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基于真實商業合作案例改編，人物姓名及部分細節經過文學化處理，旨在展現中外商業文化交流中的認知差異與轉變過程。
2024年3月15日下午2點30分，深圳寶安機場T3航站樓出口。
德國斯坦巴赫精密制造公司CEO漢斯·穆勒剛剛走出海關，手中的咖啡杯微微顫抖。他身后的7名團隊成員幾乎同時停下了腳步，技術總監克勞斯甚至忘記了拉住行李箱。
眼前的景象讓這群來自巴伐利亞小鎮的德國人徹底愣住了。
"天哪...這就是中國？"財務總監瑪麗亞的聲音幾乎是顫抖的。
漢斯緩緩放下咖啡杯，58年的人生閱歷告訴他，接下來的72小時將徹底顛覆他對這個國家的所有認知。但他絕對想不到，那個即將到來的"條件"會讓他做出家族企業128年歷史上最瘋狂的決定...
01
三個月前的那個下午，漢斯永遠不會忘記。
巴伐利亞的雪花正紛紛揚揚地飄著，斯坦巴赫公司的董事會議室里卻熱鬧得像個菜市場。漢斯看著桌上那封來自中國的邀請函，頭疼得厲害。
"一家中國公司？漢斯，你確定這不是個玩笑？"他的堂弟，也是公司的股東之一弗里茨毫不客氣地說道。
漢斯翻開那份厚厚的資料。比亞迪汽車，中國新能源汽車制造商，年產能300萬輛，全球市場占有率第二...這些數字讓他有些頭暈。
"他們想要我們的行星齒輪技術，"漢斯緩緩說道，"愿意支付1.2億歐元的技術授權費。"
董事會議室里瞬間安靜下來。
斯坦巴赫公司成立于1895年，漢斯的曾祖父老斯坦巴赫用一臺手動車床開始了家族企業的傳奇。128年來，這家公司專注于精密齒輪制造，為奔馳、寶馬、奧迪提供變速箱核心組件。但近年來，電動汽車的興起讓傳統燃油車零部件供應商日子越來越難過。
"中國制造？"技術總監克勞斯皺著眉頭，"漢斯，你知道我們德國人對品質的要求。那些廉價的中國產品..."
"克勞斯，"漢斯打斷了他，"我們去年的營業額下降了15%。奔馳已經開始減少燃油車型的產能，寶馬也在轉向電動化。如果我們不尋找新的出路..."
財務總監瑪麗亞翻開賬本："漢斯說得對。按照目前的趨勢，我們最多還能維持3年。要么轉型，要么..."
"要么破產，"漢斯的話像寒風一樣刺骨。
會議室里的氣氛變得沉重起來。老弗里茨點燃了他的煙斗，深深吸了一口："可是漢斯，中國...那里的工業水平真的能配得上我們的技術嗎？我上次看新聞，那里的工廠還在使用落后的設備..."
漢斯看著窗外的雪花，心情復雜。說實話，他對中國的印象還停留在20年前——廉價勞動力、山寨產品、環境污染。但那份商業計劃書上的數字卻讓他無法忽視：比亞迪2023年新能源汽車銷量302萬輛，超過特斯拉成為全球第一。
"我們需要實地考察，"漢斯最終下了決定，"派個小團隊去看看情況。"
"誰去？"弗里茨問道。
漢斯環視了一圈會議室："我親自去。帶上克勞斯、瑪麗亞，還有生產部的幾個核心技術人員。如果我們真的要做這個決定，必須看清楚對方的真實實力。"
接下來的兩個月，漢斯開始惡補關于中國的資料。但他找到的大多數信息都已經過時——德國媒體對中國的報道往往滯后，而且充滿了刻板印象。
"中國的基礎設施建設正在快速發展，"他的助理安娜整理著網上搜集的資料，"但很多德國企業仍然對中國制造業的品質表示懷疑。"
漢斯翻看著那些報告，心中五味雜陳。一方面是家族企業傳承的壓力，另一方面是市場變化的殘酷現實。他知道自己必須做出選擇，但這個選擇可能決定斯坦巴赫公司未來幾十年的命運。
出發前的最后一次準備會議上，克勞斯帶來了一堆"溫馨提醒"。
"漢斯，我聯系了在中國工作過的朋友，他們說那里的商務環境比較復雜，"克勞斯一臉擔憂，"還有，聽說那里的食物不太適合我們歐洲人的胃..."
