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姐夫算老幾？"王隊長冷笑著后仰，雙手抱胸，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我在這條路上干了十幾年，見過的關系多了去了。別說你姐夫，就是你祖宗十八代來了也沒用！"
圍觀的幾個協警也跟著哄笑起來："就是！還想攀關系？有本事你姐夫怎么不給你買輛奔馳寶馬開？還開這破桑塔納！"
"做夢呢這不是！"另一個協警搖頭嘲笑，"一個跑出租的，姐夫估計也是跑出租的，能認識什么大人物？"
就在這時，王隊長腰間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01
2005年的春天，這座位于中部地區的省會城市正處在改革開放后的快速發展期。
到處都是熱火朝天的建設場面，挖掘機的轟鳴聲此起彼伏，新修的道路一條接著一條向四面八方延伸。整個城市就像一個巨大的工地，充滿了希望和機遇，也伴隨著混亂和無序。
我叫劉明，今年28歲，家住城北的老舊小區。三年前，我咬牙貸款買了這輛桑塔納出租車，從此開始了起早貪黑的跑車生活。雖然辛苦，但每個月能有兩千多塊的收入，在當時已經算是不錯了。
老婆在家照顧剛滿兩歲的兒子，一家三口的生活雖然不富裕，但也算安穩。我們在這個飛速發展的城市里，就像千千萬萬個普通家庭一樣，為了更好的生活而努力奮斗著。
那天是個周三，春光明媚，萬里無云。下午三點多，我剛在火車站送完一個去機場的客人，正準備在建設路口等下一趟活兒。這個路口位置絕佳，車流量大，人員密集，是我們這些出租車司機公認的"黃金地段"。
我把車穩穩地停在路邊的停車位上，搖下車窗透透氣。春天的陽光溫暖而不熾熱，微風輕撫過臉龐，帶來了絲絲愜意。我掏出一根紅塔山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跑了一上午的車，有些累了。我在心里盤算著今天的收入：早上7點出車，到現在已經跑了八趟，收入大概180塊。如果下午和晚上再努力一點，今天應該能有250到300的收入。
正想著，手機響了起來。是老婆打來的。
"明子，你在哪呢？"老婆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帶著關切。
"建設路口等活兒呢，怎么了？"
"沒事，就是想問問你晚上幾點回來。小寶今天有點發燒，我想讓你回來的時候順便買點退燒藥。"
我心里一緊："嚴重嗎？要不要去醫院？"
"不嚴重，就是有點低燒。買點小兒退燒藥就行了。"
"好，我記住了。爭取六點前回家。"
掛了電話，我心里有些牽掛。兒子從小體質就不太好，三天兩頭感冒發燒，每次都讓我和老婆提心吊膽。
我掐滅煙頭，正準備重新發動車子去別的地方看看，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哨聲從后面傳來。
"那輛桑塔納！靠邊停車！立即停車！"
我回頭一看，一個穿著交警制服的中年男子正站在我車后十幾米的地方，手里拿著對講機，正指著我的車大聲喊叫。
這人四十多歲的樣子，身材不高但很壯實，國字臉，皮膚黝黑，一看就是常年在路面上風吹日曬的老交警。他的制服很整齊，肩章上的標識顯示他是個隊長級別的干部。
我心里"咯噔"一下，趕緊熄火下車。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作為一個普通的出租車司機，面對交警檢查還是會本能地緊張。
"警官，您好。請問有什么問題嗎？"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恭敬一些。
那個交警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幾眼，眼神中帶著一種審視和不屑："你叫什么名字？"
"劉明。"我老實回答。
"駕駛證、行駛證、營運證，全部拿出來檢查！"他伸出手，語氣很沖，完全沒有普通執法時應有的客氣。
