

楊懷擎忽然覺得指尖發燙，低頭看見玉佩竟泛起微紅的光暈，像極了當年在湖水中與她第一次對視時她臉頰上那抹羞澀的紅暈。

焦月華的悵然

寨內，楊懷柱正興致勃勃地講述著軍中趣事，逗得焦月華掩唇輕笑。可笑著笑著，她又不自覺地望向寨外那道挺拔的身影。

月光勾勒出楊懷擎高大的輪廓，他獨自立于風中，衣袂翻飛，宛如一柄出鞘的寶劍，孤傲而沉靜。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楊懷柱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焦月華回過神來，勉強笑了笑：“當然有在聽啊。”可思緒卻不由自主地飄遠。

她想起方才楊懷擎獨闖敵陣時的從容，想起他面對強敵時那沉穩的眼神，甚至……想起他臨走前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似有深意，卻又轉瞬即逝。

“你是不是累了？”楊懷柱見她神色恍惚，關切地問道。

“嗯，可能吧?！苯乖氯A低聲道，“今日經歷太多，確實有些乏了。”

楊懷柱拍拍胸脯：“那你早些休息，我去看看我大哥那邊需不需要幫忙。”

待他離開，焦月華獨自站在院中，夜風拂過，帶起一絲涼意。

她抬頭望向夜空，繁星點點，卻莫名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焦月華明明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可為何……她心中還會有悵然之感呢？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