瑪麗亞也加入了討論："我看了一些報告，說中國的商務談判風格比較...怎么說呢，比較迂回。不像我們德國人這樣直接。"
生產主管海因茨更是準備了一大堆問題清單："我們需要仔細檢查他們的生產設備、質量控制體系、員工技術水平...說實話，我對那些'中國制造'的產品質量還是有所保留的。"
漢斯聽著同事們的擔憂，內心也充滿了不確定性。但商業直覺告訴他，這次中國之行可能是斯坦巴赫公司轉型的關鍵機會。
"無論如何，我們都要保持開放的心態，"漢斯最后說道，"但同時也要保護好我們的核心技術。這次去主要是實地考察，了解他們的真實實力。"
3月14日晚上，漢斯坐在慕尼黑機場的貴賓休息室里，翻看著那份厚厚的中方資料。比亞迪的邀請函用流利的德語寫成，商業計劃書制作精美，每一個數據都有詳細的來源標注。
"也許...也許情況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糟糕，"漢斯心里想著。
但他絕對想不到，24小時后的震撼會徹底顛覆他對中國的所有認知。
02
漢莎航空LH728航班在夜色中滑向跑道，機艙里的漢斯團隊正在做最后的準備工作。
"根據我的資料，深圳是中國的一個經濟特區，"克勞斯戴著老花鏡，仔細研讀著旅行指南，"人口大約1200萬，主要產業是電子制造和...讓我看看...高科技產業。"
瑪麗亞有些不安地調整著座椅："1200萬人？天哪，這比整個巴伐利亞州的人口都多。這么多人擠在一個城市里，交通一定很混亂吧。"
海因茨正在檢查隨身攜帶的測量設備："我帶了精度檢測儀，萬一需要現場檢驗他們的產品質量。說實話，我還是不太相信中國制造能達到我們德國的標準。"
漢斯望著舷窗外的星空，心情復雜。他手中拿著一本2005年的《中國商務指南》，那是他能找到的最詳細的中文商務禮儀介紹。書中描述的中國還是一個以農業為主、制造業剛剛起步的發展中國家。
"漢斯先生，"坐在他旁邊的年輕工程師托馬斯輕聲說道，"我在網上看到一些關于中國高鐵的視頻，速度竟然能達到350公里每小時。這是真的嗎？"
漢斯笑了笑："托馬斯，網上的信息不一定可靠。德國的ICE高鐵技術是世界領先的，時速也就280公里左右。350公里？聽起來更像是宣傳噱頭。"
飛機在云層中穿行，機艙里的德國工程師們對即將到來的中國之行充滿了復雜的情緒——既有商業機會的期待，也有對未知環境的擔憂。
12小時后，當飛機開始下降時，漢斯透過舷窗看到了令他震驚的景象。
下方不再是他想象中的農田和低矮建筑，而是一片現代化的城市森林。無數的摩天大樓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縱橫交錯的高速公路像巨大的蜘蛛網，連接著一個個工業園區。
"我的天..."克勞斯按下了鼻梁上的眼鏡，"這...這真的是中國嗎？"
飛機降落在深圳寶安國際機場，透過舷窗，漢斯看到了一座超現代化的機場建筑。巨大的玻璃穹頂、流線型的外觀設計、井然有序的地面交通——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預期。
"各位旅客，歡迎來到深圳寶安國際機場，"空乘人員用中英德三種語言播報著，"當前時間為下午2點15分，氣溫26攝氏度，天氣晴朗。"
走下飛機的那一刻，漢斯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現代化氣息。機場內部的設計充滿了科技感，巨大的LED顯示屏播放著各種信息，自動扶梯、電動步道、智能導航系統...