我連忙從車里拿出各種證件遞給他。這些證件我都隨身攜帶，而且都在有效期內，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那個交警接過證件后，仔細翻看了半天。他把每一頁都看得很仔細，時不時還對著陽光照一照，像在檢查假幣一樣。看完之后，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
"劉明是吧？"他盯著我的駕駛證，眼神變得凌厲起來，"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錯誤嗎？"
"警官，我沒犯錯誤啊。"我心里很困惑，"我的車就停在停車位上，也沒有違章。所有證件都是齊全有效的。"
"沒犯錯誤？"那個交警冷笑一聲，把證件重重地拍在我的車頂上，"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里是什么標志？"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那是一個豎立在路邊的交通標志牌，上面寫著"禁止停車"四個紅色大字。
我仔細看了看，這個標志牌的位置很隱蔽，被一棵梧桐樹的枝葉遮擋了大半，不仔細看根本注意不到。而且我清楚地記得，前幾天我在這里停車的時候，這個位置是沒有禁停標志的。
"警官，這個標志是什么時候立的？我記得前幾天這里還沒有。"我試圖解釋。
"什么時候立的？"那個交警的聲音提高了八度，臉上的表情變得極其憤怒，"你的意思是我們的標志立錯了？還是說你有權質疑我們的執法？"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連忙擺手，"我就是想說，這個標志可能是新立的，很多司機都不知道，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交警打斷了我的話，"交通法規不是兒戲！不知道就可以違法了？無知不是犯罪的理由！"
這時候，幾個穿著交警制服的人從不遠處走了過來，顯然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為首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個頭不高，但氣場很強。他的肩膀上的警銜比剛才那個交警更高，應該是個隊長。
"小張，怎么回事？"這個隊長走過來問道，聲音低沉有力。
剛才攔我的那個交警立刻換了一副恭敬的表情，向隊長匯報："報告王隊長，這個出租車司機違章停車，在禁停路段停車等客。我指出他的違法行為后，他不但不承認錯誤，還狡辯說不知道這里有禁停標志，態度很不好。"
王隊長打量了我幾眼，臉上逐漸露出不屑的神色。他的眼神很犀利，像刀子一樣鋒利，讓人不敢直視。
"又是一個不守規矩的。"王隊長的語氣很冷淡，"小張，按照規定嚴格處理。該罰多少罰多少，該扣幾分扣幾分。"
"等等，王隊長！"我急忙上前一步，心里很著急，"我真的沒有故意違章。這個標志確實是新立的，很多司機都不知道。我是第一次在這里違章，能不能網開一面，給個機會？我保證以后一定注意。"
王隊長停下腳步，慢慢回過頭來看著我。他的眼中帶著玩味的神色，就像貓看老鼠一樣。
"網開一面？"王隊長冷笑起來，"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這是我王建華的地盤！在這條路上，我說話算數！"
他的聲音不大，但字字如釘，砸在我的心上。我能感受到一種強烈的威脅和震懾。
"王隊長，我不是要找麻煩，我只是希望能按正常的程序處理。違章停車按照規定最多就是罰款100到200，扣2到3分。我接受處罰，只是希望能公正一些。"我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和。
"按正常程序？"王隊長的臉色突然變得陰沉下來，"我就是程序！你一個跑出租的，還想跟我講程序？"
小張在旁邊添油加醋："王隊，這種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違章停車是小事，關鍵是態度不好，不配合執法，這就是妨礙公務了。"