"這個機場比法蘭克福還要現代，"瑪麗亞忍不住感嘆道。
更讓他們驚訝的是入境檢查的效率。人臉識別系統、自動指紋識別、電子簽證核驗...整個過程不到5分鐘就完成了。
"德國的機場應該學學這個效率，"海因茨一邊收拾護照一邊說道。
但真正的震撼還在后面。
當他們走出機場大廳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讓這群來自巴伐利亞小鎮的德國人徹底愣住了。
深圳的天際線在午后的陽光下閃閃發光，無數的摩天大樓拔地而起，其中不少建筑的高度甚至超過了法蘭克福的銀行大廈。遠處的平安金融中心高聳入云，近處的機場快軌正無聲地滑過高架橋。
"天哪...這就是中國？"瑪麗亞的聲音幾乎是顫抖的。
漢斯緩緩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目光掃過眼前的一切。寬闊的道路、有序的交通、現代化的建筑群、滿眼的綠化帶...這一切都與他預期中的中國完全不同。
"漢斯先生！"一個聲音用流利的德語喊道。
漢斯轉過身，看到一個穿著得體的年輕中國女性正朝他們走來，身后跟著三個同樣職業裝扮的團隊成員。
"我是李雪，比亞迪公司國際合作部總監，"女性用略帶口音但非常流利的德語自我介紹，"歡迎來到深圳！"
漢斯有些驚訝地握了握手："李女士，您的德語說得非常好。"
"謝謝夸獎，我在慕尼黑工業大學讀過研究生，"李雪微笑著說道，"我們為您安排了車隊，這邊請。"
走向停車場的路上，漢斯發現接機的車隊清一色都是特斯拉Model S，黑色的車身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抱歉，我們原本準備了奔馳S級，"李雪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但考慮到環保和我們新能源汽車的身份，最終選擇了特斯拉。希望您不介意。"
克勞斯忍不住摸了摸特斯拉的車身："這個做工...確實不錯。"
坐在車里，透過車窗看著深圳的街景，漢斯的內心充滿了復雜的情緒。道路兩旁的建筑風格現代而富有設計感，街道干凈整潔，綠化覆蓋率極高。偶爾路過的工地也井然有序，建筑工人們穿著統一的安全服裝。
"深圳是中國改革開放的窗口城市，"坐在副駕駛位置的李雪轉過身來介紹，"從1980年建立經濟特區到現在，44年的時間里從一個小漁村發展成了現在的國際化大都市。"
"44年？"漢斯有些不敢相信，"你是說這座城市只有44年的歷史？"
"準確地說，是現代化建設的歷史，"李雪笑著說道，"深圳的發展速度確實比較快，被稱為'深圳速度'。"
車隊行駛在寬闊的深南大道上，漢斯看到路邊不時有共享單車整齊地停放著，年輕人們騎著電動滑板車穿行在自行車道上，一切都顯得那么有序而充滿活力。
"那個是騰訊大廈，"李雪指著右側一棟特別的建筑說道，"騰訊是中國最大的互聯網公司之一，微信就是他們開發的。"
"托馬斯好奇地問道。
"類似于你們的WhatsApp，但功能更強大，"李雪解釋道，"在中國，微信不僅可以聊天，還可以支付、購物、打車、訂餐...幾乎涵蓋了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
瑪麗亞有些驚訝："一個軟件能做這么多事情？"
"中國的移動互聯網發展確實比較快，"李雪說道，"很多歐美國家需要多個APP完成的事情，在中國一個微信就夠了。比如支付，我們基本上已經不使用現金了，全部是手機掃碼支付。"
漢斯看著窗外一個年輕母親正用手機掃碼購買路邊攤的小食，確實沒有看到任何現金交易。這種便捷的支付方式讓他想起了德國那些還在堅持使用現金的商店。
"我們到了，"李雪說道。
車子停在一棟現代化的辦公樓前，建筑外立面采用了大面積的玻璃幕墻設計，在夕陽的照射下顯得格外壯觀。
"這里是比亞迪深圳總部，"李雪介紹道，"明天我們會帶您參觀我們的生產基地，今天先在這里簡單介紹一下公司情況。"
走進大廳，漢斯被眼前的景象再次震撼。巨大的展示區里停放著各種型號的新能源汽車，從緊湊型轎車到大型SUV，從出租車到公交車，琳瑯滿目。最引人注目的是一輛銀色的轎車，外觀設計時尚而富有科技感。
"這是我們最新款的海豹車型，"李雪指著那輛銀色轎車說道，"百公里加速3.8秒，續航里程650公里，去年一年銷售了28萬輛。"
克勞斯走近仔細觀察，忍不住蹲下身查看底盤結構："這個做工...確實不錯。車身接縫控制得很好，油漆工藝也很精細。"
海因茨也圍著車子轉了一圈："這個內飾設計很有現代感，中控屏幕看起來很先進。"
"您可以坐進去體驗一下，"李雪打開車門邀請道。
漢斯坐進駕駛座，感受著真皮座椅的舒適感和儀表盤的科技感。中控屏幕上顯示著各種車輛信息，操作界面直觀而流暢。
"這個用戶界面設計得不錯，"漢斯由衷地說道，"很符合人體工程學原理。"
"我們的設計團隊有很多海外背景的人才，"李雪介紹道，"包括從奔馳、寶馬、奧迪跳槽過來的設計師和工程師。"
這句話讓漢斯和他的團隊成員們面面相覷。德國汽車工業的人才居然會主動跳槽到中國公司？這在幾年前是無法想象的。
參觀結束后，李雪帶著他們來到會議室。墻上掛著巨大的世界地圖，上面標注著比亞迪在全球各地的銷售網絡。
"目前我們的產品已經出口到70多個國家和地區，"李雪指著地圖說道，"在歐洲市場，我們的電動巴士已經在倫敦、巴塞羅那、斯德哥爾摩等城市投入運營。"
瑪麗亞仔細查看著地圖上的標注："你們在德國也有業務？"
"是的，我們在德國有銷售網絡，而且正在考慮在歐洲建立生產基地，"李雪說道，"這也是我們邀請斯坦巴赫公司合作的原因之一。我們需要歐洲標準的精密制造技術來提升產品質量。"
會議進行了兩個小時，比亞迪團隊詳細介紹了公司的發展歷程、技術實力、市場表現和未來規劃。漢斯發現，這家中國公司的專業水準完全不亞于德國的同行企業。
"明天我們會安排您參觀我們的生產基地，"李雪最后說道，"那里有我們最先進的生產線和研發中心。我相信會給您留下深刻印象。"
晚上，在酒店的總統套房里，漢斯團隊進行了一次內部討論。
"說實話，今天看到的一切都超出了我的預期，"克勞斯坦誠地說道，"無論是城市建設還是公司實力，都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
"那個李雪的專業素養很高，"瑪麗亞補充道，"她對汽車行業的了解程度不亞于我們歐洲的同行。"
海因茨還是有些保守："但我們還沒有看到他們的實際生產能力。明天的工廠參觀才是關鍵。"
漢斯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深圳的夜景。萬家燈火在夜色中閃爍，這座城市的活力讓他感到震撼。
"也許...也許我們需要重新審視對中國的認知，"漢斯輕聲說道。
但他絕對想不到，第二天的工廠參觀會給他帶來更大的沖擊，而那個即將揭曉的"條件"更是會讓他做出職業生涯中最瘋狂的決定。
03
3月16日清晨6點30分，深圳的朝陽透過酒店的落地窗灑進房間。漢斯早早就醒了，他站在窗前看著樓下忙碌的街道，心情復雜。
昨天的見面會讓他對中國企業的實力有了全新的認識，但工程師的理性告訴他，真正的考驗還在今天——他們即將參觀比亞迪的生產基地。
早餐時，李雪準時出現在酒店餐廳。讓漢斯驚訝的是，她對德國的商務禮儀非常了解，甚至為他們準備了德式早餐。
"我知道德國朋友習慣吃黑面包和香腸，"李雪微笑著說道，"雖然不一定完全正宗，但希望您能喜歡。"
這個細節讓漢斯對這個年輕的中國女性刮目相看。在德國，很多本土企業的商務接待都沒有這么周到。
"李女士，能問一下您在德國學習了多長時間嗎？"漢斯好奇地問道。
"三年，"李雪回答道，"在慕尼黑工業大學讀的汽車工程碩士。坦率地說，德國的汽車工業技術確實是世界領先的，這也是為什么我們希望與斯坦巴赫公司合作的原因。"
克勞斯放下咖啡杯："但是現在電動汽車的發展趨勢..."