"對對對，態度惡劣，妨礙公務！"另一個協警也跟著附和，"這種行為性質就嚴重了。"
"還有，"第三個協警指著我的車說，"我剛才仔細檢查了，這車還有其他問題。"
我心里越來越慌。這明明是一個很簡單的違章停車案例，按理說罰款200塊錢扣3分就完事了。可現在這架勢，感覺要往大了整我。
接下來的情況越來越糟糕。王隊長和手下們開始故意刁難，從簡單的違章停車，硬是要擴大到妨礙公務、車輛安全隱患等各種罪名。
他們雞蛋里挑骨頭，說我的輪胎花紋不夠，后視鏡角度不對，車廂里有煙味影響乘客健康等等。
罰款從200塊漲到了500塊，然后又漲到了700塊，最后他們甚至要暫扣車輛，說是要送去檢查。每天還要交50塊的停車費和管理費。
我感到一陣絕望襲來。暫扣車輛比直接罰款更嚴重，沒有了車，我就失去了收入來源。一家老小的生活都指著這輛車，如果被扣了，后果不堪設想。
在這種絕望的時刻，我想起了姐夫李軍。
02
姐夫李軍，也是個出租車司機，在省城那邊跑車。
三年前姐姐結婚的時候，我第一次見到姐夫。那時候他開著一輛有些年頭的捷達，看起來很普通，就是一般出租車司機的樣子。車況還算不錯，但也沒什么特別的。
姐夫人看起來很老實，話不多，性格比較內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顯得有些拘謹，可能是因為第一次上門拜訪，有些緊張。他穿著很普通的衣服，看起來就是個老實巴交的司機。
我們家條件一般，但姐夫一點也不嫌棄。他對我們全家都很有禮貌，說話很客氣，給人的感覺就是個踏實可靠的人。
姐夫說自己在省城跑了五六年出租車了，每天起早貪黑，收入也就勉強夠生活。他沒什么特別的技能，也沒讀過多少書，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農村出生的孩子，出來打工謀生活。
"我就是個跑出租的，沒什么大本事。"這是姐夫經常說的話，"每天就是接送客人，賺點辛苦錢。"
姐夫為人很低調，從來不吹牛，也不說大話。他老老實實地承認自己就是個普通的出租車司機，沒有什么遠大的理想，就是希望能夠養家糊口，讓姐姐過上安穩的日子。
姐姐嫁給姐夫后，生活雖然算不上富裕，但也還過得去。
他們在省城租了一間小房子，家具都是二手的，但收拾得很干凈整潔。姐夫每天早出晚歸地跑車，姐姐在附近的一家小飯店打工，兩個人的收入加起來勉強夠生活開支。
姐夫很疼姐姐，雖然錢不多，但總是舍不得讓姐姐受苦。他會把自己舍不得吃的好東西留給姐姐，會在姐姐生病的時候請假在家照顧她。
"我沒什么本事，但我會好好對麗麗的。"姐夫曾經很誠懇地對我們家人說過，"我會努力工作，讓她過上好日子。"
姐夫的生活很有規律。每天早上五點起床，洗漱完畢后就出門跑車。
中午在路邊小攤吃個簡單的午餐，下午繼續跑車，一直到晚上九十點才回家。每個月的收入大概兩千多塊，除去各種費用，能存下來的不多。
他也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麻煩。有時候碰到不講理的客人，有時候車子出故障需要修理，有時候被交警查車罰款。這些都是出租車司機常見的煩惱，姐夫也不例外。
"跑出租車不容易啊。"姐夫經常這樣感嘆，"什么人都能遇到，什么事都可能發生。"
有一次，姐夫遇到了一個醉酒的客人，上車后就在車里吐了一地。姐夫不但沒收到車費，還得自己花錢清洗車子，忙活了一整天。
還有一次，姐夫的車在路上拋錨了，里面還坐著客人。他只能在大太陽底下推車，累得滿頭大汗，客人還不停地抱怨。
這些事情讓姐夫很苦惱，但他從來不抱怨，只是默默地承受著。他說這就是出租車司機的命，沒什么好抱怨的。
姐夫也沒什么特別的朋友。同行的司機大家偶爾會聊幾句，但都是些家長里短的瑣事。他不打麻將，不喝酒，沒什么業余愛好，空閑時間就是在家看看電視，幫姐姐做做家務。
"我這個人沒什么追求，就是希望生活能平平安安的。"姐夫說話總是很實在，"能吃飽穿暖，一家人健健康康，就知足了。"
每次姐夫回老家，也沒什么人特別關注他。村里人知道他是跑出租車的，也就是普通的打招呼，聊聊天氣和莊稼。沒有人把他當什么重要人物，他自己也從來不覺得自己有什么特別的。
去年春節的時候，姐夫回來過年。喝酒的時候，他話比平時多了一些，但說的也都是些普通的事情。