"確實在改變整個行業格局，"李雪接過話頭，"傳統的內燃機技術優勢正在被新的電動化技術所替代。但精密制造的基礎工藝是不會過時的，這正是我們需要學習的地方。"
漢斯注意到，李雪在談話中既展現了對德國技術的尊重，又不卑不亢地表達了中國企業的實力和信心。這種平衡感讓他印象深刻。
早餐后，車隊再次啟程前往位于坪山區的比亞迪生產基地。沿途漢斯看到了更多令他震撼的景象——整齊劃一的工業園區、現代化的廠房建筑、井然有序的物流系統。
"這里是深圳的東部工業區，"李雪介紹道，"集中了華為、比亞迪、大族激光等一大批高科技制造企業。"
車子駛入比亞迪工業園，漢斯首先注意到的是園區的綠化。即使是工業區，到處都種植著綠樹和花草，空氣清新，環境優美。
"我們比較注重環保，"李雪解釋道，"作為新能源汽車制造商，我們認為綠色生產是企業責任的一部分。"
進入生產車間之前，所有人都需要穿上防靜電服和防塵鞋套。當車間大門緩緩打開時，眼前的景象讓這群德國工程師徹底震撼了。
巨大的生產車間里，數百臺機器人正在有序地工作著。焊接、裝配、噴涂、檢測...每一個環節都實現了高度自動化。巨大的機械臂精確地抓取零部件，激光焊接設備發出耀眼的光芒，整個生產線如同一支訓練有素的樂隊，每個"成員"都在自己的節拍上完美演奏。
"這...這個自動化程度..."克勞斯幾乎說不出話來。
"我們的自動化率達到了92%，"陪同參觀的生產總監介紹道，"這條生產線每分鐘可以下線一輛汽車。"
海因茨掏出隨身攜帶的測量設備，得到允許后檢測了幾個關鍵部位的精度："天哪，這個裝配精度控制在0.1毫米以內。這個水平...已經達到了德國工業的標準。"
更讓他們驚訝的是質量控制系統。每一個關鍵工序都有實時監控，AI視覺檢測系統能夠自動識別產品缺陷，不合格產品會被自動剔除。
"這套質量管理系統是我們自主研發的，"技術工程師介紹道，"結合了工業4.0的理念和中國制造的實際情況。"
瑪麗亞仔細觀察著生產管理看板："你們的生產效率數據實時更新？"
"是的，管理層可以隨時掌握每條生產線的實時狀態，"工程師解釋道，"包括產量、質量、能耗、人員配置等各項指標。"
參觀過程中，漢斯注意到一個細節：生產線上的工人雖然不多，但每個人都專注而專業。他們穿著整潔的工作服，操作熟練，態度認真。
"我們的工人都經過嚴格的技能培訓，"李雪介紹道，"公司有自己的技術學院，定期組織員工學習新技術、新工藝。"
在研發中心，漢斯看到了更多令他驚訝的場景。巨大的實驗室里，工程師們正在測試各種新技術。電池測試實驗室、電機性能實驗室、整車道路模擬實驗室...設備之先進、規模之龐大，絲毫不遜色于德國的同類設施。
"這是我們的刀片電池技術，"一位年輕的工程師介紹道，"安全性能比傳統鋰電池提高了50%，能量密度也有顯著提升。"
克勞斯仔細觀察著電池的結構設計："這個散熱系統設計很巧妙，熱管理效率確實不錯。"
"我們在動力電池領域的專利申請量已經超過了1.5萬件，"工程師自豪地說道，"其中很多技術都是原創性的突破。"
參觀結束后，在會議室里，比亞迪的技術團隊詳細介紹了他們對斯坦巴赫公司行星齒輪技術的需求。
"我們正在開發下一代電動汽車傳動系統，"技術總監說道，"需要更高精度、更輕量化的齒輪組件。斯坦巴赫公司在這方面的技術積累正是我們所需要的。"
漢斯翻看著技術方案，內心震撼不已。這份技術需求書的專業水準極高，對產品性能的要求甚至超過了德國本土客戶。
"坦率地說，"漢斯說道，"您們的技術實力超出了我的預期。但我想了解的是，為什么選擇我們？市場上有很多齒輪制造商。"
李雪和技術總監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認真地說道："漢斯先生，我們做過詳細的調研。在精密齒輪制造領域，斯坦巴赫公司的技術水平是世界頂尖的。更重要的是，我們希望建立的不僅僅是供應商關系，而是長期的戰略合作伙伴關系。"
"戰略合作伙伴？"瑪麗亞有些好奇。
"是的，"李雪點了點頭，"我們希望在技術研發、生產制造、市場拓展等多個層面進行深度合作。這也是我們愿意支付高額技術授權費的原因。"
會議進行了整整一個下午，雙方就技術細節、合作模式、知識產權保護等問題進行了深入討論。漢斯發現，比亞迪團隊的專業素養和談判技巧都相當高超，既展現了對合作的誠意，又保護了自身的核心利益。
傍晚時分，李雪提出帶他們體驗一下深圳的城市交通。
"我們坐地鐵去市中心吃晚餐，"李雪建議道，"您可以感受一下深圳的公共交通系統。"
走進地鐵站，漢斯再次被震撼了。寬敞明亮的站臺、現代化的列車、井然有序的客流...最讓他驚訝的是支付方式。
"您可以用手機掃碼進站，"李雪演示道，"也可以刷臉支付，非常方便。"
地鐵列車準時到達，車廂內部設計簡潔現代，座椅舒適，空調溫度適宜。列車運行非常平穩，幾乎感覺不到震動。
"這列車的制造商是？"克勞斯好奇地問道。
"中國中車集團，"李雪回答道，"他們也是全球最大的軌道交通設備制造商。"
透過車窗，漢斯看到深圳地鐵的線路四通八達，連接著城市的各個角落。站臺上的乘客秩序井然，沒有擁擠推搡的現象。
"深圳地鐵目前有16條線路，總里程超過500公里，"李雪介紹道，"日客流量超過500萬人次。"
到達市中心后，漢斯被眼前的繁華景象再次震撼。高樓林立、霓虹閃爍、車水馬龍，但一切都井然有序。街道干凈整潔，綠化覆蓋率很高，行人文明有禮。
晚餐安排在一家高檔餐廳，李雪特意選擇了粵菜，相對清淡，適合德國人的口味。餐廳的裝修風格現代而優雅，服務水準很高。
"這家餐廳的主廚曾在法國學習過，"李雪介紹道，"菜品融合了中西方的烹飪技藝。"
用餐過程中，漢斯和團隊成員們交流著一天的感受。
"說實話，今天看到的一切都顛覆了我對中國制造業的認知，"克勞斯坦誠地說道，"無論是自動化水平還是質量控制，都達到了世界先進水平。"
"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學習能力和創新精神，"海因茨補充道，"很多技術方案都很有創意。"
瑪麗亞也表達了自己的看法："他們的商務團隊非常專業，既有國際視野，又了解本土市場。這種人才素質確實不容小覷。"
漢斯默默地聽著同事們的討論，內心五味雜陳。兩天的參觀讓他對中國有了全新的認識，但作為一家百年企業的掌門人，他必須為公司的未來負責。
"明天我們會有最后一次正式會談，"李雪說道，"屆時我們會提出具體的合作條件和方案。"
回到酒店后，漢斯獨自坐在房間里，望著窗外深圳的夜景。這座城市的活力和現代化程度讓他震撼，但同時也讓他感到了壓力。
如果中國企業的發展速度如此之快，德國傳統制造業的優勢還能保持多久？如果不抓住這次合作機會，斯坦巴赫公司是否還有其他的轉型路徑？
這些問題讓漢斯徹夜難眠。他知道，明天的會談將決定公司的未來方向，而那個即將揭曉的"條件"可能會讓他做出職業生涯中最重要的決定。
但他絕對想不到，比亞迪提出的條件會如此出人意料，以至于讓他和整個團隊都陷入了深深的震撼...
3月17日上午9點，比亞迪總部頂層會議室。
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進來，漢斯坐在長桌的一側，手中緊握著那份標注著"機密"的技術合作協議。兩天來的所見所聞讓他對中國企業刮目相看，但商人的謹慎讓他依然保持著最后的理智。
李雪緩緩推過來一份文件夾："漢斯先生，這是我們的最終合作方案。"
漢斯打開文件夾，第一頁就讓他眉頭緊皺——1.2億歐元的技術授權費，這個數字比預期的要高。但當他翻到第二頁時，瞳孔瞬間放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