"明子，"他看著我，眼神很誠懇，"在外面如果遇到什么麻煩，兄弟之間要互相幫忙。雖然我也只是個跑出租的，但如果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地方，你盡管開口。"
"能幫什么忙？"我好奇地問。
"也幫不了什么大忙。"姐夫笑著搖搖頭，"就是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難，我可以借點錢給你，或者幫你問問看有沒有什么辦法。雖然我認識的人不多，但同行之間總是能互相照應一下的。"
"比如說？"
"比如你車子出了故障，我可以介紹個修車的師傅。或者你想換個地方跑車，我可以幫你打聽打聽情況。這些小忙我還是能幫的。"
當時我覺得姐夫說得很實在。他就是個普通的出租車司機，能幫的也就是這些力所能及的小忙。我也沒太在意，只是客氣地說了聲謝謝。
現在想起來，姐夫雖然只是個普通人，但也許真的能幫我想想辦法。畢竟他在省城跑了這么多年車，多少也認識一些人。雖然可能都是些普通的司機、修理工之類的，但說不定能給我出個主意什么的。
更重要的是，現在我實在沒有其他辦法了。王隊長明顯是在故意刁難，如果按他們的意思處理，我就完了。既然姐夫說過有事可以找他，那我就試試看吧。
雖然我知道姐夫只是個普通的出租車司機，不可能有什么特別的關系和能力，但至少可以讓家里人知道我的情況，也許姐夫能幫我想想其他的辦法。
03
"王隊長，能讓我打個電話嗎？"我鼓起勇氣提出請求。
王隊長瞇著眼睛看著我，臉上帶著懷疑的神色："打電話？想叫人來鬧事？想找關系？"
"不是的，王隊長。"我連忙解釋，"我想給家里打個電話，告訴他們一聲車被扣的事情，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
"家里人？"王隊長冷笑起來，"打電話也行，但我先跟你說清楚，就算你把全家老小都叫來也沒用。這里是我的地盤，我說了算！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好使！"
小張在旁邊也跟著嘲笑："就是，還想找關系？一個跑出租的小老百姓，能認識什么大人物？"
"做白日夢呢！"另一個協警也起哄，"有本事你找個領導來，看看管不管用！"
"我看八成是想找他那些跑出租的兄弟來鬧事。"第三個協警分析道，"王隊，您可得小心點，別讓他們聚眾鬧事。"
王隊長擺擺手："怕什么？來一個抓一個，來一雙抓一雙！我倒要看看，他們敢怎么樣！"
我掏出手機，翻到姐夫的號碼。看著屏幕上"姐夫李軍"這幾個字，我心里很清楚，姐夫只是個普通的出租車司機，不可能幫我解決這種問題。但我還是想告訴家里人一聲，至少讓他們知道我的情況。
我按下了撥號鍵。
電話響了幾聲，被接通了。
"喂，明子？"姐夫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聽起來很平靜，可能剛跑完一趟車。
"姐夫，是我。"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怎么了？聽你聲音不對勁，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姐夫立刻察覺到了異常。
我深吸了一口氣，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從違章停車，到交警故意刁難，再到要扣車罰款，我都一五一十地說了。
姐夫在電話里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我。等我說完后，電話里沉默了幾秒鐘。
"明子，你現在具體在什么位置？"姐夫問道。
"建設路口，就是新華書店門口那個十字路口。"
"那個交警隊長叫什么名字？"
"他說他叫王建華，是交警支隊二大隊三中隊的隊長。"
"好，我知道了。"姐夫停頓了一下，"你把電話給那個王隊長，我跟他說幾句話。"
我有些意外。我原本以為姐夫會安慰我幾句，或者說他想想辦法什么的。沒想到他要直接跟王隊長通話。
"姐夫，你要說什么？"我小聲問道，"你認識他嗎？"
"我也不認識他，但既然遇到這種事，我總得試試看能不能幫你說說情。"姐夫的語氣很平靜，"把電話給他吧，也許能有用。"
雖然我知道姐夫只是個普通的出租車司機，說話不可能有什么分量，但既然他愿意試試，我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王隊長，我姐夫想跟您說幾句話。"我把手機遞過去。
王隊長看了看我，又看看手機，臉上露出了一種玩味的表情。
"哈哈，你姐夫？"王隊長笑著接過電話，"我倒要聽聽你姐夫能說什么。莫不是什么大人物？"
小張等人也圍了過來，臉上都帶著看好戲的表情。
"估計也是個跑出租的，能說什么？"
"就是，同行幫同行唄，有什么用？"
"說不定還會威脅王隊呢，哈哈！"
王隊長把電話貼在耳邊，臉上帶著不屑的笑容："喂，你好。"
電話那頭說了什么，我聽不清楚，但聽起來就是很普通的對話。
"對，我是王建華，交警支隊二大隊三中隊隊長。"王隊長報出了自己的職務，語氣還很隨意。
"嗯，是的，正在處理一個違章停車的案件。"
"對，當事人叫劉明。"
電話里的聲音很平靜，就像是在確認一些基本信息。王隊長開始的時候態度還很輕松，甚至有些不耐煩。
但是漸漸地，我注意到他的表情開始發生變化。
雖然電話里的內容聽起來很普通，但王隊長的臉色卻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您...您是哪位？"王隊長的聲音開始有些不穩。
接下來，電話里又說了什么，我完全聽不清楚。但王隊長的反應卻越來越夸張。
他的臉色開始發白，額頭上開始冒汗。拿著電話的手都有些顫抖。
"什么？您..."王隊長的聲音開始顫抖。
不知道電話里說了什么，王隊長突然站直了身體，像是在立正一樣。
"是...是的，他在我這里。"王隊長的語氣完全變了，充滿了緊張和恐懼。
"好的，好的，我明白了。"王隊長連連點頭，汗水已經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是的，是的，我立刻處理。請您放心，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王隊長的聲音里已經帶著明顯的恐懼。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非常抱歉，給您添麻煩了。"
我完全聽不懂發生了什么。電話里的內容對我來說很普通，就是一些簡單的詢問。但王隊長的反應卻讓我震驚。
整個通話過程大概持續了五分鐘，但我能明顯感覺到王隊長的態度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從開始的不屑和輕松，到中間的緊張和不安，再到最后的恐懼和謙卑。
小張等人也注意到了王隊長的異常，都用困惑的眼神看著他。
掛斷電話后，王隊長整個人如遭雷擊，手機從顫抖的手中滑落，"啪"的一聲摔在地上。
他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頃刻間布滿額頭，身體劇烈地顫抖著，用一種極度震驚的眼神死死地盯著我，就像第一次見到我一樣。
"王隊，怎么了？"小張被王隊長的反應嚇壞了，"您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其他幾個協警也圍了過來，都被王隊長的反應搞得莫名其妙。剛才還威風八面的王隊長，怎么接了個電話就變成這樣了？
"王隊，到底怎么了？"小張急切地問道，"剛才電話里說什么了？"
我也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么。姐夫只是個普通的出租車司機，怎么可能說出什么讓王隊長如此恐懼的話？電話里的內容聽起來也很普通啊。
王隊長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他用顫抖得不成樣子的手指著我，眼中滿是絕望和恐懼，嘴唇哆嗦著，用盡全身力氣，聲嘶力竭地喊出了最后一句話：
"不...不可能...你姐夫怎么可能會是他！怎么可能！！！"
